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安正乐呵呵地吃瓜呢，没想到战火突然烧到了自己身上，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这也能怪我？”
“对！”
“嗯！”
毕雯珺和张予曦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点头，默契十足地把“锅”甩给了导演，脸上还带着一致的无辜表情。
张笑安看着眼前这“妇唱夫随”的阵仗，愣了两秒，随即大笑起来，连连摆手：“好好好！这么玩是吧？合着你们小两口……啊不是，你们俩现在关系好了，一致对外，开始‘欺负’导演了是吧？这锅我背了！我背了！”
他差点说漏嘴，赶紧改口，但那调侃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张予曦被导演那句“小两口”说得脸颊更红了，娇嗔地看了毕雯珺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撒娇和不好意思，小声嘟囔：“就是……你咋什么都往外说呢？干啥呀？现在这不是和好了嘛，而且……”
她声音渐小，但那份亲昵和“关系好得要命”的意味，却清晰地传递给了桌上的每一个人。
饭局的气氛再次被推向了高潮，充满了欢乐和一种心照不宣的甜蜜。
张笑安看着眼前这对璧人，心里那cp粉的火焰燃烧得更旺了：这糖，真是太齁了！也太好磕了！
……
晚上，几人回到酒店。
张笑安把第二天的时间发给了两人，“明天早上九点咱们录音棚见，今晚好好休息。”
“好呢。”
“拜拜。”
“拜拜。”
张笑安住在十二楼，张予曦住在十五楼，毕雯珺在十七楼。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导演张笑安那句“好好休息”的叮嘱和热闹的饭局氛围隔绝在外。
狭小的金属空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平稳运行带来的微弱嗡鸣声。
空气仿佛一下子变得安静又私密，刚才在饭局上被众人目光和玩笑话稍稍压制下去的某种情绪，悄然弥漫开来。
楼层数字从“12”开始缓缓跳动上升。
毕雯珺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身边女孩的侧脸上。
走廊和电梯里的灯光在她浓密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让她看起来比饭桌上更加柔和静谧。
他率先打破了这片带着点微妙甜味的沉默，声音不自觉地放得很轻，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这个问题，他好像总也问不腻。
张予曦听到这熟悉的、带着点“老父亲”式操心的问题，忍不住弯起嘴角，侧过头迎上他的目光，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娇憨的尾音，像是撒娇又像是保证：“我有好好吃饭啦~每顿都吃得很认真！倒是你。”
她话锋一转，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流露出心疼，“最近一直扎在剧组拍电影，强度那么大，有没有好好休息啊？黑眼圈好像有点重了。”
她说着，下意识地就想抬手去碰他的眼下，但手指微微一动，又忍住了，只是目光更加仔细地在他脸上巡视着。
毕雯珺感受到她毫不掩饰的关心，心里像是被暖流包裹。
他笑了笑，语气带着点演员对作息不规律的无奈，但又透着让她安心的沉稳：“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休息时间哪能固定得了？都是跟着剧组进度走。不过还好，我你还不知道吗？收工之后一般回去洗漱完倒头就睡了，雷打不动。”
他顿了顿，眼神温柔地看向她，补充了一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思念：“就是我收工那会儿，估计你要是没夜戏或者通告，早就进入梦乡了，时间老是错开。”
张予曦想到自己雷打不动的作息，不由得笑了笑，语气里带上一丝小得意：“确实~谁让我这人，就是这么自律呢！”
她微微扬起下巴，像个等待表扬的小朋友。
毕雯珺被她这副小骄傲的模样彻底取悦，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满溢出来。他非常自然地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
动作轻柔而熟稔，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声音里含着笑，毫不吝啬他的赞美：“是是是，我们予曦最棒了！自律又优秀！”
“那当然！”
张予曦享受着他的抚摸和夸奖，骄傲地一抬头，像只被顺毛顺得极其舒服的小猫，眼睛亮晶晶的。
“叮——”
就在这时，电梯发出了清脆的提示音，数字停在了“15”。
梯门缓缓打开，外面是铺着柔软地毯的安静走廊。
温馨的独处时光短暂得让人有些不舍。
毕雯珺收回手，眼神依旧黏在她身上，轻声叮嘱：“到了。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录音。”
“知道啦~你也是，回去早点睡，不许再玩手机了！”
张予曦点点头，也反过来叮嘱他，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霸道”。
她走出电梯，转过身对他挥了挥手，脸上带着柔软的笑意：“晚安，毕雯珺。”
毕雯珺站在电梯里，单手插兜，身姿挺拔，目光温柔地追随着她，也挥了挥手：“晚安。”
电梯门开始缓缓闭合，他看着她转身走向房间的背影，直到门完全关上，隔绝了视线。
电梯继续上行，前往他所在的更高楼层。
狭小的空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发间的淡淡香气，毕雯珺靠在轿厢壁上，嘴角的弧度久久没有落下。
而走廊里的张予曦，走到房门口，拿出房卡刷开门，走进房间关上门后，背靠着门板，轻轻呼出一口气。
想到刚才电梯里他那声温柔的“最棒了”和揉脑袋的触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个人偷偷地笑了出来。
明天，录音棚见。
这个念头，让夜晚都变得格外值得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