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上）：
冰冷。
刺骨的、仿佛连灵魂都能冻结的冰冷。
陆凡躺在粘稠的黑色泥浆中，覆盖着崩裂纹理的身体如同破碎的瓷器，动弹不得。视野被泥浆和血污遮蔽，意识在剧痛和冰冷的双重折磨下，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熄。头顶，是污秽葬灭的血海洪流，裹挟着青铜棺椁的滔天怒火，如同崩塌的血色苍穹，轰然压下！远处，是弑神小队那三道再次凝聚、散发着毁灭波动的诸神黄昏炮口，如同死神的眼瞳，冰冷锁定！
绝境！真正的、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的绝境！
透支的反噬撕裂了每一寸筋骨！终焉共生体濒临崩溃！帝血火星彻底熄灭！系统休眠！幽嬛消散！林薇魂火湮灭！他…一无所有！只剩下一具等待被彻底碾碎的残躯！
结束了么…
就在这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刹那——
嗡！
身下那片粘稠、冰冷、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泥浆…猛地…震动了一下？！
不是物理的震动！而是…一种源自存在层面的…共鸣？！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其冰冷与死寂的灰白色光芒，如同沉睡万古的冰河解冻，从泥浆最深处…无声无息地…渗透出来！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比陆凡体内终焉之力更加纯粹、更加古老、更加…本质的终焉气息！
这股气息出现的瞬间——
轰——！！！
陆凡胸口那布满裂痕、濒临停滞的灰白旋涡，如同被投入了滚烫的岩浆，猛地…剧烈震颤起来！不是抗拒！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渴望？！如同游子归家！如同水滴入海！
嗡！
灰白光芒如同有生命的液体，瞬间包裹住陆凡残破的身躯！冰冷！绝对的冰冷！但这冰冷…不再带来痛苦和剥离感！反而…如同最温柔的母体羊水，瞬间抚平了体内狂暴的能量冲突！修复着崩裂的骨骼和纹理！中和着透支带来的恐怖反噬！
【警告解除！】
【终焉侵蚀度：40%…30%…20%…10%…5%…1%…稳定！】
【终焉共生体…结构修复中…】
【存在烙印…稳固度提升…】
【系统…检测到…高维终焉同源体…】
【分析…法则契合度：100%…】
【判定：可执行…共生进化协议…】
【协议启动！】
冰冷的系统提示如同回光返照，瞬间挤入陆凡的意识！侵蚀度暴跌至1%？！存在烙印稳固？！系统…醒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随着灰白光芒的包裹，陆凡那灰白色的视野中，原本单调死寂的黑白世界…变了！无数细微的、流淌着灰白光芒的能量线条，如同大地的血管脉络，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它们纵横交错，汇聚、流淌，最终…都指向泥浆深处…一个极其微弱、却散发着核心本源波动的…灰白光点！
那光点…如同心脏般搏动！每一次搏动，都散发出古老而纯粹的终焉律动！正是这股律动…在呼唤他！在修复他！
“同源…体…”陆凡残存的意识一片空白。这泥浆深处…竟然埋藏着一个…比系统更古老、更纯粹的终焉本源？！
轰隆——！！！
葬灭血海洪流，裹挟着青铜棺椁的滔天怒火，狠狠撞在了包裹陆凡的灰白光芒之上！
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如同强酸腐蚀金属的湮灭之音！
