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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哲踏入文华殿侧厅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与恭顺。这里是皇帝日常召见重臣、处理机要之所,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与陈旧书卷混合的气息,无声地诉说着权力的重量。

皇帝萧彻正靠在软榻上,由内侍伺候着服用丹药后的清心茶,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与躁郁。高公公垂手侍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儿臣参见父皇。”萧景哲撩袍跪倒,声音清朗温润。

皇帝抬了抬眼皮,语气平淡:“起来吧。今日召你,是想听听你对近来朝局之见。” 他随手将一份奏折丢在案上,“太子自请反省,言辞恳切。朝中却因此有些议论,觉得朕对太子过于严苛了。”

萧景哲心中了然,父皇这是在试探,也是在寻找新的平衡。他起身,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先关切道:“父皇龙体为重,朝事繁杂,还望勿要过于劳心。” 见皇帝神色稍缓,他才沉吟着开口:“大哥……太子殿下仁孝,自知年轻,经历此事后能主动反省,实乃朝廷之福。至于朝中议论……儿臣以为,皆是臣子们关心国本,心系社稷所致。”

他话锋一转,语调依旧平和:“只是,国事繁重,诸多政务仍需人分担。尤其吏部考功、户部漕运等事,牵扯甚广,需得力之人统筹。太子殿下既需静思,儿臣斗胆,愿为父皇分忧,举荐几位素有清望、干练务实之臣,暂理部分急务,以确保政令畅通,朝局平稳。”

他没有直接攻击太子,反而肯定了太子的“仁孝”,又将矛头引向了“政务需要”,并提出了具体的解决方案——举荐官员。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显示了为君分忧的孝心,又展现了对政务的熟悉和公心。

皇帝眯着眼打量了他片刻。这个三儿子,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却能提出如此稳妥的建议。比起锋芒毕露的老二和近来风头过盛的老大,确实更让人省心。

“哦?你心中可有人选?”皇帝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

萧景哲心中一定,知道机会来了。他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备好的名单,双手呈上:“儿臣留意已久。如礼部右侍郎张文渊,学养深厚,熟知典制;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王明远,刚正不阿,可协理吏治;工部郎中陈实,精于实务,于漕运水利颇有建树……此皆踏实肯干之臣,可暂代部分职司,以解燃眉。”

这份名单上的官员,大多属于清流或中立派,名声不差,且并非他阵营的核心人物,不易引起皇帝警惕。但他们一旦上任,便能占据关键位置,既能办事,又能为他所用,潜移默化地影响朝局走向。

高公公接过名单,恭敬地递给皇帝。皇帝扫了几眼,未置可否,只道:“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儿臣告退。”萧景哲躬身行礼,缓步退出。转身的刹那,他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知道,种子已经种下,只要耐心浇灌,自有开花结果之日。

皇帝的旨意很快下达。张文渊暂领礼部部分事务,王明远协理都察院并参与吏部考功,陈实督管漕运清淤……一道道任命,看似为了维持朝廷运转,填补太子“静思”期间的空缺,实则将不少实权岗位,不动声色地换上了萧景哲举荐或与其关系密切的官员。

朝堂之上,微妙的变化开始显现。

以往太子监国,虽也处理政务,但多少带着些战战兢兢的试探。如今三皇子举荐的官员上任,办事雷厉风行,条陈清晰,竟显出几分不同于以往的效率。一些原本中立的官员,见风使舵,开始向永和宫示好。连带着,三皇子萧景哲在朝臣中的声望,也悄然提升了几分。

“殿下,这是今日通政司送来的部分奏章副本,已按您的吩咐,将涉及三皇子举荐官员的条目单独列出。”杜衡将一叠文书轻轻放在景琰的书案上,声音压得很低。

景琰拿起最上面一份,是王明远关于整饬京畿卫戍军纪的条陈,措辞严厉,引经据典,将几名素有劣迹的中级军官参劾得体无完肤。若在平时,景琰会赞赏其魄力。但此刻,他只觉得那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属于萧景哲阵营的气息。

