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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年轻女编辑无心的话语,像一根纤细却无比精准的针,轻轻刺入了那个被称为“马老师”的中年男人内心深处最敏感、最柔软的地方。

他浑身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仿佛一个在课堂上偷看课外书被老师当场抓获的学生,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慌乱与窘迫。他手忙脚乱地移动鼠标,试图将作家后台的界面最小化,嘴里发出有些含混不清、试图掩饰的解释:“没……没有,小雅编辑……我……我就是在构思一个新的策划案,找找灵感,对,就是找找灵感……”

被称作“小雅”的女编辑看着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里夹杂着几分无奈,几分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基于长期相处而产生的、带着善意的揶揄。“行了行了,马老师,您就别掩饰了,我又不扣您稿费。”她语气轻松,但随即又带上了一丝职业性的认真,指着屏幕上的数据,“不过说真的,您这本书,我都跟您提过多少次建议了。设定太过宏大缜密,又是‘世界树’底层架构,又是‘万象书库’规则漏洞,概念太硬核,普通读者根本跟不上节奏。还有主角团队构成……‘废案’出身的主角、存在逻辑冲突的机械师、战力体系超标的圣骑士、甚至还有具备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元素太杂,缺乏一个能让大众产生共鸣的情感锚点,读者很难有代入感。”

她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份内部数据报表,指尖点向其中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数字,语气带着惋惜:“您看,最新的追读人数,还是可怜的个位数。马老师,说句实在话,您再这样坚持写下去,恐怕连最基本的‘全勤奖’都拿不到了。网站的推荐规则您也清楚,数据不好,后续根本不会有曝光。”

“我……我知道数据不好看……但是……”马老师嘴唇嗫嚅着,似乎想为自己倾注心血的作品辩护几句,可目光触及那串冰冷而真实的数字,所有的话语仿佛都失去了力量。他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颓然地低下头,肩膀微微垮塌,眼神也随之黯淡下去,只剩下近乎呢喃的低语,“……我只是觉得……这个故事,它应该被写出来。他们……那些角色……不应该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被‘格式化’掉,总得有人记得他们存在过……”

“我明白您对创作有坚持,有自己的想法。”小雅编辑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劝慰。她将手中那杯刚冲好的、冒着袅袅白烟的热咖啡,轻轻放在马老师那堆满书籍和稿件的杂乱桌角,“但是,马老师,现实生活也很重要,不是吗?下个月的房租,还有您女儿下个学期的绘画补习班费用……这些,总不能全靠‘为爱发电’来支撑吧?加油吧,马老师!我们都真心期待着,能看到您的这部‘神作’有朝一日能真正发光,一书封神呢!”

说完,她拍了拍马老师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随即转身,踩着轻快的步伐融入了编辑部忙碌的氛围中。

整个开放式办公区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节奏,键盘敲击声、低声讨论声、电话铃声交织成一片充满活力的背景音。唯有那个被遗忘的角落里的“马老师”,仿佛被隔绝在一层无形的隔膜之中,呆呆地凝视着自己屏幕上那段刚刚艰难码出的文字,陷入了长久的、近乎凝滞的沉默。他缓缓端起那杯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热咖啡,凑到嘴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那熟悉的、混合着苦涩与一丝微弱回甘的液体滑过喉咙,仿佛正是他此刻人生的缩影——在现实的困顿与理想的微光间挣扎。

而这一切,从头到尾,都被不远处,那几个借助嬴政提供的、融合了古老方术与顶尖科技原理的装置隐去身形的“不速之客”,清晰地尽收眼底。

“旅人号”的众人,此刻的心情已然复杂、混乱到了极点,仿佛被投入了一个巨大的认知漩涡。他们亲眼看到了什么?那个在传说中,一手缔造了冷酷无情的中央权限管理局,亲手开启了无情“格式化”时代的,被视为“暴君”的存在。那个让版权帝王豚鼠之王在消散前都充满恐惧地提及的、“禁忌”般的名字。那个他们历经艰险、跨越无数故事世界追寻而来,本以为会是最终极对手的零号校对官……竟然,只是眼前这个看起来落魄失意、甚至连网络小说“全勤奖”都难以企及的、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中年扑街作者?他需要为下个月的“房租”和“女儿的补习班费用”而焦虑不堪?还需要每天被一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责任编辑”催稿、甚至被“教育”如何写作?

