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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颜意识混沌,仿佛沉在温暖的深海里,连呼吸都带着咸涩的余味。

林宗尧低低地“啧”了一声,俯身时羊绒衫的领口蹭过她的发顶。他偏过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均匀的呼吸带着浅淡的哭腔余韵拂在他颈侧——原来是哭累了,睡过去了。

他刚要直起身,怀里的人忽然嘤咛一声,像只受惊的小兽往热源里缩了缩。温热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耳廓,带着未干的湿意。林宗尧猛地僵住,指尖下意识抚上发烫的耳垂,目光落在她泛红的唇上。

她大概是哭的时候无意识咬过,唇峰透着健康的粉,唇珠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像晨露坠在花瓣上。方才蹭到他耳朵的,就是这泪?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拇指,轻轻按在她的唇上,沾起那点湿意。指尖微顿,竟真的凑到唇边舔了一下。

咸的。

舌尖碾过齿间,却莫名尝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甜,像掺了蜜的海水。

客厅只开着落地灯,暖黄的光晕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泪痕从眼尾蜿蜒到下颌,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浸得透湿,一簇簇粘在一起,像被雨打湿的蝶翼。林宗尧忽然想起上周她坐在飘窗上翻书的样子,阳光透过白纱落在她脸上,睫毛的影子在玻璃上轻轻颤动,确实像蝴蝶在振翅。

他指尖轻轻拨弄着她的睫毛,想把粘连的分开。大概是弄疼了,苏清颜蹙着眉往他怀里埋得更深,脸颊蹭着他的羊毛衫,发出委屈的呜咽。

林宗尧的目光又落在她耳垂那枚细小的银钉上。

她平时连打针都要攥着拳头闭紧眼,怎么敢在耳朵上穿个洞?是街边小店用枪打的?还是朋友陪着去的?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耳垂,忽然觉得有点痒——要是自己打个耳洞,戴枚黑色的耳钉,会不会很有意思?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忍不住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扯了扯,借着落地灯光往那小小的洞里瞧。

嘿,还真能透过那点缝隙看到后面的地毯花纹。

幼稚的趣味刚冒头,怀里的人突然不安分地挥手,带着十足的力道拍在他侧脸。“啪”的一声轻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林宗尧挑眉,反手就想拍回去,手腕却在半空中停住。他盯着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仿佛能看到皮下流动的血液——这一巴掌下去,怕是要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算了。他悻悻收回手,像被戳破的气球般泄了气。跟个睡糊涂的哭包计较什么。

他视线扫过她全身,才发现她除了腕间那只细巧的银镯子,再没别的饰品,连项链都没戴。发间别着的红玉髓发卡还是上周他随手丢在梳妆台的,倒被她用得正好。林宗尧伸手抽出那枚发卡,散开的长发如墨瀑般铺在他膝头,发尾还带着泪痕的湿意。

他指尖挑起一缕沾了泪的发丝,凑近时闻到淡淡的栀子花香,混着眼泪的咸,竟有种奇异的好闻。

玩够了,他看着她柔和的侧脸轮廓,眉峰微蹙。

这几年他窝在市郊别墅养病,靠着阶段性的深度休眠压制神经毒素,对周遭的事向来懒得过问。管家说家里要安排个陪护时,他正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只含糊地应了声“随便”。

反正安分就留着,闹心了就打发走,多大点事。

他从没想过要从这种半隐居状态里走出来,直到上周被赵医生那句“她这情况跟养宠物似的”气醒。之后又是不停有人找她——那个叫林绍的学长三天两头送文件,小区门口的混混敢堵她,现在连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子都敢明目张胆来要人。

林宗尧嗤笑一声,眼神陡然冷下来。不就是长了张招人的脸吗?真有那么稀罕?比得上他珍藏的限量版黑胶唱片?

