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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雄飞踏回内门庭院时,暮色正漫过崖边的松梢。那松是龙虚峰特有的“凝雷松”,松针泛着淡青光泽,暮色漫过时,像是给墨绿的松冠镀了层朦胧的银灰,连带着脚下的青石板路都被染成深浅交错的墨色——深的是石板本身的青灰,浅的是暮色与松影交织的斑驳,走在上面,仿佛踏碎了一院的夜色。

他肩头还沾着山巅的云雾,那云雾是龙虚峰灵脉蒸腾所化,带着淡淡的湿润与凉意,落在衣料上,晕出点点水渍。可他未及抬手拂去,便径直穿过庭院中央的石拱桥,走向崖边那片常年萦绕雷霆气息的青石坪。青石坪约莫半亩大小,每一块青石都呈暗紫色,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那是几千年来雷电劈击留下的痕迹,凑近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鸡蛋气息,混合着灵脉特有的温润灵气,在鼻尖萦绕不散。

此处地底隐连龙虚峰主脉灵脉,灵脉中蕴含的雷霆之力比别处浓郁三倍有余,能最大程度引动天地间的雷电元气,正是修炼《雷闪》身法的绝佳之地。展雄飞站在青石坪中央,脚尖轻轻点了点地面,一股微弱的麻痹感顺着脚掌向上蔓延,丹田内的“惊雷”令突然微微发烫,淡蓝色的光晕在丹田中流转,仿佛与青石坪下的灵脉产生了无形的呼应,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细微的电芒。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捏住外衫领口,轻轻一扯,玄色外衫便顺着古铜色的肌肤滑落,落在青石上,发出轻微的“噗”声。裸露的肌肤上,还留着昨日修炼时被雷电反噬的淡褐焦痕——左肩那道最长,从锁骨延伸到腰侧,像一条蜿蜒的褐色小蛇,右臂还有几处零星的焦点,是昨日强行融合雷电时,被狂暴电流灼伤的痕迹。可这些伤痕不仅没让他露出半分怯意,反而让他眼中燃起了更炽热的战意,那战意如烈火般跳动,映在瞳孔里,连暮色都仿佛被染上了几分灼热。

展雄飞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双手自然垂在身侧,按照《雷闪》开篇口诀闭目凝神。丹田内的灵力如沉睡的细流缓缓苏醒,顺着经脉游走,每一次流转都带着细微的刺痛——这门高级身法对灵力掌控的精度要求远超寻常功法,需将灵力压缩至发丝粗细,再以特定频率引动雷霆,稍有偏差,狂暴的雷电便会顺着经脉逆行,灼伤肉身。

起初,只有零星的淡蓝电光在他周身游离。那电光约莫手指粗细,闪烁不定,像受惊的萤火,刚靠近他的肌肤,便会被体表的灵力弹开,在空中绕个圈,又怯生生地飘回来。他尝试踏出“雷闪”的第一式,左脚脚掌轻轻落地,青石坪上只泛起一圈浅淡的电光,如水面涟漪般扩散开,又迅速消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刻的速度虽比之前修炼的《疾风步》快了三成,脚下却始终带着滞涩感,远未触及《雷闪》心法中“步随电走”的境界。

展雄飞凝神聚力,将丹田内的灵力压缩成三缕细丝,尝试与周身游离的雷电融合。可刚一接触,一股狂暴之力便顺着经脉逆行而上,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经脉里穿梭,胸口骤然一闷,喉头泛起腥甜,他猛地张口,一口淡血喷在青石上,溅起细小的血花。同时,手臂上又添了几道细密的焦痕,那焦痕呈暗红色,冒着微弱的白烟,传来阵阵灼痛。

“还是太急了。”展雄飞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指尖沾着温热的血珠,他却毫不在意,眼中反而多了几分清明,没有半分气馁。自从上次在秘境中,《破天诀》因“惊雷”令牌共振发生异变后,他对灵力的感知与操控已远超同阶修士——寻常化神初期修士只能将灵力分成十缕,他却能分成三十缕,且每一缕都能精准控制。

