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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皇帝的疑心

夜风裹挟着血腥气,漫过营地外围的层层守卫,直扑中央龙帐。

萧景珩单膝跪地,甲胄未卸,肩头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仍在渗血。他面前,皇帝负手而立,明黄常服在烛火下泛着冷硬的光。

“所以,林中伏击的,是北狄死士?”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却如实质般压在萧景珩背上。

“回陛下,共计二十七人,皆服毒自尽,尸身已验明,确系北狄皇室禁卫。”萧景珩抬头,眼中血丝遍布,“但他们所用兵器,却掺了江南官锻。”

帐内一时寂静,只余烛火噼啪。

皇帝缓缓踱步,最终停在萧景珩面前:“你可知,营地遇袭时,那些贼人如何突破的外围防线?”

萧景珩心头一凛:“臣不知。”

“他们持的是兵部调令。”皇帝的声音陡然转冷,“盖着兵部尚书大印的调令。”

帐帘在此时被掀开,沈清璃一身素衣走入,裙摆沾着泥泞血渍,发髻微乱,眼神却清亮如常。她跪在萧景珩身侧:“陛下,营地伤患已安置妥当。”

皇帝转身,目光落在她身上:“朕听闻,沈司药临危不乱,以金针封穴之法,救回十余重伤侍卫?”

“臣妾惶恐,不过是尽本分。”

“本分?”皇帝轻笑一声,“一个司药女官,懂得军中医官都未必精通的止血秘术?”他的目光转向萧景珩,“一个边关守将,归京途中恰巧撞破北狄死士行踪?”

他突然俯身,声音压得极低:“你们说,这世上真有如此多的巧合吗?”

......

宴席设在行宫正殿,烛火通明,丝竹声声,却掩不住空气中的血腥与肃杀。

沈清璃坐在末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酒杯。白日里,她为重伤的侍卫施针时,分明看见其中一人臂上有北狄狼图腾——那是北狄皇室的死士印记。可皇帝为何秘而不宣?

邻座的女官低声道:“清璃姐姐今日受惊了。我听说,萧将军为护驾,肩胛都被刺穿了...”

沈清璃举杯的手微微一滞。她想起萧景珩跪在龙帐中的背影,那道伤口深可见骨,若非他反应迅捷,此刻皇帝...

“陛下有旨——”内侍尖细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满殿寂静,所有人都望向御座。

皇帝举杯,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末席:“司药沈清璃,临危不惧,救治有功。赐玉如意一对,东海明珠十斛。”

沈清璃慌忙起身谢恩。

“骁骑将军萧景珩,”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护驾有功,赐黄金千两,御马一匹。”

萧景珩从武将席中出列,肩部包扎处的纱布还渗着血。他跪地谢恩,动作牵动伤口,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皇帝看着他,忽然道:“萧卿伤势不轻,今夜就宿在宫中养伤吧。”

满殿哗然。

留宿宫中,是殊荣,也是囚禁。

沈清璃与萧景珩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酒过三巡,皇帝似不经意道:“北狄使团下月入京,萧卿曾在北境与他们对阵,不妨说说,北狄人最重什么?”

萧景珩放下酒杯:“回陛下,北狄重诺。他们可以烧杀抢掠,但绝不会背弃盟约。”

“哦?”皇帝挑眉,“那若是背弃了呢?”

“必是有了更大的图谋。”

皇帝若有所思,目光转向沈清璃:“沈司药以为呢?”

沈清璃心中警铃大作。她一个深宫女官,如何能知北狄事务?

“臣妾愚见,北狄重利。边关互市时,他们常为些许茶叶丝绸争得头破血流。”

皇帝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说得不错。北狄使团此次入京,指名要娶一位公主回去。你们说,朕该答应吗?”

这个问题,本该问宰相,问皇子,问任何一个人,都不该问一个女官和一个武将。

沈清璃感到后背渗出冷汗。她忽然明白,这场宴席,才是真正的战场。

萧景珩沉声道:“陛下,北狄求娶是假,试探是真。若允,显我朝怯懦;若不允,恐授人以柄。”

“那萧卿的意思是?”

