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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新红以为自己死了。冰冷的雨水浸泡着她的身体,黑暗像一块厚重的裹尸布把她缠得紧紧的。最后一点意识像风中残烛,随时都会噗的一声熄灭。她好像飘起来了,飘过垃圾堆的恶臭,飘过下水道的阴湿,飘过那些无数双摆弄过她的手……然后,咚的一声,她砸在什么硬东西上,痛感把她快要离体的魂儿又拽回来一点。

不是硬地。有点弹性,还带着温度。一股淡淡的、像是晒过的木头和清漆混合的味道,钻进她几乎被污垢堵塞的鼻孔。这味道……真奇怪,一点也不难闻。跟她之前待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同。没有血腥,没有疯狂的香水,没有腐烂的垃圾,只有这种安安静静的、让人有点……想睡觉的味道。

她费力地掀开一点眼皮。光线很柔和,不像俱乐部那些刺眼的射灯,也不像雨夜街边那种昏黄惨淡的路灯。这是一种暖洋洋的、稳定的光。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巨大的、米白色的“平原”上,纹理很细腻。过了几秒,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好像是一块……棉布?一块非常干净、柔软的棉布。

一双巨大的手出现在她的视野上方。老天,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啊!布满了深深的纹路,指甲修剪得很短,指关节粗大,显得格外有力。手背上能看到一些淡褐色的老年斑。这双手正朝她伸过来,动作缓慢得近乎庄严。

段新红的心脏瞬间缩成一团。又来了。新的主人。新的折磨。她本能地想蜷缩起来,想尖叫,但身体软得像一团棉花,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等待着熟悉的疼痛——可能是被捏紧,可能是被戳弄,或者更糟。

预想中的粗暴没有到来。那双手在她身体上方停住了。指尖,带着一点粗糙的温热,极其轻缓地落在了她的胳膊上。不是抓,不是捏,就是……碰了碰。像是在试探温度,又像是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

一个温和的,带着点沙哑的老人的声音,从很高很远的地方传来:“哎呦,这是打哪儿来的小东西?冰凉冰凉的……”

那指尖小心翼翼地在她手臂上移动,避开了那些明显的伤口和淤青。接着,又极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她的头发。动作里充满了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谨慎,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活的?”老人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这么小……这么精致……像个……小人儿?”

段新红屏住呼吸。她听到“咚咚”的心跳声,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隔着那厚厚的棉布传来的老人的。他说话的语气里没有贪婪,没有疯狂,没有那种把她当怪物的猎奇,也没有把她当玩具的戏谑。只有纯粹的好奇,还有一种……像是看到什么易碎珍宝般的小心。

那双手把她整个儿捧了起来。他的手掌很大,很稳,尽管布满老茧,托着她的力道却恰到好处,没有让她感到一丝不适。他把她举到离他的脸更近的地方。段新红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

一位老人。头发花白,剪得很短,很整齐。脸上刻满了皱纹,像干涸土地上的裂痕。他闭着眼睛。不,不是闭着,他的眼皮自然地合拢,眼窝微微凹陷。他是个盲人。

段新红愣住了。所有的恐惧和戒备,在这一刻像是被戳了个洞的气球,噗噗地往外漏气。一个瞎子?一个看不见她的瞎子?那他……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老人微微歪着头,用他那什么都看不见的“目光”“端详”着她。他的眉头轻轻皱着,似乎在努力感知掌中这个微小存在的全部信息。

“摔坏了吧?”他自言自语,“身上都是伤……可怜见的。”

他捧着她,慢慢地移动。段新红感觉到自己在空中平稳地前行。她看到自己被带到一个巨大的木头桌子前,桌子上摊开着各种她叫不出名字的工具——小凿子,小刻刀,不同型号的砂纸,还有一些完成了一半的木雕,有小鸟,有兔子,都活灵活现。空气里那股好闻的木香味更浓了。

老人空出一只手,在桌子上摸索着。他摸到一个打开的木盒子,里面铺着厚厚的、雪白的棉花。他极其轻柔地,把她放了进去。棉花陷下去,包裹住她冰冷的、伤痕累累的身体。好软……好暖和……段新红几乎要呻吟出来。这种舒适感,陌生得让她想哭。

