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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仓那三成粮食,如同投入滚烫沙地的一瓢水,迅速消耗殆尽。旱情持续,烈日灼心,京城外围聚集的流民不减反增,绝望的气息在空中弥漫。东宫自行筹办的粥棚,虽尽力维持,但采购粮食日益艰难,石虎那边传来的消息一次比一次严峻——京城几大粮行口径一致,皆言存粮无多,价格飞涨,背后显然有只手在操控市场。

萧景琰站在东宫书房的窗边,手中捏着一份密报,是林夙刚刚送来的。上面详细罗列了近日京城粮价变动及几家大粮行背后的东家信息,其中“周氏”、“李氏”等字眼格外刺眼,皆与二皇子、三皇子母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不仅要让灾民饿肚子,还要让东宫的善举难以为继,更要让太子“爱民如子”的形象因无力回天而崩塌。

“釜底抽薪,好狠的手段。”景琰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他回身,看向面色略显苍白的林夙,“我们自筹的粮食还能撑几日?”

“若按目前每日施粥两次的规模,最多……五日。”林夙回答,他近日劳心劳力,旧伤隐隐作痛,嗓音比平日更哑了几分,“石虎正在尝试联系更远的州府粮商,但远水难解近渴,且运输途中恐生变故。”

景琰沉默。五日之后,若再无粮食来源,东城粥棚便只能关闭。届时,刚刚凝聚起来的民心,顷刻间便会化为滔天怨气。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对手,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能坐以待毙。”景琰目光决然,“孤要上奏,请求父皇开放皇家内库存粮,并下旨严查囤积居奇之奸商!”

林夙闻言,却缓缓摇头:“殿下,此刻上奏,恐怕正中下怀。陛下对殿下已心存忌惮,若殿下再提请动用内库,陛下会如何想?是否会认为殿下意在彰显自身,甚至觊觎内帑?至于查办奸商……牵涉甚广,若无铁证,极易被反咬一口。三皇子一系定会从中作梗。”

景琰何尝不知其中关窍,他只是被这困局逼得有些心焦。“难道就眼睁睁看着……”

“殿下,”林夙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我们或许可以……借力打力。”

“借力?”景琰看向他。

“不错。”林夙走近一步,低声道,“首辅方敬之,其家族在江南亦有田庄粮行,虽不涉足京城粮市,但其影响力犹在。且方首辅向来爱惜羽毛,注重身后清名。如今灾情严峻,若殿下能说服方首辅出面,联合几位尚有良知的勋贵元老,共同向陛下进言开放部分内库存粮平抑粮价,或由朝廷出面强制征购部分囤粮,其分量远比殿下独自上奏要重。同时,此举也能将方首辅更深地绑在我们这边。”

景琰眼中一亮,这确是一条可行之路。方敬之老谋深算,之前漕运案中已暗中助力,如今若能再拉他下水,共同应对粮荒,东宫压力将大减。

“只是,方敬之那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要他公然站出来,需要足够的理由和……代价。”景琰沉吟。

“代价便是……未来的从龙之功,以及殿下登基后对方家的保全与倚重。”林夙冷静分析,“至于理由……便是这岌岌可危的民心,和可能引发的社稷动荡。方首辅忠于的是萧氏皇权,是这江山稳固。若京城生乱,他首辅之位亦难保全。奴才听闻,方首辅家的别院前日也曾遭流民窥探,他应当也已感到不安。”

景琰点头:“好!孤这就亲自修书一封,陈明利害,遣心腹秘密送往首辅府邸。”他顿了顿,看向林夙,“此事需万分机密。”

“奴才明白。赵怀安可亲自走一趟。”林夙应下。

“还有,”景琰目光落在林夙略显憔悴的脸上,语气缓了缓,“你也多注意休息,脸色很差。”

林夙微微一怔,垂下眼帘:“谢殿下关怀,奴才无碍。”

景琰的亲笔信被赵怀安藏在贴身衣物内,趁着夜色秘密送入了首辅府邸。与此同时,东宫缩减用度、太子妃变卖首饰以充赈灾款的消息,被有意无意地散播出去。苏婉如指挥着东宫的书办,将太子如何每日亲临粥厂、如何与灾民对话、如何严令粥必须“插筷不倒”的细节,编成通俗易懂的小故事,通过茶楼酒肆的说书人和街头巷尾的孩童之口流传。

“听说太子殿下自己每日只食两餐,尽是清粥小菜,把好的都省下来给咱们灾民了!”

