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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林睁开眼时,正躺在一片带着土腥味的草地上。头顶是没被污染的天空,蓝得发愣,云慢悠悠地飘,像被人用棉花团扔上去的。

他记得上一秒还在研究所里盯着屏幕,那台号称能模拟时空碎片的机器突然爆了火花,强光裹着电流把他掀翻在地。再睁眼,身上的白大褂变成了粗麻布,脚边还放着个装水的陶罐,陶土的纹路糙得硌手。

“你是何人?”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青林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麻布长袍的中年人,头发用一根木簪束在脑后,脸上皱纹不深,但眼神亮得很,像藏着两汪水,看得人心里发静。

“我……我叫青林。”他一开口,发现自己说的是普通话,但对方好像听得懂,“我从很远的地方来,不小心到了这里。”

中年人点点头,没多问,只是指了指旁边的土坡:“我是姬昌,在这里看地形。你若是无处可去,可随我回营。”

青林后来才知道,这地方叫西岐,姬昌就是后来的周文王。他没敢说自己是从三千年后穿过来的,只说自己家乡遭了灾,一路逃难,晕头转向走到了这里。姬昌没怀疑,让他跟着队伍,给了他一身更合身的麻布衣服,每天能混上两顿杂粮粥。

西岐的日子过得慢。没有电,没有网,天黑了就点松明火把,吃饭靠种地,走路靠脚。青林刚开始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像在拍古装剧,但过了半个月,他发现这里的人虽然穷,却很少吵架,姬昌更是天天不是看书就是跟老人聊天,偶尔还会蹲在地上,用树枝画些奇怪的符号。

“侯爷,您画的这是什么?”一天下午,青林见姬昌又在地上画,忍不住凑过去问。

地上画着横杠,有的是整根,有的是断开的,三横一组,排得整整齐齐。姬昌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笑意:“这是卦象。世间万物,都有规律,就像日升月落,草木枯荣,用这些符号能记下它们的变化。”

青林愣了一下。他在课本上见过八卦,知道是周文王推演的,但亲眼见人画出来,还是觉得新鲜。“这东西能算事?”

“不算事,是观势。”姬昌捡起一根树枝,指着最上面的一组符号,“比如这个乾,像天,刚健不息;这个坤,像地,厚德载物。天地之间,有风雷,有水火,有山泽,它们的动静,就是万物的道理。”

青林蹲下来,看着那些横杠。他是学物理的,对规律这东西敏感。在他眼里,宇宙的运行靠物理法则,小到原子,大到星系,都有公式能算。姬昌说的规律,好像和这个有点像,但又说得更模糊,更……活。

“您是说,这些符号能代表所有东西?”

“差不多。”姬昌用树枝在两组符号中间画了条线,“它们不是死的,会变。就像一根树枝,今天是直的,明天可能被风吹弯,后天或许会折断。变的过程,就是势。”

接下来的日子,青林没事就跟着姬昌。他发现姬昌不光画符号,还总在观察。看云彩的形状,听风声的大小,摸泥土的干湿,甚至看蚂蚁搬家。每次观察完,他就会在地上画一阵,嘴里念念有词。

“侯爷,您看蚂蚁干什么?”一次,青林见他盯着蚂蚁洞看了半个时辰,忍不住问。

“你看它们搬食物,走的路线是不是有规律?”姬昌指着蚂蚁队列,“哪条路近,哪条路安全,它们好像都知道。这不是它们聪明,是万物都在顺应环境。人也一样,得顺着势走,不然就会碰壁。”

青林想起自己来的那个世界。人类造了飞机火箭,能上月球,能算黑洞,但好像总在碰壁。气候变暖,物种灭绝,还有各种战争。他们掌握了那么多公式,却好像没弄懂姬昌说的“势”。

一天晚上,刮起了大风,帐篷被吹得呼呼响。青林睡不着,看见姬昌的帐篷里还亮着光,就走了过去。帐篷里,姬昌正对着一堆蓍草发呆,地上摊着一块龟甲,上面刻着些歪歪扭扭的字。

“侯爷,还没睡?”

姬昌抬头,指了指蓍草:“在想变爻。三横为卦,但若其中一爻变了,整卦的意思就全变了。就像天上的星,一颗动了,整个星图的样子就不一样了。”

青林看着那些蓍草,忽然想起了量子力学里的叠加态。一个粒子可以同时处于多种状态,测量它的时候才会确定。姬昌说的变爻,好像也有点这个意思——事情没发生之前,可能有好几种结果,得看各种因素怎么凑。

“青林,你好像对这些符号很感兴趣?”姬昌忽然问。

青林挠挠头:“我家乡那边,有人用数字算东西,跟您这个有点像,但又不一样。他们说,万物都能拆成最小的粒子,粒子怎么动,就决定了事情怎么发展。”

姬昌点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粒子?是像尘埃一样的东西吗?”

“比尘埃还小,小到看不见。”青林尽量解释,“就像您说的卦象,他们用公式算粒子的动静,能算出明天会不会下雨,甚至能算出石头扔出去会落在哪里。”

姬昌笑了:“那倒是很准。不过,石头落地是死的,人心是活的。就像这风,你知道它从东边来,但它会不会转个弯,谁也说不准。”

青林没说话。他想起研究所里的超级计算机,能模拟天气,能预测天体运行,但就是算不准人会做什么。姬昌不用计算机,就靠看天看地看人心,好像反而能摸到些更根本的东西。

日子一天天过,青林跟着姬昌学画卦象。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他记起来不难,难的是怎么理解。姬昌不教他怎么算祸福,只教他怎么看“象”——看山的走势像不像艮卦,看水的流动像不像坎卦,看人的性情像不像离卦。

