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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七年五月,京城的暑气刚冒头,江兰就被大嫂的抱怨声拉回了注意力。那天她休沐回府,刚进正厅就见大嫂正拿着块粗盐,给江大宝擦牙 —— 大宝才六岁,牙龈嫩得很,盐粒一蹭就疼得咧嘴哭,嘴里还嘟囔着 “娘,疼,俺不擦了”。大嫂没好气地哄着:“不擦咋行?嘴里有臭味,上学要被同窗笑的!这柳木齿木更难用,刮得牙床子疼,也就盐还能凑合用。”

江兰站在门口看得心疼,又想起穿越前每天用的牙刷 —— 软毛刷牙既舒服又干净,哪像现在这样,要么用粗盐磨得牙龈疼,要么用柳木齿木刮得牙床出血,口臭、蛀牙的问题在清代太常见了。护理坊里也常有工匠来看牙病,说 “嘴里总疼,吃不下饭”,太医也只能开些清热的草药,治标不治本。她心里忽然一动:要是按现代牙刷的样式,做个 “猪鬃 + 竹柄” 的简易牙刷,再配点薄荷味牙粉,不就能解决这些问题了?

当天下午,江兰就去了前门大街的杂货铺。掌柜的见是御前侍读,连忙殷勤招待,江兰直接问:“掌柜的,有没有软点的猪鬃?还有粗细均匀的竹料?” 掌柜的愣了愣,指着后院的货堆道:“江侍读要猪鬃是做啥?软鬃倒有,是给戏班做髯口剩下的,猪颈部的软鬃,不扎人;竹料也有,刚从南方运来的毛竹,直溜得很。”

江兰跟着去后院,拿起一把猪鬃 —— 果然软乎乎的,指尖蹭过也不扎手;又摸了摸竹料,纹理细腻,没有毛刺。“这两样我都要,猪鬃要二十斤,竹料要十根,再给我找把细钻子和剪子。” 江兰付了银子,让伙计把东西送到护理坊,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牙刷的设计:竹柄要切成二十厘米长、两厘米宽的长条,一端钻上两排小孔,把猪鬃扎进去固定;猪鬃要剪得齐整,长度两厘米正好,太长容易断,太短刷不到牙缝;牙粉就用薄荷、盐和石膏粉混合,薄荷清热,盐能杀菌,石膏粉能让牙粉成型,还能清洁牙齿。

回到护理坊,江兰立刻动手试做。她先把竹料切成小段,用砂纸反复打磨 —— 连边缘都磨得圆润,怕扎手;然后用细钻子在竹柄一端钻孔,每排五个孔,两排错开,这样猪鬃扎进去更密,刷牙更干净。钻完孔,她把猪鬃分成小束,用棉线捆紧,塞进孔里,再用胶水粘牢(胶水是用鱼鳔熬的,清代常用的粘合剂),最后把猪鬃剪齐,一把简易牙刷就成了。

“姑娘,这是啥?看着怪新鲜的。” 春桃凑过来看,伸手碰了碰猪鬃,“软乎乎的,是用来刷啥的?” 江兰笑着拿起牙刷,又取来一碗温水:“是用来刷牙的,你看 ——” 她蘸了点温水,在牙齿上轻轻刷了刷,“这样刷,比用盐舒服,还能刷到牙缝里的脏东西。”

春桃好奇地接过牙刷试了试,眼睛一亮:“真不扎嘴!比用盐擦牙舒服多了,刷完嘴里还润润的。” 江兰又开始做牙粉:把晒干的薄荷磨成细粉,按薄荷粉、盐、石膏粉 3:2:5 的比例混合,装在小瓷瓶里,倒出一点在手心,带着淡淡的薄荷香。“你再试试这个,蘸点牙粉刷,更清爽。”

春桃蘸了点牙粉,刷完后吐掉水,猛吸一口气:“哇!嘴里凉丝丝的,一点臭味都没了!姑娘,这牙刷和牙粉也太好用了,比啥都强!”

江兰没敢大意,第二天就把做好的五把牙刷和三瓶牙粉送回了家。江石头正好休沐在家,看到牙刷就好奇:“妹子,这是啥新鲜物件?” 江兰把牙刷递给大宝:“大宝,试试这个刷牙,不疼。” 大宝怯生生地接过,蘸了点牙粉,在江兰的指导下刷起来 —— 刚开始还别扭,刷了几下就觉得舒服,嘴里凉丝丝的,再也没有盐粒磨牙龈的疼。

“爹,姑姑做的这个真好!不疼!” 大宝举着牙刷喊,小宝也凑过来要:“姑姑,俺也要!俺也要刷!” 江王氏看着两个孙子笑得开心,又拿起牙刷摸了摸:“兰丫头,你这心思真巧,连刷牙的物件都能做出来。俺之前用柳木齿木,总刮得牙床出血,这个看着就软和。”

