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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将小小的沈家村温柔地包裹。沈家小院那间亮着昏黄灯光的土坯房里,许时瑾正经历着人生中最漫长、最煎熬的一夜。

油灯如豆,光线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中跳跃,却照不亮那浓得化不开的沉重。他坐在床沿,目光近乎贪婪地流连在熟睡的儿子淮安那红扑扑的小脸上。

孩子才两岁多,呼吸均匀绵长,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正做着香甜的梦,全然不知他的世界即将迎来怎样的巨变。许时瑾伸出手,用指背极轻、极缓地摩挲着儿子细嫩的脸颊,那温热的触感,像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每一次收缩都带来尖锐的痛楚。

他俯下身,在淮安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长久而颤抖的吻。孩子无意识地咂了咂嘴,翻了个身。许时瑾替他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他侧身躺下,将身旁的明荷紧紧拥入怀中。明荷在睡梦中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像只小猫般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寻找着最温暖舒适的位置。她身上带着皂角和温暖的干净气息,这是许时瑾在过去两年颠沛流离后,找到的唯一的安宁与归宿。

他闭上眼,深深呼吸着这能让他暂时忘却一切血腥与仇恨的味道,万般不舍如同潮水,几乎要将他溺毙。但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选择。这一晚,是他能偷来的,最后的温情。

凌晨,万籁俱寂,连狗吠声都消失了。许时瑾在黑暗中睁开眼,眼中无半分睡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决绝。他低下头,找到明荷温软的唇,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炽热,深深地吻了上去。同时,他的手有些急躁地探入她的寝衣,抚上那细腻滑润的肌肤。

明荷在睡梦中被弄醒,迷迷糊糊地轻推他,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软糯地抱怨:“五哥……不要,太困了……”

他却异常固执,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禁锢在怀里,唇齿在她颈间流连,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恳求:“明荷……给我……”

或许是感知到他不同往日的急切与情绪波动,明荷半推半就间,终是软化在他异样的热情里。云雨缠绵间,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用力,仿佛要将她的骨血都揉进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是最后的拥有,是末日来临前最后的狂欢。

风停雨歇,他依旧紧紧拥着气喘吁吁、意识半醒半昏沉的明荷,不肯松开分毫。他在她耳边,用一种近乎呓语的声音问:“明荷……我是谁?”

明荷累极了,只觉得他今日格外缠人。成亲以来,他偶尔也会在床上逼着她叫夫君,她只当是夫妻间的情趣。此刻被他问起,她觉得有些好笑,又带着一丝被疼爱后的娇羞,声音又软又媚地回应:“是五哥……是我的夫君……这下总可以了吧?再让我睡会儿……”她说着,往他怀里蹭了蹭,又要睡去。

许时瑾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五哥,夫君……这两个称呼,是他最珍视的身份,代表着平凡、安稳和幸福。可如今,这身份却像一层脆弱的糖衣,即将被残酷的现实碾碎。

他捧起她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极其认真地端详着她的眉眼,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轮廓都刻进灵魂深处。他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明荷,你爱夫君吗?”

“爱……”她闭着眼,下意识地回答。

“以后呢?永远都爱夫君吗?”他追问,执拗地想要一个承诺,一个能支撑他走过未来腥风血雨的誓言。

明荷终于被他这不同寻常的追问弄得清醒了几分,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借着微光看到他异常严肃的神情,虽然不解,还是笑着,清晰而坚定地回答:“永远爱,只爱我的夫君。”

许时瑾深深地望着她,仿佛要将这一刻她的模样,她的话语,永远烙印在心版上。他一字一句,郑重得如同起誓:“明荷,记住夫君说的话。夫君也只爱你,无论未来发生了什么,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夫君永远只爱你和淮安。永远。”

这话语里的沉重和决绝,终于彻底驱散了明荷的睡意。她撑起身子,借着窗外透进的熹微晨光,仔细看着丈夫的脸。他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温存笑意,只有一片深沉的、她看不懂的痛苦和坚定。

“五哥,”她心头莫名一慌,抓住他的手臂,“你……你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许时瑾知道,再也无法隐瞒。他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冰冷,直灌肺腑。他坐起身,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目光与她平视,终于说出了那个残忍的决定:“明荷,有一件事,夫君不得不告诉你。我……要离家一段时间。”

“离开?”明荷愣住了,像是没听懂这个词,“去哪里?明天爹还说,要你帮着把菜窖子彻底打扫一下,过两天就要储存过冬的菜了。地里的萝卜也该收了……”她下意识地用日常的琐碎来对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仿佛这样就能让“离开”两个字变得不真实。

许时瑾轻轻摇头,目光如深秋的潭水般沉静,却带着不容转圜的决绝:“明荷,听我说。”他握住她微凉的手,声音低沉如远山的回响,一字一句地说:“我那血脉相连的幼弟、待我如己出的姨母,还有那些肝胆相照的故人……就在几日前,都已遭了毒手,被我的仇敌寻到,惨遭屠戮。”

这句话如同一把淬了冰的利刃,既剖开了血淋淋的真相,又裹挟着深埋心底的剧痛。他刻意放缓的语调,反而让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在明荷心上。

明荷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瞬间睁大,浑身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虽然早知道丈夫身份复杂,却从未想过会是这般血海深仇。“五哥……你……你要去做什么?你不能去!哪里都不能去!”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报官!我们去告官好不好?”

