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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浸了墨的棉絮,一点点沉下来。

两人行至山坳里的一间客栈,客栈的木牌在晚风里吱呀作响,檐下挂着的走马灯转得昏昏沉沉。

欧阳锋抬头望了眼挤满人的大堂,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因为这是去华山的必经之路,往来武林人士几乎把门槛踏破。

店小二穿梭其间,嗓子喊得像被砂纸磨过,连墙角堆着的酒坛都被挪了位置,充当临时的座位。

“客官,对不住,上房下房都满了。”

店小二抹着汗,赔笑的脸在油灯下泛着油光,

“要不……您二位凑活在大堂对付口饭?”

欧阳锋没说话,径直往里走。

如烟跟在后面,眼尖地瞥见靠窗的角落空着张方桌,赶紧小跑过去占住,还不忘回头冲店小二喊:

“先来两壶上好的女儿红,再要一碟酱牛肉、一盘醉虾……哦对了,还有龙须糕,要刚蒸好的!”

她说话时,辫子上的银铃叮当作响,引得邻桌几个武人侧目。

那些人穿着短打,腰间别着兵器,眼神里带着江湖人的审视,见欧阳锋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素色长衫,不像有什么厉害功夫的样子,便又转回头去,继续高谈阔论。

不一会儿,龙须糕端了上来。白瓷盘里码着小巧玲珑的糕点,粉白透亮,裹着细细的糖霜,还缀着几粒殷红的枸杞。

如烟拿起一块,凑到鼻尖闻了闻,桂花的甜香混着米香钻进鼻腔,她眯起眼,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嘴角沾了点糖霜也没察觉,像只偷食的小松鼠,吃得不亦乐乎。

欧阳锋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条斯理地抿着。

他指尖修长,骨节分明,握着酒杯的样子倒不像个江湖人,反倒有几分文人的闲散。

可那双眼睛却藏在眉骨的阴影里,不动声色地扫过满堂宾客,显然,都是奔着华山论剑去的。

“听说了吗?这次华山论剑,热闹可大了去了。”

邻桌一个络腮胡大汉灌了口酒,声音粗得像打雷,

“不光中原的高手,连西域的都想来分杯羹。”

“哼,西域蛮夷懂什么武功?”

旁边一个瘦脸汉子嗤笑一声,手里的筷子在桌上敲得笃笃响,

“也就那个叫欧阳锋的,听说前些日子在雪岭那边露了一手,把什么狐王给收拾了。”

“得了吧,那雪岭狐王先前跟全真七子、丐帮长老斗了半天,早就力竭了,他欧阳锋不过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另一个戴斗笠的人接话,声音里满是不屑。

“再说了,他练的那叫什么功?蛤蟆功?听着就滑稽,难不成打架时还要趴在地上学蛤蟆跳?”

“哈哈哈!”

一桌人都笑了起来,笑声在大堂里回荡,

“到了华山,保管让他知道厉害,到时候打得他像只癞蛤蟆,让他滚回西域去!”

“砰!”

一声脆响,如烟猛地一拍桌子,手里的半块龙须糕都震掉了。

她霍然站起,小脸涨得通红,辫子上的银铃因为动作太急,响得格外尖锐: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就凭你们这些连名号都不敢亮出来的鼠辈,也配说欧阳锋?真打起来,你们连他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落腮胡大汉猛地转头,铜铃似的眼睛瞪着如烟,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小丫头片子,嘴巴倒挺厉害!你知道爷爷是谁吗?铁牛寨寨主张铁牛!”

他一拍桌子,桌上的酒碗都跳了起来。

如烟叉着腰,下巴抬得高高的:

“张铁牛?这名儿听着就像头笨牛!我看你也就配在山里耕田,华山论剑的门儿你都摸不着!”

“你找死!”

张铁牛气得哇哇大叫,蒲扇似的大手就朝如烟抓来。

他手掌带风,显然是有些蛮力的,周围的人都惊呼一声,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如烟早有准备,身子一矮,灵活地躲到欧阳锋身后,还不忘探出头来朝张铁牛做了个鬼脸:

“来呀来呀!”

张铁牛的手在离欧阳锋肩头半尺的地方停住了。

不知怎的,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他,对上欧阳锋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竟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似的,手心直冒冷汗。

欧阳锋这时才慢悠悠地抬眼,手里还捏着颗瓜子,“咔嚓”一声嗑开,吐掉瓜子皮:

“华山论剑,本就是天下英雄共赴的盛会,何来分内分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张铁牛,

“何况,段智兴也会去,大理算不算中原?”

这话一出,大堂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段智兴可是大理皇帝,没人敢说他半点坏话。

张铁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硬着头皮梗着脖子:

“你就是欧阳锋吧?既然你也想掺和华山的事,那就先过我这关!你要是输了,就滚回西域,永远别踏足中原半步!”

“那你输了呢?”

如烟从欧阳锋身后钻出来,笑嘻嘻地问。

张铁牛胸脯一挺:

“我张铁牛还能输?”

欧阳锋将最后一粒瓜子仁扔进嘴里,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长衫上的褶皱:

“你输了,就跪下磕三个响头,认个错。”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我最近不想杀人。”

“大言不惭!”

张铁牛像是被这话激怒了,也顾不上心里的那点寒意,大喝一声就往外冲,

“有种跟我到前院比划比划!”

欧阳锋跟了出去,如烟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还不忘回头冲刚才嘲笑欧阳锋的几人做了个得意的表情。

大堂里的人见状,也都涌到门口看热闹,把前院围得水泄不通。

张铁牛在空地上站定,双拳紧握,筋骨咯咯作响,摆出个硬桥硬马的架势:

“看拳!”

