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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林在一阵剧烈的眩晕中睁开眼时,鼻腔里灌满了干草与马粪混合的酸腐气味。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泥泞小巷的角落,身上那件印着量子物理公式的t恤被划开了三道口子,沾满了褐色的污泥。

头顶传来木窗吱呀转动的声响。一个裹着粗麻布头巾的妇人探出头,用他勉强能听懂的、带着古怪腔调的英语呵斥:“滚开!别在这儿碍眼,臭要饭的!”

青林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他记得自己正在国家实验室调试那台号称能扭曲时间维度的“星尘仪”,蓝光闪过的瞬间,控制台的警报声震得耳膜生疼。现在看来,那台该死的机器成功了——以一种完全失控的方式。

他扶着斑驳的石墙站起来,环顾四周。低矮的木结构房屋挤挤挨挨,黑黢黢的屋檐下挂着褪色的布幡,上面画着镰刀、面包和交错的长剑。穿束腰外衣的男人们扛着麻袋在石板路上穿行,马车碾过泥坑的声响惊得几只灰鸽子扑棱棱飞起,翅膀掠过挂在二楼的腌鱼干。

街角的酒馆飘出麦芽酒的甜香,混杂着劣质烟草的辛辣。青林踉跄着走过去,玻璃窗后,穿紧身裤的男人们正举着锡杯高声谈笑,他们的领口浆得笔挺,像盛开的白色花朵。一个戴羽毛帽的男人突然拍着桌子大笑,声音洪亮得像打雷:“莎士比亚那家伙!居然让理查三世说‘一匹马!一匹马!用我的王国换一匹马!’”

青林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抓住酒馆外一个正啃苹果的男孩,用尽可能标准的英语问:“现在是哪一年?”

男孩警惕地后退一步,吐出果核:“1603年,蠢货。詹姆士国王刚从苏格兰来伦敦呢。”

1603年。伊丽莎白一世刚去世三个月,詹姆士一世刚刚继位。英国的黄金时代,一个在历史书上被镀金的年代,此刻正以粗粝而鲜活的质感包裹住他。

他最终在一家印刷厂找到了落脚的地方。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人,看青林能识文断字(虽然他写的字母总让老板皱眉),便让他做了学徒,负责给书页边缘刷金粉,偶尔也帮忙抄写。阁楼的角落里堆着成捆的莎翁剧本,《哈姆雷特》的校样就压在《第十二夜》的手稿上,墨迹还带着松木墨水的清香。

“新来的,”老板用沾满油墨的手指点着青林,“别总盯着那些戏本子发呆。国王陛下现在喜欢看假面剧,马洛的悲剧早就不流行了。”

青林低下头继续刷金粉。指尖的金粉簌簌落在书页上,像撒落的星尘。他想起自己行囊里唯一带过来的东西——那台太阳能充电宝,此刻正安静地躺在贴身的布袋里,屏幕早就暗了。在这个没有电的时代,他那点量子物理知识还不如一个补鞋匠有用。

直到那天,他在印刷厂后院捡到一张被揉皱的纸。上面是未完成的诗句,字迹潦草,墨迹被雨水晕开了大半:“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青林的呼吸顿住了。他认出了这笔迹——和那些校样上的批注如出一辙。

他把诗稿抚平,用印刷厂的墨水续写下去。他写“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写“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但写到“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时,笔尖突然顿住。

这个时代的人们相信死后的世界有天堂与地狱,可青林知道,宇宙中只有冰冷的星尘和无尽的虚空。他蘸了蘸墨水,写下:“或许有星际的风,吹过光年的距离,将我们的叹息,散入黑洞的漩涡。”

三天后,莎士比亚本人来到了印刷厂。这位传说中的剧作家比画像上憔悴,眼窝深陷,手指因常年握笔而关节粗大。他看到青林续写的诗句时,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这几句……是谁写的?”

“我。”青林的心跳得像擂鼓。

莎士比亚死死盯着他,眼神锐利如鹰:“你说‘星际的风’?说‘黑洞的漩涡’?”

青林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我来自很远的地方,那里的人们仰望星空时,看到的不是神的居所,是星辰运行的轨迹。”

剧作家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他把那页纸折起来塞进口袋:“明天来环球剧院找我。带上你的笔。”

青林就这样成了莎士比亚的秘密助手。他不用再刷金粉,而是坐在剧院后台的阴影里,看着演员们排练《奥赛罗》。摩尔人奥赛罗的假胡子总是粘不牢,苔丝狄蒙娜的裙摆扫过舞台时,会带起呛人的灰尘。

“你说,”莎士比亚在一次排练间隙递给青林一杯麦芽酒,“如果一个人能预知未来,他会快乐吗?”

