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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那扇不起眼的侧门再次被敲响时,门房老王头正打着哈欠,琢磨着中午是吃炊饼还是来碗馎饦。他没好气地拉开门闩,刚想呵斥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来打扰,就看到门外站着一群气势汹汹的汉子。

为首一人,身着深蓝色普通澜衫,负手而立,面容沉静,但那眼神……老王头在王府当差几十年,见过的高官显贵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不怒自威、仿佛能一眼看穿人心的目光。他身后那些汉子,虽作寻常仆从打扮,但个个腰板笔直,眼神锐利如鹰,太阳穴微微鼓起,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的练家子,隐隐将中间那人护在核心。

老王头心里咯噔一下,到嘴边的呵斥硬生生咽了回去,挤出一个职业化的、带着几分戒备的笑容:“这位……老爷,您找谁?府上近日有事,怕是不便待客。”

身着便服的柴荣,目光淡淡扫过门房,没有回答,只是对身旁的禁卫统领使了个眼色。

那统领上前一步,没有亮出任何令牌(微服嘛),但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烦请通禀王大公子,便说故人‘周世’来访,有要事相商,关乎王相安危。” 他报的是柴荣临时起意的化名,取“周世宗”前两字,既隐晦又带着一丝暗示。

老王头是人精,一听这口气,再看这架势,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这绝不是普通富商或致仕官员!他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请老爷稍候,小的这就去通禀!” 说完,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往内院跑去。

内院里,刚刚送走张德钧没多久,王着和钱管事正凑在陆明这边,一边看着陆明给王朴喂一点稀薄的米汤,一边小声交流着刚才“演戏”的心得,气氛甚至有那么一丝……欢快?

“陆医正,您没看见,那李太医的脸,都快绿了!”钱管事咧着嘴,模仿着李太医那想进又不敢进的憋屈样子。

王着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张都知看来是信了,回宫复命,想必能瞒天过海。”

陆明刚给王朴喂完最后一口米汤,满意地看着王朴喉结滚动咽下,拍了拍手:“基本操作,都坐下,坐下。接下来,我们就等着……”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老王头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也顾不上礼节,压低声音急道:“大公子!陆医正!外面……外面又来了一群人!为首的自称‘周世’,气势吓人得很,说要见大公子,关乎相爷安危!”

“周世?”王着一愣,迅速在脑海中搜索姓周的故交,毫无头绪。

钱管事也皱起眉头:“这节骨眼上,谁会用化名来访?还关乎相爷安危?”

陆明心里却是猛地一跳!“周世”?这名字……怎么透着一股子“我是皇帝我随便起的”敷衍感?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柴荣那张脸,以及这位陛下多疑果决的性格……我靠!不会是本尊亲自杀到了吧?!

“快!快请!”陆明几乎是跳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不!我亲自去迎!大公子,钱管事,你们也一起来!记住,不管来的是谁,演技!演技不能掉线!继续悲愤!继续无助!”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吩咐,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袍,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憔悴悲壮”一些。

王着和钱管事虽然不明所以,但见陆明如此紧张,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瞬间切换回“悲戚慌乱”模式。

几人快步来到侧门,当王着和钱管事看到门外负手而立、面色平静的柴荣时,两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瞬间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陛……陛下?!!

王着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被旁边的钱管事死死拽住胳膊,用眼神示意:稳住!陆医正说了,演技!

柴荣看着面前这三位表情管理近乎失控的“演员”,尤其是那个眼珠子乱转、试图表现出“震惊惶恐”却更像“做贼心虚”的陆明,心中冷笑更甚。他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怎么?王世侄,钱管事,不请朕……不请老夫进去坐坐?”

“周……周世叔!”王着好歹是宰相之子,关键时刻脑子转得飞快,强行压下跪拜的冲动,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您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他侧身让开道路,声音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

钱管事更是躬下身,几乎成了九十度,不敢抬头。

陆明心里疯狂吐槽:卧槽!真是老板亲自来查岗了!这谁顶得住啊!他努力挤出一副“惶恐中带着疲惫,疲惫中带着忠诚”的表情,躬身道:“草……草民陆明,参见……周老爷。”

柴荣目光在陆明脸上停留了两秒,仿佛要把他看穿,这才迈步走进了王府。一众便装侍卫立刻无声地散开,控制了入口和周边要道。

“王相何在?带路。”柴荣言简意赅,不容置疑。

王着和钱管事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慌乱。这……这往哪儿带?带去那个“病危”现场?可陛下明显是起了疑心才亲自来的啊!

陆明一咬牙,上前一步,低声道:“周老爷,请随草民来。” 他决定赌一把,赌柴荣是看出了破绽来找真相的,而不是来走个过场的。

他引领着柴荣,没有去王朴那间药味浓郁、光线昏暗的主卧室,而是拐向了后院一间更为僻静、由钱管事亲自安排心腹把守的书房。

柴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并未多言,默默跟上。

来到书房外,陆明对守门的两个健仆点了点头,推开了房门。

书房内,窗户开着,通风良好,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明亮而温暖。与主卧室那“垂死”氛围截然不同,这里空气清新,甚至……还有点淡淡的米汤香气?

