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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星辰稀疏。李铮率领的天狼骑主力,在经过一夜兼程的急行军后,终于在次日清晨时分,抵达了狼居胥山脚下的营地。

远远望去,狼居胥营地的轮廓在晨曦中逐渐清晰。与李铮离开时相比,营地的变化肉眼可见。原本只是相对简陋的栅栏,此刻已经被加高、加厚,不少地方还新添了削尖的木桩,闪烁着森然的寒光。营地外围,数条深浅不一的壕沟正在紧张挖掘中,一些牧民打扮的汉子和奴隶们,在老管家的指挥下,正奋力挥舞着锄头和铁锹,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被无形力量驱动的紧张与专注。

寨墙上,手持弓箭和长矛的哨兵警惕地注视着远方,见到李铮等人的旗帜,立刻发出了联络的号角声。沉闷的号角声在山谷间回荡,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意味。

“大人回来了!”

“是大人的旗帜!”

营地内立刻响起一阵低低的欢呼,原本因紧张而有些压抑的气氛,似乎瞬间被注入了一股强心剂。

李铮勒住马缰,在距离寨门一箭之地外停下,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整个营地的防御布局。张铁匠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短短时间内,狼居胥的防御体系已经初具规模。虽然与真正的雄关险隘相比还有差距,但在这片开阔的草原上,已经算得上是一处易守难攻的据点了。

“加速前进,进入营地!”李铮沉声下令。

“诺!”

队伍加快速度,朝着寨门行去。守寨的士兵早已打开寨门,分列两旁,向李铮和归来的天狼骑主力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信任。

李铮翻身下马,将战马交给亲卫,大步流星地走进营地。迎面而来的,正是匆匆赶来的张铁匠和老管家。

张铁匠依旧是那副浑身油污的模样,只是此刻脸上更多了几分疲惫,但眼神却很亮。他看到李铮,脸上露出憨厚而激动的笑容,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小人张铁匠,参见大人!幸不辱命,营地防御已初步加固!”

老管家则显得更为沉稳,他同样躬身行礼,声音略带沙哑却中气十足:“老奴参见大人,欢迎大人平安归来!”

“都起来吧。”李铮伸手虚扶,目光扫过两人,“辛苦了。”

“为大人效力,是小人(老奴)的本分!”两人异口同声道。

“赵虎已经把情况都告诉你们了?”李铮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是的,赵虎队长昨夜三更便已赶回,将大人的命令悉数传达。”老管家恭敬地回答,“老奴与张铁匠大人不敢耽搁,立刻便组织人手开始加固防务。只是……人手还是有些不足,尤其是熟练的工匠和懂得土木营建的人手。”

张铁匠也补充道:“大人,这栅栏加高加厚,看似简单,实则颇费力气。壕沟挖掘也需要人手。目前能动用的,除了部分留守的战士,便是那些新归附的牧民和奴隶。他们大多没干过这种精细活,效率上……”

李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天狼骑虽然在战场上取得了胜利,缴获了不少物资,但根基毕竟尚浅,人才和人口,是他目前最缺乏的资源。这也是他为何如此重视“赢得民心,吸引底层力量”的原因。没有人,一切都是空谈。

“人手的问题,我会想办法。”李铮沉声道,“当务之急,是抢在右贤王大军到来之前,尽可能完善防御。告诉所有人,这不仅仅是为了我李铮,更是为了他们自己,为了他们能在这片草原上活下去!右贤王的怒火一旦烧来,玉石俱焚,没有人能幸免!”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到周围正在忙碌的人们耳中。那些原本有些疲惫和懈怠的牧民、奴隶们,听到李铮的话,身体微微一震,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他们或许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他们明白,李铮给了他们以往从未有过的尊重和活下去的希望,而右贤王庭,则代表着传统贵族的压榨和毁灭。保护狼居胥,就是保护他们自己刚刚得到的这一切。

“是,大人!”老管家和张铁匠精神一振,齐声应道。

“张铁匠,你继续负责工事营建,有任何需要,直接找巴图调拨人手和物资。”李铮命令道,“重点加强正面和侧翼丘陵地带的防御,滚石、檑木、箭矢,务必准备充足。我要让狼居胥,成为一座让敌人啃不动、咬不烂的硬骨头!”