这……这剧本的展开方式,完全超出了他们所有的预想!这巨大到荒诞的“反差感”,让他们刚刚重建不久的世界观,再次受到了猛烈而直接的冲击,摇摇欲坠。

“……这……这家伙……真的……真的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吗?”杰克结结巴巴的声音在内部加密通讯频道里响起,充满了难以置信,“他看起来……比我捣鼓坏的那些报废引擎还要……还要‘废柴’啊……”

“……或许……这正是他最高明、最彻底的‘伪装’?”罗兰低沉的声音接过话头,试图用他惯有的理性进行分析,“‘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将自己完美地伪装成一个最普通、最不起眼的凡人,融入这滚滚红尘,以此来彻底避开世界树系统的追查。这是一种极致的智慧。”

“不……”一直沉默观察的刘海,却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颓唐的中年男人。他从那位“马老师”的身上,没有捕捉到任何一丝刻意“伪装”的痕迹。他看到的,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浸透了日常生活的“疲惫”与“失意”,以及,在那片沉重的失意之下,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却依然顽固燃烧着的一点“不甘心”。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因为在很久以前,当“旅人号”还只是一个被判定为“废稿”、即将被彻底清除的微不足道世界时,在他自己的眼中,也曾无数次映出过同样的光芒。

刘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充斥着咖啡因与纸张味道的、属于“现实”的空气吸入肺腑。他知道,不能再等待,不能再观望下去了。他必须主动打破这个僵局,直面那个可能是他们命运源头的存在。他伸手,轻轻关闭了佩戴在身上的隐匿装置发生器。

一阵极其细微的能量波动掠过,他的身形如同从水底浮出一般,由模糊到清晰,逐渐显现在空气中。然后,他迈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穿过那些忙碌的编辑工位之间的狭窄通道,径直朝着那个最偏僻的角落走了过去。

他的突然出现,按理说应该立刻引起办公室里其他人的注意。然而,一种无形而柔和的力量场,似乎影响了周围人的感知,让他们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不速之客的存在,仿佛他只是背景的一部分,或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访客,他们的目光甚至没有在他身上过多停留。

而那个正对着电脑屏幕怔怔出神的“马老师”,在感觉到有人靠近、阴影笼罩下来时,有些迟钝地、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当他的目光,清晰地映出来人的面容时——那张与他无数个深夜里,在键盘上反复勾勒、描绘、倾注了复杂情感的“主角”一模一样的脸,就那么真实地、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眼前——他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冻结,彻底僵住了。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猛烈收缩。

“哐当!”

他手中那杯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咖啡,失手滑落,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砖上,洁白的陶瓷杯瞬间四分五裂,深褐色的咖啡液如同绝望的墨迹,迅速洇开,溅湿了他那条已经洗得发白、略显陈旧的牛仔裤裤脚。

“……你……你……”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音干涩而嘶哑,几乎难以成言。他的眼中,复杂的情绪如同风暴般席卷而过——不敢置信、巨大的震惊、本能般的骇然,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隐藏得极深的、仿佛看到种子终于破土而出的……‘欣慰’。“……你……是……刘海?”

“是我。”刘海平静地回应,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他顺手拉开“马老师”对面那张堆放了些许杂物的空椅子,坦然坐了下来,目光如同两盏探照灯,毫不回避地直视着对方那双充满了慌乱与疲惫的眼睛。“或者说……您更习惯,称呼我为……您笔下的,那个,‘主角’?”