而更让柴荣瞳孔骤然收缩的是——在那张铺着软垫的躺椅上,一个人正靠坐着,身上盖着薄毯,脸色虽然依旧苍白,嘴唇也缺乏血色,但那双眼睛……却是睁开的!虽然带着大病初愈的疲惫和虚弱,却清澈、清醒,正带着一丝惊讶和了然,望向门口!

不是他那“危在旦夕”、“气若游丝”的宰相王朴,又是谁?!

王朴看到身着便服、突然出现的柴荣,明显也愣住了,随即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声音虽弱,却清晰可辨:“陛……陛下?!您……您怎么……”

柴荣站在原地,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

他想象过无数种可能,甚至做好了看到王朴真的生命垂危的心理准备,却唯独没有料到……会是眼前这般景象!

清醒!王朴是清醒的!虽然虚弱,但绝不是张德钧描述中那“全凭药力吊命”、“昏迷不醒”的将死之人!

巨大的震惊如同潮水般冲击着柴荣的心神,让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猛地转头,目光如电,射向旁边缩着脖子、试图降低存在感的陆明!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明被柴荣那刀子般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脸上堆起一个讨好的、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搓着手道:“那个……陛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相爷他……呃,恢复得还行哈?”

柴荣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平复着翻腾的心绪。他走到王朴身边的椅子坐下,阻止了他起身的动作,目光却始终锁定陆明,声音听不出喜怒:“陆明,给朕……给我一个解释。”

王着和钱管事也跟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关好房门,如同两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垂手站在一旁。

陆明知道戏演不下去了,再演就要演砸了。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将昨夜至今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如何用姜汁验毒确定是砒霜,到如何用鸡蛋清牛奶吸附、绿豆甘草汤解毒、茯苓冬瓜皮汤利尿等土法抢救,再到如何发现疑似慢性中毒迹象(米氏线),以及最后为何要定下这“引蛇出洞”之计,封锁消息,演戏给外界看……

他语速很快,但条理清晰,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物理吸附”、“电解质”、“循环衰竭”等让柴荣和王朴听得云里雾里但感觉很高深的词汇,以及对自己“英明神武”、“力挽狂澜”的稍稍那么一点点……自夸。

“……陛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陆明最后总结道,“相爷确实是中了精炼砒霜之毒,凶险万分,若非抢救及时,后果不堪设想。如今虽然暂时稳住,但身体受损严重,需要长时间调理。至于那下毒之人,隐匿极深,若不打草惊蛇,恐怕难以揪出。故而才出此下策,欺瞒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他说着,躬身行了一礼,态度倒是很“诚恳”。

柴荣听完,久久无言。

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王朴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柴荣的目光从陆明身上,移到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的王朴身上,再想到张德钧回报时那“悲情绝望”的场景,一种荒谬绝伦、却又不得不信的感觉涌上心头。

所以……张德钧看到的是戏?自己刚才在门外看到的也是戏?整个开封城都被蒙在鼓里?而这一切的导演,就是这个看似不着调、却真有几分鬼神手段的小医官陆明?

他不仅救了王朴的命,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导演了这么一出瞒天过海的大戏!

震惊过后,是滔天的怒火——针对那下毒者的怒火!竟敢谋害他的宰相,动用如此阴毒的手段!

同时,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欣慰和庆幸。幸好王朴无事!幸好有陆明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在!

柴荣缓缓站起身,走到陆明面前,目光复杂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直看得陆明心里发毛,差点就要再次跪地求饶。

忽然,柴荣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陆明的肩膀,力道之大,差点把虚弱的陆明拍个趔趄。

“好!好一个陆明!好一个引蛇出洞!”柴荣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和赞赏,“你不仅救了王卿的性命,更替朕,替大周,保住了一根擎天之柱!此功,朕记下了!”

陆明被拍得龇牙咧嘴,但听到皇帝的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赶紧顺杆爬:“陛下谬赞了!这都是臣……呃,草民分内之事,分内之事!主要还是相爷命硬,洪福齐天!”

王朴在躺椅上,也虚弱地开口道:“陛下,陆医正……确乃奇人。若非他,臣此番……必死无疑。此恩,臣没齿难忘。”

柴荣点了点头,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起来:“下毒之事,必须彻查!无论是谁,敢动朕的宰相,朕必让他付出代价!” 他看向陆明和王着,“你们这出戏,唱得很好!要继续唱下去!不仅要唱,还要唱得更大声!朕倒要看看,哪些牛鬼蛇神会忍不住跳出来!”

他心中已然有了决断,要借着这次机会,将朝中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污秽,好好清理一番!

“陆明,”柴荣再次看向陆明,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更深沉的意味,“你方才所言那‘慢性中毒’的迹象,可能确定?”

陆明神色一正:“回陛下,相爷指甲上的横向白线,确与典籍中记载的慢性砷中毒体征‘米氏线’吻合。虽不敢说百分百,但可能性极高。这意味着,下毒者可能并非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柴荣眼中寒光爆射!蓄谋已久!好!很好!

他仿佛已经看到,明日朝会之上,那隐藏在最深处的毒蛇,以为自己阴谋得逞而暗自窃喜的嘴脸!

一场真正的风暴,即将在金銮殿上,由他亲手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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