“是啊,那天我还看见殿下扶起一个摔倒的老婆婆,亲自给她盛粥呢!”

“比起那些只想加税的老爷,太子才是真心疼咱们老百姓啊!”

民间的议论风向在悄然转变。尽管饥饿依旧,但在东宫粥棚还能施粥的日子里,流民们看向那面代表太子的旗帜时,眼中多了几分真切的感激与拥戴。石虎手下的人混在其中,不仅维持秩序,也更留意收集各种信息。

这日,一个在码头扛货的老汉悄悄找到石虎的一个手下,神神秘秘地说:“这位好汉,俺前几日夜里在漕帮码头卸货,看见好几艘吃水很深的货船,卸下来的全是麻袋,看着像粮食!可怪就怪在,这些货没进官仓,也没进那些大粮行的仓库,直接被几辆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拉走了,方向像是往西城那边去了……”

西城?那里多是一些勋贵别院和富商宅邸,也有几座皇家园林。石虎得到消息后,立刻报给了林夙。

“遮得严实的马车……西城……”林夙看着京城舆图,手指划过西城那片区域,最终落在了“皇家别院”附近。又是西城!与听雨楼、与那晚高永马车消失的方向隐隐重合。

“让石虎派几个生面孔、机灵点的兄弟,盯紧西城各大府邸的偏门、角门,特别是夜间出入的车辆。重点排查那些看似普通,但车辙印却很深,或者护卫异常森严的马车。”林夙吩咐道,他感觉似乎摸到了一条隐藏的粮道。

然而,朝堂之上的风波并未因民心的偏向而平息。这一日的朝会,气氛格外凝重。

景琰尚未开口提请首辅联合上书之事,三皇子一系的官员便率先发难。这次出面的不再是冲锋陷阵的赵御史,而是一位素以“耿直”着称的翰林院学士。

“陛下!”那位学士手持笏板,一脸忧国忧民,“太子殿下赈灾之心,天地可鉴。然,臣近日闻听,京中流言纷纷,称太子殿下此举,非为赈灾,实为借此机会,笼络市井豪强,结交江湖人士,其心……叵测啊!”他并未直言太子结党营私,却用“市井豪强”、“江湖人士”这些字眼,暗示太子行为不端,有违储君身份。

紧接着,又有几名官员出列,或明或暗地指责太子越过朝廷体制,私自设立粥棚,有损朝廷威信,甚至有人含沙射影地提及太子与外将(暗指秦岳)往来过密。

皇帝萧彻高坐龙椅,昏聩的目光在景琰和那些官员之间扫视,脸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他最近确实听到不少关于太子“沽名钓誉”、“结交匪类”的传言,心中那根猜忌的刺越扎越深。

景琰心中冷笑,知道这是萧景哲转换策略,从“德行”和“规矩”上攻击他。他正欲出列辩驳,却见首辅方敬之缓缓站了出来。

“陛下,”方敬之声音平稳,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老臣以为,太子殿下忧心灾民,身体力行,乃至缩减用度,变卖私产以充公义,此乃仁德之举,何来‘叵测’之说?至于所谓市井之人,灾情如火,殿下用人唯才,只要能解救黎民,便是可用之力。难道要因噎废食,坐视灾民饿殍遍野,方显朝廷威仪吗?”

他一番话,有理有据,直接将对方扣来的帽子掀翻在地。那几个出言的官员一时语塞。

方敬之继续道:“如今粮价飞涨,民心浮动,确乃危急存亡之秋。老臣恳请陛下,为社稷安稳计,当机立断,开放部分内库存粮,平抑粮价,并下旨严查囤积居奇之辈,以安民心!”

