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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树的影子在课桌上拉得老长时,陆知行的相机突然“咔嚓”响了一声。林溪正对着分科志愿表发呆,铅笔在“文科”框上悬了半寸,笔尖的石墨在纸页上洇出个淡灰的点,被这声快门惊得手一抖,那点突然变成个小坑,像颗没落地的雨点,在“文”字旁边砸出圈涟漪。

“你看这光影,”陆知行把相机屏幕凑过来,指腹在屏幕上划了道弧线,照片里的志愿表上,阳光透过香樟枝丫的缝隙,在“文”字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谁撒了把金粉,“比任何滤镜都好看。纠结的时候拍张照,以后翻起来就知道,原来当时的犹豫都藏在光里——你看这光斑晃的,多像你现在的心思。”

林溪的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光斑,触感冰凉的玻璃映出她微蹙的眉。她突然想起昨天苏晓晓的吐槽——“选科比选对象还难”。其实她懂这种难,不是难在“文科”“理科”这两个词本身,而是难在选项背后的重量:妈妈鬓角的白发、爸爸手背上的烫伤、姑姑电话里的“稳定”、表哥朋友圈里的“理想与现实”,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怕后悔”。她把素描本往桌肚里塞了塞,硬壳封面碰到铁皮桌腿,发出“咚”的轻响,本子里夹着的香樟叶标本硌得手心发疼,那是秋分那天捡的,现在叶脉依旧清晰,像条弯弯曲曲没走完的路。

“我爸说,选理以后能进大厂,”陆知行突然收起相机,挂在脖子上的背带滑到胳膊肘,恐龙t恤的领口歪到一边,露出锁骨上的小痣,像颗没长好的星星,“他年轻时在工厂当技术员,总说‘有门技术饿不死,手里有活心里不慌’。可他不知道,我上次拍的香樟树照片,被一家旅游杂志社看中了,给的稿费够买三支新镜头——就是我上次在相机店盯了半天的那款微距镜头。”他从书包里掏出个牛皮信封,厚度鼓鼓囊囊的,晃了晃,里面的纸页发出沙沙的响,像风吹过树叶,“昨天我把钱给我妈,她数了三遍,手指在钞票边缘蹭来蹭去,说‘原来拍照真能当饭吃’。你看,大人们不是不理解,只是没见过我们喜欢的东西能长出翅膀——等他们看见了,比谁都高兴。”

风从走廊钻进来,卷着片枯叶打了个旋,落在林溪的志愿表上,正好盖住“理科”两个字,像谁故意蒙住了这两个字的眼睛。陆知行伸手去捡,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铅笔,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铅笔在纸上又戳出个小坑,枯叶则慢悠悠地飘到地上,像个轻盈的叹息。

“其实我以前也纠结过,”陆知行蹲下来捡叶子,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只露出挺翘的鼻尖,“小学时我妈逼我学钢琴,说‘弹钢琴的男生有气质,以后好找对象’,结果我把琴键抠下来当恐龙化石玩,还在钢琴盖上画霸王龙,被她追着打了三条街——从客厅追到阳台,拖鞋都飞出去了。”他把枯叶夹在相机背带里,像给相机戴了朵花,“后来她发现我总对着蚂蚁拍照,蹲在花坛边能蹲一下午,蚊子叮了满腿包都不带动的,突然就不逼我了。上周她还给我买了个微距镜头,红盒子包装的,说‘拍蚂蚁也得拍清楚点,让你爸看看蚂蚁打架有多精彩’。”

林溪忍不住笑了,铅笔在“文科”框上画了个小小的勾,又赶紧用橡皮擦掉,纸页上留下道浅痕,像道没愈合的伤口。“可我爸妈不一样,”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叶擦过地面,“他们觉得稳定比喜欢重要,就像觉得棉衣比裙子暖和,哪怕现在是秋天,你根本不冷——他们总怕天突然下雪,怕你冻着,可忘了问你想不想穿裙子。”

