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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树的叶子被午后的阳光晒得发亮,叶脉在叶肉上投下细密的影子,像谁用针绣上去的花纹,随着风动轻轻摇晃。林溪正低头整理历史笔记,钢笔在纸页上划过,留下浅灰色的痕迹,忽然听见苏晓晓的惊呼,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抬头时正看见江翊的物理笔记本从苏晓晓手里滑落,纸页在风里翻卷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半张泛黄的纸,像只受惊的鸟,翅膀被风扯得歪歪扭扭。

“哎呀!”苏晓晓伸手去捞,指尖却只碰到笔记本的边角,那触感粗糙又熟悉,眼睁睁看着它“啪嗒”落在地上,摊开的那页露出半张旧照片——正是昨天那张小女孩的照片,粉色连衣裙的衣角在风里微微颤动,像片要飞的花瓣,照片边缘的卷痕被风掀起,像小姑娘翘起的裙边。

江翊原本靠在香樟树干上刷题,笔尖在草稿纸上画着抛物线,墨痕在纸上晕开小小的圈。听见声音他猛地抬头,手里的笔“咕噜”滚到草地上,笔帽脱开,露出银色的笔尖,在阳光下闪了闪。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过来,膝盖撞到石桌的棱角,发出“咚”的闷响,像块石头砸在木头上,却像是毫无知觉,眼里只盯着那本落在地上的笔记本,瞳孔里映着照片的影子,像两汪被搅乱的春水。

“对不住对不住!”苏晓晓慌忙去捡,指尖刚触到照片的边缘,那纸质粗糙带着点潮意,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按住了。江翊的掌心泛着红,大概是刚才攥得太用力,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像被冻过一样。他抢过笔记本的动作快得像阵风,纸页被攥得发皱,像朵被揉过的花,照片的边角卡在指缝里,几乎要被揉烂,他却在触到照片的瞬间,指尖微微一顿,力道松了半分。

“我来吧。”林溪想帮他抚平纸页,那些被揉皱的地方像一道道小褶皱,却见江翊猛地往后缩了缩,笔记本紧紧贴在胸口,像块烫人的烙铁,隔着校服都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像有颗石子在喉咙里,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只露出泛红的耳根,像被夕阳烧过的云,连脖颈都透着点粉。

“没事吧?”陆知行举着相机走过来,镜头还对着石桌上的奶茶,杯壁的水珠正顺着杯身往下滑。“刚才抓拍你俩抢笔记本的样子,像两只护食的小松鼠——”话没说完,就被江翊投来的目光噎住了。那眼神里带着点慌乱,像迷路的小鹿,还有点藏不住的窘迫,像被戳破了秘密的孩子,睫毛飞快地眨着,像在躲闪什么。

风突然大了些,吹得香樟叶簌簌作响,像谁在低声说话。江翊怀里的笔记本被掀起一角,露出里面夹着的香樟叶,有片叶子的边缘缺了个口,和照片里女孩举着的那片一模一样,像是同一片叶子被时光剪成了两半。他慌忙用胳膊肘压住纸页,动作太急,手肘撞到下巴,发出“唔”的轻响,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在呜咽,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樱桃,连鼻尖都泛着粉。

“你藏什么呢?”苏晓晓绕到他面前,草莓发绳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发绳上的小草莓蹭到他的脸颊,有点痒。“不就是张旧照片吗?上次林溪都看过了,还帮你夹回去了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伸手想去翻笔记本,指尖都快碰到封面了,却被江翊侧身躲开,他退到香樟树干后,后背紧紧贴着粗糙的树皮,树皮的纹路印在他的校服上,像幅模糊的画,整个人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小兽,眼神里带着点警惕,又有点无措。

“别碰。”江翊的声音有点哑,像被砂纸磨过,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低头盯着笔记本封面,那深蓝色的封面上沾了点草屑,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物理”两个字,那里的磨损处被摸得发亮,像块被盘过的玉。林溪注意到他的指尖在抖,幅度很小,却很明显,像被风吹得站不稳的叶尖,在阳光下颤巍巍的。