他调整呼吸,重新运转《破天诀》,不再急于求成,而是将体内灵力拆成无数缕细丝,像织网般慢慢缠绕那些游离的雷电。淡蓝色的灵力丝与淡蓝电光在空中交织,时而碰撞,发出“噼啪”的轻响,时而缠绕,形成细小的光带,任由两者在经脉中反复磨合。每一次碰撞,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雷电的狂暴与灵力的柔韧,也能更精准地找到两者融合的平衡点。

夜色渐深,崖边的风声愈发凛冽。那风裹着山巅的寒气,吹在身上,带着刺骨的凉意,却吹不散青石坪上越来越盛的电光。从最初的零星萤火,到后来的缕缕电丝,再到深夜时,展雄飞每踏一步,脚下都会绽开半尺宽的雷纹——那雷纹呈淡蓝色,纹路清晰,像用雷电勾勒的花朵,在青石上短暂停留后,才缓缓消散。淡蓝电光顺着脚踝向上蔓延,在他周身织成一层薄薄的电网,电网闪烁着微光,将周围的寒气隔绝在外,也将他的身影衬得愈发挺拔。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忽明忽暗,时而如鬼魅般横移数丈,脚尖落地时,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电光残影;时而如惊雷般纵身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周身的电网与月光交织,形成耀眼的光轨。即便偶尔仍被雷电反噬,皮肤上新增的焦痕也会在《破天诀》的自愈力下迅速淡化——先是从暗红色变成淡褐色,再慢慢褪去,只留下愈发坚韧的肉身强度,连肌肤的古铜色都似乎深了几分。

这般不眠不休地修炼了三日。第一日夜里,他摸清了雷电与灵力融合的频率;第二日,他能让雷电顺着经脉流转半周而不被反噬;第三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将金色的光芒洒在青石坪上时,展雄飞终于在一次腾跃中,周身电光骤然暴涨,化作数尺长的蓝色光带,如火焰般在他周身燃烧。

他脚尖轻点青石坪,身影瞬间成了道模糊的残影,从青石坪的这头掠到那头不过瞬息之间。沿途的空气被雷电灼烧,留下淡淡的臭鸡蛋气息,连地上的灰尘都被电光卷起,形成细小的漩涡。落地时,他稳稳站定,周身的光带缓缓收敛,重新化作薄薄的电网,丹田内的灵力与雷电完美融合,流转间没有半分滞涩,连之前的刺痛感都消失不见。

“终于摸到‘电光’境的门槛了。”展雄飞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正感受着灵力与雷电交融的畅快感,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从山巅传来,那声音带着岁月的厚重,如古钟般沉稳:“三日能有这般进境,不算辱没了这门身法。”

他循声转身,只见归虚峰主拄着枯木杖立于云雾中。峰主的灰白须发被晨风吹得轻动,像两缕银丝飘在空中,身上的素色道袍沾着些许露水,却丝毫不显狼狈。他那双平日里浑浊的眼眸,此刻透着几分清亮,目光落在展雄飞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几分赞许。

展雄飞连忙收敛周身的电光,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而恭敬:“弟子见过峰主。”

归虚微微颔首,迈步走下云雾,脚步轻缓,却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无形的台阶上,平稳地落在青石坪上。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未散的雷纹,指尖轻轻拂过一块青石上的焦痕,缓缓问道:“可知我为何让你先练《雷闪》,而非急于传你剑招?”

展雄飞沉吟片刻,抬头答道:“弟子愚见,身法乃修士立身之本。御敌时的闪避腾挪,需身法支撑才能避开致命攻击;遇险时的脱身保命,需身法迅捷才能化险为夷。尤其是剑道修行,剑招讲究快、准、狠,若脚步跟不上剑招的节奏,再好的剑招也难发挥威力,只会沦为花架子。”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却未触到根本。”归虚轻轻摇头,抬手指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将连绵的山峰染成金色,那些山峰形态各异,有的高耸入云,有的平缓绵延,望去竟如同一柄柄矗立在天地间的巨剑,气势磅礴。

“剑王宗以剑立宗几千年,世人皆赞剑招之威、剑意之强,却忘了初代宗主留下的‘剑随心至’四字真谛。”归虚的声音顿了顿,目光变得悠远,像是在回忆遥远的过往,“世人只知追求剑招的繁复、剑意的凌厉,却忘了‘快’的本质——快,从来不是单纯的速度。”

话音落时,归虚忽然抬手一扬,腰间的长剑竟自行出鞘。那剑是柄古朴的铁剑,剑身没有任何装饰,却泛着淡淡的银白光泽,出鞘时没有半分声响,只化作一道银白流光,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圆润的圆弧。剑气破空无声,可当流光散去,远处那座形似卧虎的山峰上,数丈高的巨石突然“轰”地一声炸裂!