污秽的暗红洪流撞上灰白光芒的瞬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由绝对“无”构成的叹息之墙！血海疯狂翻腾、咆哮！试图污染、侵蚀、葬灭！但…那层看似薄弱的灰白光芒，却纹丝不动！光芒表面，灰白涟漪荡漾，如同最精密的过滤器，将一切污秽、暴戾、充满葬灭意志的能量…强行剥离、分解、化为最原始的虚无粒子！只有最精纯的、不带任何意志的…能量本源…被灰白光芒悄然吸收、同化！
青铜棺椁深处，那两点巨大的暗红血瞳猛地一缩！传递出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暴怒！“终焉…同源？！这…不可能！”
轰！轰！轰！！！
几乎在葬灭血海被阻挡的同一时间！槐树林废墟边缘！三道刺目的、带着审判意志的诸神黄昏光柱，撕裂空间！如同三柄开天辟地的巨斧，狠狠斩向泥浆洼地中那团灰白光芒！
弑神小队！第二轮攻击！毫不留情！
嗡——！！！
灰白光芒猛地炽亮！一股冰冷、浩瀚、充满了绝对秩序和终结意志的终焉波动，如同无形的巨盾，瞬间展开！
滋啦啦——！！！
诸神黄昏的光柱狠狠撞在灰白光盾上！爆发出刺耳的、如同亿万玻璃相互刮擦的尖啸！毁灭性的能量疯狂对冲、湮灭！光盾剧烈震荡！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痕！但…它…挡住了！硬生生挡住了三道诸神黄昏的轰击！
“警告！警告！”
“目标能量层级…异常飙升！”
“攻击…无效化！”
“判定：终焉法则…绝对防御！”
“执行…紧急规避！最高戒备！”
弑神小队的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冰冷的电子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名为“恐惧”的波动！他们引以为傲的弑神兵器…竟然…被一层薄薄的光盾…挡住了？！
泥浆洼地中。
陆凡覆盖着灰白纹理的身体，在灰白光芒的包裹和修复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崩裂的纹理弥合！龟裂的骨骼重塑！胸口那灰白旋涡重新稳定旋转，表面裂痕消失，散发出更加内敛、更加深邃的冰冷光泽！更奇妙的是，他体内那原本狂暴冲突的帝血残留与葬灭之力，在这股古老同源终焉之力的调和下，如同被驯服的野马，暂时…沉寂了！虽然依旧存在，却不再撕扯他的身体和灵魂！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冰冷！死寂！却…无比强大！
他缓缓抬起覆盖着崭新灰白纹理的右手。五指张开，指尖流淌着细微的灰白寒气。他轻轻一握！
嗡！
前方一小片空间…无声无息地…凝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飘落的灰烬悬浮！逸散的能量停滞！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瞬！
终焉…掌控？！
不！不是掌控！是…同化！是…融入！是…成为终焉的一部分！
【共生进化协议…执行中…】
【同源体融合度：10%…20%…30%…】
【终焉权限…解锁：初级同化（范围：1米）…】
【系统…核心规则…升级…】
【骑手星级…提升至…7星（终焉行者）！】
【积分：+5000！】
7星？！终焉行者？！
陆凡灰白色的瞳孔（意识核心）微微收缩。他看着视窗上那跳动的融合度数字，又感受着体内那冰冷浩瀚的力量，以及…身下泥浆深处那搏动的、如同母亲般温暖（冰冷）的同源核心…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认知浮现在脑海：他…不再是“人”了。他…正在…进化成某种…更接近“终焉”的存在。
就在这时——
“吼——！！！”
青铜棺椁深处，那两点巨大的暗红血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极致贪婪和疯狂的咆哮！
“终焉…同源…核心…我的——！！！”
轰隆——！！！