陆知行突然“哦”了一声,拖长了调子,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举着相机对准香樟树的树冠:“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笔记本里写了什么情话?比如‘香樟叶的下落时间,等于我看向林溪的次数’?”他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快门“咔嚓”响了两声,像两颗石子掉进水里,“放心,我不看,不过刚才那瞬间拍得挺好,光影绝了,把你脸红的样子拍得像颗草莓。”

江翊的耳朵“腾”地红透了,像被泼了盆热水,连带着侧脸都染上了层红晕。他攥着笔记本的手指更用力了,指节泛白,几乎要嵌进纸页里,纸页被捏出深深的褶皱,像老人脸上的皱纹。“胡说什么。”他的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点气音,转身想走,却被石桌腿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怀里的笔记本趁机挣脱了些,露出夹在最后一页的便签——上面画着棵小小的香樟树,树干歪歪扭扭,树下有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个扎羊角辫,辫子上的蝴蝶结画得像颗草莓,一个留着平头,手里举着片叶子,像在递给对方。

“那是什么?”苏晓晓眼尖,像只发现了食物的小松鼠,指着便签纸追问,眼睛瞪得圆圆的。江翊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合上笔记本,力道大得差点把纸页撕下来,发出“哗啦”一声响。他把笔记本塞进校服外套的内袋,拉链拉得飞快,金属齿咬合时发出“咔咔”的声响,像在掩饰什么,又像在给自己上把锁。

“我去买瓶水。”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在逃跑,书包带子从肩膀滑下来都没察觉,晃悠悠地挂在胳膊上。香樟叶落在他的发梢,沾了片小小的叶子,他却只顾着往前冲,差点撞到迎面走来的值日生,那值日生抱着一摞作业本,被他吓得“啊”了一声,江翊嘴里含混地说了句“抱歉”,声音都在抖,身影很快消失在教学楼的拐角,像滴进水里的墨,一下子就不见了。

石桌上的奶茶还冒着热气,杯壁的水珠顺着桌沿滴下来,在青石板上洇出小小的湿痕,像串省略号。苏晓晓戳着杯里的芋圆,那芋圆软软糯糯的,在吸管里滑来滑去,嘟囔道:“他今天怎么怪怪的?上次看照片还好好的,难道便签上写了‘讨厌苏晓晓’?可我没得罪他啊,昨天还分给他半块橡皮呢。”

“不是的。”林溪捡起江翊落在地上的笔,笔杆上还留着他的温度,暖暖的,带着点汗湿的潮气。她想起刚才瞥见的便签,树下的两个小人影手拉手,像在分享同一片香樟叶,那画面温馨又稚气,“他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小时候的样子,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小秘密,像藏在树叶下的蝉蜕。”

陆知行突然翻出相机里的照片,屏幕亮起来,上面江翊抢笔记本的瞬间被定格:他微微弓着背,像只护着巢穴的鸟,翅膀紧紧拢着,眼里的慌乱像碎掉的星光,星星点点的,却在看向笔记本的瞬间,流露出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像春风拂过湖面,荡起浅浅的涟漪。“你看他的手,”陆知行指着照片,指尖点了点屏幕,“攥得那么紧,指节都白了,却在碰到照片那页时,指尖轻轻收了收,怕弄坏了,跟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风又起了,吹得香樟叶落在笔记本刚才掉落的地方,一片叠着一片,叶尖朝着教学楼的方向,像在指引什么,又像在悄悄跟着。林溪想起江翊刚才的样子:他撞在石桌上的膝盖肯定红了,那石桌棱角分明,撞上去一定很疼,他却顾不上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攥皱了纸页,那是他平时宝贝得不行的笔记本,却在转身时下意识地用指腹去抚平那些褶皱;他跑得那么急,像身后有什么在追,内袋里的笔记本却被护得稳稳的,拉链拉得严严实实,像揣着颗跳动的心脏,生怕被惊扰。

“说不定他在写回信呢。”林溪忽然说,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听见,指尖划过石桌上的叶影,那些影子随着风动,像在写字,“写给照片里的小女孩,告诉她‘文和理真的像叶和脉’,告诉她香樟树还在,石桌还在,连阳光的味道都没变。”