他大喝一声,拳头带着风声直捣欧阳锋面门,招式倒是刚猛,只是破绽百出。

欧阳锋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拳头快到眼前时,才微微侧身,像一阵风似的避开。

张铁牛一拳打空,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

还没等他站稳,欧阳锋的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看似轻轻一推,张铁牛却像被巨石砸中,“哎哟”一声往前扑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他挣扎着爬起来,脸上沾着尘土,眼睛都红了,嗷嗷叫着又冲上来,拳脚齐出,章法大乱。

欧阳锋依旧不紧不慢,身影飘忽不定,像一片落叶在拳影中穿梭。

张铁牛的拳头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连欧阳锋的衣角都碰不到。

第三招时,欧阳锋脚下微微一勾,张铁牛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再次重重摔在地上,这次是面朝下,门牙都磕掉了一颗,嘴里满是血腥味。

周围一片死寂,刚才还起哄的人都闭了嘴,看着欧阳锋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张铁牛趴在地上,半天没动弹。如烟撇撇嘴:

“喂,笨牛,输了就认账啊!”

没想到,张铁牛竟猛地抬起头,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泥,咬着牙爬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印。

他没说一句话,磕完头就捂着嘴,头也不回地冲出院门,倒是有几分江湖气。

欧阳锋转身回了大堂,仿佛刚才只是掸掉了身上的灰尘。

他回到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瓜子,又开始一粒粒地磕,只是这次速度快了些,像是在发泄什么。

大堂里的人都低着头,没人敢再说话,连店小二走路都踮着脚,生怕惊动了这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如烟得意地坐回座位,拿起一块龙须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我就说嘛,这些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欧阳锋没应声,只是喝酒。

就在两人吃饱喝足,欧阳锋付了钱准备离开时,一个穿着灰衣的瘦高汉子突然拦在了门口。

那人面色焦急,眼眶微红,正是欧阳错。

“我以为你会杀了那个张铁牛。”

欧阳错上下打量着他,像是松了口气,

“果然有白驼山庄庄主的风范,不跟这种小角色计较。”

欧阳锋的眼神暗了暗,语气冷了下来:

“什么白驼山庄?早就被雪岭狐王一把火烧成灰烬了,你没回去看看?”

“我……”

欧阳错的声音哽咽了,他再次拉住欧阳锋的手,激动地说,

“庄主,我们回西域吧!只要我们回去,一定能重建白驼山庄!华山论剑太危险了,那些人个个都是顶尖高手,你去了说不定会被人打死的!”

欧阳锋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

“你倒是巴不得我死在这儿,好自己回去当庄主?”

“不是的!我是担心你啊!”

欧阳错急得脸都白了。

欧阳锋没再理他,转身就往外走。如烟赶紧跟上,还回头冲欧阳错做了个鬼脸。

欧阳错也顾不上别的,紧随其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锋弟,我们先去明教救出克儿,然后一起回西域,重建白驼山庄好不好山庄,好不好?”

欧阳锋被他吵得心烦,脚步越来越快。

走到僻静处,他突然停下,弯腰一把捞起如烟的腰,足尖一点,施展起轻功,身影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几下就把欧阳错甩得没了踪影。

如烟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两旁的树木飞快地往后退,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不敢看。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一个偏远的山谷里。

月光如水,洒在谷底的草地上,映得周围的岩石泛着清冷的光。

谷里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欧阳锋把如烟放下,掏出一叠纸和一支笔,递了过去:

“默写九阴真经。”

如烟揉了揉眼睛,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嘟着嘴说:

“这里连个灯都没有,我看不清字啊。”

欧阳锋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明月,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月光很亮,你可以的。”

如烟看着他眼底的执拗,知道拗不过他,只好接过纸笔,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借着月光开始默写。

她的字迹娟秀,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偶尔有风吹过,吹得纸张微微晃动,她就用手按住,继续往下写。

欧阳锋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地看着,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只有眼神紧紧盯着纸上的字迹。

一个时辰后,如烟终于写完了。

她揉了揉酸麻的手腕,把纸递给欧阳锋:

“写完了。”

欧阳锋接过,借着月光一页页翻看,看得极快,像是要把每个字都刻在脑子里。

看完几页后,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呼”地一声点燃,将那几页纸凑了上去。

火苗舔舐着纸张,很快就化为灰烬,被风吹散在夜色里。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一路向华山赶去。

白天,欧阳锋牵着如烟的手,脚步轻快地走在山道上。

如烟精力旺盛,一会儿追追蝴蝶,一会儿采采野花,还不忘叽叽喳喳地跟欧阳锋说话,问东问西。欧阳锋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应一声,却也没不耐烦。

到了晚上,他们就找个山洞或破庙落脚。

欧阳锋会让如烟把九阴真经剩下的内容默写出来,然后他就着油灯的光反复诵读,直到背得滚瓜烂熟,再把纸张烧掉。

两人离华山越来越近,路上的武林人士也多了起来。行至一处山口,迎面走来一个青衣人,手持玉箫,步伐从容,正是黄药师。

黄药师看到欧阳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径直就要走过去。

“药兄。”

欧阳锋叫住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

“你还在怪我上次放蛇咬你?”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

“那时候,我只是气不过……你关心葭兰,胜过关心我。”

黄药师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冷淡地看着他:

“我没有生气。”

欧阳锋像是松了口气,随即又道: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联手?华山论剑高手众多,联手的话胜算更大。你也知道,我要的是九阴真经全篇,你只要疗伤篇,我们并不冲突。”

黄药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里满是傲然:

“我黄药师从不与人联手。”

他举起玉箫,指向远方的华山,

“我会凭自己的本事打败所有人,名正言顺地拿到九阴真经。”

说完,他不再看欧阳锋,转身拂袖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山道尽头。

欧阳锋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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