“小人遵命!”张铁匠用力点头,黝黑的脸上满是坚毅。

“老管家,”李铮转向老管家,“营内的秩序、粮草的分发、伤兵的照料,还有那些新归附人口的安置,都交给你了。记住,越是紧张的时候,越要保证内部的稳定。粮食,要优先供应给修建工事的民夫和守城的战士。告诉伙夫,尽量让大家吃饱吃好,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才有力气干活!”

“老奴明白!”老管家一丝不苟地应道,“大人放心,老奴一定把营内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绝不给大人添乱!”

“很好。”李铮满意地点点头。有这两位得力干将各司其职,他便能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战略部署和应对外部威胁上。

他没有立刻回自己的营帐休息,而是带着陈平、巴图等人,亲自沿着营地巡视。他登上加高的寨墙,极目远眺,观察着四周的地形。狼居胥营地背靠狼居胥山余脉,一条小河从山涧流出,蜿蜒绕过营地后侧,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营地左侧是起伏的丘陵地带,植被相对茂密,不利于大规模骑兵冲锋。右侧则是一片相对平坦的坡地,一直延伸到远方的草原。而正前方,便是一望无际的开阔草原,是敌人最有可能发动主攻的方向。

“陈平,你看。”李铮指着前方的草原,“如果右贤王真的派遣先锋试探,这里,将是他们最先出现的地方。”

陈平顺着李铮手指的方向望去,眉头微蹙:“大人所言极是。这片开阔地,对骑兵冲锋极为有利。我们的栅栏和壕沟,必须能抵挡住他们第一波的冲击。否则,一旦寨墙被突破,后果不堪设想。”

巴图也接口道:“右贤王庭的骑兵,尤其是左大将麾下的精锐,冲击力极强。虽然左大将已死,但其麾下残余的骑兵和其他贵族的部队,战斗力依然不容小觑。正面防御,压力会非常大。”

李铮目光深邃:“压力再大,也必须顶住!正面,我们要以静制动,依托工事消耗敌人。至于侧翼……”他转向左侧的丘陵地带,“这里,将是我们的机会。”

陈平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明白了李铮的意思:“大人是想……在丘陵地带设伏?”

“不错。”李铮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右贤王若来,必然骄横。他视我们为叛逆小贼,不堪一击。正面强攻受挫后,他很可能会试图寻找侧翼薄弱点进行迂回。这片丘陵,便是他最可能选择的路径。我们正好可以利用地形,布下口袋阵,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巴图有些担忧:“可是大人,丘陵地带地形复杂,若是伏兵被发现,反而会陷入被动。而且,我们的兵力本就不多,分兵设伏,正面防御会不会更加空虚?”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天狼骑满打满算,能战之兵不过三四千人(包括新收编的降兵,但其忠诚度和战斗力还需检验),面对可能倾巢而出的右贤王庭大军,兵力上处于绝对劣势。如何分配有限的兵力,是对李铮军事指挥能力的极大考验。

李铮沉吟道:“分兵是必然的,但如何分,却是关键。正面防御,必须保留足够的兵力,至少要让敌人相信,我们的主力都在这里。至于伏兵,不求多,但求精锐,而且必须是绝对可靠的心腹。他们的任务不是与敌人硬拼,而是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打乱其部署,动摇其军心。”

他看向陈平:“先生以为,谁可担此伏击重任?”

陈平略一思索,便有了人选:“属下以为,巴图将军最为合适。”

巴图闻言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和决然,抱拳道:“末将愿往!请大人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定叫来犯之敌有来无回!”

李铮看向巴图,这位出身匈奴底层,被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忠诚可靠,勇猛有余,且熟悉草原地形和匈奴骑兵的战术。让他率领一支精锐伏兵,确实是合适的人选。

“好!”李铮拍了拍巴图的肩膀,“巴图,本将给你挑选五百名最精锐、最可靠的天狼骑战士,由你统领。你立刻带人熟悉左侧丘陵地形,寻找最佳的伏击地点。记住,隐蔽!耐心!不到关键时刻,绝不可暴露!你的目标,是敌人的指挥中枢,或是他们的后队粮草!”