他话音一落,又有几位平日里较为中立,或因家族产业也受粮价波及的勋贵和老臣出列附和。他们未必完全支持太子,但更担心京城乱起,危及自身利益。

皇帝看着下方以首辅为首,难得意见统一的一批重臣,又瞥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三皇子,心中权衡。他固然忌惮太子声望过高,但更怕真如方敬之所言,京城生乱,动摇国本。更何况,动用内库粮食,总比让他自己从国库掏钱或者加税来得容易接受。

沉吟良久,皇帝终于开口:“准首辅所奏。开内库粮仓三成,由户部会同京兆尹,于东西两市设点平价售粮。至于查办奸商一事……交由大理寺暗中查访,确有实据,方可拿办,不得扰民。”

虽然只是“平价售粮”而非免费发放,且查办奸商也加了诸多限制,但这已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内库存粮投入市场,必能一定程度上抑制粮价,缓解东宫的压力。

景琰心中稍定,看向方敬之的目光中带了一丝感激。方敬之却只是垂眸不语,仿佛刚才的出列只是尽人臣本分。

退朝时,萧景哲经过景琰身边,脚步微顿,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笑容:“二弟果然手段非凡,竟能说动首辅大人为你说话。为兄真是……佩服。”

景琰淡淡回道:“皇兄过誉。孤只是行分内之事,为君父分忧罢了。倒是皇兄,似乎对平息粮价、安抚民心之事,并不甚热心。”

萧景哲笑容不变:“为兄只是觉得,治国当有法度,循序渐进才好。二弟这般雷厉风行,小心……过刚易折。”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景琰一眼,转身离去。

内库放粮的旨意下达,京城粮价应声回落了几分,恐慌情绪得到一定缓解。东西两市的官设粮店前排起了长龙,虽然每人限购,且粮食质量参差不齐,但总算给了百姓一线希望。东宫的压力骤然减轻,林夙立刻调整策略,将东城粥棚的施粥次数减为每日一次,集中有限的粮食确保粥的稠度,同时将部分人手投入到协助官府维持秩序和继续暗中调查囤粮之事上。

石虎那边很快有了新的发现。他手下一个机灵的兄弟扮作运泔水的,混进了西城一座规模宏大的别院——正是那座已故良妃的皇家别院附近。他发现,别院侧门时常在深夜有马车进出,守卫看似松散,实则暗哨遍布,而且他隐约闻到过一股类似粮食受潮发霉的淡淡气味。

“别院……粮食……”林夙结合之前听到的“孩童啼哭声”,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一座废弃的皇家别院,为何需要如此严密的守卫?为何会有粮食运入?又为何会有孩童在内?高永与此地到底有何关联?

他决定亲自去查探一番。夜色深沉,林夙换上一身夜行衣,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行至西城皇家别院外围。他避开明哨暗卡,凭借对宫廷建筑结构的熟悉,找到一处年久失修、便于攀爬的围墙。

院内果然与外界传闻的荒废景象不同。虽然大部分院落漆黑寂静,但深处却有一片区域隐隐有灯火透出,且巡逻的护卫明显增多。林夙屏息凝神,借助阴影和廊柱遮掩,小心翼翼地向那片区域靠近。

越靠近,那股粮食存放特有的气味越发明显。他潜伏在一座假山之后,观察着前方一座看似仓库的大屋。屋外有四人值守,屋内隐约传来搬运重物的沉闷声响。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压抑的哭泣声随风飘来。林夙心头一凛,这哭声……正是孩童的哭声!声音来源似乎就在仓库旁边的一排低矮厢房。

他正欲再靠近些,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呵斥声从仓库方向传来。

“快点!磨蹭什么!天亮前必须搬完!”一个粗哑的声音喝道。

“头儿,这批‘货’什么时候运走?放在这儿总觉得不踏实。”另一个声音问道。

“少打听!上边自有安排!看好那些小崽子,别让他们再闹出动静!”

“货”?“小崽子”?林夙心中剧震。难道高永不仅在囤积粮食,还在……倒卖人口?而且是孩童!这简直骇人听闻!

他必须拿到更确切的证据。眼看一队护卫交接班,出现片刻的空隙,林夙如同狸猫般窜出,迅速贴近那排厢房。他从窗户缝隙向内望去,只见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孩童,大多不过五六岁年纪,一个个眼神惊恐,面带菜色。两个面带凶恶的婆子正不耐烦地呵斥着让他们安静。

这一幕,让林夙浑身血液几乎冻结。他瞬间想起了柳文渊查到的,关于高永可能涉及多年前北疆战利品侵吞案,以及王弼提到的“幽云渠道”。如果高永一直在做这种勾当,那么这些孩童的来源……是否与北狄有关?他囤积粮食,难道不仅仅是为了牟利,还是为了供养这条隐秘的、丧尽天良的链条?