“不妨提出他们绝不可能接受的条件。”

皇帝若有所思,指尖轻敲桌面:“比如?”

“比如,”萧景珩抬头,目光如炬,“要求北狄大皇子入京为质。”

满殿死寂。

沈清璃看见宰相手中的酒杯险些跌落。

这提议大胆至极,几乎是在挑衅北狄。若成,可保边境十年太平;若败,战火立起。

皇帝久久不语,只盯着萧景珩,仿佛要将他从外到里看个透彻。

“沈司药觉得呢?”他又问。

沈清璃深吸一口气:“臣妾以为,北狄既敢派死士潜入,必有所图。此时提出质子之议,正好试探其真实意图。”

她话音方落,就感到数道目光刺在身上。后宫不得干政,她此言已越界太多。

皇帝却笑了:“好!好一个试探!”他举杯,“就依此议。”

宴席在诡异的气氛中继续。沈清璃借口更衣,离席走向殿外廊下。

夜风清冷,她扶着栏杆,微微发抖。方才那一句,可能葬送她的性命,也可能救回他们的性命——皇帝的多疑,已如悬顶之剑。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你不该说那句话。”萧景珩的声音低沉。

沈清璃没有回头:“将军不也说了更不该说的话?”

“北狄大皇子实为女子,我在北境时已知晓。提出此议,他们必拒,但不敢声张。”

沈清璃猛然转身:“你...”

“营地遇袭那晚,我看见了。”萧景珩靠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你与那名刺客交手时,用的不是医官的手法。”

沈清璃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月光下,萧景珩的目光锐利如刀:“你的招式,与三年前刺杀陛下的那名女刺客,如出一辙。”

远处传来内侍的呼唤:“萧将军,陛下宣召。”

萧景珩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沈清璃扶着栏杆的手微微颤抖。三年前的那场刺杀,她以为无人知晓。

那时她还不是司药,只是刚入宫的小宫女,为保护当时还是贵妃的太后,与刺客交手数招。事后太后压下此事,她也因此得宠晋升。

可萧景珩怎么会知道?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萧景珩正是金銮卫统领,负责查办那起刺杀案。

夜风吹拂,带着深秋的寒意。沈清璃望着远处巍峨宫阙,忽然明白了皇帝那道目光的含义——那不是赏赐,不是怀疑,而是狩猎者锁定猎物时的专注。

回到殿内,酒宴已近尾声。皇帝似有醉意,把玩着酒杯,目光迷离。

“萧卿,”他忽然开口,“朕记得你尚未婚配?”

萧景珩躬身:“臣一心报国,无暇成家。”

“这不好。”皇帝摇头,“建功立业与成家立业,本就一体。”

他目光流转,最终定格在沈清璃身上:“沈司药也到了适婚之年。”

沈清璃手中的帕子几乎被攥破。

“陛下,”萧景珩突然跪地,“臣有一事禀奏。”

“讲。”

“臣与沈司药,早年曾有婚约。”

满殿哗然。

沈清璃难以置信地看向萧景珩。这谎言太大,一旦被戳穿,就是欺君之罪!

皇帝挑眉:“哦?朕倒从未听闻。”

“是家父与沈大人当年口头之约,后沈家蒙难,此事便无人再提。”萧景珩抬头,目光坚定,“但臣,从未敢忘。”

沈清璃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图——若二人有婚约,那么今日的种种“巧合”,就有了合理的解释。萧景珩的维护,她的关切,都不过是旧情未了。

而这,正好解了皇帝的疑心。

皇帝若有所思,看向沈清璃:“沈司药,确有此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沈清璃缓缓起身,跪在萧景珩身侧,声音清晰而坚定:

“回陛下,确有此事。”

这一刻,他们命运的绳索,彻底捆在了一处。

皇帝大笑起来,笑声在殿中回荡:“好!好一桩美谈!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们!”

他举杯:“赐婚!”

