方乐天刚把最后一单外卖送到小区楼下，手机就震个不停。不是系统提示音，而是冷月心的私人号码——这还是昨天她给“编外顾问”发消息时，他趁机存下的。
“喂，冷总？是不是又有咖啡要订？这次我保证少放糖。”方乐天叼着头盔带，语气贱兮兮的，电动车还没停稳，差点蹭到路边的花坛。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往日的疏离：“到冷氏集团侧门的咖啡厅来，有事情找你。”不等方乐天追问，电话就挂了。
【叮咚！触发支线任务前置线索：与冷月心汇合，分析冷振海遗留纸条信息。任务奖励：现金5000元。失败惩罚：未来24小时外卖箱自动弹出餐品。】
方乐天嘴角抽搐，这惩罚简直是针对外卖员的终极酷刑，他赶紧拧动车把往冷氏赶。
半小时后，咖啡厅的角落卡座里，冷月心已经等在那里。她没穿刻板的职业装，换了件米白色针织衫，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少了几分总裁的凌厉，多了点柔和。方乐天推门进来时，差点看愣了神。
“发什么呆？坐。”冷月心推过一杯没加糖的美式，眼神示意他对面的座位，“昨天冷振海被带走前，塞给助理的纸条，你看到内容了？”
方乐天回过神，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得他龇牙咧嘴：“果然是冰山总裁的口味，比我上次送错的中药还苦。”见冷月心眼神变冷，他立刻收敛玩心，“看到了，‘老周’、‘计划失败’、‘尽快动手’，就这三个关键信息。”
冷月心指尖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冷家旁支里没有姓周的，公司高管里倒是有个周明远，负责海外业务，最近刚回国。”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过去，“这是他的资料，你看看。”
方乐天翻开文件，刚看了两行，系统音突然响起：【叮咚！触发道德困境任务二：周明远委托调查。】
【任务背景：周明远找到方乐天，称自己被冷振海诬陷，真正与冷振海勾结的是他人，委托方乐天帮忙收集证据洗清嫌疑，并承诺支付100万酬劳。】
【选项A：接受委托，暗中帮周明远收集“证据”，奖励‘高级易容术（单次）’，但该证据为周明远伪造，将误导冷月心，导致冷氏海外项目受损。】
【选项b：拒绝委托，并直接告知冷月心周明远的嫌疑，奖励‘冷氏集团底层权限（1周）’，但会打草惊蛇，让周明远销毁核心罪证。】
【选项c：表面接受委托，实则暗中调查周明远真实情况，奖励‘真相探测器（48小时）’，但需在24小时内完成初步调查，失败将被系统强制穿女装送外卖一周。】
【倒计时：24小时。请宿主慎重选择！】
方乐天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女装送外卖？这系统是真没底线！他猛地咳嗽起来，冷月心递过一张纸巾，眼神里带着疑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没事，”方乐天擦了擦嘴，心里飞速盘算，“选项A是帮凶，肯定不行；选项b打草惊蛇，之前栽赃的账还没算清，不能冒这个险；选项c虽然难，但真相探测器靠谱，还有女装这个死亡惩罚，只能选c了！”
【选择成功！奖励‘真相探测器（48小时）’已到账，可通过意念启动。】
方乐天定了定神，指着文件里周明远的照片：“这人看着人模狗样的，会不会是装的？毕竟海外业务水那么深，亏空点钱再嫁祸别人，很合理。”
“我也是这么想，”冷月心点头，“但他手里握着冷氏和欧洲公司的合作合同，没证据不能轻举妄动。董事会那边已经因为冷振海的事施压，要求我尽快稳定局面，不能再出纰漏。”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方乐天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心里莫名软了一下：“放心，你这编外顾问可不是白当的。给我点时间，我去查查这老周的底，保证给你个交代。”
“你怎么查？”冷月心挑眉，“你既不是警察，也不是私家侦探，贸然接触只会引起怀疑。”
“山人自有妙计。”方乐天神秘一笑，想起自己的外卖员身份，眼睛一亮，“你想啊，外卖员能出入多少地方？公司、小区、会所，只要他吃饭，我就能找到机会接近。”
冷月心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注意安全，有情况立刻联系我。”她拿出一张黑卡推过去，“资金不够用这个。”
方乐天赶紧把卡推回去，摆着手说：“不用不用，顾问费按外卖单算，等破案了一起结账。再说了，我一个外卖员拿着黑卡，别人不得以为我抢银行了？”
正说着，方乐天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是方乐天先生吗？我是周明远。听说你昨天帮冷总揭穿了冷振海的阴谋，我想请你帮个忙，酬劳好说，一百万怎么样？”
来了！方乐天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周总？您怎么知道我电话？一百万？您没开玩笑吧？”
“具体事情我们面谈，”周明远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下午三点，在城东的高尔夫会所，我等你。”
挂了电话，方乐天冲冷月心扬了扬手机：“说曹操曹操到，周明远约我面谈，还说给我一百万酬劳，让我帮他洗清嫌疑。”