碎石如雨点般落下,却诡异地避开了周遭的每一片绿叶——无论是崖边的凝雷松,还是山脚下的幽兰,连一片叶子都未被碎石碰到,甚至连石屑都未沾到旁边的幽兰花瓣。展雄飞瞳孔微缩,心中震撼不已——这一剑不仅快到极致,快到肉眼难以捕捉,更将剑气的威力控制得丝毫不差,既能击碎巨石,又能不伤及周遭草木,这份对“快”与“准”的掌控,已达出神入化之境。

“你看明白了吗?”归虚收回长剑,剑入鞘时依旧悄无声息,仿佛从未出鞘过。他转头看向展雄飞,眼神郑重,“真正的快,是在极致速度中,仍能精准掌控每一分力量、每一个细节。《雷闪》看似是身法,实则是让你在修炼中感悟‘快’的真谛——当你的脚步快到极致,自会生出一种‘势’,这种势,日后会成为你剑道最锋利的刃。”

展雄飞茅塞顿开,之前心中的疑惑尽数消散,他再次躬身,语气恭敬而诚恳:“弟子受教了。”

“如今你既摸到‘电光’境门槛,也该去藏经阁走走了。”归虚的语气缓和了几分,目光落在远处的剑王宗腹地,“那里不仅有你寻找的锐金令线索,更有领悟‘快剑’的契机。只是切记,藏经阁深处的剑意威压极强,那是历代剑道大能坐化后,将自身剑意融入木石形成的,越是深处,剑意越恐怖。以你化神初期的修为,最多只能到第六层,切不可贪功冒进。”

听到“锐金令”三字,展雄飞心中一动——他从未向峰主提及寻找锐金令之事,可归虚却似早已知晓,这份洞察力让他更觉峰主深不可测。他不敢多问,只是沉声应下:“弟子谨记峰主教诲。”

辞别归虚后,展雄飞回到庭院,简单洗漱了一番,换上干净的内门弟子服饰,便持着内门弟子令牌,朝着剑王宗腹地的藏经阁而去。

剑王宗的藏经阁乃宗门根基之地,坐落于宗主峰脚下,通体由千年铁木构建而成。这种铁木是南荒特有的树种,木质坚硬如铁,寻常刀剑难伤,更奇特的是,它能吸收并储存剑意——历代剑道大能在藏经阁内参悟剑道时,逸散的剑意会被铁木吸收,历经数千年风雨,整座藏经阁都散发着厚重的剑意,远远望去,就像一柄沉睡的巨剑,威严而肃穆。

整座阁楼共分九层,形似一柄直立的巨剑,越高的楼层,外层的铁木越厚,散发的剑意也越浓郁。一层的铁木厚约半尺,到了九层,铁木厚度已达三丈,且每层都设有禁制,需对应身份的令牌才能进入,寻常弟子连靠近都难。

刚到藏经阁外,展雄飞便觉一股厚重的剑意扑面而来。那剑意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心头,又像是无数柄无形的长剑悬在头顶,剑刃直指识海,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体内的灵力都泛起了几分滞涩。他连忙运转《雷闪》身法,将灵力凝聚在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光罩,这才勉强抵挡住剑意的威压,脚步稳健地走向阁门。

守阁的是两位白发长老,他们身着灰色道袍,坐在阁门两侧的石凳上,闭目养神,周身散发着二劫渡劫的气息。见展雄飞走来,他们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他手中的令牌,其中一位长老沉声叮嘱:“内门弟子可入一至五层,不得擅自闯入上层,违者按宗规处置,轻则废除修为,重则逐出宗门。”