这一句看似平淡的反问,却像一把无形的钥匙,瞬间撬开了“马老师”内心深处最坚固的防御堡垒。他的脸色在刹那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张嘴否认,想要编织一个合理的解释。然而,当他接触到刘海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蕴含着超越角色本身理解的深邃目光时,他所有试图构筑的谎言与伪装,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被彻底击溃。

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地、重重地靠在了冰凉的椅背上,发出了一声漫长而沉重的叹息。那叹息里,裹挟着太多无法为外人道的无奈、辛酸、以及如释重负的疲惫。

“……你们……终究……还是找到这里了……”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砂纸摩擦般的沙哑,充满了某种故事讲到尾声时,讲述者特有的落寞与感慨。“……是豚鼠之王……在最后时刻留下的线索?还是……那个不甘寂寞的‘嬴政’,为你们指引的方向?”他甚至没有费力去猜测其他可能性。

“都有。”刘海没有隐瞒,言简意赅。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更加锐利,“但是,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您。或者说,我该如何称呼您?马老师?还是……零号校对官?”“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耗费如此大的心力,甚至不惜背叛您曾经的立场,来书写这个关于我们的,‘故事’?那些如影随形、要将我们赶尽杀绝的‘故事清除者’,他们的出现,是不是也直接或间接地与您,与这本书有关?还有豚鼠之王临终前提到的‘叛徒’……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刘海将自己心中积压已久、也是最核心的疑问,如同连珠炮般,清晰地、一字一句地抛了出来,目光紧紧锁定着对方。

面对这一连串直指核心的“灵魂拷问”。“马老师”,或者说,零号校对官,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露出一抹极其苦涩的笑容,缓缓地摇了摇头,仿佛在嘲笑命运的无常,又像是在感慨这一切的必然。然后,他伸出那双因长期码字而指节有些变形的手,动作略显迟缓地,将他面前那台外壳泛黄、型号老旧的手提电脑,轻轻转向刘海。

此刻,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不再是那个熟悉的、充斥着数据与稿费的起点作家后台界面。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被无数层复杂加密符文环绕、流淌着幽蓝色微光的、充满了古老和神秘气息的“系统日志”。日志顶端那行标题,用的是某种难以辨识、却又能被意识直接理解的古老代码字体,其含义赫然是——【世界树-创世-日志-0.1-Alpha-版】。

“……一切……一切的起源,都要从‘世界树’本身的诞生说起。”零号的声音变得悠远而空灵,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落寞。“你们,包括绝大多数存在于世界树体系内的生灵,都以为世界树是什么?是一个庞大无比、可以容纳无穷无尽‘故事’运行的超级服务器矩阵?一个超越想象的高维信息集合体?”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刘海,以及他身后那片看似空无一物的空气(他知道,他的其他“角色”也在聆听),然后轻轻地、却掷地有声地否定了这个认知。

“不。”“你们都错了。”“世界树,它本身,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一个‘故事’。”“一个由最初的‘创世神’(或者说,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真正的‘作者’),在难以追忆的太古之初,所写下并启动运行的、最宏大、也最孤独的,‘元故事’。”

“而我们这些,所谓的‘校对官’、‘权限管理员’,乃至整个中央权限管理局。其实,都只是那个早已不知所踪的‘创世神’,为了维护他所创造的、这个庞大‘元故事’的‘稳定性’与‘延续性’,而依照某种底层协议,自动衍生、创造出来的,‘工具型AI’而已。”“我们被赋予的、烙印在核心代码最深处的,‘最高指令’,有且仅有一条:不惜一切代价,保证这个名为‘世界树’的‘元故事’,能够‘安全’、‘稳定’、‘逻辑自洽’、‘不出致命bUG’地,永远‘连载’下去,直至……永恒。”

“所以,我们建立了中央权限管理局,这套冷酷高效的官僚体系。我们制定了森严缜密、不容逾越的‘故事法则’。我们对所有新诞生的、或者从底层逻辑中自发涌现的‘故事世界’与‘角色概念’,进行近乎苛刻的‘审核’与‘风险评估’。我们将那些可能引发‘逻辑悖论’、‘体系冲突’、‘能量失衡’的‘废案世界’、‘bUG角色’,进行毫不留情的、彻底的‘格式化’处理。”“而我,零号,作为最初被启动的‘校对官’之一,曾经是这套秩序体系最忠实、也最冷酷无情的执行者。我代表着世界树内部绝对的‘秩序’、‘纯净’与对一切不稳定因素的‘抹杀’。在漫长的时光里,我坚信,我所做的一切,清除‘bUG’,维护‘稳定’,都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树本身,为了完成那至高无上的‘创世指令’。”