怒火上头,他猛地站起身。怀里的苏清颜失去支撑,“咚”一声摔在羊毛地毯上。屁股磕到地板的钝痛让她瞬间睁开眼,迷蒙的视线撞上林宗尧阴沉沉的脸,一时忘了身在何处。

散落的长发垂在肩头,衬得肤色如瓷。哭过的眼眶泛着红,半睁的杏眼像蒙着水雾的玻璃珠,身上米白色的羊绒小袄滑到臂弯,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肩头。

林宗尧喉结滚动了一下,俯身重新将她抱起,大步往主卧走。怀里的人还在发懵,睫毛上的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掉。

“闭眼。”他垂眸时,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声音哑得像磨砂纸擦过木头。

苏清颜被他眼底的戾气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合上眼,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

林宗尧抱着她跨进卧室,将人放在铺着真丝床单的大床上。他站在床边剧烈地咳嗽起来,指节抵着唇瓣,胸腔传来熟悉的痒痛感。他烦躁地皱眉,狐狸似的眼尾挑着不耐。

苏清颜悄悄掀开一条眼缝看他。

“睡觉。”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厚重的遮光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卧室里瞬间暗下来,只剩下窗帘缝隙透进的一点微光。苏清颜缩在被子里,意识昏沉间感觉身边的床垫陷下去一块,带着凉意的手臂将她圈进怀里。她皱着眉想躲开,却被抱得更紧。心里盘算着等他睡熟了再挪开,可眼皮越来越重,没一会儿就彻底坠入梦乡。

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金线。苏清颜是被饿醒的,昨天中午没怎么吃,下午又哭又睡,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

身侧的位置是空的,带着残留的体温。

她坐起身,刚要下床,屁股传来一阵钝痛。揉着酸痛的部位,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来——她好像在林宗尧怀里哭了很久,后来……后来好像摔在地上了?

苏清颜低头检查衣服,还是昨晚那件羊绒袄,只是皱得厉害。她匆匆换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推开门时被外面的阳光晃得眯起眼。连日的阴雪终于停了,湛蓝的天空像被洗过,连空气都带着清冽的甜味。

客厅里没人。

她穿过走廊往花园走,木质回廊的尽头,林宗尧正躺在藤椅上晒太阳。他穿着件深灰色高领毛衣,长腿交叠着搭在旁边的矮凳上,小哲站在他面前,背着书包里掏出来的唐诗卡片。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声音混着噼里啪啦的响声——小哲手里拿着一串摔炮,正往地上扔着玩。

旁边的念念被吓得往林宗尧怀里缩,他大笑着捂住女儿的耳朵,指腹轻轻揉着她的耳廓。小姑娘立刻不怕了,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脸冲他傻笑,羊角辫上的红绸带晃来晃去。

小哲见状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看向林宗尧:“叔叔,吓到妹妹了吗?”

“没事,继续玩。”林宗尧的声音带着笑意,和平时的冷淡判若两人。

苏清颜站在回廊阴影里,看着阳光落在他侧脸的绒毛上,忽然反应过来——今天是除夕。难怪一早就能听到远处断断续续的鞭炮声,管家也说下午要贴春联。

“醒了?”

林宗尧不知何时转过脸,目光穿过庭院落在她身上,嘴角还带着点懒洋洋的笑意。苏清颜的脸腾地红了,想起昨晚的失态,还有摔在地上的屁股,转身就想走。

“苏姐姐!”小哲举着摔炮跑过来,“你要一起玩吗?叔叔说晚上放烟花!”