展雄飞躬身应是,双手持令牌,递到长老面前核验。长老接过令牌,指尖在令牌上轻轻一点,令牌泛起淡青色的光晕,确认无误后,长老将令牌还给展雄飞,抬手挥出一道灵力,阁门缓缓打开,一股浓郁的墨香与古老木味扑面而来。

展雄飞踏入藏经阁,阁内光线昏暗,唯有顶部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照亮一排排高耸的书架。书架由同样的千年铁木制成,高达三丈,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类典籍,每本书的封面上都贴着黄色的标签,标注着典籍的名称与类别。

一至三层多是《基础剑招详解》《灵力操控入门》这类入门典籍,对已是化神初期的展雄飞而言,早已没有用处。他沿着书架快速走过,目光扫过标签,没有丝毫停留,径直向四层走去。四层的楼梯由白玉制成,台阶上刻着细小的阵法纹路,能起到稳固剑意的作用,走在上面,能明显感受到周围的剑意比下层浓郁了几分。

四层开始出现各峰的独门剑谱注解,如丹剑峰的《太阴剑法注解》、凌云峰的《御剑术释义》、《疾风剑详解》等。这些剑谱注解虽珍贵,却并非展雄飞的目标。他一边留意书架上的标签,一边回忆之前得到的线索——锐金令与初代宗主的佩剑“斩岳”相关,而“斩岳”剑据传已随初代宗主坐化,葬于藏经阁深处。

他在四层的角落翻到一本《剑王宗历代宗主传》,封面是暗红色的皮革,边缘已有些磨损,显然是经常被翻阅的典籍。展雄飞将书取出,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快速翻阅起来。书中详载了初代宗主创立宗门的历程——初代宗主曾是上古时期的剑道奇才,以一柄“斩岳”剑横扫天下,战败七十二位魔道大能,最终创立剑王宗,可书中却未提及“斩岳”剑的下落,更没有锐金令的线索。

展雄飞不气馁,将书放回原位,继续向五层前行。五层的剑意比四层更盛,走在书架之间,仿佛有无数柄细剑在周身游走,刺得皮肤微微发麻。五层的典籍多是失传的剑招残卷与高阶心法注解,如《上古剑经残卷》《化神期灵力操控秘要》等,每一本都用兽皮包裹,显得格外珍贵。

展雄飞沿着书架一排排寻找,从东侧的“剑招残卷区”到西侧的“心法注解区”,再到中央的“宗门秘史区”,将书架全部扫过,却仍未找到任何与“斩岳”剑或锐金令相关的线索。

“难道线索在更高层?”展雄飞站在五层的中央,眉头微皱,心中思索着。归虚峰主说他最多只能到六层,可五层没有线索,若想找到锐金令,只能冒险去六层看看。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一试——锐金令关系到他能否集齐七块破天令,解开破天鼎的秘密,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展雄飞运转《雷闪》身法,将周身的气息压到最低,脚步轻缓,像鬼魅般避开五层角落看管修士的视线——那看管修士是位大乘中期的长老,正坐在石桌旁闭目打坐,对周围的动静感知不算敏锐。展雄飞借着书架的遮挡,悄悄踏上通往六层的楼梯。

刚迈上第六层的第一步,一股比五层强烈数倍的剑意威压骤然袭来!那剑意不再是之前的“细剑”,而是化作了无数柄锋利的长剑,从四面八方刺来,直逼经脉与识海。展雄飞脸色微变,体内的灵力瞬间沸腾起来,他试着催动丹田内的“惊雷”令,令牌竟然出现反应,散出的淡金光晕与灵力护罩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层厚厚的光盾,才勉强抵挡住剑意的威压。

即便如此,他的额头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出点点水渍。灵力运转也变得滞涩,每走一步都如在泥沼中跋涉,双腿像是灌了铅般沉重。他扶着书架,缓缓前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六层的典籍比前五层稀少得多,书架之间的间距也更远,每本书都用特制的黑色兽皮包裹,兽皮上还刻着防御阵法,显然是极为珍贵的上古剑经残卷。

展雄飞沿着书架慢慢走,目光扫过每本书的封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当他走到中央书架前时,脚步突然停下——书架的最高层,放着一本泛黄的典籍,封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用金线勾勒的剑形图案,那图案与他记忆中“斩岳”剑的形制一模一样:剑身宽阔,剑柄上嵌着三颗暗红宝石,剑脊处雕刻着流云纹路,最关键的是,图案中央刻着一个古朴的“岳”字,与传闻中“斩岳”剑的特征分毫不差。