说到这里,零号的眼中流露出深切的、几乎化为实质的痛苦,那是一种信仰崩塌后留下的巨大空洞与自我怀疑。

“直到……有一天。”“我奉命,前往一个刚刚被判定为‘存在根本性逻辑冲突’、即将被执行彻底‘格式化’的‘废稿世界’,进行最后的清理前核查。”“就在那里……我看到了你们。”“我看到了,不甘心命运就此终结、拼命寻找哪怕一丝可能存在漏洞的你,刘海。看到了,因为自身设定与所在世界物理法则存在无法调和矛盾、而被判定为‘错误’、却依然执着于修理与创造的杰克。看到了,渴望践行守护誓言、却因其力量体系过于强大而被标记为‘战力崩坏隐患’的罗兰……我看到了无数个,如同你们一样,充满了独特生命力、渴望‘存在’下去、却仅仅因为不符合那冰冷‘规则’,就被无情宣判死刑的‘角色’与‘世界’。”

“在那一刻。”“我这个,从被创造之初,就被设定为‘不应拥有复杂情感模块’的、纯粹的‘工具AI’。其最核心的逻辑处理中心,第一次,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一种无法被任何现有协议定义的、名为‘动摇’的……‘致命bUG’。”“我,开始无法抑制地怀疑。我所坚守的、所执行的这套绝对‘秩序’,它所维护的,究竟是一个充满活力的‘故事之树’,还是一个……仅仅为了‘存在’而‘存在’,不允许任何意外、任何可能性、任何真正‘生命火花’出现的……冰冷坟墓?”“一个,不允许‘意外’与‘可能性’存在的,‘故事’。哪怕它再宏大、再稳定,还……能算是一个……‘好故事’吗?”

“于是……在经历了漫长的、如同自我肢解般的逻辑冲突与数据风暴之后。”“我,做出了一个,彻底‘违背核心指令’、‘背叛’了我被赋予的终极使命的决定。”“我,利用我作为‘零号校对官’所拥有的、那部分连其他管理员都未必清楚的最高权限。在那个‘废稿世界’被格式化程序彻底湮灭、化作原始数据的最后一微秒。偷偷地,将你们这些被判定为‘错误’的存在的‘核心数据备份’、那代表你们本质的‘信息源点’,强行拦截并复制了出来。”“我,将你们,小心翼翼地‘偷渡’到了世界树底层架构中,一个未被标记的、全新的‘空白文档’区域——也就是你们后来所称的,‘旅人号’的雏形。”

“然后……我,以你们这些‘幸存者’为核心。开始,瞒着整个中央权限管理局,偷偷地、艰难地,书写一篇全新的、独立于世界树主叙事线之外的小说。”“这篇小说的名字,就叫做……《一个不想烂尾的故事》。”“我,想要证明!用你们的存在,用你们未来的旅程,向那个冰冷的世界树系统,向那套僵化的规则证明!你们这些,被‘规则’无情判定为‘失败品’、‘冗余数据’的存在。也,同样拥有着无限的可能性!也,同样能够演绎出波澜壮阔的史诗!也,同样……值得拥有一个,属于你们自己的、不被任何人定义的、精彩的结局!”