他放下奏章,揉了揉眉心。林夙提醒得对,萧景哲果然抓住了他“静思”的机会,开始大肆揽权。这些被安插进来的官员,就像一颗颗钉子,牢牢楔入了朝廷的肌体之中。

“杜衡,你观此人如何?”景琰指了指王明远的名字。

杜衡沉吟道:“王御史素有直名,不结党,不营私。此次……或许是恰逢其会,被三殿下举荐。但其行事刚猛,易被人利用。”

“恰逢其会?”景琰冷笑一声,“只怕是有人早就看中了他这把‘快刀’。” 他想起林夙昏迷前的提醒——小心清流文官集团。这些人或许并非全是萧景哲的死党,但他们追求的道德文章、清议名声,很容易被萧景哲这样的人引导利用,成为攻击政敌的利器。

“我们的人,近日可有被针对?”景琰问。

“暂未发现明显针对。但……光禄寺那边,我们之前安插的几个人,被新上任的陈实郎中以‘核查账目不清’为由,调去了闲职。”杜衡语气凝重,“还有通政司,近日送往东宫的文书,似乎也比往常慢了些许。”

景琰的心沉了下去。萧景哲的手段,比萧景宏更加高明阴险。他不直接攻击东宫核心,而是从边缘入手,一点点蚕食他们的势力,切断他们的信息渠道。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更令人防不胜防。

“知道了。你下去吧,一切如常,勿要轻举妄动。”景琰挥挥手。他必须忍耐,遵循林夙“示弱固本”的策略,至少在明面上,不能与风头正劲的萧景哲正面冲突。

杜衡退下后,景琰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开始抽芽的树木。春意渐浓,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反而有种置身冰窖的寒冷。权力的游戏,从未停止,只是换了一种更隐蔽、更残酷的方式进行。

东宫偏殿,药味似乎淡了些许。

林夙倚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与锐利。小卓子正小心翼翼地喂他喝着参汤。

景琰坐在一旁,将朝中的变化细细说与他听。

“王明远……张文渊……陈实……”林夙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名字,手指无意识地在背面上轻轻划动,仿佛在勾勒一张无形的朝堂势力图。“皆是清流或实干之臣,名声不恶,用之无碍,弃之可惜。三皇子此招……甚妙。”

他抬起眼,看向景琰:“殿下不必过于忧心。彼等立足未稳,且并非铁板一块。王明远刚直,可用‘名’动之;张文渊重誉,可用‘理’说之;陈实求功,可用‘利’诱之。分化瓦解,并非难事。”

他的声音依旧虚弱,但分析起局势来,条理清晰,直指核心。“眼下关键,非与之争一时长短,而在……固我根本。秦将军处,需保持联络,北境安稳,则殿下有兵威可恃;柳先生、杜衡等人,需暗中联络,巩固我们在文官中的力量;石虎那边……江湖民间,消息灵通,亦不可废。”

景琰认真听着,一一记下。林夙的清醒,如同在他迷雾重重的前路上,点亮了一盏明灯。

“还有一事,”林夙喘息了一下,继续道,“三皇子急于揽权,安插人手,必有疏漏。可让赵统领……暗中留意这些新上任官员的动向,尤其是……他们与各地,特别是……边镇将领的往来信函、人员接触。”

景琰眸光一凛:“你是怀疑……”

“未雨绸缪。”林夙低声道,“二皇子虽贬,周家军中旧部犹在。若三皇子与之勾结……不得不防。”

正说着,赵怀安悄无声息地进来,面色凝重地递上一张小纸条:“殿下,林公公,我们安排在京郊驿馆的眼线汇报,一个时辰前,有一名形迹可疑的商队入住,其中几人虽作商贾打扮,但步伐沉稳,目含精光,似是行伍出身。他们……与三皇子府上的一个管事,有过短暂接触。”

景琰与林夙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查!”景琰沉声道,“盯紧那个商队,还有那个管事!我要知道他们接触的每一个细节!”