“末将领命!”巴图兴奋地大吼一声,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这是李铮对他最大的信任,他决心要用一场胜利来回报。

安排完军事部署,李铮又马不停蹄地处理起内政事务。他首先召见了那几位被他收服的萨满。

在狼居胥营地的一角,李铮让人专门为萨满们搭建了几座相对整洁的营帐。此刻,那位为首的老萨满,正带着其他几位年轻些的萨满,在营帐前的空地上,围绕着一个简易的祭坛,低声吟唱着古老的匈奴歌谣,似乎在进行某种祭祀仪式。

见到李铮到来,老萨满停止了吟唱,带领其他萨满向李铮恭敬行礼:“参见大人。”他们的态度,比之前在战场上被俘虏时,要恭顺了许多。这几日在狼居胥营地的见闻,让他们对这位年轻的“天狼骑”首领,有了更深的认识。他不像其他匈奴贵族那样对萨满只是利用和猜忌,也没有因为他们是匈奴人而加以迫害,反而给予了他们一定的尊重和地位。更重要的是,李铮展现出的力量和“天命所归”的迹象(至少在老萨满看来,能以弱胜强,击杀左大将,绝非寻常人),让他们内心深处的信仰天平,开始向李铮倾斜。

“免礼。”李铮摆了摆手,目光落在那个简陋的祭坛上,“你们在祭祀长生天?”

“是的,大人。”老萨满躬身道,“我等正在祈求长生天保佑,让狼居胥免受战火涂炭,保佑大人旗开得胜,击退强敌。”

李铮心中冷笑,他自然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祈祷真能起什么作用。但他需要这些萨满相信,更需要让麾下的匈奴部众相信。

“长生天是否保佑,取决于我们自己是否足够强大,是否团结一心。”李铮语气平淡地说道,“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知道,长生天在匈奴人的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你们,是长生天在人间的代言人。”

老萨满身体微微一僵,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看向李铮。

李铮迎着他的目光,缓缓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将长生天的‘旨意’,传达给每一个狼居胥的人。告诉他们,右贤王庭倒行逆施,残杀忠良(指他自己和天狼骑,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和正义的一方),已经触怒了长生天。而我李铮,以及我们天狼骑,是长生天选中的,来拨乱反正,给草原带来和平与生机的力量。右贤王的进攻,是违背长生天意志的,必然会遭到天谴!”

这番话,李铮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他真的得到了长生天的指示。

老萨满和其他几位萨满脸色大变,面面相觑。这种直接“编造”天意的行为,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一旦被戳穿,他们这些萨满将万劫不复。

“大……大人,这……这恐怕不妥。”老萨满声音有些颤抖,“篡改长生天的旨意,是要遭天谴的……”

“天谴?”李铮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强大的气势瞬间笼罩住老萨满,“如果我说,这就是长生天的旨意呢?老萨满,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们天狼骑禁止无谓屠杀,让牧民们安心放牧,让奴隶们有饭吃,这难道不比那些只知掠夺和压榨的贵族,更符合长生天对草原的期许吗?右贤王庭为了一己私利,就要将我们赶尽杀绝,这难道不是逆天而行吗?”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字字句句敲打在萨满们的心头。

“你们是要做长生天真正的仆人,顺应天意,为草原带来福祉?还是要固守陈规,成为那些腐朽贵族的帮凶,最终被长生天所抛弃?”李铮的目光如同利剑,扫过每一个萨满的脸。

萨满们被李铮的气势所慑,更被他话语中的“道理”所动摇。是啊,李铮的“温和统治”,确实与长生天所倡导的“草原和谐”(在他们的教义中,长生天希望草原万物生生不息)更为接近。而传统贵族的贪婪和杀戮,早已让草原生灵涂炭。或许……这位李铮大人,真的是长生天派来改变草原命运的使者?

老萨满沉默了许久,脸上的犹豫和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和狂热。他猛地跪倒在地,对着李铮,也对着天空,高声呼喊道:“谨遵大人谕令!长生天在上,我等萨满,愿为大人传达天意,昭告草原!右贤王庭逆天而行,必遭天谴!天狼骑奉天承运,定能战胜一切邪恶!”

其他几位年轻萨满见状,也纷纷跪倒,跟着老萨满一起呼喊起来。他们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在营地中传播开来,吸引了越来越多人的注意。

李铮满意地点了点头。攻心为上,第一步,成功了。他知道,这些萨满的呼喊,将在潜移默化中影响所有匈奴部众的心态,将他们对右贤王庭的恐惧,转化为对长生天“旨意”的信仰,以及对天狼骑的信心。这种精神上的力量,在即将到来的残酷战争中,将发挥难以估量的作用。

