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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青川古镇派出所的审讯室里,冷白色的灯管嗡嗡作响,把空气中的烟味和汗味都照得格外清晰。张砚山捏着保温杯的手指泛白,杯底的浓茶早已凉透,从外来人口登记处抓获周亮至今,已经过去四个小时,对面的男人始终垂着头,像块浸了水的海绵,沉默得让人心里发沉。

周亮坐在铁椅上,灰扑扑的夹克袖口磨出了毛边,牛仔裤膝盖处有块洗不掉的油渍。他是古镇里最不起眼的那种人:父母早逝,独居在镇东头的老房子里,靠给商户修水电、维护监控为生,镇上大多数人都见过他,但没人能说清他的性格——有人说他话少,有人说他偶尔会盯着游客发呆,更多人则是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

周亮,张砚山的声音打破寂静,没有刻意拔高,却带着常年办案磨出的穿透力,外勤组已经去了古桥第三次,桥洞下的泥土里,提取到了三枚不同的女性指纹,还有一块蓝色的尼龙布碎片——和你夹克内袋里的线头,是同一种材质。

周亮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手指蜷缩起来,指甲抠进掌心的老茧里。旁边记录的年轻警员小李推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古桥的监控截图:凌晨两点的青石板桥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蹲在桥洞下,身形和周亮的身高体型完全吻合,技术组反复比对后锁定的关键线索。

我……我只是去修监控。周亮终于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低得几乎听不清,古桥那台摄像头坏了三天了,商户催得紧,我才半夜去修。修监控需要带尼龙绳和乙醚?张砚山把一个透明物证袋推到桌中央,袋子里装着一卷半旧的尼龙绳,还有一个贴了标签的小玻璃瓶,这是在你工具包里搜出来的,乙醚的浓度,足够让人在十秒内失去意识。你修水电,用得上这个?

周亮的头垂得更低,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只能看到他喉结在上下滚动。审讯室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上。张砚山没有再追问,而是拿起另一份文件那是失踪的三名女孩的信息:22岁的大学生林晓,来古镇写生;24岁的白领陈悦,周末短途游;26岁的教师赵曼,带着母亲的遗愿来古镇寻旧。三人失踪的地点,都在古桥附近,时间分别是半个月前、十天前和三天前。

林晓失踪那天,你在监控室调了古桥附近的录像,调了整整两个小时。张砚山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系统有记录,你查的不是故障日志,是过往一周的游客画面。陈悦失踪当晚,有人看到你在她住的民宿楼下徘徊,手里拿着‘维修水电’的工具包——但那家民宿,前一天刚找过其他师傅修完水管。周亮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双手在膝盖上反复摩挲。小李适时递上一杯温水,周亮没接,杯子在桌上晃了晃,溅出几滴水珠。张砚山看着他的反应,心里清楚,这根紧绷的弦,快要断了。

赵曼失踪的第三天,也就是昨天,你去超市买了三箱方便面、四桶纯净水,还有三条新的毛巾。张砚山拿出超市的购物小票,平铺在桌上,你一个人住,平时一周只买一次菜,一次买这么多,给谁用?

这句话像一把锤子,砸中了周亮的软肋。他突然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卡在喉咙里。张砚山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审讯不是逼供,是让嫌疑人自己走到真相面前。

过了大概一分钟,周亮突然捂住脸,肩膀开始剧烈颤抖。哭声从指缝里漏出来,起初是压抑的呜咽,后来渐渐变成失控的嘶吼。张砚山示意小李不要打断,直到周亮的哭声小下去,他才缓缓开口:周亮,说吧。她们在哪。周亮放下手,脸上满是泪痕,眼神里是破罐破摔的绝望。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吐出几个字:在……在我家地下室。

我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周亮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比刚才清晰了些。他靠在椅背上,眼神放空,像是在回忆很久远的事,爸妈走得早,我跟着奶奶过,奶奶去世后,就剩我一个人。在古镇里做维修,每天跟电线、摄像头打交道,比跟人说话舒服——它们不会嫌我话少,不会觉得我怪。张砚山没说话,只是点头示意他继续。小李握着笔,飞快地记录着,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成了审讯室里唯一的背景音。

古镇这两年游客越来越多,尤其是春天,到处都是年轻女孩,穿得漂漂亮亮的,笑着拍照、聊天。周亮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一种让人不安的渴望,我每天在监控室里看她们,看她们从东头走到西头,看她们在古桥边拍合影,看她们跟朋友分享奶茶……我就想,为什么她们能那么热闹,我却只能一个人回家,对着空荡荡的房子?