江兰笑着说:“娘,您也试试,这牙粉里有薄荷,刷完嘴里清爽。” 江王氏试了试,果然觉得舒服,连声道:“好!好!比啥都强!往后家里人都用这个。” 江石头也试了,刷完后摸着下巴道:“妹子,这物件要是推广开,肯定受欢迎。军营里的兄弟也总抱怨牙疼,要是有这个,也能少遭点罪。”

江兰心里有了底 —— 家人试用都觉得好,说明这牙刷确实实用。接下来就是让胤禛认可,只有皇上点头,才能在宫中普及,进而传到贵族圈。她特意选了胤禛处理完政务、心情不错的午后,带着牙刷和牙粉去了养心殿。

苏培盛见江兰来,连忙通报,胤禛在暖阁召见她。江兰躬身行礼后,没直接拿牙刷,而是先汇报护理坊的事:“启禀皇上,护理坊本月在通州开了分坊,已为两百多百姓免费看牙病,其中大半是蛀牙和牙龈肿痛,皆是因清洁不当所致。”

胤禛放下朱笔,皱眉道:“百姓多用盐擦牙、柳木刮牙,确实容易伤牙,太医院也没好法子。你有什么主意?” 江兰趁机从袖袋里拿出牙刷和牙粉,双手奉上:“臣做了个简易牙刷,用软猪鬃和竹柄做的,还配了薄荷牙粉,每日刷牙可防蛀牙、清洁口腔,皇上不妨试试。”

胤禛拿起牙刷,翻来覆去地看 —— 竹柄打磨得光滑,猪鬃软而密,确实比柳木齿木看着舒服;又打开牙粉瓷瓶,薄荷香扑面而来,清新提神。“倒新鲜,怎么用?” 胤禛问道。江兰连忙上前,取来一碗温水:“皇上,蘸点温水,再蘸些牙粉,在牙齿上轻轻刷,里外都刷到,刷完用温水漱口即可。”

胤禛按江兰说的做 —— 软鬃刷在牙齿上,一点都不疼,反而有点痒乎乎的舒服;薄荷牙粉在嘴里化开,凉丝丝的,把之前喝茶留下的涩味都冲没了。刷完漱口,他摸了摸牙齿,觉得比用盐擦完清爽多了,连口气都清新了不少。“不错,比胰子清爽,比盐擦牙舒服。” 胤禛点点头,眼里带着赞许,“这物件实用,宫中之人多有蛀牙、口臭之扰,正好普及。”

江兰连忙躬身道:“谢皇上认可!臣已试过,猪鬃和竹料皆是常见之物,可批量制作。牙粉的原料也易得,薄荷可在护理坊种植,盐和石膏粉内务府也有。” 胤禛当即召来苏培盛:“传朕旨意,让内务府与江兰合作,批量制作牙刷和牙粉,后宫各宫、养心殿、御书房皆要供应,宫女太监也按例发放。”

苏培盛连忙应下,偷偷给江兰递了个赞许的眼神 —— 这江侍读总能想出些实用的好物件,还能让皇上欣然同意,本事真不小。

接下来的日子,江兰就忙着和内务府对接。内务府的管事太监起初还觉得麻烦,可一看是皇上旨意,又试了试牙刷,觉得确实好用,便立刻安排下去:找了京城最好的竹匠,专门制作竹柄,要求每根都打磨光滑;又从戏班订了大量软猪鬃,确保供应;牙粉则由护理坊的学员负责制作,江兰亲自盯着配比,薄荷粉要磨得细,盐要筛去杂质,石膏粉要选纯白的,确保每瓶牙粉都一样好。

第一批牙刷和牙粉做了两千套,内务府先给养心殿送了五十套,胤禛每天早晚都用,还跟苏培盛说:“这牙刷用着顺手,刷完牙吃饭都香了。” 苏培盛也跟着用,连声道:“可不是嘛,奴才之前总觉得嘴里发苦,用了这牙粉,苦味儿都没了。”

后宫那边,皇后收到牙刷和牙粉,试了一次就喜欢上了。她对着镜子刷牙,见软鬃刷得牙缝里的残渣都出来了,刷完嘴里凉丝丝的,笑着对张嬷嬷说:“江兰这丫头,真是有心了!这牙刷比啥都好用,往后各宫都按例发,让大家都用上。”

娴妃拿到牙刷,还特意让宫女给牙粉装在精致的小银盒里,每天早上都对着铜镜细细刷,嘴里还念叨:“这薄荷味真提神,刷完牙说话都有底气了。” 贵妃更是喜欢,把牙刷和牙粉放在梳妆台上最显眼的地方,见其他嫔妃来请安,就推荐:“快试试江兰做的牙刷,比用盐擦牙强百倍,还能清新口气。”