苏晓晓眼睛一亮,像被点燃的小灯笼,把吸管戳得“啵”响,芋圆在杯子里转着圈:“那我们去看看?就远远看一眼,不打扰他!说不定能看到他写的字,是不是跟小时候一样歪歪扭扭的!”她拉起林溪的手就往教学楼跑,草莓发绳在风里飞起来,像只粉色的蝴蝶,翅膀扇得飞快。

教学楼后的紫藤架下,紫色的花瓣落了一地,像铺了层地毯。江翊正背对着他们站着,肩膀微微耸动,幅度很小,像在轻轻发抖。他从内袋里掏出笔记本,动作轻柔得像在拆礼物,指尖拂过被揉皱的纸页,一点点慢慢展平,像在抚平一段被揉乱的时光。阳光透过紫藤花的缝隙落在他手上,照见他正在便签上写字,笔尖顿了顿,在纸上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圆圆的,嘴角翘得高高的,和照片背面的笑脸几乎一模一样,连那点歪歪扭扭的稚气都如出一辙。

“原来他在补画笑脸啊。”苏晓晓捂住嘴,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怕惊动了前面的人,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像两颗黑葡萄。林溪看见江翊把照片从纸页间抽出来,对着光看了很久,阳光穿过照片,把女孩的影子投在他手背上,像那个小女孩真的站在他掌心。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夹回第一页,那里画着棵完整的香樟树,比之前那棵画得规整多了,树下写着行新字,墨迹还没干透:“等风停了,叶就落回来了。”字迹清瘦,却带着种坚定的温柔。

忽然有片香樟叶落在江翊的笔记本上,像被风吹来的信使。他抬手去接的瞬间,正好对上紫藤架外的目光。四目相对的刹那,他像被施了定身咒,浑身一僵,手里的笔记本“啪”地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像被夕阳染透的云,连耳朵尖都红得发亮。转身时他差点被紫藤的藤蔓绊倒,那藤蔓缠着他的脚踝,像在挽留,他慌乱地挣开,背影慌慌张张地消失在楼梯口,像片被风吹走的叶子,连脚步都带着点踉跄。

“他看见我们了!”苏晓晓笑得直不起腰,靠在墙上捂着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你看他跑的样子,像被老师抓包的调皮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林溪却望着楼梯口,那里还留着江翊慌乱中掉落的便签一角,白色的纸页上露出半颗草莓,红色的,圆圆的,像苏晓晓发绳上的那颗,又像他刚才红透的脸颊。

回去的路上,陆知行把相机里的照片设成了屏保:江翊护着笔记本站在香樟树下,背景里的叶影在他身上织成网,像个温柔的茧,把他和他的秘密轻轻裹在里面。“其实每个人都有藏起来的东西,”他忽然说,声音里带着点感慨,“就像香樟叶把阳光藏在脉络里,平时看不见,等风来的时候,再一点点漏出来,落在地上,变成星星点点的暖。”

石桌上的奶茶还温着,林溪喝了一口,芋圆的甜混着茶底的清,在舌尖散开,像极了江翊刚才的样子——慌乱是涩,像没泡开的茶,带着点苦;温柔是甜,像化开的糖,暖乎乎的。混在一起,才是真的他,有点笨拙,有点害羞,却把最软的心思藏在最硬的公式里。风穿过香樟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说:别急,等那个藏起来的秘密准备好,自然会乘着叶影,落在该去的地方,落在懂得珍惜的人心里。

远处的楼梯口,江翊的脑袋悄悄探出来,像只受惊的小兽,眼睛飞快地扫过石桌,看见空无一人,才抱着笔记本快步走回来,内袋的拉链拉得严严实实,像焊死了一样。他捡起地上的香樟叶,那片刚才落在他笔记本上的叶子,夹进笔记本的第一页,正好盖住照片里女孩的衣角,像在说:我替你好好收着,等你回来,或者,等我找到你。

阳光穿过叶隙,在他脚下投下细碎的光斑,那些光斑跟着他的脚步移动,像一群追着秘密跑的小尾巴,在青石板上跳着无声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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