这种念头一开始只是偶尔冒出来,直到半年前,周亮在维修一家民宿的监控时,遇到了一个来旅游的女孩。女孩礼貌地跟他打招呼,还递给他一瓶水,说师傅辛苦了。那是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主动对他这么客气。可当他想多说几句话时,女孩却转身跟朋友走了,留下他拿着那瓶没开封的水,站在原地发呆。

从那以后,我就总想着,要是能有个人,一直陪着我就好了。周亮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地敲击桌面,我不想让她们走,不想让她们像那个女孩一样,说完话就消失。我开始留意古镇的监控——哪里有死角,哪个时间段人最少,我都记在本子上。古桥那边最好,桥洞下有个拐角,监控拍不到,晚上十点以后就没人了,旁边就是河,就算有声音,也会被水流盖过去。张砚山皱了皱眉,插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绑架的?

半个月前。周亮的声音低了下去,那天我在古桥修监控,看到林晓一个人在写生,她坐在桥边的石头上,画纸上是古桥的样子,阳光照在她身上,特别好看。我就想,要是能把她留在我身边,每天都能看到她,就好了。他开始计划:先在监控室确认林晓的行踪,知道她每天下午都会去古桥写生;然后准备乙醚和尼龙绳,藏在工具包里,装作去修监控的样子;等林晓收拾画具准备离开时,从桥洞后面冲出来,用乙醚捂住她的嘴,再用尼龙绳把她的手捆住,装进提前准备好的大布袋里——那布袋是他平时装工具的,足够大,也足够隐蔽。

我知道古镇的巡逻时间,晚上十点半巡逻队会经过古桥,我算好时间,十点十五分动手,把她扛到我停在巷口的三轮车上。周亮的语速越来越快,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三轮车后面有个铁皮箱,我平时装维修零件的,我把她放在里面,锁好,慢慢骑回家。没人会怀疑,大家都以为我是收工回家。小李停下笔,抬头看了张砚山一眼,眼神里满是震惊。张砚山却很平静,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后面的供述,只会更让人揪心。

我家的地下室,是奶奶活着的时候挖的,本来用来放杂物,后来我把它收拾了一下。周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杰作,我把地下室隔成三个小隔间,每个隔间里放一张小床,一条薄被,还有一个小桌子。我给她们买了方便面、纯净水,还有毛巾、牙刷——我不想让她们受苦,我只是想让她们陪着我。张砚山立刻拿起对讲机,对着话筒沉声说:外勤组注意,周亮住处位于镇东头老槐树巷3号,重点搜查地下室,注意安全,发现受害者立即解救,联系120待命。对讲机里传来收到的回应后,他才转向周亮,继续问道:你把她们关在地下室,不让她们出门,也不让她们跟外界联系?

嗯。周亮点点头,我把她们的手机收了,电池抠出来,放在铁盒里锁着——我怕她们给家里打电话,怕她们走。每个隔间都有门,我用铁链锁着,每天早晚给她们送一次饭,送完饭就离开,不跟她们多说话。她们没反抗吗?小李忍不住问了一句。

周亮的眼神暗了下去:第一次关林晓的时候,她醒了之后又哭又闹,还想撞墙,我没办法,只能把她的脚也捆起来,再给她喂点安眠药——那安眠药是我之前失眠买的,没吃完。后来她就不闹了,只是坐着,不说话,也不吃饭。我怕她饿死,就把饭拌成糊状,喂给她吃。说到陈悦,周亮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烦躁:陈悦比林晓凶,她醒了之后骂我,说要报警,还想抢我的工具。我没办法,只能把她的隔间锁得更紧,每天只给她送两顿饭,告诉她要是再闹,就不给她饭吃。她闹了三天,后来也不闹了,只是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而赵曼,是三个女孩里最安静的。她被关进来之后,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问周亮:你为什么要抓我?我妈妈还在医院等着我回去,她得了癌症,我只是来古镇帮她找年轻时的朋友。我不想听她说话。周亮的声音突然提高,又很快降下去,她一提她妈妈,我就想起我奶奶,想起我一个人过日子的样子。我跟她说,只要她乖乖待着,我就不会伤害她,等我想通了,就放她走——其实我根本没想过放她走,我只是想让她陪着我,哪怕她不说话。