群臣纷纷贺喜,殿内一片喧闹。

沈清璃叩首谢恩,抬头时,正对上皇帝深邃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笑意,只有冰冷的审视。

她忽然明白,这赐婚不是结局,而是另一场博弈的开始。

宴席散后,内侍传旨:萧景珩伤势未愈,暂居宫中休养;沈清璃即日起调入太后宫中侍疾。

名为恩宠,实为软禁。

走向寝宫的路上,沈清璃在长廊转角被萧景珩拉住。

“对不起,”他低声道,“我别无选择。”

沈清璃看着他肩上的伤:“北狄死士,当真用的是兵部调令?”

萧景珩的瞳孔微缩:“你如何得知?”

“营地遇袭时,我捡到了这个。”沈清璃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上面清清楚楚刻着“兵部特遣”四字。

萧景珩接过令牌,指尖发白:“这令牌是假的。”

“何以见得?”

“兵部令牌,右下角应有暗纹。”他摩挲着令牌边缘,“这个太光滑了。”

沈清璃靠近一步,声音几不可闻:“所以,有人要嫁祸兵部?”

“或者,有人要我们相信,有人要嫁祸兵部。”萧景珩的目光锐利,“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远处传来脚步声,二人迅速分开。

老内侍躬身道:“沈司药,太后宣召。”

沈清璃最后看了萧景珩一眼,转身离去。

太后宫中药香浓郁。垂帘后,太后的声音虚弱传来:“清璃,过来。”

沈清璃跪在榻前。

太后苍老的手握住她的:“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皇帝多疑,唯有如此,才能保全你们。”

“太后...”

“听着,”太后俯身,声音微弱却清晰,“北狄使团入京在即,朝中有人通敌。皇帝此番试探,就是要引蛇出洞。”

沈清璃心跳如鼓:“通敌者是谁?”

太后摇头:“不知。但必是能调动兵部令牌,能豢养北狄死士之人。”她紧紧攥住沈清璃的手,“你与萧景珩的婚事,是一步险棋,也是一步妙棋。”

“请太后明示。”

“记住,皇帝不信任何人,包括他的儿子们。”太后目光深邃,“今日遇袭,诸位皇子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

沈清璃忽然想起,营地遇袭时,三皇子称病未出,五皇子“恰好”带兵在外巡视,而七皇子...七皇子就站在皇帝身侧,寸步不离。

太后的手忽然收紧:“清璃,我要你查清一件事。”

“请太后吩咐。”

“三年前那场刺杀,”太后的声音几不可闻,“真正的目标,不是皇帝,而是你。”

沈清璃浑身一颤。

“因为你父亲,沈太傅,死前曾交给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太后缓缓道:“先帝立储的密诏。”

窗外忽然响起极轻微的脚步声,太后立即噤声,拍拍沈清璃的手:“去吧,好好准备婚事。”

沈清璃退出寝殿,脑海中一片混乱。父亲的死,先帝密诏,北狄死士,兵部令牌...这一切如乱麻般缠绕在一起。

回到住处,她点亮烛火,从妆匣底层取出一枚半块玉佩——这是父亲临终前交给她的,要她好生保管。

她从未想过,这枚普通的玉佩,可能关乎江山社稷。

敲门声响起,门外是萧景珩低沉的声音:“清璃,睡了吗?”

她开门,见他神色凝重:“怎么了?”

“刚得的消息,”他步入室内,关上门,“北狄使团提前动身,半月后抵京。”

“这么快?”

萧景珩点头,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佩上:“这是...”

沈清璃下意识要藏,却已来不及。

萧景珩瞳孔骤缩:“这玉佩,你从何得来?”

“家父所遗。”

萧景珩从怀中取出另半块玉佩,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

“我也有一半,”他声音沙哑,“是我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

烛火摇曳,二人面面相觑。

原来他们的婚约,不只是权宜之计的谎言。

而这场始于阴谋的赐婚,背后藏着更深的秘密。

窗外,一双眼睛正透过缝隙,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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