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迷论坛上，更是哀鸿遍野。
“天要亡我抬啊！”
“小组第二出线，果然没有好下场。”
“菲戈！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当年在巴萨拿了那么多荣誉，现在转头就捅老东家一刀啊？哦不对，是捅我们一刀……”
“别挣扎了，洗洗睡吧。能进两回合，被梅西少灌两个，就算赢。”
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所有人都认为，曼联的欧冠之旅，已经提前画上了句号。
然而，就在这一片绝望和悲观的氛围里，唯有一个人，表现得格格不入。
高仇向。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电视屏幕上那刺眼的“曼联 VS 巴塞罗那”的对阵图，非但没有半点沮丧，反而……兴奋地一拍大腿！
“啪！”
清脆的响声，在死寂的餐厅里显得格外突兀，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好！太好了！”高仇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红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了彩票。
“我就想抽巴萨！完美！简直是上上签！”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傻了。
球员们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连刚刚缓过劲来的伍德沃德，都以为自己的主教练是不是被这个坏消息给刺激得精神失常了。
上上签？
教练，你是不是对“上上签”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抽中目前宇宙最强的球队之一，这叫上上签？那什么才叫下下签？抽中外星人队吗？
德容最先忍不住，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boss……您……没开玩笑吧？”
“开玩笑？”高仇向眉毛一挑，走到了众人中间，像个正在进行战前动员的将军。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开始了他的“抽象逻辑学”讲座。
“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干什么？我问你们，抽到巴萨，是坏事吗？不！这是天大的好事！”
他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你们想啊，打巴萨，现在全世界是不是都觉得我们输定了？”
球员们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不废话吗。
“对嘛！”高仇向一拍手，“既然都觉得我们输定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压力？完全没有！我们可以放下一切包袱，轻装上阵！输了，正常，不丢人！媒体会说，‘曼联虽败犹荣，年轻的红魔在诺坎普交了宝贵的学费’。”
他模仿着解说员的语气，惟妙惟肖。
“可万一，我是说万一……”高仇向的眼睛亮了起来，闪烁着一种狡黠的光芒，“万一我们赢了呢？”
他让这个问题，在空气中回荡了片刻。
球员们面面相觑，开始顺着他的思路思考。
是啊，万一赢了呢？
“那他娘的直接封神！吹一辈子！”高仇向替他们说出了答案，语气激昂，“你们想想那个画面，在诺坎普，干翻了梅西领衔的巴塞罗那！你们的名字，将响彻整个欧洲！媒体会怎么吹？‘新红魔王朝起航！高仇向的抽象足球征服宇宙队！’这买卖，亏吗？风险为零，收益无穷大！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弟兄们！”
他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充满了煽动性。年轻球员们的眼神，开始从绝望，慢慢转变成了一丝丝的期待和兴奋。
高仇向看火候差不多了，话锋一转，露出了一个略带猥琐的笑容。
“而且……”他顿了顿，一脸向往地搓了搓手，“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诺坎普看过球呢。那可是十万人的球场啊，足球圣地！这次，俱乐部报销，公费旅游！美滋滋啊！你们难道不想去看看？就当是公司团建了，赢了血赚，输了不亏，还能包机去巴塞罗那玩一圈，多好的事儿！”
“……”
这一刻，整个餐厅再次陷入了沉默。
只不过，这一次的沉默，不再是绝望，而是一种……被雷劈中的呆滞。
球员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主教练。
搞了半天，您兴奋的原因，是因为可以公费旅游？
这……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这奇葩的理由，像是一道惊雷，把笼罩在球员们心头的乌云，直接给劈散了。
紧张？沮丧？绝望？
全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诞感。
“噗……”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一下，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
“哈哈哈……”
“boss，你真是个天才！”
“公费旅游可还行……”
球员餐厅里，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笑声。之前的压抑气氛，一扫而空。被高仇向这套“歪理邪说”一搅和，抽到巴萨这件事，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甚至，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稳赚不赔”的感觉。
看着军心瞬间稳定下来，高仇向满意地点了点头，深藏功与名。
当然，他心里的小算盘，可不止是公费旅游这么简单。
他的意念沉入脑海，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上，正闪烁着一行提示。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引发巨大舆论波动，并发表了“抽象备战宣言”，即将到来的欧冠淘汰赛关注度提升1000%！相关任务奖励将会大幅度提升！】
高仇向的内心，笑开了花。
“巴萨好啊，梅球王妙啊！这简直是行走的流量密码，是教练点数的提款机啊！”他心里盘算着，“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场对决上，到时候我随便在诺坎普整点活儿，不管是赢是输，只要场面够抽象，话题度拉满，教练点那还不是哗哗地来？”
对他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地狱模式，这分明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天堂副本！
稳定了军心，高仇向拍了拍手，把球员们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行了，都别跟傻子一样笑了。欧冠那是二月份的事，早着呢。”他的脸色一肃，恢复了主教练的威严，“现在，都给我把心思收回来！三天后，联赛对阵卡迪夫城，谁要是敢在这场比赛里给我掉链子，我就让他提前去预备队，跟‘巴塞罗那队’踢一个月的模拟赛！”
他指了指那群嗷嗷待哺的U23小将们，那意思很明显：谁表现不好，就等着被这群精力无限的小牛犊子们折磨吧。
球员们闻言，立刻收起了笑容，一个个挺直了腰板。
没错，挑战巴萨固然令人期待，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联赛。魔鬼赛程还在继续，一步都不能松懈。
更衣室的士气危机，就这样被高仇向用一种极其抽象的方式化解了。但新的问题，也摆在了面前。
欧冠的挑战固然遥远，但一月份的冬季转会窗口，却近在眼前。
球队的阵容，还有哪些短板需要弥补？是该小修小补，还是该继续刮青春风暴的彩票？卖掉博格巴的转会预算，又该如何花在刀刃上？
高仇向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的头发，似乎又多了几根脱落的风险。
主教练这活，真是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