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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颜猛地转头看向林宗尧,连方才那阵火烧似的羞窘都被惊得褪了色。他轻描淡写一句“杀人练手”,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让满屋子的人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血腥味还在空气中弥漫,混杂着消毒水的气息,刺鼻得让人发晕。林月望着地上周明哲的尸体,脸色惨白如纸——几个小时前还在假山后讨价还价的人,此刻就成了一摊模糊的血肉,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上她的脊背。

她僵硬地抬眼,看向卧室里的两人。林宗尧半靠在床头,苏清颜坐在他腿上,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两人身上都溅着血迹,只是苏清颜的袖口、裙摆沾染得更多,尤其是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尖还凝着暗红的血渍。林宗尧的手上倒是干净些,仿佛那些血迹只是不经意蹭上的。

再看地上周明哲死不瞑目的脸,林月的瞳孔骤然收缩。真的是林宗尧杀的?可他明明病得连站都费劲……难道是苏清颜?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林宗尧投来的目光盯在原地——那眼神冷得像冰,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死寂中,老夫人最先回过神,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宗尧,你醒着就好,醒着就好!医生说你得好好休养,咱们慢慢调理,总会好起来的。”

死人就在眼前,她却能笑着说“好好休养”,苏清颜看着她眼角的皱纹,忽然觉得这张慈眉善目的脸比地上的尸体更让人发冷。

林宗尧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哦?我还以为你们都盼着我早点闭眼。”

老夫人的笑容僵了一下,强撑着道:“这是什么话?一家人哪能盼着你不好?”

“一家人?”林宗尧的目光扫过门口瑟缩的人群,像带着冰碴子,“所以大半夜闯进来,是来给我‘探病’的?”

林家谁不知道林宗尧的规矩?他的卧室除了贴身助理,连亲妈都别想随便进。此刻涌进来的人里,有二夫人、有管家,甚至还有两个负责打扫的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众人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谁能想到这个“活死人”会突然醒过来,还亲手杀了人?

“二婶!”二夫人突然尖叫一声,扑到周明哲的尸体旁,失声痛哭,“明哲是我妹妹唯一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说杀就杀!”

周明哲的母亲是二夫人的亲妹妹,早年间病逝,二夫人一向把这个侄子当亲儿子疼,此刻见他惨死,哪里还顾得上忌惮林宗尧。

苏清颜垂着眼,指尖微微发颤。人是她杀的,林宗尧替她扛了下来,可二夫人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如果时间能倒流,她宁愿自己被打死,也不想沾染上人命,可世上没有如果。

“二婶是想让我把他送进警局?”林宗尧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话音刚落,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咳嗽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二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着林宗尧咳得蜷缩起身子,苍白的唇上沁出细密的血珠,突然想起这人当年在商场上的狠辣——他连对自己都能下死手,何况一个试图染指他“妻子”的外人?

苏清颜下意识地转过身,想去扶他,却被林宗尧按住了手。他摇了摇头,目光掠过她染血的袖口,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波澜。

老夫人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夜深了,先把这里收拾干净。宗尧需要静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朝管家使了个眼色,“还不快把……把人处理掉,再把屋子打扫干净!”

管家连忙带着佣人上前,手忙脚乱地准备抬尸体,却被林宗尧的声音拦住:“慢着。”

众人的动作一顿,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林宗尧止住咳,抓起苏清颜的手,用她的袖口轻轻擦去唇角的血痕。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温柔,目光却冷得像淬了毒:“记住了,我这里不是谁都能闯的。不管我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抬眼时,眼底泛着一丝猩红,像是困在笼中的猛兽,即使病弱,也依旧獠牙锋利。那眼神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这人就算真的死了,恐怕也会化作厉鬼,缠着那些算计他的人。

老夫人硬着头皮应道:“是是是,我会吩咐下去,谁也不准来打扰你。你好好歇着,我们这就走。”她又看向苏清颜,语气带着几分复杂,“清颜,好好照顾宗尧。”

“嗯。”苏清颜低低应了一声,声音还在发颤。

一群人来时气势汹汹,离开时却像丧家之犬,个个垂头丧气。二夫人被佣人架着,嘴里还在喃喃哭嚎,眼泪混着鼻涕,早已没了平日里的体面。林月跟在最后,脚步虚浮,眼神发直——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死死憋着不敢吐。

走到院子门口,老夫人终于忍不住,狠狠瞪了林月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回去把《家规》抄十遍,好好反省!”

林月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反驳。她哪里想得到会是这个结果?明明计划得那么好——她故意在周明哲面前说苏清颜“早就想摆脱林宗尧”,又暗示林宗尧活不过今晚,甚至“好心”告诉他苏清颜住在哪间房。她以为最多是捉奸在床,把苏清颜赶出林家,没想到周明哲会死,更没想到林宗尧会醒过来,还把杀人的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寒风卷着雪花掠过脸颊,林月打了个哆嗦,后颈突然窜起一阵寒意。是她……是她把周明哲推到了林宗尧的刀下。这个认知让她腿一软,差点跪倒在雪地里。

西翼小楼里,佣人正在匆匆清理血迹,地板上的暗红被消毒水冲刷开,像一朵朵诡异的花。苏清颜站在浴室里,拧开水龙头,任由冷水哗哗地流着。

她一遍遍地搓洗手掌、手臂,直到皮肤被搓得发红发痛,还是觉得洗不掉那股血腥味。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眼底带着浓重的红血丝,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混着水珠滑下来,像极了刚才溅在脸上的血。