陆知行突然拉起她往操场跑,相机在胸前晃得像个钟摆,背带勒得他脖子发红。香樟树下,江翊正在给篮球打气,橙色的篮球在他手里慢慢鼓起来,像颗饱满的果实;苏晓晓抱着历史笔记本背知识点,背得太投入,脚尖在地上打着拍子,嘴里念念有词:“鸦片战争是1840年,第二次是1860年,圆明园是这时候烧的……”看见他们跑过来,两人都停了手,像在等一个迟到的答案。

“我有个主意,”陆知行把相机往江翊手里一塞,金属机身冰凉地贴在江翊的掌心,他从书包里翻出四张卡纸,是美术课剩下的,边缘还沾着点水彩,“把你们纠结的事都写下来,折成纸飞机,看风往哪吹。风比我们诚实,从来不骗自己。”他率先拿起笔,在卡纸上写“选理”,笔尖戳得纸页发颤,又狠狠划掉,改写成“选能拍遍全世界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豁出去的劲,最后还画了个相机的简笔画,镜头对着天空。

苏晓晓抢过笔,笔帽都没来得及拔,直接用牙齿咬开,墨水滴在卡纸上,晕出个小小的黑团。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写下“怕爸妈失望”,笔画轻得几乎看不见,想了想又在后面补了句“但更怕自己失望”,这次用了力,纸页都被戳出毛边。江翊的笔尖悬了很久,像在等墨水干,最终写下“物理公式”和“香樟叶”,然后在两者之间画了道等号,等号的两端画得特别长,像座桥。轮到林溪时,她盯着纸面看了半天,铅笔在“喜欢”两个字上悬了又悬,终于落笔,笔画用力得把纸都戳透了,背面透出个模糊的影子。

四只纸飞机在香樟树下并排躺着,像四只蓄势待发的鸟,翅膀都折得整整齐齐。陆知行数到三,大家同时松手,风突然转了向,把纸飞机吹得四散:苏晓晓的往教学楼飞去,掠过三楼的窗户时,被风吹得翻了个身,像在和教室里的自己打招呼;江翊的落在篮球架下,被反弹的篮球轻轻撞了下,像在和公式问好;陆知行的挂在了香樟枝桠上,卡在两根细枝中间,像只停在枝头的鸟;而林溪的那只,晃晃悠悠地飘向了花坛——那里堆着厚厚的落叶,黄的、褐的、带着点绿的,像个温暖的怀抱,轻轻接住了它。

“你看,”陆知行指着那只落在叶堆里的纸飞机,眼睛亮得像刚调好焦的镜头,“风都知道你心里的答案。”他爬上花坛,裤腿沾了些泥土,小心翼翼地把纸飞机捡起来,上面的“喜欢”两个字沾了点泥土,却越发清晰,像洗过的石头,“我哥当年选理,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我爸拍着桌子说‘理科好,理科有前途’。现在他每天对着电脑敲代码,敲到半夜才回家,下班就躺在沙发上刷手机,说‘这辈子就这样了,混口饭吃’。”他把纸飞机递给林溪,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纸传过来,“我不想变成这样,你也别变成这样——选你喜欢的,哪怕走得慢,哪怕偶尔会摔跤,至少每一步都在笑,不是吗?”

林溪的手指抚过纸飞机上的泥痕,粗糙的触感突然让她想起素描本里的画:四个小人在香樟树下,陆知行的相机挂着苏晓晓的草莓绳,江翊的尺子缠着她的画笔,背景里既有公式也有诗句。其实分科从来不是分割,就像香樟树的枝丫,看似往不同方向生长,根却始终在土里缠在一起,共享着同一片阳光雨露。她把纸飞机折成小块,塞进素描本的夹层,和那片秋分的香樟叶放在一起,让它们做个伴。