展雄飞心中一喜,指尖泛起淡蓝灵力,轻轻将那本典籍从书架上取下。书页入手微沉,纸张是上古时期特有的“云蚕丝纸”,摸起来细腻如绸,即便历经千年,也只是边缘微微卷曲,没有丝毫破损。他刚将典籍抱在怀中,一股古老厚重的剑意便顺着指尖传入体内,那剑意带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又藏着几分岁月沉淀的沧桑,与丹田内的“惊雷”令牌产生强烈共鸣——令牌瞬间发烫,淡蓝色的光晕在丹田内疯狂流转,连带着周身的灵力都变得躁动起来。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将典籍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上的文字是上古篆体,笔画繁复却苍劲有力。典籍的扉页上写着“剑王本纪”四字,落款是“初代座下首徒 墨尘”,显然是初代宗主亲传弟子所着,可信度极高。

展雄飞逐字逐句地阅读,书中详细记载了初代宗主的一生:从少年时偶遇剑仙,习得剑道;到青年时仗剑天涯,斩妖除魔;再到创立剑王宗,护佑一方百姓。当读到最后几页时,他的目光骤然停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段文字写道:“宗主晚年,感天地气运变化,金系灵脉动荡,恐锐金本源为外敌所夺。遂以自身精血为引,融‘斩岳’剑之灵,布‘金罡镇灵阵’,将锐金本源封印于剑中,藏于藏经阁第九层‘剑冢’之内,以待有缘人启之。”

“第九层剑冢……”展雄飞心中暗惊。他在第六层已倍感吃力,连呼吸都要运转灵力才能维持,第九层的剑意威压恐怕连化神后期修士都难以承受,更别提历代峰主为守护剑冢设下的重重禁制——传闻剑冢外布有“九绝灭神阵”,一旦触发,即便是大乘修士也会瞬间化为飞灰。

就在他思索如何应对剑冢禁制时,丹田内的“炽火”令牌突然也开始发烫——之前得到的“炽火”令牌与“惊雷”令牌本是互不干涉,此刻却同时散发光晕,淡金与淡蓝的光晕在丹田内交织成奇异的光柱,顺着经脉蔓延到指尖。与此同时,藏经阁深处传来一股微弱却清晰的金系灵力波动,那波动带着锐金本源特有的凌厉气息,与两枚令牌的气息产生强烈共鸣,比之前在青石坪修炼时感受到的共鸣强了数十倍——显然,他与锐金令的距离已极近,或许锐金令就藏在“斩岳”剑旁。

“是锐金令!”展雄飞心头一震,握着典籍的手指微微收紧,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他正欲将典籍收好,起身向七层走去,看看能否找到通往剑冢的线索,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那声音如冰锥刺破寂静的阁楼,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内门弟子展雄飞?谁允许你擅自闯入第六层的?”

展雄飞猛地转身,只见一位身着执法阁服饰的青年修士立在楼梯口。那青年约莫三十岁,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刻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冰冷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触犯天条的罪人。他双手抱胸,周身气息凝练厚重,灵力波动带着化神中期修士特有的压迫感——比展雄飞高出整整一个小境界,显然是执法阁中负责看管藏经阁上层的修士。

“弟子展雄飞,为查阅古籍而来,已凭内门令牌在阁外登记。”展雄飞将典籍抱在怀中,缓缓起身,取出腰间的身份令牌,语气平静地解释。他不想与执法阁发生冲突,毕竟执法阁在宗门内权力极大,负责维护宗规,一旦被他们认定违规,轻则关禁闭,重则废除修为。

那执法弟子接过令牌,指尖在令牌上扫过,眼神中的不屑更浓,冷哼一声,将令牌扔回给展雄飞:“内门弟子最多可至第五层,第六层需核心弟子或长老亲笔许可,这是藏经阁的铁规,你当我不知道?”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的剑意骤然释放,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展雄飞笼罩其中,“你违规闯入上层,还敢狡辩?跟我去执法阁领罚,若乖乖配合,或许还能从轻处置!”

