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幕式暂且告一段落。
沈霖揉了下眼角，过度使用精神力加持阿发斯和莱亚的异能，虽然超乎预期地欺骗到众人。
他的大脑却也在发出警告。
如果不想异化，他暂时一段时间必须得安分一点。
“系统，现在认可度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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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索斯会异化不可否认是因他的引导，但这显然也有漫画意识的干涉，顺利到他都觉得可笑。
他被血肉吞没，是他的本意，也是之前残留的最后一次杀机。
后续该考虑的是漫画意识会怎么补全战区沦陷剧情，顺便肃清他这个bug。
或许今晚无法安眠。
“沈霖，你…”
校长带着扬子余孟落两人调查平房，留下齐黎看顾他人。
转头见沈霖眼周通红，齐黎咽回原本的疑问。
带着凉意的指尖轻抚沈霖眼角。
“有些发烫，暂时没办法冰敷，先闭眼休息一下吧。”
林亦和铭瑄看了过来，又默契地低下头。
毫无常识的小男孩看着笔记本思索着它能否帮沈霖冰敷。
而另一位盯着自己恶魔化的手臂若有所思，就差直接一巴掌糊沈霖脸上。
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奇怪的东西冰敷，沈霖放下手，任由齐黎摆布，他乖乖闭上眼睛。
“老师，你刚刚想问什么？”
冰凉的指尖被沈霖体温捂热，齐黎收回手，“射击前你看到了那人未来的行动轨迹？”
沈霖点头。
“那么你还记得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因为有了寻找路雅心的方向，又担心触动沈霖心绪，这个问题至今没能问出口。
假莱亚那句微不可闻的“还好”让齐黎认知到或许他们所有人都犯了个错误。
路雅心治愈了沈霖的伤势，并不代表沈霖真的全然无碍。
沈霖头朝齐黎的方向侧了下，他状似回忆了几秒，摇头，“我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自己被绑到手术台上，之后的事没有任何印象。”
正竖着耳朵的林亦直勾勾盯着假莱亚消失的方向，眼底一片冰冷，涌动着连他都没能察觉的杀意。
瞥了林亦一眼，齐黎莞尔，拍了下沈霖手感异常柔软的发丝，“好了，我想问的就这么多，其他的事就交给老师吧。”
因为太过习惯齐黎这样的动作，沈霖下意识蹭了下他的手心。
他知道齐黎喜欢柔软的事物。
比如他的头发。
本不过只是顺手拍了下，但沈霖无意识的小动作让齐黎忍俊不禁，他没忍住又揉了两下。
见原本柔顺的发丝都变得毛燥，他笑了下，原本积攒的郁气消散了几分。
“地下又是一间实验室，不过除了张手术台其他的基本都被搬走了。”
扬子余从地下室走出，手上的眼镜早已变形，“路雅心应该已经被他们说服，丽佳娜是她听从面具人的指示治愈的。”
时间回溯所看到的画面断断续续，扬子余无法保证其真实性，但手术台上残留的血迹是真实的。
路雅心为丽佳娜疗伤这件事应该不会有误。
但问题的关键是。
“莱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是扬子余想不通的地方。
他查看了平房每个角落，但看到的画面却是面具人把路雅心带进地下室治愈丽佳娜。
莱亚仿佛凭空出现。
是因为画面不连贯产生的空白，还是莱亚原本被关在不同空间的幻境中？
见校长和孟落从楼上空无一物的阁楼走下，扬子余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校长沉闷的声音从绷带下透出。
“嗯。”
知道校长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扬子余跳过孟落，跳过情绪不平静的米蕾娜，直接锁定在他看来最聪明的齐黎。
齐黎不负所托，“如果是后者，以刚刚那人展现的强大，莱亚应该不具备逃脱的能力，或许莱亚是被故意放出来的。”
“那么为什么他们要特意抓住丽佳娜又为她治疗。”
正神游天外，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丽佳娜刚回神就见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啊了一声，后知后觉齐黎刚刚说了什么，她迷茫地低头打量自己，“难不成因为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她怎么不知道。
齐黎摇头，“或许还有什么我们遗漏的重点。”
比如那句令人琢磨不透的样本。
先是沈霖，路雅心再到丽佳娜和莱亚，这几人除去都是学院的人，毫无共同点。
“校长，你还记得曾经有类似异能的学生吗？”
校长想了下，缓缓摇头，“没。”
“面具人脖子上没有项圈。”米蕾娜冷声，看上去似乎冷静了下来。
“异能学院建立不过十几年，虽然看上去年轻，但他或许是在那之前的异能者。”
如果异能特殊，项圈并非不能脱卸，齐黎看了眼手指死死扣着自己手臂的米蕾娜摇了下头，看向校长。
“那就麻烦校长调查下这栋平房的所有者是谁，以及科亚战区所有人的异能能力。”
暂时没有头绪，又没能发现其他线索，几人没有久留。
在平房外笼罩了一层屏障，校长便挥手与众人分别，
回到旅馆，沈霖几人也在上楼时与老师们分开。
房间内，阿发斯和维特正盘腿坐在地上打扑克。
听到门开，维特非常机敏，直接跳起，收起扑克，简直就像是被老师抓到过多次的问题学生。
每一个动作都熟门熟路。
刚演了一场大戏，从另一边赶回，阿发斯尴尬地朝众人挥手，“你们回来了啊。”
林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阿发斯背后一凉，讪笑，“维特才进来一会，马上就走。”
确实才被阿发斯拉进来没多久，维特连连点头。
但结合刚刚他一系列动作，现在怎么看都像是欲盖弥彰。
“那你可以走了。”自从知晓沈霖代价是疼痛，林亦便对沈霖过度使用异能一事异常关注。
现在他一心只想让沈霖早点休息，导致他说出的话像是在赶人。
被那双血瞳一盯，维特应和着，头也不回直接冲出房间，走前还不忘为他们关上房门。
只剩下自己一人，阿发斯咽了口口水，缩着头笑了两声，马不停蹄爬到上铺只当自己不存在。
沈霖失笑，“林亦，你这样子好像古板的宿舍长。”
扒开黏在沈霖身旁的铭瑄，林亦不顾沈霖反对，一把把他推到下铺。
“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