“其实,卦不在纸上,在心里。”一次,姬昌指着远处的麦田,“你看麦子,春天生,夏天长,秋天收,冬天藏,这就是一个卦的变化。你懂了麦子的性子,就懂了这个卦。”

青林看着麦田,忽然觉得那些整齐的卦象活了过来。它们不是死板的符号,是万物的影子,是变化的脚印。就像他学的物理定律,不是写在课本上的公式,而是藏在万事万物里的规矩。

这天,姬昌要去勘察一条新修的水渠。青林跟着一起去,走在田埂上,看见几个农夫在吵架。原来他们分水源,两家都觉得对方多占了,吵得脸红脖子粗。

姬昌走过去,没说话,只是蹲下来看水渠的走向,又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坎卦,坎卦中间是断的,像水流动的样子。“水这东西,你堵它,它就漫出来;你让它顺,它就自己流得匀。”他指着水渠,“这里窄了,水过不去,就会往两边漫。把这里挖宽些,两家的田都能浇到,何必吵呢?”

农夫们愣了愣,低头看水渠,果然在姬昌指的地方有个窄口。他们脸一红,赶紧拿锄头去挖。青林看着姬昌,忽然明白他为什么推演八卦了——不是为了算命,是为了找到让万物顺顺当当的法子。

晚上回去,青林坐在火堆旁,看着跳动的火苗发呆。火苗忽明忽暗,像离卦的符号。他想起自己的世界,人们总想着征服自然,改造世界,用机器把河流拦住,用农药把虫子杀死,好像这样就能掌控一切。但姬昌说,水要顺,火要导,万物都有自己的路,你得顺着它走,它才会帮你。

“在想什么?”姬昌走过来,递给青林一块烤红薯。

“我在想,我家乡那边,是不是把卦算错了。”青林咬了口红薯,热得烫嘴,“他们总想着让万物听人的,忘了万物自己也有势。”

姬昌笑了:“路不同,走法也不同。你们那边的人,或许有你们的难处。就像这红薯,生着不能吃,得烤透了才甜,但你要是烤得太急,外面焦了,里面还是生的。”

青林点点头。他忽然觉得,姬昌说的八卦,和他学的科学,可能根本上是一回事——都是想弄明白世界怎么转的。只是一个用符号,一个用公式;一个看整体,一个拆局部。

又过了几个月,青林已经能熟练地画出六十四卦了。他还发现,这些卦象的变化,跟计算机的二进制有点像。二进制用0和1,八卦用阴和阳,都是用简单的东西组合出复杂的世界。

“侯爷,您说这天地,是不是也像个大机器?”一天,青林忍不住问,“按规矩转,不会错?”

姬昌望着远处的山:“像,但不全是。机器是死的,天地是活的。它有规矩,但也会变。就像人会老,草会枯,但明年草又会发芽,这就是变中的不变。”

青林忽然想起了那个把他送过来的机器。它模拟时空,靠的是公式和数据,但时空本身,可能比任何公式都复杂。就像姬昌的八卦,看似简单,却藏着无穷的变化。

这天夜里,青林又梦见了研究所的灯光。醒来时,帐篷外的天空亮得奇怪,不是日出,是一种淡淡的白光,像他穿越那天机器爆发出的光。

他心里一动,走出帐篷,看见姬昌正站在空地上,抬头望着天。

“侯爷……”

姬昌转过头,眼神平静:“你要走了,对吗?”

青林愣住了:“您怎么知道?”

“势变了。”姬昌指了指天上的光,“就像云聚了要下雨,风来了要落叶,你的势,不在这儿了。”

青林鼻子有点酸。他在这里待了快一年,学会了看星星辨方向,学会了用蓍草算天气,更学会了怎么看“势”。他忽然觉得,自己学的那些物理知识,好像和姬昌的八卦,在心里慢慢融到了一起。

“侯爷,我……”他想说谢谢,又觉得说不出。

姬昌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简单的乾卦。“这个给你。不管到了哪里,记住,天健不息,人也要跟着走,别停下。”

青林接过木牌,木头的温度传到手里,很实在。他看着姬昌,忽然想起自己来时的疑问:科学和古老的智慧,到底哪个更对?现在他好像明白了,它们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都在说同一个世界的事。

白光越来越亮,裹住了青林。他最后看了一眼西岐的夜空,看了一眼姬昌的身影,然后眼前一黑。

再次睁开眼,他躺在研究所的地板上,机器的残骸还在冒烟,同事们围在旁边,一脸焦急。

“青林!你醒了!吓死我们了!”

青林坐起来,脑子里嗡嗡响。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那块刻着乾卦的木牌还在,糙糙的纹路硌着手心。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青林摇摇头,看着眼前熟悉的仪器和屏幕,忽然觉得它们变得有点不一样了。那些跳动的数据,复杂的公式,好像不再是冷冰冰的数字,反而像姬昌画在地上的卦象,藏着活的规律。

他拿起木牌,对着光看。木牌上的乾卦,三横笔直,像在告诉他,不管是三千年还是三千年后,不管是用符号还是用公式,人活着,就是要跟着世界的势,一步一步往前走。

后来,青林没再提穿越的事。他继续做研究,但研究的思路变了。他不再只盯着数据,开始学着像姬昌那样,从整体看问题,看各种因素怎么相互影响,怎么像卦象一样变化。

同事们说他好像变了个人,思路更活了。青林只是笑笑,他知道,自己带回的不只是一块木牌,还有一种看世界的方法——就像姬昌说的,卦不在纸上,在心里。

而那块刻着乾卦的木牌,他一直放在办公桌上。偶尔累了,就摸一摸,想起西岐的天空,想起姬昌的眼神,想起那些用树枝画在地上的符号,还有那句“天健不息”。

他知道,不管在哪个时代,不管用什么方法,人总要学着看懂世界的样子,然后,好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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