没几天,宫里的宫女太监也都用上了牙刷。小宫女们私下里议论:“这牙刷真软,刷完牙不疼了,还香香的。” 太监们也觉得方便,之前用柳木齿木,总刮得牙床出血,现在用牙刷,再也没这毛病了。

宫中普及开后,消息很快传到了贵族圈。户部尚书周大人的夫人进宫见皇后,看到皇后用牙刷,就好奇地问:“娘娘,您手里拿的是啥?看着怪好用的。” 皇后笑着把牙刷递给她:“是江兰做的简易牙刷,配着薄荷牙粉,刷牙舒服得很,还能防蛀牙。” 周夫人试了试,当即就想要,皇后便赏了她一套。

周夫人回到家,就跟周大人说:“这牙刷太好用了,比咱们家现在用的盐擦牙强多了,你也试试。” 周大人试完,觉得确实不错,第二天上朝就跟同僚们说:“江侍读做的牙刷真是个好物件,诸位不妨试试。”

这话一传开,大臣们纷纷找王瑞的瑞祥号 —— 大家都知道瑞祥号和江兰合作,香皂、手帕都是从瑞祥号买的,牙刷肯定也在这儿卖。王瑞早就接到了江兰的通知,备好了一千套牙刷和牙粉,还特意做了精致的包装:牙刷用锦袋装着,牙粉用小瓷瓶盛着,外面再套个木盒,一看就精致。

第一天,瑞祥号就卖出了三百多套。吏部侍郎家的小姐买了两套,笑着说:“这牙刷比江南来的胭脂还稀罕,我要送给表姐一套。” 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也买了,说要带到军营给兄弟们试试。王瑞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派人去护理坊跟江兰说:“江姑娘,牙刷卖爆了!您得让内务府多做些,不然不够卖!”

江兰这边也没闲着,她让护理坊的学员教百姓怎么用牙刷 —— 很多百姓不知道怎么刷,要么刷得太用力,要么只刷外面。学员们就手把手教:“刷上牙要往下刷,刷下牙要往上刷,牙缝要横着刷,这样才干净。” 百姓们试了,都说:“比用盐舒服,刷完嘴里真清爽!”

江兰的家人也成了牙刷的 “宣传员”。江石头在军营里,把牙刷推荐给同僚,大家试了都觉得好,将军还特意跟江兰说:“江侍读,能不能给军营多供些牙刷?士兵们牙疼的少了,训练也有劲儿了。” 江王氏则跟邻居们说:“俺家兰丫头做的牙刷,大宝小宝用着都不喊疼了,你们也试试。”

到了六月初,牙刷和牙粉的销量已经超过了香皂。王瑞跟江兰对账时,笑得眼睛都眯了:“江姑娘,这牙刷比咱们想的还火!江南的裕丰号、西北的通源号都来订货,说要卖到地方上去。咱们的商业版图,这下又扩了一块!”

江兰看着账本,心里满是踏实。从兰馨皂到新款手帕,再到如今的简易牙刷,每一样都是从百姓的需求出发,用现代知识解决清代的痛点。这不仅是商业扩张,更是在推动生活习惯的改变 —— 让更多人用上干净、舒服的日用品,减少疾病,这才是她做这些的初心。

那天晚上,江兰回府时,看到大宝和小宝正拿着牙刷比赛刷牙,嘴里还哼着儿歌:“小牙刷,软乎乎,刷刷牙,不疼啦!薄荷粉,香香的,刷完牙,笑哈哈!” 江王氏坐在旁边看着,脸上满是笑意;江石头和大嫂也在,正说着军营里用牙刷的事。

江兰走过去,摸了摸大宝的头:“刷干净了吗?要刷到牙缝里哦。” 大宝点点头,张开嘴:“姑姑你看,俺的牙白不白?” 江兰笑着点头:“白!比之前白多了。” 江老实从外面回来,手里也拿着一把牙刷:“今天去茶馆,掌柜的送了把牙刷,说是你做的,真好用!”

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江兰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简易牙刷的推出,不仅是商业版图的又一次扩张,更是她从穿越者到时代变革者路上的又一步 —— 用小小的物件,改变人们的生活,让这个时代变得更好。而这,才是她 “卷王之路” 的真正意义。

养心殿里,胤禛正用着牙刷刷牙,苏培盛在旁边伺候。胤禛刷完漱口,看着手里的牙刷道:“江兰这丫头,总能给朕惊喜。这牙刷虽小,却解决了大问题,宫中蛀牙的少了,百姓也能用上好物件,真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苏培盛连忙附和:“皇上说得是,江侍读心思细,又懂民生,这才是难得的人才。”

胤禛点点头,目光落在窗外 —— 月光下,京城的灯火点点,他仿佛能看到百姓们用着江兰做的牙刷、香皂、手帕,脸上带着笑容。他知道,有江兰这样的人助力新政,大清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而江兰,也在这一步步的努力中,离权力核心越来越近,离时代变革者的目标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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