“哗啦——”她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寒颤,却驱不散脑海里周明哲倒下的画面。

“咳咳……”

里屋传来林宗尧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急,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苏清颜猛地回神,关掉水龙头,胡乱用毛巾擦了擦手,连脸上的水珠都没拭干,就攥着林宗尧的干净睡衣冲进了卧室。

林宗尧正低着头,肩膀剧烈地起伏,指节因为用力按着胸口而泛白。苏清颜快步走过去,想把睡衣递给他,眼前却突然一黑,天旋地转中,她不受控制地朝一侧倒去。

林宗尧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苏清颜踉跄着跌坐在床沿,额头撞在他的膝盖上,一阵钝痛让她闷哼出声。

“别动。”林宗尧的声音带着刚咳过的沙哑,他抬起眼,看向苏清颜的脸——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底的红血丝比刚才更重了,连呼吸都带着点热气。

他伸手想探她的额头,指尖抬起时,才发现自己的袖口还沾着没擦净的血,动作顿了顿,转而伸出手臂,大手按在她的后腰,将她轻轻往身前一带。

苏清颜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额头上落下一点温热的触感——林宗尧低下头,用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像在确认什么。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愣愣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唇上还带着未干的血痕,明明是病弱苍白的样子,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侵略性。

“烫。”林宗尧直起身,舔了舔唇角,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你发烧了。”

苏清颜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头晕,喉咙也干得发疼,想必是早上着凉加上夜里受了惊吓,体温早就飙上去了。她想站起身:“我去找药……”

“坐着。”林宗尧按住她的肩膀,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阿远,带医生过来,顺便拿点退烧药。”

挂了电话,他看着苏清颜发怔的样子,忽然扯了扯嘴角:“怎么?吓傻了?”

苏清颜摇摇头,又点点头,声音低哑:“为什么……要说是你杀的?”

林宗尧挑眉:“难道要说你杀的?让警察把你带走,给周明哲抵命?”

“可你……”

“我杀人,和你杀人,后果不一样。”林宗尧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林家还没沦落到让一个女人顶罪的地步,何况,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最后几个字像一颗石子,投进苏清颜混乱的心湖。名义上的妻子……可他明明有无数理由推开她,甚至可以借着这事把她赶出林家,彻底摆脱这桩荒唐的婚事。

“你不怕吗?”她抬头望他,眼底带着困惑,“周明哲的母亲不会善罢甘休,二夫人也不会放过你……”

“她们?”林宗尧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还没资格让我怕。”

他的语气太过笃定,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傲慢,却奇异地让苏清颜慌乱的心安定了些。她望着他苍白却依旧挺直的脊背,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林宗尧是林家最不能惹的人,他病着的时候都没人敢动他,何况他醒了。

也许,跟着他,真的能等到父亲沉冤昭雪的那天。

浴室里传来佣人收拾的动静,外面的雪似乎下大了,风卷着雪花打在窗户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卧室里很静,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还有林宗尧偶尔压抑的咳嗽声。

苏清颜靠着床头坐下,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发烧带来的眩晕让她忍不住往林宗尧身边靠了靠——那里有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一点药香,竟成了此刻唯一能让她安心的气息。

林宗尧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胳膊上的人,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还在轻轻颤抖,像只受了惊的蝶。他没动,只是抬手,轻轻将她散落在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滚烫的耳廓时,停顿了片刻。

窗外的夜色更深了,林家老宅的其他角落却并未沉寂。老夫人的房间里,灯光亮到后半夜。

“他明摆着是要护着苏清颜。”老夫人烦躁地拨着佛珠,“周明哲是二房的人,这事儿恐怕压不住。”

林董叹了口气,指尖敲着桌面:“压不住也得压。宗尧刚醒,不能再出乱子。至于二房那边,找点利益补偿就是,他们还没胆子跟宗尧硬碰硬。”

“可苏清颜那个丫头……”老夫人皱着眉,“我总觉得她留在宗尧身边是个祸害。”

林董沉默片刻,忽然道:“玄舟还有多久回来?”

“下周末,二十九号。”

“玄舟小时候跟宗尧最亲,”林董的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让他回来后去看看宗尧,顺便……提提苏清颜以前的事。”

老夫人眼睛一亮:“你是说……玄舟当年追过苏清颜,还在雪地里跪了三天?”

“嗯,”林董点头,“宗尧那个人,最恨别人惦记他的东西。就算他对苏清颜没心思,也容不得自己的妻子跟弟弟有牵扯。让玄舟无意间提一句,说不定他自己就把人赶走了。”

“这法子好!”老夫人笑起来,“玄舟性子直,说出来的话最可信,绝不会让人看出破绽。”

“记住,”林董叮嘱道,“只能让宗尧厌弃苏清颜,不能让他迁怒玄舟。玄舟是咱们家未来的指望,不能被这事连累。”

“我省得。”老夫人拍着胸脯保证,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跟二夫人“借”这个口,让她在林宗尧面前“无意”提起这段往事。

夜风吹过林家老宅的飞檐,卷起地上的积雪,发出呜咽似的声响。西翼小楼的灯光还亮着,映着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在风雪里摇晃着,像极了这场暗潮汹涌的家族博弈里,身不由己的苏清颜。而她不知道的是,一场新的算计,已经在夜色里悄然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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