展雄飞眉头微皱,伸手接住令牌,心中暗道麻烦——他入阁前,守阁长老只说内门弟子可入一至五层,并未提及第六层需要额外许可,想来这是执法阁私下定的规矩,目的是为了垄断上层的珍贵典籍,不让普通内门弟子接触。他不想与执法阁为敌,耐着性子道:“师兄,弟子在五层未寻到所需典籍,一时心急才闯上六层,并非有意违规。弟子这就离开,日后若需查阅上层典籍,定会提前申请许可,还请师兄通融。”

“通融?”执法弟子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外门大比拿了个第三,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真以为成了内门弟子,就能无视宗规?”他向前又踏出一步,剑意压迫感更强,“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若不将你拿下,日后谁还会把执法阁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执法弟子突然出手。他五指成爪,灵力裹挟着凌厉的剑意,直逼展雄飞的面门。那爪子泛着淡青色的光晕,速度快如闪电,显然是想一招擒住展雄飞的肩膀,将他制服。展雄飞眼神一凝,脚下《雷闪》身法瞬间展开——他左脚轻轻点地,身影如鬼魅般向侧方滑出数尺,堪堪避开那只带着剑意的手爪。地面上留下一道淡蓝色的电光残影,很快便消散在空气中。

“哦?竟能避开我的‘锁肩爪’?”执法弟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怒意更盛,“看来外门大比的第三,倒不是浪得虚名。只是你以为,凭这点本事就能在我面前放肆?”他口中说着,手中却不停,手腕一翻,腰间的长剑“噌”地出鞘,清脆的剑鸣声在阁楼内回荡,震得周围的书架微微颤动。

淡青色的剑气从剑身蔓延开来,将空气切割得“滋滋”作响,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执法弟子手腕一抖,长剑化作一道璀璨的光带,朝着展雄飞的胸口斩去——这是天剑峰《九岳剑法》中的“孤峰断云”,剑势刚猛霸道,是天剑峰弟子常用的进攻剑招,寻常化神初期修士根本难以抵挡。

展雄飞暗道不妙,对方显然是故意刁难,想借着执法的名义教训他。他并未拔剑,此刻他手中握着那本《剑王本纪》,若强行拔剑反抗,只会落下“拒捕”的罪名,届时更难辩解。他只能将体内的灵力与“惊雷”令牌的力量融合,淡蓝色的电光顺着手臂蔓延到拳面,发出“噼啪”的声响,拳头上泛起一层薄薄的雷光护罩。

面对迎面而来的剑光,展雄飞不退反进。他将《雷闪》身法催动到极致,身影在剑光的缝隙中灵活穿梭,如风中落叶般难以捉摸。执法弟子的剑招虽刚猛,却始终差了半分,无法触碰到他的衣角。阁楼内的剑意越来越浓,淡青色的剑气与淡蓝色的雷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奇异的光痕,落在千年铁木制成的书架上,留下浅浅的划痕——要知道,千年铁木坚硬如铁,寻常剑气根本无法留下痕迹,可见两人此刻的力量已达到何等程度。

就在“孤峰断云”的剑光即将刺中展雄飞胸口的瞬间,展雄飞突然侧身,右脚脚尖在地面上一点,身影骤然停滞,随即右拳带着狂暴的雷电之力,猛地轰向对方的剑脊。“铛”的一声脆响如惊雷炸响,在阁楼内回荡,震得周围的典籍纷纷掉落。淡蓝色的电光顺着剑身蔓延,瞬间传遍执法弟子的全身,他只觉一股狂暴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震得虎口发麻,长剑险些脱手飞出。

执法弟子踉跄着后退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眼中满是惊怒交加:“你敢还手?你可知反抗执法阁修士,是何等罪名?”

