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天盯着电脑屏幕上的Excel表格，手指在键盘上戳得噼里啪啦响，额头上沾着薄汗。入职冷氏当特别助理的第一天，他就被冷月心扔来整理项目数据，此刻脑子里全是“环比增长”“成本核算”，连系统提示音都差点没听见。
“【道德困境任务触发】：冷氏新能源项目核心数据疑似泄露，反派冷振雄的侄子冷子轩潜伏在技术部，正暗中收集最终参数。任务选项——A. 向冷子轩提供伪造数据，换取‘豪车使用权1年’+‘系统功能解锁卡’，触发‘反派信任支线’；b. 协助冷月心找出冷子轩泄密证据，但若24小时内无果，将被认定为‘失职共犯’，惩罚：冻结所有积蓄并遣返老家。倒计时：23时58分。”
“卧槽？遣返老家？”方乐天猛地拍了下桌子，吓得隔壁工位的助理探头看了过来。他赶紧赔笑摆手，心里把系统骂了个遍：“刚摆脱外卖箱，这就要把我打回原形？”
正烦躁着，办公室门被推开，冷月心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黑色西装衬得她气场十足，只是眼底带着几分倦意：“数据整理得怎么样了？新能源项目下周要提交给合作方，不能出任何差错。”
“快、快好了！”方乐天赶紧关掉系统面板，指着屏幕上的表格，“就是这个成本核算有点绕，冷总你看这儿是不是算错了？”他故意找了个简单问题打岔，目光却不自觉落在她眼下的乌青上——昨晚他离开公司时，她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冷月心俯身来看，发间的清香轻轻扫过方乐天的鼻尖。她指尖点在屏幕上，声音清冷却清晰：“这里要算上运输损耗，上次教过你。”说完抬头，正好撞见他发呆的眼神，耳尖微热，轻咳一声，“对了，技术部最近有人行踪诡异，你多留意下冷子轩，他是冷振雄的侄子，进来得太蹊跷。”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方乐天立刻站直身子敬了个礼，逗得冷月心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等她走后，系统又开始催促：“倒计时剩余23小时，宿主请抉择！冷子轩已向你发送好友申请，备注‘请教数据问题’。”
方乐天点开手机，看着冷子轩的申请，心里犯起嘀咕：冷子轩昨天还在茶水间阴阳怪气说他“外卖员走了狗屎运”，今天就来请教问题，肯定没安好心。他通过申请，刚发过去一个“？”，对方就直接发来消息：“方助理，听说你手里有新能源项目的初步参数？能不能发我参考下？事后给你两万块辛苦费。”
系统提示：“选择A可立即获得两万块定金，伪造数据模板已生成。”方乐天看着消息，突然想起昨天去技术部送文件时，看见冷子轩在走廊里打电话，说“数据到手就给 uncle 报信”。他咬了咬牙，回复：“没问题，不过我得下班前才能拿到，到时候在地下车库给你。”
挂了手机，他立刻跑去技术部，假装借U盘，实则观察冷子轩的工位。趁没人注意，他飞快扫了眼电脑屏幕，果然看到一个标注“新能源参数”的文件夹，旁边还有个加密邮件草稿，收件人正是冷振雄的海外邮箱。
“得把这个拍下来！”方乐天刚掏出手机，就被路过的技术部主管撞见：“方助理，你在这儿干什么？冷子轩的工位不能随便碰。”
“我、我找他借个U盘，他不在啊。”方乐天赶紧把手机藏起来，嬉皮笑脸地打圆场，“主管，你知道冷子轩今天去哪了吗？冷总找他有事。”
主管皱了皱眉：“刚才说去仓库拿设备，奇怪，仓库今天没人值班啊。”方乐天心里一动，谢过主管后立刻往仓库跑，同时给冷月心发消息：“冷总，冷子轩去仓库了，可能藏了泄密证据！”
赶到仓库时，冷子轩正蹲在地上翻一个黑色背包，里面散落着几张打印纸，全是新能源项目的核心数据。“果然在这儿！”方乐天故意大喊一声，冷子轩吓得一哆嗦，赶紧把纸往包里塞。
“你想干什么？”冷子轩站起身，脸色阴沉，“少多管闲事，不然我让你在冷氏待不下去！”
“我可不敢不管，毕竟这是我的工作。”方乐天晃了晃手机，“刚才你翻背包的样子我已经拍下来了，还有你给冷振雄发邮件的草稿，我也看见了。”
冷子轩眼神一狠，冲上来就要抢手机：“把手机给我！”两人扭打在一起，方乐天虽然是送外卖的，常年跑单练出了力气，倒也没落下风。就在这时，冷月心带着保安赶了过来，厉声喊：“住手！”
冷子轩见状，知道事情败露，转身就要跑，却被保安拦住。冷月心走到他面前，捡起掉在地上的数据包：“你以为把数据藏在仓库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冷振雄在海外的账户，我们早就监控了。”
冷子轩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保安把他带走时，他恶狠狠地瞪着方乐天：“你给我等着！”方乐天耸耸肩，没当回事——毕竟有系统在，真出了事总能有办法。
处理完事情，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方乐天看着冷月心还要回办公室，赶紧拦住她：“冷总，都下班了，先去吃饭吧！我知道附近有家私房菜，味道超赞，我请你！”
冷月心本想拒绝，却看到他眼里的期待，又想起刚才他为了抢证据差点受伤，心一软就答应了。私房菜店里，方乐天熟练地点了几个菜，全是她爱吃的口味——之前送外卖时记下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冷月心夹了一筷子青菜，好奇地问。
“嘿嘿，我可是你的专属助理，这点小事都记不住，还怎么混？”方乐天挠挠头，心里却在等系统提示。果然，下一秒系统面板弹出：“任务完成！获得‘积蓄保护卡’+‘冷月心好感度+15（当前100）’！‘心意渐明’支线升级为‘心动信号’！”
方乐天眼睛一亮，刚要说话，冷月心的手机响了，是家族打来的。她接起电话，脸色渐渐凝重：“我知道了，明天董事会我会到场。”挂了电话，她看向方乐天，语气严肃，“冷振雄虽然被抓了，但家族里还有不少他的支持者，明天董事会要针对新能源项目发难，说我用人不当导致泄密，想逼我让步。”
“怕什么！”方乐天放下筷子，拍着胸脯，“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谁要是敢说你坏话，我就怼回去！我可是沙雕……哦不，智慧型助理！”
冷月心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灯光落在她脸上，温柔得不像话。“好，明天跟我一起去。”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谢谢你，不光帮我找出泄密者，还请我吃饭。”
“客气什么！以后咱们就是战友了！”方乐天笑得一脸灿烂，心里却盘算着明天的董事会——不管系统再出什么任务，他都要站在冷月心这边。
回到家，方乐天刚躺下，系统就弹出新提示：“【任务预告】：董事会上，家族元老将提出‘更换项目负责人’提案，届时将触发新的道德抉择，请宿主做好准备。”
方乐天撇撇嘴，拿起手机给冷月心发消息：“冷总，明天早上我带早餐过去，还是少糖豆浆加肉包吗？”
很快收到回复：“嗯，再加一份，给你自己的。别迟到。”
方乐天看着屏幕，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摸了摸胸口，想起今天和冷子轩扭打时，她冲过来喊“住手”的样子，突然觉得这特别助理的工作，比送外卖有意思多了。至于那些道德抉择，只要跟着心走，就一定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