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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的喜庆气氛像一层薄薄的胭脂,勉强盖住了紫禁城深处的暗流涌动。翊坤宫的门庭依旧冷清,年世兰称病不出,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腹中的孩儿已近五个月,小腹隆起得愈发明显,宽大寝衣也难以完全遮掩。胎动日渐有力,每一次蹬踹都让她既欣喜若狂,又胆战心惊。这是她两世唯一的指望,容不得半分闪失。

章弥几乎是常住在了翊坤宫偏殿,所有安胎药材皆由周嬷嬷和颂芝亲自经手,在小茶房内煎熬,药渣则每日由周嬷嬷亲自盯着焚毁,灰烬深埋。

这日午后,周嬷嬷悄步进来,脸色凝重,凑到年世兰耳边低语了几句。

年世兰正拈着一颗酸梅放入口中,闻言动作一顿,眼神骤然锐利如鹰隼:“确定是齐妃宫里的?”

“千真万确。”周嬷嬷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咱们的人在浣衣局盯着,亲眼看见齐妃宫里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拿了件里衣去洗,那衣角上沾着些可疑的黄褐色药渍,闻着有股极淡的腥气。咱们的人趁其不备,用备好的干净布巾偷偷蘸了些残渍回来。章太医已验过,说是……是附子磨的极细的粉末,混了别的几味阴寒之物,若是沾染肌肤,长期下来,必致女子宫寒难孕,即便有孕,也极易小产!”

附子!

年世兰指尖猛地掐入手心,一阵刺疼。

好个齐妃!好一把钝刀!竟用这等下作手段!那药粉沾染里衣,穿在身上,药性慢慢渗入肌理,神不知鬼不觉!若非她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岂非又要着了道?

皇后果然谨慎,自己从不沾手,尽唆使这些蠢货出头!

“齐妃……”年世兰缓缓咀嚼着这个名字,眼底寒芒吞吐,“本宫还没去找她,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轻轻抚摸着高隆的腹部,感受着里面小家伙不安分的动静,一股冰冷的杀意漫上心头。

既然有人急着寻死,那便成全她。

“嬷嬷,”她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砭人肌骨的寒意,“把那沾了药渍的布巾收好。另外,让咱们的人,想办法把齐妃暗中打听紫参、以及她宫里近日确实在偷偷熬煮避子汤的消息,透给景仁宫那位知道。记住,要做得自然,像是无意间窥破的秘密。”

周嬷嬷眼中精光一闪:“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娘娘最是‘公正贤明’,岂能容忍后宫有人行此阴私之事?”年世兰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尤其是,齐妃膝下已有三阿哥,却还如此‘贪心’,岂非惹人疑心?”

三阿哥,那可是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齐妃若安分守己便罢,如今自己作死,竟还想用阴毒手段固宠甚至妄图再生皇子,皇后岂能容她?

周嬷嬷立刻心领神会:“老奴这就去办!”

消息悄无声息地递了出去。

两日后,请安时分。年世兰依旧称病未去。

然而景仁宫内的风波,却比她在场时更激烈几分。

据眼线回报,皇后娘娘今日脸色极为难看,言语间屡次提及宫规森严,德行第一。齐妃浑然不觉,竟还傻乎乎地附和,炫耀皇上前日赏了三阿哥一方新砚台。

皇后当场便沉了脸,冷冷道:“皇子阿哥,学问德行最是要紧。做母妃的,更应以身作则,恪守本分,方能为皇子积福。若心术不正,行差踏错,便是害了皇子一生!”