就在他心神激荡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犬吠声,紧接着是护卫的呼喝:“有动静!那边去看看!”

林夙心知不妙,自己被发现了!他立刻转身,凭借来时的记忆和敏捷的身手,向围墙处疾退。身后脚步声和犬吠声迅速逼近,箭矢破空之声响起!

他左躲右闪,险之又险地避过几支冷箭,手臂却被一支箭矢擦过,火辣辣地疼。他无暇顾及,奋力翻过围墙,落入院外的黑暗之中,身后传来护卫们搜索的叫嚷声。

林夙带着伤,一路隐匿行踪,绕了很远的路才回到东宫。他直接去了景琰的书房,此刻已是后半夜,书房内却依旧亮着灯。

景琰显然还在处理政务,见到林夙衣衫沾染尘土,手臂带伤,脸色苍白地进来,顿时一惊,起身迎上:“夙!你怎么了?”

“殿下,奴才无碍,皮外伤。”林夙喘了口气,将今夜在皇家别院的所见所闻快速而清晰地禀报给景琰。

“……孩童,至少有十几人,被关押在别院厢房。守卫称他们为‘货’和‘小崽子’。仓库方向有大量粮食囤积,正在夜间搬运。”林夙的声音因急切和愤怒而微微颤抖,“殿下,高永所行,恐怕不止贪墨构陷,更可能涉及……跨境贩运稚童的弥天大罪!”

景琰听完,脸色变得铁青,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发白。他早已见识过宫廷斗争的黑暗,却没想到能黑暗到如此地步!戕害幼童,天理难容!

“畜生!”景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胸膛剧烈起伏。他猛地看向林夙,“你确定没有被发现身份?”

“奴才确信没有。但他们加强了警戒,短期内恐怕难以再潜入。”林夙按住受伤的手臂,眉头因疼痛微蹙。

景琰看到他手臂渗出的血迹,心中一紧,上前一步:“伤得重不重?快传程太医!”

“殿下,不必惊动……”林夙想拒绝。

“闭嘴!”景琰难得对他用了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你的安危同样重要!”他扬声唤来内侍,立刻去请程不识。

书房内暂时安静下来,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景琰看着林夙苍白的脸和手臂上的伤,心中翻涌着滔天怒意和后怕。高永的罪行令人发指,而林夙的冒险探查更是让他心惊胆战。

“此事非同小可。”景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仅凭你一面之词,难以扳倒高永。他完全可以推脱是下人所为,甚至反咬我们诬陷。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比如账本、往来书信,或者……找到被贩孩童的源头或去向。”

林夙点头:“奴才明白。石虎那边还在查西城其他府邸的线索,或许能找到与别院之间的联系。柳先生那边关于北疆战利品和听雨楼的调查,也可能与此事相关。”

“必须加快速度!”景琰目光锐利,“高永经此一惊,很可能狗急跳墙,要么加快转移,要么……销毁证据,甚至对知情者灭口。”

程不识很快赶来,为林夙清洗包扎了伤口,幸好只是皮肉伤,未伤及筋骨。他又开了些安神补气的药,叮嘱林夙务必好好休息。

送走程不识,天色已近黎明。景琰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感觉肩上的担子前所未有的沉重。旱情未解,朝敌环伺,如今又挖出如此骇人听闻的罪行。每一步都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

“夙,”景琰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坚定,“我们不仅要赢得这场储位之争,更要揭开这层层黑幕,还这世间一个清明。否则,孤即便坐上那把椅子,又如何能心安?”

林夙望着景琰挺拔却孤寂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热流。他轻轻应道:“奴才……誓死追随殿下。”

然而,他们都清楚,揭开幕布的一角,看到的已是如此狰狞的景象。那隐藏在最深处的真相,又会是何等的黑暗与残酷?高永背后,是否还有更强大的黑手?那些被当做“货”的孩童,最终命运又会如何?

东方既白,新的一天来临,而笼罩在东宫之上的阴霾,却似乎更加浓重了。通往真相的道路,布满了荆棘与未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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