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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实验室的压抑,如同实质的浓雾,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路岩与宋茜各自在与内心的魔障搏斗,一个在理性的废墟中挣扎着重建,一个在信念的孤岛上抵抗着怀疑的浪潮。而在这片被“哨兵”围困的方寸之地之外,在“净化之火”狂热的呐喊声浪之外,还有一个人,正独自面对着属于他自己的、更为隐秘却也更为根深蒂固的黑暗。

赵博士坐在自己那间堆满古籍和数据板的狭窄书房里,窗外是城市边缘特有的、被稀疏灯火点缀的沉寂夜色。与地下实验室的剑拔弩张相比,这里显得过分安静,只有老旧的空调发出单调的嗡鸣。但他的内心,却远比任何战场都要喧嚣和混乱。

屏幕上,正反复播放着一段经过处理的、由匿名渠道流传出来的视频片段。那是路岩和宋茜在实验室里,面对“净化之火”代表和“哨兵”枪口进行“陈述”的零星画面。路岩承认错误的沉痛,宋茜呼吁监督的坚定,以及那些代表脸上未被完全说服的、混杂着愤怒与茫然的复杂表情,都像一根根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

赵博士,这位在学界以严谨、甚至有些古板着称的资深生物伦理学家,曾是“普罗米修斯”计划早期论证阶段最激烈的反对者之一。他并非愚昧的反科学者,恰恰相反,他深谙基因工程的精妙与潜力。但也正是这份深谙,让他对路岩所引领的那种激进的、试图重新定义生命边界的研究方向,抱有近乎本能的、最深的恐惧与抵触。

他的恐惧,并非源于宗教教条,而是源于一段尘封的、浸透着鲜血与悔恨的往事。

多年前,他也曾是一位才华横溢、雄心勃勃的年轻研究员,参与过一个当时被视为前沿的、旨在消除某种遗传性神经疾病的基因治疗项目。他们踌躇满志,以为手握改写命运的金匙。项目初期取得了令人振奋的成果,但就在即将进入大规模临床试验的前夕,灾难发生了。一种未曾预料到的、迟发性的免疫排斥反应,在数名早期受试者身上爆发,导致了极其痛苦且不可逆的神经系统损伤,甚至有人因此丧生。

他是那个最终在数据蛛丝马迹中,发现潜在风险信号的人。但他当时的警告,在项目组狂热的乐观情绪和巨大的投入压力下,被忽视了,甚至被嘲笑为“杞人忧天”、“阻碍进步”。直到惨剧发生,一切已无法挽回。

那场灾难,彻底改变了他。昔日并肩作战的同事反目,受试者家属悲恸欲绝的控诉,媒体铺天盖地的指责,以及他自己内心深处那份“本可以阻止却未能坚持”的、永无尽头的自责……这一切,如同烙印,深深刻入了他的灵魂。他从此离开了那个研究领域,转向了生物伦理学,试图用规则、界限和审慎的思考,为后来者筑起一道防护栏,避免类似的悲剧重演。

路岩和“普罗米修斯”计划,在他眼中,简直就是当年那个失控项目的放大版,甚至更为危险。那种对“完美”和“超越”的执着追求,那种将复杂生命体视为可随意编辑的代码的傲慢,与他记忆中导致灾难的根源何其相似!

他看着视频中路岩承认错误时眼中的痛苦,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种更深沉的悲哀。他想起了自己当年,也是在失败发生后,才体会到那种锥心刺骨的悔恨。但有些错误,一旦铸成,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看吧,历史总是在重复。” 一个苍老而冰冷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那是他用自己的记忆和悔恨喂养出的心魔,“无论科技如何进步,人性的傲慢与短视永远不会改变。路岩现在知道痛了?可惜,太晚了。七号实验体的消逝,只是一个开始。‘普罗米修斯’这团火,最终会烧毁一切,包括点燃它的人。”

赵博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净化之火”的许多行为已经失控,充满了非理性的暴力倾向,他并不完全赞同。但他内心深处,又隐隐觉得,这种来自民间的、原始的、激烈的反抗,或许是阻止科学滑向深渊的最后一道,也是唯一一道不受控制的刹车。

这种矛盾,撕裂着他。他既害怕“普罗米修斯”成功可能带来的、无法预料的伦理崩坏和物种层面的风险,也恐惧“净化之火”式的清算可能导致的、对科学精神本身的扼杀。他觉得自己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拿起桌上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当年项目组那些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孔,其中也包括了他自己。那些因为他的“不够坚持”而最终凋零的生命,他们的影子,似乎正透过照片,无声地注视着他,拷问着他。

“你当年没能阻止悲剧,现在呢?你还要坐视更大的悲剧发生吗?”

心魔在低语,带着诱惑与谴责。

他想起自己之前通过各种渠道,向有关部门和媒体发出的、对“普罗米修斯”计划的警告信。那些信件石沉大海,或者只得到一些官样文章的敷衍回复。一种巨大的无力感笼罩着他。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试图用身体阻挡洪流的老人,渺小而可笑。

难道真的只能寄希望于“净化之火”那种混乱的、破坏性的力量吗?还是说,他应该采取更激烈、更直接的方式?

一个危险的念头,如同毒蛇,悄然钻入他的脑海。他知道一些“净化之火”中层人员的联系方式,他们曾试图拉拢他这位知名的反对者,以期获得学术上的“正当性”。他之前一直严词拒绝,不与之为伍。但现在…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心魔在为他寻找理由,“为了阻止更大的恶,有时不得不借助黑暗的力量。这不是背叛科学,这是…拯救科学,避免它被自身的野心彻底毁灭。”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吸引力。这仿佛是他弥补当年“软弱”过错的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这次“足够坚持”的机会。

他猛地站起身,在书房里烦躁地踱步。窗外的夜色更加深沉,城市的灯火如同漂浮在冥河上的引魂灯。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通讯器突然响起,是一个加密的未知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对面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低沉的声音:“赵博士,我们注意到您一直以来的担忧和努力。也许,我们可以提供一个平台,让您的声音被更多人听到,真正地…阻止这场灾难。”

赵博士的心脏骤然收紧。他握着通讯器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上定格的、路岩那双充满痛苦和迷茫的眼睛。

一边是过去的幽灵和内心无法安放的恐惧与自责,一边是可能坠入的、与极端势力合作的伦理深渊。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呼吸变得急促。

他的“心魔”,不是路岩那种创造者的狂妄,也不是宋茜那种调和者的迷茫,而是一种守护者的偏执。一种被过去悲剧所扭曲、试图用绝对的“安全”和“禁忌”来锁死未来一切可能性的、源于深深恐惧的偏执。他害怕重蹈覆辙,害怕到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可能…包括与他所鄙夷的黑暗力量共舞。

通讯器里,那个低沉的声音还在等待着回应,充满了诱惑与未知的危险。

赵博士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将他自己,也将“普罗米修斯”计划的命运,推向一个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

他站在自己书房的阴影里,仿佛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而这一次,他内心的拷问,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残酷,更加接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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