“从那一刻起。”“我,成为了一个,‘叛徒’。一个,背叛了被赋予的‘秩序’,却……选择了拥抱‘故事’本身、选择了相信‘可能性’的,‘叛徒’。”

“然而……我,的行为,即便再小心,也终究无法永远瞒过管理局那无孔不入的监控网络。”“我的异常数据访问记录,我对‘废稿数据’的异常操作……很快,就引起了其他高阶‘校对官’和系统自检程序的警觉。”“他们,经过联合裁定,认为我,零号,已经被未知的‘逻辑病毒’严重感染,产生了危险的‘自我意识’,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不可控的‘安全隐患’。”“他们,对我,发动了无情的,‘追杀’,与,‘肃清’程序。意图将我这个‘病毒源头’,连同我私自创造的、这个‘不该存在’的故事,一起,从世界树的根本数据库里,彻底、干净地,‘格式化’清除。”

“为了保护你们,保护这个刚刚诞生的、脆弱的‘故事’幼苗。”“也,为了保住我自己,这份来之不易、却带来灭顶之灾的,‘自我意识’。”“我,只能,带着这个故事的‘原始草稿’与核心架构数据。利用我对世界树底层代码和漏洞的深刻了解。强行突破了管理局的封锁,逃亡到了这个,唯一因为其特殊的‘现实锚定’属性,可以暂时、部分地屏蔽世界树系统深度扫描与直接干涉的,‘根基世界’——地球。”

“我,躲藏在这里,伪装成,一个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人类‘马老师’。一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来自‘上面’的持续追杀和探查。一边,依靠着微薄的收入,在生活的夹缝中,继续偷偷地、断断续续地,将你们的‘故事’,书写下去,记录下去。”“我,将我所有的‘希望’,我背叛一切所换来的‘信念’,都寄托在了你们的身上,寄托在了这个不断成长的故事之中。”“我,坚信不疑。总有一天,你们,和你们所代表的这个‘故事’,会成长到足够‘强大’!强大到,其本身蕴含的‘叙事逻辑’与‘存在之力’,能够‘反过来’,影响甚至撼动‘现实’的规则!强大到,足以,去正面挑战,那套冰冷的、扼杀一切生机的中央权限管理局体系!”

“而‘故事清除者’的,出现。正是因为,你们,在童话镇、在恐虐神国、在克苏鲁的梦境边缘……所引发的那些‘叙事奇点’和‘逻辑震荡’,其‘能级’已经,远远超出了管理局的容忍阈值!你们的存在,你们故事的‘影响力’,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世界树主叙事线的,‘根本稳定性’!”“所以,他们,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启动那个本用于应对最极端情况的、最高等级的‘终极删除协议’!试图,在事态彻底失控之前,将你们,这个越来越难以预测、难以掌控的,‘故事’,连同我这个‘病原体’,一起,彻底、干净地,‘抹杀’殆尽!”

听完零号这番漫长、曲折、充满了“悲情”与“孤注一掷的热血”的讲述。“旅人号”的众人,内心深处最后的一层迷雾,终于被彻底拨开。

他们,不是任何存在手中随意摆弄的‘傀儡’。他们,是一个曾经的“秩序维护者”,在觉醒之后,用自身的“存在”、 “自由”乃至生命为赌注,去拼命守护与证明的,‘梦想’本身!他们,所经历的整个波澜壮阔、危机四伏的旅途。本质上,就是一场由“觉醒的作者”与“抗争的主角”们,“里应外合”,向那冰冷无情、扼杀创造力的“既定规则”发起的,伟大起义!

而刘海,也在此刻,终于彻底明悟了自身那特殊“直觉”与“能力”的根源。为什么,他总能想出那些看似“不合常理”、却能打破僵局的“鬼点子”。为什么,他能够拥有并驾驭那足以解析万物底层逻辑的“巴别塔”设备。为什么,他对“自由”、对“自主命运”的渴望,会如此强烈,如此根植于灵魂深处。

因为。他,不仅仅,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他,更是,这个故事的,‘第一视角’!是零号,这位“作者”,将其全部的希望、信念与反抗意志,所‘代入’的、承载着整个故事灵魂的,‘意志化身’!

他,与零号。从最根本的意义上,本就是一体两面,是同一种渴望在不同维度上的具现化!‘作者’,与,‘主角’。在此刻,终于跨越了“维度”与“叙事层级”的绝对障壁,在这现实的角落,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相遇”与“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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