整个青铜棺椁猛地向上拔起！缠绕其上的最后几根断裂锁链彻底崩碎！棺椁如同张开的巨口，内部粘稠的暗红“血湖”疯狂沸腾！一股比之前更加庞大、更加污秽、充满了葬灭万物意志的暗红洪流，如同决堤的血海，不再分散，而是…凝聚成一道粘稠的、如同实质的暗红巨矛！矛尖直指…泥浆洼地深处…那个搏动的灰白光点！
它…要强夺终焉同源核心！
同时，槐树林废墟边缘，那三个弑神战士在短暂的惊愕后，冰冷的电子眼再次锁定陆凡！
“目标…能量核心…转移至地下！”
“判定：高维终焉污染源…扩散风险…极高！”
“执行…最终清除预案：空间锚定…超载…诸神黄昏…湮灭模式…启动！”
嗡！嗡！嗡！
三道弑神战士庞大的机体猛地爆发出刺目的红光！装甲缝隙中喷涌出炽热的蒸汽！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尖啸！他们肩部的炮口疯狂旋转、扩张！炮口深处，一点极度凝练、散发着绝对湮灭波动的漆黑光点，正在急速汇聚！这一次…不再是光柱！而是…空间湮灭弹！足以将目标连同周围空间…彻底抹除的禁忌武器！
三方目标！再次统一！
棺椁葬灭血矛！弑神空间湮灭弹！目标…泥浆洼地！目标…终焉同源核心！目标…陆凡！
绝杀！升级版的绝杀！
陆凡站在泥浆中，覆盖着崭新灰白纹理的身体挺拔如松。灰白色的视野平静无波，倒映着上方轰然刺落的暗红巨矛，和远处那三点急速放大的漆黑湮灭光点。
冰冷的力量在体内流淌。同源核心在脚下搏动。
他缓缓抬起右手，覆盖着灰白纹理的指尖，轻轻点向…那轰然刺落的暗红巨矛矛尖！
“同化…”
冰冷的意念，如同终焉的宣告。
嗡——！！！
指尖触碰矛尖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冰冷的终焉波动，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扩散！
嗤——！！！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
那污秽的、充满了葬灭意志的暗红巨矛，如同被投入了强酸的蜡像，从矛尖开始…飞速…褪色！凝固！瓦解！狂暴的葬灭能量被强行剥离、分解！化为最精纯的、不带任何意志的能量流！然后…被陆凡指尖散发的灰白波动…悄然…吸收！同化！
暗红巨矛…如同被冻结的冰河，在陆凡指尖前方…寸寸凝固、崩解、消散！
“不——！！！”棺椁深处，那两点血瞳发出惊怒的咆哮！
与此同时——
咻！咻！咻！
三道漆黑的湮灭光点，如同死神的子弹，撕裂空间！瞬间出现在陆凡头顶！不足十米！
陆凡甚至没有抬头。覆盖着灰白纹理的左手，随意地向上一挥！
嗡！
一股无形的终焉力场，如同倒扣的冰碗，瞬间笼罩了他周身一米范围！
噗！噗！噗！
三道足以湮灭空间的漆黑光点，撞在力场边缘的瞬间…如同泥牛入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没有爆炸！没有波动！仿佛从未存在过！
空间…被同化了？！
“不可能——！！！”弑神小队的电子音带着系统崩溃般的破音！
陆凡灰白色的瞳孔，平静地扫过远处那三个因过载而装甲通红、冒着滚滚黑烟的弑神战士，又缓缓转向那口剧烈震颤、散发着滔天暴戾的青铜棺椁。
他覆盖着灰白纹理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没有喜悦。没有嘲讽。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
进化…完成了。
现在…该…收快递费了。
***
下节预告：
陆凡指尖灰白蔓延冻结棺椁！葬世血瞳寸寸冰裂尖啸！弑神小队超载机体轰然自爆！系统视窗弹出血字：【警告！同源体融合度突破50%！终焉同化不可逆！记忆清除倒计时…】
第99章（下）：冰封血瞳与记忆倒计时
冰冷。
绝对的、掌控一切的冰冷。
陆凡站在泥浆洼地中，覆盖着崭新灰白纹理的身体如同一尊终焉雕塑。指尖前方，那污秽的暗红巨矛寸寸崩解、凝固、化为虚无的能量流，被灰白光芒悄然吸收。头顶，三道足以湮灭空间的漆黑光点撞在无形的力场上，如同水滴入海，无声消融。