张砚山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他能想象出地下室里的场景:三个年轻的女孩,被关在黑暗的隔间里,没有阳光,没有自由,只有无尽的恐惧和绝望。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觉得自己是在善待她们——这种病态的认知,比任何暴力都更让人不寒而栗。你有没有对她们做过其他伤害?张砚山的声音冷了下来。周亮连忙摇头,眼神里满是慌乱:没有!我只是把她们关起来,没打她们,也没碰她们!我就是想让她们陪着我,像家人一样……

家人不会把亲人关在地下室里。张砚山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你所谓的陪伴,是剥夺她们的自由,是摧毁她们的生活,是犯罪!你有没有想过,她们的家人找不到她们,会有多着急?林晓的父母已经在古镇找了她半个月,每天都在哭;陈悦的公司报了失踪,同事们都在帮着寻人;赵曼的妈妈还在医院等着她回去,你知不知道,她妈妈的病情因为担心她,已经恶化了?周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审讯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凌晨四点半,镇东头老槐树巷3号。外勤组组长王勇带着五名警员,站在周亮家的院门外。院子里的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在夜色里像干枯的手指。王勇用周亮身上搜出的钥匙打开院门,推开房门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房子里很暗,只有客厅的一盏小灯亮着,桌上放着没吃完的方便面,旁边是一个打开的工具箱,里面的螺丝刀、扳手还沾着灰尘。按照周亮的供述,地下室入口在卧室的衣柜后面。王勇压低声音,对身后的警员说,小李,你跟我去卧室,其他人在客厅警戒,注意观察周围情况。

两名警员跟着王勇走进卧室。卧室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王勇走到衣柜前,用力推了推衣柜的侧面——按照周亮的说法,衣柜后面有一个暗门。果然,衣柜被推开了一条缝,露出后面的木板墙。王勇用撬棍撬开木板,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眼前,洞口下方有陡峭的石阶,一股潮湿的冷气从里面冒出来。准备好手电筒和执法记录仪,注意安全。王勇说着,率先走下石阶。石阶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下传来的咯吱声。地下室里没有灯,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过,照亮了墙壁上的霉斑和地上的灰尘。

地下室果然被隔成了三个小隔间,每个隔间的门上都挂着一把铁链锁。王勇走到第一个隔间门前,用撬棍撬开铁链,推开房门——手电筒的光照射进去,只见一个女孩蜷缩在小床上,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正是失踪半个月的林晓。林晓?我们是警察,来救你了。王勇的声音很轻,生怕吓到她。林晓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恐惧和茫然。她看着王勇,看了很久,才颤抖着开口:警察……真的是警察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我们来带你出去了。王勇说着,伸出手,把林晓从床上扶起来。林晓的腿因为长时间没走动,已经有些麻木,她踉跄了一下,靠在王勇身上,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我还以为……我再也出不去了……王勇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带你回家。

接着,第二个隔间里的陈悦也被救了出来。陈悦比林晓清醒一些,看到警察时,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哭出声来:快!快救赵曼!她在第三个隔间,她好像不太舒服!王勇立刻走到第三个隔间门前,撬开铁链,推开房门。手电筒的光照射进去,只见赵曼躺在小床上,眼睛闭着,脸色发青,呼吸很微弱。王勇连忙上前,摸了摸她的脉搏——脉搏很细,但还有跳动。

快!联系120,让他们赶紧过来!王勇对着对讲机喊道,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赵曼抱起来,赵曼?坚持住,医生马上就到了!就在这时,地下室的角落里传来一阵响动。王勇立刻警惕起来,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去,只见一个铁盒放在地上,里面装着三部手机,电池都被抠了出来——那是三个女孩的手机。王勇把手机收起来,对身后的警员说:把这里的证据都收集好,包括床上的被子、桌上的方便面桶,还有这个铁盒,都要带回警局做鉴定。