青林看着舞台上那个戴黑面具的演员,正愤怒地掐住女演员的脖子。他想起1642年伦敦剧院会被清教徒关闭,想起二战时德国轰炸机会把环球剧院炸成废墟。他轻声说:“预知未来的人,就像站在悬崖边看海浪,知道哪一朵浪花会打湿自己的鞋,却躲不开。”

莎士比亚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你这话……像极了哈姆雷特。”

他们开始一起修改剧本。青林不敢写得太超前,只是在细节处埋下伏笔。在《麦克白》里,他让女巫说“当birnam森林移动时,不是树木在走,是星象在换”;在《李尔王》中,他给傻子加了句台词:“国王的王冠,和猎户座的腰带一样,不过是天上的石头罢了。”

剧团里的人都觉得奇怪,为什么最近的剧本里总有些古怪的句子,却又该死地动人。那个演哈姆雷特的演员,总在念到“星际的风”时突然哽咽,说不出下一句。

1605年的秋天来得格外早。青林在印刷厂听到人们议论纷纷,说有一群天主教徒要在议会大厦引爆炸弹。他冲到环球剧院时,莎士比亚正在修改《King Lear》的结局。

“停下!”青林抓住他的手腕,“有人要炸威斯敏斯特宫!11月5日!”

莎士比亚愣住了,随即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青林的声音发颤,“相信我,这不是戏里的阴谋,是真的!”

剧作家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起身披上外套:“跟我来。”

他们穿过泰晤士河上的石桥时,暮色正浓。岸边的船屋里亮起点点灯火,渔夫们唱着古老的歌谣。莎士比亚突然开口:“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你看月亮的眼神,不像在看女神黛安娜,像在看一块石头。”

青林没有回答。他看着圣保罗大教堂的尖顶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想起历史书上关于火药阴谋的记载——盖伊·福克斯和他的同党被抓,随后被处决,詹姆士一世借此加强了对天主教徒的迫害。

莎士比亚最终把消息告诉了他的庇护人,萨塞克斯伯爵。11月5日那天,青林躲在剧院的阁楼里,听着远处传来的钟声和人们的欢呼。他知道,历史的轨迹因为他的介入而偏离了吗?还是说,他本就是这段历史的一部分?

那天晚上,莎士比亚带回来一瓶西班牙葡萄酒。他们坐在月光下的舞台上,酒瓶在两人手中传递。

“你到底是谁?”剧作家的声音在空旷的剧院里回荡。

青林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酒液辛辣地滑过喉咙:“我来自四百年后。在那里,人们用机器记录声音和影像,用飞行器跨越海洋,你的剧本被翻译成几百种语言,每个学英语的人都要读《哈姆雷特》。”

莎士比亚沉默地看着他,突然大笑起来:“四百年?那时候还有剧院吗?还有人愿意听一个疯子说梦话吗?”

“有,”青林认真地说,“他们会建一座新的环球剧院,和现在的一模一样。每天都有人演你的戏,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剧作家的眼睛亮了,像有星光坠入。他突然站起来,在舞台上踱着步子,嘴里念念有词:“时间的洪流……我们都是其中的泡沫……”

青林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不是在改变历史,而是在参与历史。那些他写下的句子,那些关于星辰与黑洞的隐喻,终将融入这个时代的肌理,成为黄金时代的一部分。

1616年的春天,青林站在斯特拉福镇的教堂外。莎士比亚的葬礼刚刚结束,细雨打湿了他的头发。墓碑上刻着那句着名的诅咒:“移我尸骨者,永受诅咒。”

青林摸了摸胸口的布袋,充电宝早就彻底没电了。这些年,他写了不少东西,用这个时代的墨水,写在粗糙的羊皮纸上。他写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如何在陌生的时代寻找归宿;写星辰的运行如何影响人的命运;写那些被历史书忽略的、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一个穿黑色丧服的小男孩跑过,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青林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莎士比亚的那天,他也是这样,在泥泞的街角,对这个时代一无所知。

他回到伦敦,把自己的手稿交给那家印刷厂的新老板——老老板去年冬天去世了,死在一场流感中。新老板翻着那些写满奇思妙想的纸页,皱着眉说:“这些故事太古怪了,又是会飞的机器,又是能看到过去的镜子。谁会看啊?”

“总会有人看的。”青林说。

他用最后一点积蓄租了间阁楼,窗外就是环球剧院。每天晚上,他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和掌声。有时是《麦克白》的台词,有时是《暴风雨》的歌谣。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青林被雷声惊醒。他走到窗边,看到剧院的屋顶被闪电照亮,像一艘在黑夜中航行的船。突然,一道蓝光闪过,和他来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感到一阵熟悉的眩晕,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在失去意识前,他最后看到的,是剧院的窗户里透出的、温暖的灯光。

第二天,印刷厂的学徒在阁楼里发现了一本摊开的手稿。最后一页上,用褪色的墨水写着:“我们都是时间的旅人,在星辰的轨迹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束光。”

手稿的作者名叫“青林”,一个没有人听说过的名字。

三百年后,这本名为《星尘记》的手稿在一个古老的图书馆被发现。学者们对其中的内容困惑不已——那些关于时空旅行、星际探索的描写,与17世纪的认知格格不入。但书中对莎士比亚时代伦敦的细致描绘,对普通人生活的温情刻画,却让它成为研究那个黄金时代的重要资料。

有人说,作者一定是个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剧作家;有人说,他可能是个来自异乡的旅行者。

只有环球剧院的老看门人知道一个秘密。他在整理阁楼时,发现过一枚奇怪的金属片,上面刻着看不懂的符号。在一个满月的夜晚,那枚金属片突然发出过微弱的蓝光,然后就消失了,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而在剧院的某个角落,至今还能找到一点金粉的痕迹,像撒落的星尘,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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