力量！前所未有的力量！冰冷！死寂！终结一切！
但这力量…没有带来丝毫喜悦。只有一片…永恒的、令人窒息的…虚无。
青铜棺椁深处，那两点巨大的暗红血瞳剧烈收缩！传递出惊怒、贪婪、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终焉…同化？！你…窃取了…核心？！”
“窃取？”陆凡灰白色的瞳孔平静地“注视”着那口剧烈震颤的棺椁，覆盖着灰白纹理的右手缓缓抬起，五指张开，掌心…对准了那两点贪婪的血瞳。“…是…清理垃圾。”
嗡——！！！
一股无形的、冰冷的终焉波动，如同冻结时空的绝对零度领域，瞬间笼罩了青铜棺椁！波动所过之处，空间凝固！能量停滞！连棺椁表面流淌的污秽血光都瞬间黯淡、冻结！
“吼——！！！”
血瞳发出痛苦而暴怒的尖啸！暗红的漩涡疯狂旋转、挣扎！试图抵抗这股冻结一切的终焉之力！但…徒劳！灰白波动如同跗骨之蛆，无视了葬灭意志的抵抗，沿着血瞳的“视线”，狠狠刺入其核心！
嗤嗤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按在了冰雕上！血瞳表面瞬间布满蛛网般的灰白冰纹！冰纹疯狂蔓延、加深！暗红的光芒被强行压制、冻结！漩涡旋转的速度骤降！一股强烈的“存在剥离”感，如同亿万冰针，狠狠刺入棺椁深处那古老的意志！
“不——！！！”棺椁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棺体疯狂震颤！试图挣脱冻结！但…那灰白波动如同最坚韧的蛛网，死死将其束缚！冻结…在加速！
与此同时——
轰！轰！轰！！！
槐树林废墟边缘，那三个因超载而装甲通红、冒着滚滚黑烟的弑神战士，冰冷的电子眼疯狂闪烁！系统警报如同垂死的哀鸣！
“警告！警告！核心回路…熔毁临界！”
“能量输出…失控！”
“判定：无法脱离…终焉力场锁定…”
“执行…最终预案：自毁程序…启动！”
“清除…所有…污染源…包括…自身！”
嗡——！！！
三道刺目的、混合了毁灭与绝望的炽白光芒，从弑神战士胸口的核心熔炉中…轰然爆发！光芒瞬间吞噬了庞大的机体！装甲汽化！金属骨架扭曲、崩解！一股足以撕裂空间的毁灭性能量风暴，如同三颗微型超新星，在槐树林废墟边缘…同时引爆！
轰隆——！！！！
无法形容的巨响！毁灭的冲击波如同灭世的海啸，瞬间席卷整个槐树林！空间如同脆弱的玻璃，寸寸崩塌、湮灭！大地被掀起！泥土被气化！残留的槐树残骸化为飞灰！恐怖的冲击力狠狠撞在陆凡展开的终焉力场上！
嗡——！！！
灰白力场剧烈震荡！表面涟漪疯狂扩散！如同投入巨石的冰湖！陆凡覆盖着灰白纹理的身体猛地一震！胸口旋涡旋转速度骤降！维持力场需要消耗巨大的终焉之力！而弑神小队的自爆…威力远超预期！
咔嚓！
一声细微却清晰的碎裂声！力场边缘…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机会——！！！”
青铜棺椁深处，那被冻结的血瞳猛地爆发出最后的疯狂！趁着陆凡力场被冲击的瞬间！被冻结的暗红漩涡核心，猛地向内塌陷、收缩！一股浓缩到极致、充满了污秽葬灭意志的本源精粹，如同被挤压出的毒血，瞬间穿透了灰白冰封的缝隙！化作一道粘稠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暗红血线！无视空间距离！狠狠…射向陆凡的眉心！
葬世本源精粹！它要…强行污染！强行夺舍！
太快！太近！太阴毒！
陆凡的终焉力场被自爆冲击牵制！根本来不及回防！灰白色的瞳孔中，那道暗红血线急速放大！死亡的阴影…再次降临！
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陆凡胸口那灰白旋涡深处…那点早已熄灭、只剩下冰冷灰烬的帝血火星残留…在葬世本源精粹的刺激下…在陆凡濒临绝境的瞬间…毫无征兆地…爆发出最后一丝…微弱却异常执拗的…赤金光芒！
光芒一闪而逝！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火柴！瞬间点燃了陆凡意识深处…那被终焉之力冰封的…最后一点…属于“陆凡”的…执念！