“小心有诈。”冷月心立刻提醒，“高尔夫会所是冷家不少人的聚集地，他选在那里，说不定是想故意引你露面，或者设套陷害你。”
“我知道，”方乐天收起玩笑脸，眼神认真，“正好借这个机会探探他的底。对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给我弄套不像外卖员的衣服，总不能穿这身去见周总吧？”
冷月心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实，洗得发白的外卖服和高尔夫会所格格不入。她拿出手机给林薇发了条消息：“等下让林薇把一套男装送到会所门口，你直接去取。”
下午三点，方乐天穿着林薇送来的深色西装，别扭地走进高尔夫会所。他很少穿正装，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刚走到大厅，就看到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中年男人朝他招手——正是周明远。
“方先生，这边请。”周明远笑容温和，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引着他走到僻静的包厢里，“冒昧约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冷振海栽赃冷月心不成，就想把我也拉下水，说我和他勾结亏空公司资金，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他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推过去：“这是我这半年的资金流水，你看，我根本没有和冷振海有过财务往来。我希望你能帮我收集冷振海诬陷我的证据，证明我的清白，这一百万就是你的。”
方乐天拿起文件，暗中启动真相探测器。下一秒，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文件为伪造，周明远与冷振海有多次私下资金转账，通过空壳公司洗白。】
方乐天心里了然，面上却装出仔细翻看的样子，时不时点头：“周总，您这流水看着没问题啊。不过冷振海既然敢诬陷您，肯定有后手，我得慢慢查，不能急。”
“我明白，”周明远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需要什么资源尽管说，我都能帮你协调。只是希望你尽快，董事会马上要开会讨论海外业务的事，我不想被这件事影响。”
两人又聊了几句，方乐天故意套他的话，提到“尽快动手”时，周明远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转移话题说：“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个会议要开，后续我们电话联系。”
方乐天走出包厢，刚到会所门口，就看到冷月心的车停在那里。他拉开车门坐进去，递过那叠伪造的文件：“全是假的，真相探测器已经确认了，他和冷振海确实有勾结。而且我提到‘尽快动手’时，他神色不对，估计是要对海外项目动手。”
冷月心接过文件，翻看几页后脸色变冷：“果然如此，欧洲那边的合作款下周就要到账，他肯定是想截胡这笔钱。”
“那我们怎么办？”方乐天问道，“现在没有实锤，不能动他。”
冷月心看向他，眼神坚定：“你继续和他周旋，假装帮他收集证据，趁机找出他转移资金的核心账户。我这边会安排人盯着海外业务的资金流向，我们里应外合。”
方乐天咧嘴一笑：“没问题！不过冷总，这编外顾问的活儿越来越危险了，是不是得涨点酬劳？比如……两单的钱？”
冷月心白了他一眼，却没拒绝：“破案后，给你算一百单。”
车子驶离会所，方乐天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突然觉得这任务好像也没那么难。至少身边有个靠谱的“队友”，还是个冰山美女总裁。他偷偷瞥了眼开车的冷月心，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轮廓柔和，看得他有些出神。
【叮咚！检测到宿主对女主情愫升温，奖励‘好感度探测器（单次）’。当前女主好感度：35（普通朋友→好感萌芽）。】
方乐天心里一惊，好感度居然涨了？他刚想再看看，系统又提示：【支线任务更新：24小时内找到周明远转移资金的空壳公司名称。奖励：系统商城优惠券（50元）。】
“不是吧？刚涨完好感度就给这奖励？”方乐天翻了个白眼，“你们系统是抠门大赛冠军吧？”
冷月心听到他的嘀咕，疑惑地看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方乐天赶紧掩饰，“就是在想，那一百单酬劳能不能提前预支两单，我晚上想吃顿好的。”
冷月心无奈摇头，却拿出手机：“发你微信上了。别光顾着吃，明天之前必须查到空壳公司的线索。”
“收到！”方乐天看着微信里的转账，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知道，这场和腹黑反派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他和冷月心之间，好像也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