“我选文科,”她的声音很轻,却像解开了什么绳结,心里突然松快了,“不是因为理科不好,是因为我想在历史里找故事,在文字里种春天——你看这句‘疏影横斜水清浅’,多像我们香樟树的样子;就像你想在镜头里藏光影,苏晓晓想在年表里找规律,江翊想在公式里见宇宙——我们只是在同一片土地上,往自己喜欢的方向开花,最终都会长在一棵树上。”

江翊突然把篮球往地上拍了拍,“咚”的一声震得落叶簌簌响,像在鼓掌:“我刚想通,物理里的‘能量守恒’也适用于选科——你在喜欢的事上花的力气,最终都会变成光,一点都不会浪费。”他从书包里掏出物理错题本,在扉页上画了片小小的香樟叶,叶脉里写着“文”“理”两个字,“以后我帮你补物理,你教我写散文,就像以前一起画板报那样——你画背景,我写板书,合作得不是挺好?”

苏晓晓抱着历史笔记本跳起来,发绳上的草莓吊坠差点甩到陆知行脸上,带着股甜甜的风:“那我每天给你们背知识点!把‘洋务运动’编成顺口溜,‘1861洋务起,自强求富办企业’,保证比你们的物理公式好记!”她突然凑近林溪,压低声音说,“其实我昨晚梦见你在文科教室写诗,窗外的香樟叶落进本子里,变成了会发芽的字,笔尖一碰,就长出片新叶来。”

陆知行的相机又响了,快门声清脆得像咬碎冰糖,这次拍的是四只叠在一起的手,下面压着四张分科志愿表:林溪和苏晓晓的“文科”旁边,画着小小的相机和公式,像给文字加了道数学题;江翊和陆知行的“理科”框里,粘着香樟叶和诗句,像给公式配了首诗。背景里的香樟树,枝丫在风中轻轻晃,像在说“不管往哪长,都别忘了根在这里”。

放学时,张叔的奶茶摊支起了新的挡风帘,蓝底白花的布上印着“秋分限定”,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装满了甜的灯笼。陆知行抢着付钱,把口袋里的零钱都掏出来,硬币在铁皮柜上叮当作响:“庆祝我们找到自己的方向,比GpS还准!”他给每个人都加了双倍珍珠,说“珍珠多了才够甜,像我们的决定”。林溪的桂花乌龙里,张叔特意放了片新鲜的香樟叶,嫩绿的,带着点锯齿,说“新叶比老叶有劲儿,像你们年轻人的心思,脆生生的,有股冲劲”。

喝奶茶时,陆知行突然举起相机,对着夕阳按下快门。橘红色的阳光把四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像香樟树的四条枝丫,弯弯曲曲,最终在根部汇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影子。林溪看着照片,突然明白陆知行那句话的意思——选你喜欢的就好,不是因为喜欢能解决所有问题,不是因为喜欢的路一定平坦,而是因为喜欢能让你在解决问题时,眼里始终有光,在走弯路时,心里始终有盼头。

秋风卷着最后几片叶子掠过操场,把奶茶的甜香吹得很远,像在给这个决定送行。林溪把分科志愿表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这次铅笔没有犹豫,在“文科”框里留下个坚定的勾,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像片叶子终于落进了该去的地方。她知道,未来的路或许会有风雨,会有坎坷,会有解不出的历史题,会有写不出的句子,但只要想起香樟树下的纸飞机,想起朋友眼里的光,想起那句“选你喜欢的就好”,就一定能像这棵树一样,把每一步都走得踏实,把每片叶都长得舒展。

陆知行把相机挂在脖子上,对着香樟树的方向喊:“明年春天,我们来拍新叶!”回声在走廊里荡开,撞在教室的窗户上,又弹回来,像个温柔的约定。林溪望着枝头残留的枯叶,突然觉得它们不是结束,而是等待——等待春风一吹,就爆出满树的新绿,嫩得能掐出水来,像所有关于喜欢的选择,终将在时光里,开出属于自己的花,香得能飘满整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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