“明荷,别说傻话。” 许时瑾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像深潭不起波澜的水面,可那水面之下,却涌动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悲恸与恨意,“有些路,注定只能独行。这血海深仇,我必须亲自去讨还。”

他捧起她泪湿的脸颊,指腹温柔地拭去那滚烫的泪珠,目光却如磐石般坚定:“答应我,和爹娘、润生,还有我们的淮安,就守在这个家里,哪儿也别去,安心等我。”

他的声音放缓,带着一种郑重的承诺,试图穿透她此刻的恐慌:“等我处理完所有事情,必定回来接你们。或许只需数月,或许要更久一些……但请你相信,无论多久,无论多远,终有一日,我定会归来。”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到那时,我再不会对你有半分隐瞒,我会将所有的前尘过往,一切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我向你保证,待到我们重逢之日,便是全家团聚之时,从此,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将我们分开,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不……不行……太危险了!五哥,我求你,别去……”明荷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扑进他怀里,苦苦哀求,声音破碎不堪。她不懂什么家国仇恨,她只知道,她的丈夫这一去,很可能就是永别。

许时瑾任由她哭着,哀求着,心如刀割,却始终没有松口。他只是更紧地抱住她,一遍遍重复着:“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他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布包,里面是他所有的积蓄,“这些银子你收好,留待急用。记住,我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和淮安,不要轻信任何人,保护好这个家。”

天光渐亮,鸡鸣声起,沈家村从沉睡中苏醒。许时瑾知道,时辰到了。

他穿戴整齐,走出卧室,来到堂屋。沈福和袁氏已经起身,正在灶间忙碌,准备一家人的早饭。润生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淮安也被明荷抱了出来,咿咿呀呀地伸着手要爹爹抱。

许时瑾目光扫过这温馨平常的一幕,这是他曾誓死守护的平静生活,此刻却不敢再有一丝犹豫。他走到堂屋中央,在沈福和袁氏惊愕的目光中,撩起衣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对着二老重重磕了三个头。

“爹,娘,”他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却异常清晰坚定,“小婿不孝。我血脉至亲的弟弟、抚育我成人的姨母、生死相托的故交,日前皆已遭奸人所害!“

“此仇如鲠在喉,此恨刻骨铭心!若不能亲手讨还公道,我枉为人子,枉为人兄,更不配站在这里,做沈家的女婿!今日拜别,望二老保重。待我了却夙愿,必当归来,再在二老膝前尽孝!”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沈福和袁氏目瞪口呆。沈福手中的柴火“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袁氏更是腿一软,差点瘫倒,被眼疾手快的明荷扶住。

“严五啊!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沈福反应过来,急得直跺脚,“那仇家既能害你家人,必然是穷凶极恶之徒!你此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太危险了!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袁氏也哭出了声,拉着许时瑾的胳膊:“五啊,你不能去啊!你走了,明荷和淮安可怎么办?我们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刀剑无眼,万一……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后面的话,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没有万一。” 许时瑾斩钉截铁地打断,目光灼灼地看着二老,“爹,娘,请相信,我定会平安归来。”他深深望进二老含泪的双眼,“这座小院,这个家,就是我严五的根。请二老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里,守着我们的根,等我归来。”

他的声音渐渐沉静,却愈发坚定:“待我归来那日,必当扫清所有阴霾,让我们一家人真真正正地团聚。从此往后,再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沈福和袁氏看着他眼中那从未有过的、如同淬火寒铁般的意志,知道再也无法劝阻。老两口抱头痛哭,润生也被这悲伤的气氛感染,吓得哭了起来。明荷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在一片悲声和劝阻中,许时瑾心意已决。他知道,多停留一刻,便多一分不舍,多一分软弱的可能。

明荷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开始为他收拾行囊。她把他冬天要穿的新棉衣裤——那是她一针一线,在灯下熬了无数个夜晚才做好的,仔细叠好,又包上还温热的干粮,几个煮熟的鸡蛋,恨不得将整个家都塞进他的包袱里。她动作缓慢,每一件物品都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担忧。

许时瑾默默地看着,没有阻止。他知道,这是她此刻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也是她情感的唯一寄托。

行囊终于收拾妥当。许时瑾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这间承载了他三年多安宁岁月的小屋,看了一眼悲痛欲绝的岳父母,看了一眼懵懂哭泣的润生,最后,目光落在泪眼婆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的明荷,以及她怀中咿呀学语、尚不知离别之苦的儿子淮安身上。

他俯身,最后一次亲了亲儿子娇嫩的脸颊,那触感让他心碎。然后,他猛地转身,不再看身后哭成一片的家人,抓起那个沉甸甸的包袱,大步走出了小院。

晨光刺破云层,照亮了他前行的路,也照亮了他脸上肆意流淌的、滚烫的男儿泪。他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踏碎了身后的温情与安宁,踏上了那条布满荆棘、腥风血雨的复仇与归位之路。

身后的哭声渐渐模糊,前方的山路蜿蜒向前,通向不可知的未来。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严五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必须夺回一切、讨还血债的许时瑾。

而他心中唯一的念想,便是远方那个小小的院落,以及那句支撑他走下去的誓言——“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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