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了别人，宁夏可能直接就甩脸子了。
但卢思明的面子她还是要给的，一整顿晚饭都在敷衍他爸妈，心累。
不过，这次拜访的目的也达到了。
宁夏在得知箱子里的那封信是许凡写给卢思明的之后，就在心里产生了一股深深的怀疑。
一个人在生死危机之际，还想着提醒好友不要回家，宁夏不觉得这句话是简单的担忧。
结合当时许凡手中的能量石以及追杀他的人，宁夏合理的怀疑，许凡这个提醒背后最终指向的人是零。
也就是说，卢思明如果回京，很可能暴露在零所带来的极度危险之下。
那零的身份无非两种可能性。
一是卢思明家的宿敌，一是零就是卢思明的家人之一。
如果零是卢思明家的仇人，许凡大可以直说。
而他选择遮掩，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
零是卢思明的家人，还是很亲的直系亲属。
这个人冷血无情，如果许凡告诉卢思明他的身份，卢思明只有死路一条。
而在卢思明的直系亲属中，能够符合零身份的只有他的奶奶。
年龄、学识、关系紧密度，可能性最大。
卢奶奶是国际知名的科学家，种花国特级研究员。
她会在研究过程中，对人的灵魂产生兴趣，可太有可能性了。
所以她今天这次拜访，是想看看卢奶奶的罪恶值。
但得出的结果却让宁夏无从判断。
卢奶奶的罪恶值是56。
刚好卡在手上有人命的临界点上。
要说她一个顶级科学家，还是跟生物工程和药理相关的，一生做过无数次的实验，其中难免会因为药物的临床实验害死过人。
这种事无可避免。
但她一生都在研制各种药物，应该也救过不少人。
这功过相抵之下，卢奶奶到底是不是零，还真不好判断。
但凡这个数字是个1万 2万的，那卢奶奶不用想肯定就是零。
可罪恶值56，放到普通人身上，那就是个杀人犯。
但放到卢奶奶身上，这真是一个让人头大的数字。
至于卢爷爷，罪恶值直接就是零，宁夏排除了他的可能性。
而且一个搞政法的，研究灵魂实验干什么？
逻辑上都说不通。
目前来说，如果想确定卢奶奶的身份，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通过卢思明来验证。
但，如果卢奶奶真是零，这行为无疑是把卢思明推上死路。
宁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顿饭在各种尴尬和纠结中吃完。
卢思明大约是看出了她的心事，送她到别墅门口的时候问她，
“你一晚上都心事重重的，到底怎么了？
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忙，你尽管说就是。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听他这么说，宁夏便下定了决心，她还有颗不死药，送给卢思明，真遇到了危险，也能挡一挡。
宁夏将卢思明拉到一边，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递给卢思明，然后小声对他说道，
“这挂坠中有一颗药，遇到致命危险吃下去能保命。”
卢思明有些意外的接过东西，
“不是在说帮忙的事吗？
怎么好端端的又给我药？”
但想到之前贺爷爷的事，还是开心的把东西收下了。
“行，贿赂我收下了，说吧，想让我帮什么危险的忙。”
送了药，宁夏安心多了，
“确实想让你帮忙，但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说啊。”
“我先问下，你平时能进你爷爷奶奶的书房吗？”
“能啊，不过我一般都不进。
有想查的东西，也会提前跟他们知会一声。
怎么，你想让我进我爷爷奶奶的书房，帮你查什么东西吗？”
“嗯，但如果你要是为难就算了。”
卢思明眉头皱了起来，他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
“你在怀疑什么？
我爷爷奶奶难道牵扯到你目前查的案子中了？”
“这个我没办法告诉你。”
“好吧，那你说说，想让我查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看你爷爷奶奶的电脑里，有没跟灵魂有关的论文或文件。
有的话，将文件目录抄录一份给我。
而且这件事要跟所有人保密。
连你爷爷奶奶也不能告诉。”
“就这？”
卢思明眉头皱的更紧了，宁夏到底在查什么？
不过想到他平时爷爷奶奶的电脑基本都是随便看，便答应下来，
“行，我晚上就给你看看。”
说完他又安慰了宁夏两句，
“你说的这件事对我来说毫无难度，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宁夏见他是真的没有为难，便点点头告辞道别。
回到家后，卓越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问宁夏：
“你今晚这次拜访到底是为了干啥去的？”
宁夏只回他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便拿着套睡衣去洗澡。
一夜好眠。
宁夏是第二天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接到的卢思明的电话。
“喂，老卢，查到什么没有？”
“我将我爷爷奶奶的书房电脑都查了一遍，除了在我爷爷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本探讨灵魂和肉体的哲学书之外，其他就没了。”
其实是有的，又或者说他不确定有没有。
因为他自己现在脑子都是糊的。
昨晚他去他奶奶的书房检查电脑。
在检索的过程中并未发现跟灵魂相关的论文或文件。
偶尔有，也是顺带提及，不是专门的研究论文。
可当他准备关闭电脑的时候，突然瞅见桌面上似乎有一个奇怪的应用软件——名字叫psyche。
翻译过来是心理或心灵。
他好奇之下点开软件，屏幕上直接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旋涡状画面。
大约过了3秒钟，黑色消失软件闪退回原状。
他再看过去，发现软件的名称变成了psychology（心理学）。
再次点开后，他发现这软件是一些关于心理学的前沿课程和研究。
是他奶奶平时学习的软件。
它就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专业的学习心理学的应用软件。
卢思明不信邪，花了一个多小时反复研究这软件，但再也没有看到过那幅黑色的旋涡界面。
问奶奶，软件有没有出现过这种奇怪的变化，奶奶也说没有。
弄到最后，卢思明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但他有种奇怪的直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那个画面绝对不是什么bug，但具体是什么，他暂时还不知道。
所以，他并不打算告诉宁夏。
他决定自己先调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