齐妃被骂得莫名其妙,面红耳赤,却不敢反驳。

众嫔妃噤若寒蝉,皆不明所以。

当日下午,皇帝便被皇后请去了景仁宫。无人知晓帝后二人谈了些什么,只知皇帝出来时,面色阴沉如水。

翌日,一道旨意震惊六宫:齐妃李氏,言行失德,不堪为皇子表率,即日起禁足长春宫思过,非诏不得出。三阿哥弘时暂移居撷芳殿,由皇后代为抚育教导。

旨意一下,六宫哗然。

齐妃哭天抢地地被拖回长春宫禁足,三阿哥也被强行带离。众人猜测纷纭,却谁也摸不着头脑,只知齐妃定然是触怒了帝后,却不知具体缘由。

翊坤宫内,年世兰听着颂芝绘声绘色的描述,嘴角只噙着一丝淡漠的笑意。

皇后出手,果然又快又狠。直接夺了齐妃的儿子,断了她最大的指望,比杀了她还难受。

也好。省得她脏了自己的手。

“娘娘,齐妃这下可是彻底完了!”颂芝难掩兴奋。

“完?”年世兰轻轻摇头,目光幽深,“在这宫里,死有时候才是解脱。活着,尤其是绝望地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

她顿了顿,又道:“咱们埋在长春宫的钉子,可以动一动了。齐妃如今心神大乱,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去告诉她,夺子之仇,不共戴天。而害她落到如此境地的人……是景仁宫里那位贤良淑德的皇后娘娘。”

颂芝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低声道:“奴婢明白……定会让她‘恍然大悟’。”

年世兰颔首,不再多言。

一把废掉的刀,若能反过来扎向它的主人,才算物尽其用。

处理了齐妃,年世兰便将全部心神放回安胎上。月份越大,她越发谨慎,翊坤宫针插不进,水泼不入。

然而,皇后的手段,却并未因齐妃的倒台而停止,反而更加刁钻隐秘。

几日后的一个深夜,颂芝脚步踉跄地冲进内殿,脸白得如同窗外月色,手里死死攥着一块布料。

“娘娘……娘娘!”她声音发颤,几乎语无伦次,“咱们……咱们的人在浣衣局角落,发现了一个被丢弃的香囊!那味道……那味道闻着像是普通的兰草香,可咱们的人记得章太医的嘱咐,偷偷剪了一角拿来……章太医验了,说……说里面掺了足量的红花和麝香!虽被兰草气遮掩,但若长期佩戴,后果不堪设想!”

年世兰猛地从榻上坐起,心脏骤缩:“哪来的?!”

“查……查过了,”颂芝嘴唇哆嗦着,“是……是今日从景仁宫送出来的衣物里夹带的!并非皇后近身之物,像是哪个粗使宫人掉的,但……但偏偏就混在了送往咱们翊坤宫浆洗的衣物筐里!”

景仁宫!又是景仁宫!

那香囊并非直接针对她,而是混在送往翊坤宫的衣物中,若她宫中有人不小心拾到,觉得香气不错便佩戴起来,或是放在衣物箱笼中……日积月累,那药性便能无声无息地侵蚀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好阴毒!好算计!甚至算准了即便事发,也可推脱是宫人疏忽,与皇后毫无干系!

年世兰只觉一股寒气裹挟着暴怒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小腹也随之绷紧,传来一阵紧缩的疼。

“娘娘!”颂芝和周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扶住她。

年世兰死死抓住胸口衣襟,大口喘息,额角青筋暴起,眼底是一片猩红的血色。

皇后!乌拉那拉·宜修!

你当真要赶尽杀绝!

一次不成,再来一次!如此迫不及待!如此狠辣绝情!

她不能再忍了!绝不能坐以待毙!

皇帝……对,皇帝!必须让皇帝知道!必须让他亲眼看看,他这位“贤后”的真面目!

哪怕没有十足证据,也要在他心里埋下最深的怀疑!

她猛地抓住颂芝的手,指尖冰冷如铁,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压抑而嘶哑扭曲:“去……去请皇上!就说本宫……本宫腹痛如绞,快去!”

颂芝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年世兰靠在周嬷嬷怀里,身体因愤怒和胎动而不停颤抖,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对周嬷嬷道:“嬷嬷……把那香囊……还有之前齐妃那件里衣的事……等皇上来了……你知道该怎么说……”

周嬷嬷老眼含泪,重重颔首:“老奴明白!娘娘放心,定一字不落地说给皇上听!”

皇帝来得极快,龙袍的带子都未曾系好,显然是匆匆赶来,脸上带着罕见的惊急:“世兰!世兰如何了?章弥呢!”