凌晨五点,120救护车赶到老槐树巷。医护人员把赵曼抬上担架,紧急送往医院。林晓和陈悦也被医护人员检查了身体,虽然身体虚弱,但没有明显的外伤。当林晓和陈悦走出周亮家的院门时,看到远处传来的微光——天,快要亮了。早上六点,审讯室里的灯管依旧亮着,但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张砚山接到了王勇的电话,得知三名女孩都已被成功解救,林晓和陈悦身体无碍,赵曼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情况已经稳定。他挂了电话,看向周亮,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周亮的身体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他知道,解救意味着他的罪行已经无法掩盖,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我……我知道我错了。周亮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该把她们关起来,不该伤害她们。我现在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后悔不能弥补你犯下的错。张砚山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法律的威严,周亮,你因涉嫌绑架罪,已经被警方依法逮捕。接下来,你需要配合我们完成后续的调查,如实供述你的全部罪行。至于你的忏悔,应该对受害者说,对法律说。小李站起身,拿出逮捕证,放在周亮面前:周亮,请你在这里签字。

周亮拿起笔,手指颤抖着,在逮捕证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承认自己的错误。审讯结束后,张砚山走出审讯室,站在派出所的院子里。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远处的古镇已经渐渐苏醒,传来了商户开门的声音,还有游客的欢声笑语——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仿佛那场黑暗的绑架从未发生过。

但张砚山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三个年轻女孩的人生,因为周亮的病态占有欲,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周亮自己,也因为一时的糊涂,毁掉了自己的一生。而他和他的同事们,还要继续追查案件的细节,收集更多的证据,让法律给受害者和她们的家人一个交代。

张队,技术组那边传来消息,周亮家地下室的铁链上,提取到了他和三名受害者的指纹,铁盒里的手机,也确认是三名受害者的。小李走过来,递给张砚山一份报告,另外,医院那边说,赵曼的妈妈已经赶到医院,看到赵曼没事,激动得晕了过去,现在也在接受治疗。张砚山接过报告,点了点头:好,辛苦大家了。接下来,安排人员去医院给三名女孩做笔录,注意保护她们的隐私,不要让媒体过多打扰。另外,联系心理医生,给她们做心理疏导——她们需要时间恢复。

知道了,张队。小李应道。张砚山抬头看向天空,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古镇的青石板路上,驱散了凌晨的寒意。他想起周亮在审讯室里说的话,想起他眼中的孤独和扭曲——或许,在未来的日子里,除了惩治犯罪,他们还需要做更多的事,比如关注那些孤独的人,比如让古镇的监控不仅能捕捉犯罪,还能传递温暖。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给这场持续了半个月的失踪案,画上一个正义的句号。

上午九点,青川古镇的古桥上,已经有了不少游客。他们拿着相机,笑着拍照,没有人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这里曾是一场绑架案的关键地点,而三名失踪的女孩,刚刚从黑暗的地下室里被解救出来。

林晓的父母赶到了派出所,看到女儿的那一刻,母亲抱着她哭得撕心裂肺,父亲则红着眼眶,对张砚山连连道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女儿……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陈悦的同事也来了,她们给陈悦带来了换洗衣物和热腾腾的早餐,围着她问长问短。陈悦抱着同事,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了。

医院里,赵曼已经醒了过来。她看到守在床边的妈妈,虚弱地笑了笑:妈,我没事,让你担心了。赵曼的妈妈握着她的手,眼泪掉在她的手背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妈妈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出门了。

而周亮,被关押在派出所的拘留室里。他坐在铁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神空洞。他知道,他的人生已经完了,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刑期。他想起自己在古镇里的日子,想起那些监控画面里的欢声笑语,想起地下室里三个女孩恐惧的眼神——他终于明白,他所谓的占有,从来都不是爱,而是毁灭。张砚山站在拘留室的门外,看着里面的周亮,心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种沉重的责任感。他拿出手机,给局里发了一条消息:青川古镇失踪案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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