安抚了萨满,李铮又召见了负责管理战利品和俘虏的官员。

“缴获的粮草、牲畜、武器、皮货,统计清楚了吗?”李铮问道。

“回大人,初步统计完毕。”那名官员是个汉人俘虏,识些字,被李铮任命负责后勤账目,他恭敬地递上一份用兽皮和炭笔记录的清单,“此次大捷,共缴获战马三千余匹(其中完好的约两千匹,其余为伤马或驽马),牛羊等牲畜近万头,各类皮货数千张,粮食(主要是匈奴人的炒米、肉干和少量谷物)约够我军食用一个月,箭矢三万余支,长矛、弯刀等兵器千余件,还有一些金银器皿和奴隶……”

数字很可观,这是左大将麾下五千精锐多年的积累。这些物资,极大地补充了天狼骑的消耗,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提供了重要的物质基础。

“粮食要严格管控,实行定量配给,优先保障战士和修建工事的民夫。”李铮指示道,“战马要精心照料,尤其是那两千匹完好的战马,是我们的机动力量,绝不能出任何差错。武器、箭矢,全部运往前线,分发给守城士兵。”

他顿了顿,特别强调:“至于那些俘虏,尤其是那些原本属于左大将麾下的匈奴士兵,以及他们的家眷,要区别对待。愿意真心归顺,加入天狼骑的,我们欢迎,给予他们和其他战士同等的待遇。不愿意归顺,但也不反抗的,可以让他们从事生产劳动,比如放牧、耕种(如果有条件的话),或者协助修建工事,按劳分配食物,给予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那……那些冥顽不灵,或者试图逃跑、反抗的呢?”官员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铮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草原的法则,弱肉强食。对于敌人,我们不需要仁慈。杀一儆百!”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想要在草原立足,光有“温和”是不够的,还必须有铁血的手腕。恩威并施,胡萝卜加大棒,这才是真正的“草原法则”。

处理完这些繁杂的事务,已是午后。李铮终于有了片刻的喘息时间。他独自一人登上狼居胥山的一处山坡,俯瞰着整个营地。

营地内,人声鼎沸,一片忙碌景象。士兵们在寨墙上严阵以待,民夫们在奋力挖掘壕沟、加固栅栏,萨满们的吟唱声不时传来,带着一种诡异的鼓动力量。整个狼居胥,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战争机器,在李铮的意志下,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李铮的目光,越过忙碌的营地,望向远方辽阔的草原。他知道,右贤王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了。这将是他来到这个时代,来到这片草原,所面临的最严峻的一次考验。对手不再是左大将那样的偏师,而是真正掌握着强大力量的匈奴顶级贵族——右贤王。

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较量,更是一场对他所推行的“新秩序”的检验,是对“草原法则”的一次挑战。他试图打破旧有的贵族垄断,团结底层力量,以一种全新的模式在草原生存发展,这必然会触动整个匈奴传统贵族体系的根基。右贤王,就是这股守旧势力的第一个,也是最强大的一个代表。

“草原的法则……”李铮低声喃喃自语。

传统的草原法则,是弱肉强食,是强者为尊,是血缘和出身决定一切。他所试图建立的“法则”,则更强调纪律、团结、生产和公平(相对而言)。这两种法则,注定要发生激烈的碰撞。

他不知道自己最终能否成功。前路漫漫,荆棘丛生。单于庭的冷眼旁观,其他大小贵族的觊觎和算计,汉朝那边的虎视眈眈,还有内部各族群之间的融合与矛盾……无数的困难和挑战,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随时可能扑出来将他吞噬。

一股强烈的压力,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感到一阵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他来自一个和平繁荣的时代,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这样一个残酷的环境中,为了生存而殚精竭虑,甚至双手沾满鲜血。

但他没有退路。

他深吸一口气,凛冽的山风灌入肺腑,让他混乱的思绪清醒了几分。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不能输……”李铮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为了那些跟随我的人,为了我肩上的秘密和使命,我必须赢!”

无论是右贤王,还是单于庭,亦或是这片草原上的任何法则,都不能阻止他前进的脚步!他要以狼居胥为起点,用手中的环首刀,用心中的智慧,去改写这片草原的命运,也改写自己的命运!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急匆匆地跑上山坡,神色紧张地向李铮报告:“大人!前方斥候回报,发现大批不明身份的骑兵,正朝着狼居胥方向快速逼近!距离……大约还有五十里!”

来了!

李铮猛地站直身体,原本略带疲惫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一股强大的战意和杀气,从他身上轰然爆发!

右贤王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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