他走开了。段新红躺在棉花窝里,一动不敢动,耳朵竖得老高。她听到水流声,很轻。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小块——对她来说是巨大的一块——拧得半干的温热湿布。他用两根手指捏着布的一角,用那一点点湿润的、温热的布料,极其耐心地,一点一点地擦拭她脸上、头发上、身上的泥污和血渍。

他的动作笨拙而认真。有时候力道稍微重了点,碰到她的伤口,她会忍不住轻轻抽搐一下。他立刻就像触电般缩回手,停顿片刻,换个地方,或者用更轻的力道。他看不见那些污渍具体在哪里,只能靠手指触摸到的干涸结块来判断,或者靠她细微的反应来调整。

“忍着点啊,”他一边擦,一边低声说,像是安抚,又像是道歉,“弄干净了,就不难受了。”

段新红闭上眼睛。温热的湿布拂过皮肤,带走黏腻和污秽,留下清爽。这种感觉……太奢侈了。自从缩小以来,她经历过冲洗,经历过泼洒,经历过用刷子粗暴的刷洗,都是为了满足别人的要求,为了“清洁”她这个物品。从来没有一次,是为了让她“不难受”。

擦洗干净后,他把她从临时的小窝里又捧了出来。他走到工作台另一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正在咕嘟咕嘟冒热气的旧电水壶。他从旁边拿过一个她平时喝白酒用的小酒盅那么大的迷你陶杯——那大概是他雕刻时用来喝水的——倒了一点点温水。

“喝点水,暖和暖和。”他把小杯子凑到她嘴边。

段新红犹豫了一下。喉咙干得冒火,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需要水分。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啜饮了一口。温水滑过喉咙,像甘霖滋润久旱的土地。她忍不住,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老人稳稳地端着杯子,耐心地等着。

喝完了水,他好像还是不满意。他又在桌子上摸索,找到一个更小的木碗——可能原本是某个微缩模型的部件。他掰了一小块馒头,捏下里面最柔软的一小点芯,泡在温水里,用一根削得极细极光滑的木签子,挑着那一点点泡发的面糊,递到她嘴边。

“吃点东西。这么小个儿,不吃东西可不行。”

面糊没什么味道,但软软的,热热的,很容易下咽。段新红机械地张嘴,吞咽。她看着他空洞的眼窝,看着他因为专注而微微抿起的嘴唇,看着他布满老茧却动作轻柔的手指。这一切都像一场不真实的梦。这个人,他看不见她的狼狈,看不见她的怪异,他只是在照顾一个他认为是“受伤的小东西”。

吃饱喝足,温暖的倦意排山倒海般袭来。她被他重新放回那个铺着棉花的木盒子里。他还觉得不够,又扯了一小块他用来擦拭精雕作品的、极其柔软的绒布,轻轻盖在她身上。

“睡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安稳,“在这儿,没人欺负你。”

盒子被放在工作台一个避风的角落,离那盏温暖的台灯不远不近。光线透过薄薄的绒布,变成一种朦胧的橘黄色。段新红蜷缩在棉花和绒布之间,身体前所未有的舒适和温暖,精神却像一根绷得太久突然松弛的弦,嗡嗡作响。

她不敢睡。万一睡着了,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幻觉怎么办?万一这个老人……他只是在玩一种新的、更温和的饲养游戏怎么办?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老人回到了他的工作台前。她听到刻刀划过木头的沙沙声,听到他偶尔吹掉木屑的轻响,听到他移动工具时轻微碰撞的声音。这些声音规律而平和,没有任何攻击性。他好像完全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忘记了她的存在。

时间一点点流逝。段新红的眼皮越来越重。刻刀的声音,木头的香味,身下的柔软,织成了一张安全的网。她最后的意识里,是老人坐在灯下专注雕刻的侧影,像一个沉默的守护神。

她终于沉沉睡去。没有噩梦。没有惊醒。这是她变成小人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安稳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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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段新红醒来时,有一瞬间的茫然。身下是柔软的棉花,身上盖着温暖的绒布,鼻腔里是安心的木头香。她愣了几秒钟,才把昨晚的记忆碎片拼凑起来——雨夜,垃圾,盲眼老人,温柔的清理,食物,水……

她悄悄从绒布边缘探出头。工作室里很亮堂,看样子是白天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布满木屑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块。老人就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背对着她,正在打磨一个木雕。他的动作不疾不徐,肩膀随着打磨的动作微微耸动。

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饥饿感真实而迫切。她看着老人的背影,心里盘算着。他看不见。这是她最大的优势,也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可以偷偷溜走,趁他现在正专注。可是……外面是什么样子?她还能遇到像他这样的人吗?还是又会落入陈昊、林博士、王老板那种人手里?