他冲进内殿,只见年世兰蜷缩在榻上,面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了鬓发,痛得浑身痉挛,唇瓣已被咬出深深血印,却硬撑着不肯晕过去。

章弥正跪在榻前紧急行针,额上冷汗涔涔。

“皇上……”年世兰看到他,眼泪瞬间决堤,伸出颤抖的手,声音破碎不堪,“皇上……救救我们的孩子……有人……有人容不下他……容不下臣妾……”

皇帝一把抓住她的手,入手冰凉湿滑,他心下一沉,厉声道:“孩子?我们有孩子了,世兰,我们有孩子了。是谁如此大胆!怎么回事?!章弥!”

章弥手下不停,声音发颤:“回皇上……娘娘是骤然惊怒交加,引动胎气!幸而发现及时,微臣正在尽力稳住!只是……只是娘娘此番情绪波动极大,似是受了极大刺激……”

“惊怒?刺激?”皇帝目光锐利如刀,扫向殿内跪了一地的宫人,“发生了什么?!”

周嬷嬷猛地磕头,老泪纵横,声音凄厉:“皇上!您要为娘娘做主啊!有人……有人屡次三番要害娘娘和小皇子啊!”

她跪行几步,将手中紧紧攥着的两样东西高举过头顶——正是那角从香囊上剪下的、散发着诡异香气的布料,以及那块沾染了附子药渍的布巾!

“这是……”皇帝瞳孔骤缩。

“这香囊里的东西,章太医验了,是十足的红花麝香!是从今日景仁宫送来的衣物堆里发现的!若非咱们的人机警,一旦被谁捡了佩戴起来,娘娘和小皇子……”周嬷嬷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还有这……这是前几日,齐妃娘娘宫里偷偷摸摸拿去洗的里衣上沾的!也是极阴毒的寒药啊皇上!齐妃已被皇后娘娘惩戒,可这背后……这背后……”

她的话未曾说尽,却比说尽了更骇人听闻。

景仁宫出来的香囊!齐妃宫里的毒衣!

皇帝脸色铁青,一把夺过那两样东西,凑到鼻尖一闻,那香囊虽以兰草遮掩,但他对药材并非一无所知,细细分辨之下,果然能嗅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令人心悸的异样气味!而那布巾上的药渍,更是带着一股刺鼻的腥苦味儿!

再看榻上痛得奄奄一息、泪眼模糊望着他的年世兰,想起她之前受欢宜香所害自己的愧疚,想起她献上虎符为兄请罪……一股难以言喻的暴怒和冰冷的怀疑瞬间席卷了他!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那三次、四次呢?!

难道这后宫之中,当真有人如此胆大包天,视皇嗣如草芥,屡屡对他的宠妃下此毒手?!

而每次的线索,竟都隐隐约约、似有若无地指向……景仁宫?

皇帝胸口剧烈起伏,握着那两块布料的手背青筋暴起,眼中风暴凝聚。

他没有证据。无论是齐妃还是这香囊,都无法直接证明与皇后有关。

但帝王的猜疑,从来不需要确凿的证据。

只需要一根刺,足够深的刺。

“苏培盛!”皇帝的声音冷得掉冰渣。

“奴才在!”

“将这两样东西给朕封存起来!彻查!给朕彻查这香囊原本是哪个宫人的!还有齐妃那边,给朕继续审!朕倒要看看,是谁在兴风作浪!”

“嗻!”苏培盛头皮发麻,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两样如同烫手山芋的证物。

皇帝俯身,将痛得瑟瑟发抖的年世兰连人带被子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世兰不怕,朕在这里。朕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

年世兰在他怀中虚弱地点头,眼泪浸湿他的龙袍,嘴角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至极、疲惫却又狠戾的弧度。

鱼,终于咬钩了。

这一次,她要将那根刺,连血带肉,狠狠扎进皇帝的心底!

也让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好好尝一尝,被帝王猜忌审视的滋味!

殿内灯火通明,映照着帝王阴沉莫测的脸和宠妃苍白脆弱的面容。

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然在暗夜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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