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规则之城的晨光里开得飞快。
车窗外的街面倒还热闹 —— 小贩推着早餐车，“豆浆油条热乎的” 喊得嗓子哑； kids 背着书包疯跑，书包带滑到胳膊肘也不管。
可林晚的心，一直悬着没放下。
通讯器里还飘着总部队员的急声：“各区域的怨念波动还在涨！西区最邪乎，已经有 3 个人突然记不住事儿了！”
这话跟石头似的，压得她胸口发闷。
“李哲，波动频率分析得咋样了？” 林晚转头看副驾。
李哲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队长，这波动邪门得很！不是咱们之前见的任何一种怨念能量 —— 它带‘周期性脉冲’，每小时就涨一次劲，而且脉冲的样儿，跟我爷爷留的老本子里写的‘上古怨念遗迹’一模一样！”
他调出个泛黄的电子文档，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跟之前在神殿见的完全不一样：“这本子是我爷爷传下来的，里头说规则之城地下藏着个上古怨念封印遗迹，里头锁着‘怨念种子’—— 那玩意儿要是醒了，比邪神还能造孽！”
“上古怨念遗迹？” 林晚攥紧掌心的共情记忆执念。
执念表面，丈夫的魂碎片突然闪了闪，跟听见这名字有反应似的。
“老公，你知道这遗迹不？” 她轻声问。
碎片的光又亮了点，可没拼出清楚的画面 —— 显然他的魂还没恢复到能传完整记忆的地步。
念念趴在车窗上，小手指着西边，眼睛瞪得溜圆：“妈妈！那边的黑雾怪得很！不像之前的怨念，倒像头睡着的怪兽，正慢慢醒盹儿！”
她额间的封印之灵印子有点烫，指尖冒出来道小金光，直直指着西区的废弃工厂 —— 那儿正是波动最猛的地方。
“先去西区废弃工厂查！” 林晚没犹豫。
陈默立马打方向盘，越野车 “吱呀” 拐了个弯，往西区冲。
西区这废弃工厂，之前是黑暗势力的临时窝点，被守护队清过，现在又裹着层淡黑雾。工厂外的铁丝网锈得一碰掉渣，上面缠着黑藤蔓，藤上开的黑花飘着股怪味儿，闻着发晕。
“大家绷紧点！里头说不定有怨念玩意儿！” 阿凯举着改好的破诡枪，先上去剪铁丝网，“咔嚓咔嚓” 几下，弄出个口子。
众人小心翼翼往里挪。
工厂里头堆着废机器，地上撒着黑粉末 —— 正是怨念能量剩的渣。
“波动源头在地下室！” 李哲手里的检测仪 “滴滴” 叫得欢，指针疯了似的指向地下室方向。
地下室入口被块厚钢板挡着，钢板上刻的符文，跟老本子里的上古符文一模一样。
“这是‘封印符文’，得用封印之灵的能量才能开！” 念念走到钢板前，小手贴在上面，额间的印子 “唰” 地亮了。
金光顺着符文爬，钢板上的黑雾慢慢散了，钢板 “嘎吱嘎吱” 往两边挪，露出黑黢黢的楼梯。
“脚下当心！” 血骷髅举着匕首走在前头，眼神绷得紧，“上古遗迹的陷阱比神殿的狠多了，稍不注意魂就被怨念吞了。”
众人顺着楼梯往下走。
地下室里潮得很，霉味儿冲鼻子，墙上刻满上古符文，符文闪着淡红光，跟盯着人看似的。
走到最底下，眼前突然开阔了 —— 是片空场地，中间飘着好多透明的 “记忆残影”。
这些残影都是被怨念缠过的人：有十年前的居民，有黑暗势力的人，动作重复着被控制时的样儿，嘴里嘟囔着模糊的话。
“这些是‘怨念记忆残影’，” 李哲解释，“是上古怨念能量吸了以前的记忆变的，不主动打人，但是会把人心里的糟事儿放大，让人跟自己较劲。”
话刚落，阿凯突然停住脚，眼神空了。
他眼前冒出来战友牺牲的画面，残影里还出现战友的影儿，正用失望的眼神看他：“当年你要是再快点，我也不至于死啊……”
“阿凯！别懵！那是假的！” 林晚赶紧把共情记忆执念的能量往阿凯身子里灌，金光把他眼前的幻象冲散了，“那就是以前的事儿，不是真的！你早为战友报仇了，他们不会怪你的！”
阿凯猛地醒过来，额头上全是汗，攥紧破诡枪：“谢了队长，我没事了。”
念念突然往场地中间走。
她掌心的魂碎片亮得刺眼，记忆残影全往她这边凑，嘴里的嘟囔声变清楚了：“遗迹…… 在…… 东郊…… 山底…… 怨念种子…… 要醒了……”
残影就重复这几句，然后慢慢散了。
“东郊山底？” 陈默的脸沉下来，“那地方是规则之城的禁地，老辈人都说里头有上古封印，没人敢往那儿凑！”
看来新怨念的源头，就是东郊山底的上古遗迹 —— 怨念种子要是真醒了，后果不敢想。
丈夫的魂碎片在念念掌心拼出模糊的影儿，像想传更多事儿，可能量不够，只能闪着淡金光。
“咱们得立马去东郊山底！” 林晚眼神定得很，“在怨念种子完全醒前，找到封它的法子！血骷髅，你对上古遗迹知道多少？”
血骷髅摇摇头，声音沉：“我就在黑暗势力的老本子里见着点零碎记载，说里头有‘怨念守护者’，得闯过守护者的考验，才能到封印种子的地方。”
众人没再耽误，顺着楼梯往回走，上车往东郊山底开。
车窗外的晨光越来越亮，可东郊山底那边却裹着层黑雾，雾里隐约传来低吼声 —— 是怨念种子要醒的动静。
林晚攥紧掌心的共情记忆执念，看着念念掌心的魂碎片，心里默念：
老公，不管遗迹里有啥破事，咱们肯定能找到封种子的法子，也肯定能让你好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