一想到那些经历,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相比之下,这里简直是天堂。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老人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停下了手里的活,转过身来。他那空洞的“目光”准确地投向木盒的方向。

“醒了?”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饿了吧?”

段新红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回绒布底下。他怎么知道她醒了?难道他能听见她呼吸频率的变化?

老人没有过来,只是摸索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那个小木碗和小木签。他像昨晚一样,弄了点泡软的馒头糊,朝着盒子的方向递过来,手臂伸得直直的,动作有些滑稽,又透着一种固执的善意。

“来,吃点。”

段新红躲在绒布底下,心脏怦怦直跳。出去,就意味着暴露自己,意味着承认自己是个“活物”,而不仅仅是一个被他捡回来的“奇怪小东西”。不出去,饥饿难耐。

最终,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对未知的恐惧。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从绒布边缘钻了出来,迈着虚弱的步子,走到盒子边缘。她看着那悬在半空、等着她的食物,又抬头看了看老人那张平静的、带着若有若无笑意的脸。

她鼓起勇气,向前一步,张开嘴,咬住了那一点点食物。温热的,软糯的。她小口小口地吃着。老人就那么举着,一动不动,耐心得惊人。

喂完食物,他又递过来那个小杯子,里面是温水。段新红喝了几口。整个过程,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只有细微的咀嚼声和吞咽声。

吃完喝完,段新红舔了舔嘴唇,站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逃跑的念头,在温饱之后,变得不那么急切了。

老人放下杯子和木签,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尽管他的衣服上也沾着木屑。他朝着她伸出食指,指腹朝着她,动作依然很慢。

“别怕,”他说,“让我……再看看你。”

他的食指缓缓靠近。段新红身体僵硬,强忍着没有后退。那粗糙的、带着木头香味的指腹,轻轻地贴在了她的头顶,然后顺着她的头发,抚摸到她的后背。他的触摸很轻,像是在感受一件玉器的温润,又像是在确认一个梦境的存在。

“真小……”他喃喃道,手指停留在她肩膀上的一道比较深的伤口附近,那里已经结痂,但依然狰狞。“摔得不轻啊。疼吗?”

段新红鼻子一酸。疼吗?当然疼。身体疼,心里更疼。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疼吗”。他们只会让她更疼,或者无视她的疼痛。

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他看不见,她心里一阵无力。

老人好像感知到了什么。他收回手指,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起身,走到一个旧柜子前,摸索着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更小的、像是装眼药水的那种棕色玻璃瓶。他走回来,用木签的尖头,蘸了一点点瓶子里透明的液体,凑近她。

“可能有点刺痛,”他提醒道,“是消毒的。忍一下。”

那液体碰到伤口,果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段新红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缩了一下。但刺痛过后,是一种清凉的感觉,缓解了伤口原本的火辣辣。他给她手臂上、腿上几处比较严重的伤口都涂抹了一点。

做完这一切,他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轻轻舒了口气。他不再“看”她,转身又回到他的工作台前,拿起那个雕刻了一半的木鸟,继续打磨起来。

段新红站在盒子边缘,看着他工作的背影,阳光给他花白的头发镀上一层金边。工作室里只剩下砂纸摩擦木头的沙沙声。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没有伤害,没有算计,只有安宁。

她悄悄退回棉花窝里,把绒布盖好。逃跑的计划,被她暂时搁置了。也许……也许可以再待一天?就一天。看看情况再说。

她躺在那里,听着那规律的沙沙声,感受着身体被温暖和柔软包裹。伤口上的清凉药水还在发挥作用。一种久违的、类似“安全”的感觉,像初春的溪水,悄无声息地,开始融化她内心冻结了太久的坚冰。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道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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