复仇！林薇！幽嬛！塔基！系统！差评！五星！外卖！…
无数破碎的记忆碎片！如同被投入冰湖的石子！在冻结的意识深处…荡起了一圈…微不可查的…涟漪！
“滚——！！！”
一声冰冷、沙哑、却带着一丝属于“人”的愤怒咆哮，从陆凡喉咙深处（意识核心）炸响！
覆盖着灰白纹理的左手，如同条件反射般抬起！五指张开！一股混合了终焉死寂与帝血不屈的奇异力量，在执念的驱使下，狠狠…抓向那道射来的暗红血线！
噗嗤！
暗红血线精准地刺入陆凡的掌心！一股污秽、冰冷、充满了葬灭意志的恐怖能量，如同剧毒的蛇，瞬间钻入他的手臂！疯狂侵蚀、污染！
嗤——！！！
陆凡覆盖灰白纹理的左臂，瞬间被染上一层粘稠的暗红！皮肤下的灰白纹路疯狂闪烁、抵抗！剧痛！如同亿万毒虫啃噬骨髓！葬灭意志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冲击着他的意识！试图…将他拖入永恒的黑暗！
“呃啊——！”陆凡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颤抖！终焉力场因分心而剧烈波动！边缘裂痕扩大！
“蝼蚁…臣服…成为…我的…容器！”棺椁深处，那被冻结的血瞳传递出贪婪而疯狂的意念！
“容器…你…配吗？！”陆凡灰白色的瞳孔深处，那点被点燃的赤金火星疯狂闪烁！意念如同濒死的野兽，死死守住最后一丝清明！他猛地低头！覆盖着暗红纹路的左手，狠狠…按向脚下那片泥浆！按向…泥浆深处那搏动的灰白同源核心！
“同源…助我…净化…它——！！！”
嗡——！！！
泥浆深处，那搏动的灰白光点猛地炽亮！一股精纯、古老、冰冷的终焉之力，如同决堤的冰河，顺着陆凡的手臂…疯狂涌入！
嗤——！！！
如同强酸泼进了油锅！涌入的终焉之力与侵入的葬灭精粹，在陆凡左臂经脉中…轰然对撞！
净化！绝对的净化！
灰白终焉之力如同最冷酷的清洁剂，无视了葬灭精粹的污秽与狂暴，强行冲刷、分解、剥离其蕴含的意志烙印！将其还原为最精纯的…无主能量！
“不——！！！”棺椁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的尖啸！它感应到了…自己本源精粹的…意志…正在被…抹除！
噗嗤！
陆凡左臂上粘稠的暗红纹路，如同被漂白剂洗过的污渍，迅速褪色、淡化！最终…彻底消失！只留下皮肤下…一片冰冷的、死寂的…灰白！
葬世精粹…被…净化了！化作了…无主的养料！
【警告！警告！】
【检测到高浓度无主葬灭本源能量…】
【分析…能量纯度：极高…】
【判定：可吸收…可转化…】
【终焉同化协议…加速执行…】
【同源体融合度：50%…突破临界点！】
【终焉同化…不可逆…启动！】
【记忆清除程序…激活…】
【倒计时：10…9…8…】
系统的提示冰冷而急促！如同最后的丧钟！
融合度突破50%！终焉同化不可逆！记忆清除…启动？！
陆凡刚刚因击退葬世精粹而凝聚的最后一丝“人”的意识，如同被投入冰水的火焰，瞬间…摇曳欲熄！
倒计时…开始了！
“不…”一个冰冷、微弱、却带着无尽不甘的意念，在冻结的意识深处挣扎。
然而，终焉之力如同冰冷的潮水，汹涌而至！记忆的碎片…开始…模糊…消散…
林薇的笑容…幽嬛的尖叫…塔基的温暖…系统的冰冷…差评的屈辱…五星的嘲讽…复仇的怒火…
一切…都在…褪色…远去…
冰冷的灰白…吞噬了一切…
倒计时：【3…2…1…】
嗡——！！！
一股冰冷的、绝对的、终结一切的终焉意志，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陆凡的意识核心！
记忆…清除！
***
下节预告：
记忆清零！终焉行者灰瞳漠然冻结万物！青铜棺椁冰裂炸碎！弑神自爆尘埃中，一颗暗红葬世核心破冰而出，尖啸射向陆凡眉心！帝血灰烬本能护主：“滚！” 系统视窗血光爆闪：【检测到葬世本源（无主）…强制回收协议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