“不了,阿姨去看看厨房。”她避开林宗尧的视线,快步往厨房走,耳后还能感觉到那道灼热的目光。

客厅里传来林宗尧的声音,隔着玻璃门有点模糊:“她要是敢跑,看我怎么收拾她。”

苏清颜的脚步顿了顿,心头莫名一紧。

傍晚,苏清颜坐在梳妆台前慢吞吞地梳头发。铜镜换成了镶着暖光灯的化妆镜,她对着镜子涂了点润唇膏,又觉得太红,用指腹蹭掉了些。

今晚要守岁,林家的亲戚都会来,老夫人特意让人来叮嘱她务必到场。这几天住在林宅,她除了吃饭几乎不出卧室,如今要面对一屋子陌生人,指尖都有些发凉。

手机屏幕亮了下,是律师发来的消息,说父亲的案子还在审查,年前怕是出不来结果。苏清颜按灭屏幕,鼻尖有点酸。要是爸妈在身边,现在该一起包饺子了,妈妈总爱往她嘴里塞生饺子馅,爸爸就在旁边笑骂“小心闹肚子”。

楼下传来喧闹的笑声,大概是亲戚们到了。苏清颜深吸一口气,抓起沙发上的米色大衣披上,走出了卧室。

客厅被布置得喜气洋洋,水晶灯上挂着红色的小灯笼,电视里放着春晚的预热节目。老夫人坐在主位的沙发上,被几个年轻姑娘围着说笑,看到苏清颜时微微颔首:“来了?坐这边。”

她刚在角落的单人沙发坐下,就见林宗尧抱着念念从旋转楼梯下来。他换了件黑色的丝绒衬衫,领口松垮地敞着两颗扣子,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小哲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个红包,大概是老夫人刚给的压岁钱。

“叔叔,姐姐好像不开心。”念念趴在林宗尧肩头,小声嘀咕。

林宗尧的目光扫过来,苏清颜正望着窗外发呆,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他挑了挑眉,没说话,径直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下。

宴席开在餐厅,长长的红木桌上摆满了菜。林宗尧坐在主位左手边,苏清颜被安排在他斜对面,正好能看到他夹菜时骨节分明的手。席间有人打趣林宗尧:“宗尧这病好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清颜这姑娘就不错。”

苏清颜手里的筷子一抖,刚夹起的虾仁掉回盘子里。林宗尧慢条斯理地用公筷给念念夹了块排骨,淡淡瞥了那人一眼:“王婶操心太多,先管管你家小子早恋的事吧。”

满桌的人都笑起来,话题被岔了过去。苏清颜松了口气,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感觉林宗尧的目光在她头顶停了几秒。

饭后大家回到客厅守岁,孩子们在地毯上追逐打闹,长辈们凑在一起打麻将。苏清颜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零星炸开的烟花,手机里存着去年和父母在阳台拍的合照,照片里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冷吗?”

林宗尧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苏清颜摇摇头,才发现自己因为走神,大衣扣子都没系好,冷风正顺着领口往里钻。

他没说话,转身往衣帽间走。苏清颜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他下午只穿了件薄毛衣,现在夜里温度低,怕是会着凉。她犹豫了一下,起身跟了过去:“我去给你拿件外套吧。”

林宗尧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笑意藏在睫毛阴影里:“行。”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苏清颜刚走到通往佣人房的拐角,就被一道黑影拦住了去路。她吓了一跳,后退时撞到冰冷的墙壁,手腕突然被攥住,力道大得让她蹙眉。

“小心点。”林绍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耳边。

苏清颜猛地抬头,看清来人时瞳孔骤缩:“林绍?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你。”他的手指越收越紧,将她往楼梯间的阴影里拽,“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放开我!”苏清颜用力挣扎,指尖都攥白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绍环顾四周,见没人经过,干脆将她拉进旁边的工具间。这里平时放着吸尘器和清洁用品,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清颜,就几句话。”他的声音忽然软下来,眼眶泛红,“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苏清颜用力推他:“我们早就没关系了,请你自重!”

她转身去拧门把手,手指却僵住了。门外传来轻微的咔哒声,像是有人从外面锁上了。

“你以为你跑得掉吗?”林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诡异的笑意。

工具间的窗户被木板钉死了,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昏暗的灯泡。苏清颜的心沉了下去,她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却没信号。

门外,方雅雯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手里的黄铜钥匙,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她拿出手机,给林绍发了条消息:“搞定了,一小时内不会有人来。”

工具间里,林绍步步紧逼,苏清颜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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