“弟子只是自保,并无冒犯之意。”展雄飞落地,收回拳头,雷光缓缓收敛,语气依旧平静,“若师兄执意要罚,还请拿出宗规条文,证明第六层需额外许可。若是拿不出,弟子只能向长老申诉,说明今日之事。”他知道,执法阁虽有权,但也需依照宗规行事,若对方拿不出明确的条文,长老定会公正裁决,不会任由执法弟子滥用职权。

两人僵持之际,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从阁外传来,那声音带着岁月的厚重,瞬间压过了阁楼内的剑气势:“住手。”

展雄飞与执法弟子同时转头望去,只见归虚峰主拄着枯木杖,立于藏经阁的门口。峰主的素色道袍上沾着些许尘土,显然是刚从别处赶来,他的目光扫过执法弟子,眼神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展雄飞是本座让他来第六层查阅典籍的,藏经阁的规矩,对我龙虚峰的弟子不适用。”

执法弟子的脸色骤然一变,从之前的嚣张跋扈变得惨白。他万万没想到,展雄飞竟有归虚峰主撑腰——归虚峰主是宗门内的五大峰主之一,地位远在执法阁阁主之上,别说他一个小小的执法弟子,就算是执法阁阁主,也不敢违逆归虚峰主的意思。他连忙收剑入鞘,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慌乱:“弟子不知是峰主安排,多有冒犯,还请峰主恕罪!”说罢,他不敢再多停留,转身匆匆离开,连头都不敢回。

归虚峰主没有理会离去的执法弟子,而是将目光落在展雄飞怀中的《剑王本纪》上,缓缓开口:“你找到‘斩岳’剑的线索了?”

展雄飞心中一惊,峰主竟连他找到典籍之事都知晓。他连忙点头,将典籍递到归虚峰主面前:“回峰主,书中记载,‘斩岳’剑与锐金本源一同藏在第九层剑冢内,锐金令或许也在其中。”

归虚峰主接过典籍,轻轻翻开,目光扫过记载剑冢的文字,缓缓合上,将典籍还给展雄飞:“藏经阁的水比你想的深。执法阁与凌天峰素来交好,今日之事,恐怕不会就此结束。”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更重要的是,剑冢的剑意威压远超你的想象,即便是本座,也需谨慎应对,何况你只是化神初期。没有足够的实力,莫说寻到锐金令,便是自保都难。”

展雄飞望着藏经阁深处,令牌的共鸣仍在持续,那股金系灵力波动仿佛在召唤着他,诱惑着他向前。但他明白,归虚峰主所言非虚——今日若不是峰主及时赶到,他恐怕已被执法弟子拿下;而剑冢的禁制,更是他此刻难以逾越的鸿沟。他躬身行礼,语气诚恳:“弟子明白峰主的苦心,定会潜心修炼,提升实力,待有足够能力,再去剑冢寻找锐金令。”

归虚峰主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能明白便好。回去吧,青石坪的灵脉对你修炼《雷闪》大有裨益,尽快突破‘电光’境,稳固修为。待你修为足够,本座自会告诉你更多关于剑冢的秘密。”

展雄飞应下,将《剑王本纪》小心收好,辞别归虚峰主,转身离开藏经阁。阳光透过阁楼的窗户洒在他身上,却驱不散心中的执念——锐金令就在眼前,他绝不会放弃,唯有更快地变强,才能早日踏入剑冢,集齐五灵令,解开体内的封印。

回到内门庭院后,展雄飞将《剑王本纪》藏在床底的暗格中,随后便提着锈铁剑,再次来到崖边的青石坪。他握着锈铁剑,剑尖指向地面,回想着归虚峰主之前演示的“快剑”,以及《剑王本纪》中记载的初代宗主剑道感悟,心中渐渐有了明悟——《雷闪》身法不仅是提升速度,更是为了领悟“快”的真谛,而这份真谛,正是他突破剑道瓶颈的关键。

展雄飞深吸一口气,褪去外衫,再次运转《雷闪》身法。淡蓝色的电光在他周身流转,比之前更加浓郁,脚下的雷纹也变得更加清晰。他握着锈铁剑,尝试着将雷电之力融入剑身,剑尖泛起一层淡淡的雷光。他运转“雷闪”,在青石坪上快速移动,锈铁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雷光轨迹,每一次挥剑,都带着雷电的狂暴与剑意的凌厉。

崖边的凝雷松在风中摇曳,松针与雷光碰撞,发出“噼啪”的声响。远处的云雾缭绕,将龙虚峰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而青石坪上那个迅捷的身影,却在一次次的锤炼中愈发凌厉,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等待着划破长空、震惊天下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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