“是!”赵怀安领命而去。

林夙靠在枕上,微微蹙眉:“看来……他们比我们想的,动作更快。” 他看向景琰,“殿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景琰握住他微凉的手,感受到那指尖传来的细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紧迫感。“我知道。夙,你好好养着,外面的事,有我。”

他起身,准备去部署调查之事。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林夙已经闭上了眼睛,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Yet 那微蹙的眉峰,却透着一股永不屈服的坚韧。

景琰握紧了拳。他必须更快地成长,必须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护住这盏在风雨中飘摇的孤灯。

几日之后,萧景哲再次被皇帝召见。这一次,是在御花园的凉亭内。春光明媚,百花初绽,气氛似乎轻松了许多。

张昭仪正陪在皇帝身边,细心地为他剥着新进贡的枇杷。她今日穿了一身淡紫色的宫装,更衬得气质温婉。见萧景哲来了,她微微一笑,起身欲行礼,被皇帝摆手制止了。

“坐吧。”皇帝心情似乎不错,指了指对面的石凳,“你上次举荐的那几个人,办事还算得力。王明远整顿军纪,颇有成效;陈实督办的漕运清淤,也比往年快了不少。”

“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亦是诸位臣工尽职所致。”萧景哲谦恭地坐下。

皇帝点点头,接过张昭仪递来的枇杷,尝了一口,似是随意地问道:“近日朝中颇有些声音,觉得太子闭门思过已久,是否该重新视事了?你怎么看?”

萧景哲心中警铃微作。父皇这是在再次试探,还是真的有意让太子复出?

他面上不动声色,斟酌道:“父皇圣明,自有裁断。太子殿下乃国本,静思己过,亦是磨砺。儿臣以为,或可再观察些时日,待殿下心性更为沉稳,对朝政理解更为透彻之时,再行视事,于国于民,更为有利。” 他巧妙地将“时间”问题,转化为了太子“能力”是否足够的问题。

张昭仪在一旁柔声接口:“陛下,臣妾虽不懂朝政,但也知磨刀不误砍柴工。太子殿下年轻,多些历练总是好的。景哲也是关心兄长,为朝廷着想。” 她的话看似在为太子说话,实则暗合了萧景哲的意思,并将他的动机粉饰得无比正面。

皇帝沉吟着,没有立刻表态。

就在这时,高公公步履匆匆而来,在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才的轻松惬意消失无踪。他挥挥手,示意张昭仪和萧景哲退下。

萧景哲心中狐疑,与母妃交换了一个眼神,躬身告退。走出御花园,他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高公公方才的神色,分明是出了什么不小的事情。

很快,消息便通过隐秘的渠道传到了他耳中——弹劾司礼监太监与边将往来密切的奏章,被人直接送到了皇帝的案头!虽然奏章语焉不详,并未指名道姓,但直指宦官结交外臣、图谋不轨!而几乎同时,都察院那边,关于之前“赤焰散”的调查,似乎也有了新的线索,隐隐指向了……长春宫?

萧景哲的脚步猛地一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这两件事,看似与他无关,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是谁?是太子那边的反击?还是……另有其人?

他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对手,或者说,低估了这潭浑水的深度。揽权带来的快感尚未消退,冰冷的危机感已悄然蔓延。

而在东宫,景琰也收到了赵怀安的密报。那个与三皇子管事接触的商队,其中一人的身份初步查明,竟疑似是南疆军中一名擅离职守的低阶校尉!

景琰看着密报,眼神冰冷。南疆……那是周勃被贬去的地方!萧景哲果然与二皇子残余势力勾结上了!而且动作如此之快!

他走到林夙的病房外,隔着窗棂,看到里面的人影依旧安静地躺着。他没有进去打扰,只是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山雨欲来的压抑感,笼罩着整个宫廷。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潮汹涌,杀机四伏。三皇子揽权的步伐似乎并未停止,但一股强大的反制力量,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然凝聚。

下一场风暴的漩涡中心,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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