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记录自己术式的持续时间。
尘艾歌回头笑道：“不好意思啊，工具人，麻烦你再送几只实验品过来。”
亲眼见到术式的施展，安东尼挺直腰杆将右手握拳放至后颈。
“能为大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这奇怪的动作并没有吸引尘艾歌的注意，一旁的埃尔宾却认出这个礼节的含义，眼中安东尼的形象开始有了色彩。
在尘艾歌接触超凡枢纽前夜，他睡着之时，埃尔宾将卧室中所有的书籍都浏览了一遍。
人形计算机的大脑配合书中的知识辅助，她破解了庞贝德的通讯信号，自此庞贝德所有的隐秘全都暴露在她的眼中。
这颗边缘星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稀有资源，却是一个三不管的灰色地带。
那这些外来的殖民者会图什么？
非法贸易，
非法养殖，
非法压迫。
其中最赚钱的商品就是两脚羊。
无论是家养的还是野生的，都有不错的市场。
安东尼也不例外，作为一位千年老王八，苟在这处偏远之地，不知通过仪式非法拿走了多少人的时间。
事到如今还没有遇到时之虫的吞噬，全靠窃取艾娜莫的时之结界的力量。
不过如果他能为艾歌所用。
……
通过几匹烈马，尘艾歌对自身的力量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刚开始用力过猛，红皮小马的大脑被尘艾歌强制安静了两分钟。
术式结束后，整匹马变得呆呆傻傻，只能凭本能行动，估计是活不长了。
之后送来的实验品，尘艾歌下调能量输出。
结果发现对付这种凡骨，自己所消耗的灵能连恢复速度都比不上，按照这种消耗，起码要再翻十倍才能开始消耗他的灵能储量。
灵能版先天道体的残羹冷炙仍不是普通人可以仰望的存在，光是灵能储量现在的尘艾歌就比5级的安东尼还要多出两倍不止。
考虑到对灵能的使用效率和其它相关因素，如果尘艾歌与安东尼有相同攻防技能，不说吊打，挥手碾死都算他多做了一个动作。
实验刚开始就有大量的问题涌现，尘艾歌蹙眉。
“安东尼，灵能者的能力是怎么提升的？”
“回大人，通过超凡枢纽觉醒的灵能者如何提升实力我不知晓，但像我们这种用启灵神经觉醒的可以通过注射更高级的启灵神经提升实力。”
尘艾歌抬头：“详细说说。”
“1级启灵，2-4级每次升级灵能储量翻倍。”
“5-7级除了储量翻倍外还会增加对灵能的亲和度。”
“亲合度？”
“亲合度越高的人，释放术式的时候消耗更少，威力更大，灵恢复速率也更快。”
“感知能力呢？”
“感知能力？”
安东尼一脸茫然的样子让尘艾歌心中有了猜测，淡淡道。
“继续。”
“8级灵能者需要皇帝亲自授予，他们的实力与7级相比不是一个级别，强大的8级灵能者能单人灭星，可7级操纵一城的人都很困难。”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
“可能这与大人您说的灵能感知能力有关吧。”
尘艾歌闭目。
他猜的果然不错，用启灵神经的人其实根本没有成为灵能者。
这些人只不过加载了一种可以使用灵能的特殊装置，使用所谓的术式不过是激发装置。
至于领悟超凡枢纽得到的专属术式，看似是他们领悟，实际上不过是将它刻印到灵能神经上。
皇帝……
借众生的智慧完善术式，所有的低级灵能者不过是它的工具，所有启灵神经的运作恐怕都只在它一念之间。
即使如此仍有大批凡骨趋之若鹜，不计其数的帝国人为了争夺这卖身契献出自己的一切……
尘艾歌突然意识到自我觉醒者的存在对皇帝来说是竞争者。
不确定皇帝对竞争者的态度如何，赶尽杀绝还是全力培养？
将自身的性命寄托于他人的肚量上，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他人手中……
不可能！
自我觉醒成功的事绝不能透露！
心思百转。
尘艾歌一个响指后，所有的实验品全部僵直倒地。
他面色发虚不再继续实验。
“回去了。”
“大人，您不多试几种术式吗？”
“你在教我做事！？”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尘艾歌走向白马，在其瑟缩的退后之前让他安静下来。
“嘶……”灵动的大眼变得无神，它安静的跪跪倒在地，等待尘艾歌的骑乘。
回到城堡后，尘艾歌无奈的摇头，凡骨终究是凡骨，就算长得再俊美也比不上超凡者一根。
不再管身后因恐惧而丑态频出的白马，拉着埃尔宾进入卧室。
尘艾歌展开了隔绝结界。
与埃尔宾对视一眼，立刻明白对方想的和自己一样。
尘艾歌掏出怀中的启灵神经。
“埃尔宾，有办法将这伪装成用过的样子吗？”
埃尔宾摇头。
“艾歌，你想将这用过的启灵神经放在某个角落，让安东尼意外发现吗？”
点头。
埃尔宾继续摇头，能看穿整个庞贝德的她觉得这个办法并不完美。
就算千年来的玩乐将安东尼腐蚀，可阅历还是有的。
帝国的先进程度超乎想象，留下残骸都能被溯源。
如果安东尼突发奇想对它使用追溯装置，谎言不攻自破。
“艾歌，帝国有能追溯物品过往的仪式或装置。”
尘艾歌面色一沉。
“代价大吗？”
“起码对安东尼来说代价并不沉重。”
尘艾歌陷入了沉思，对帝国科技不甚了解的他，在情报方面相差太大。
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隐藏戏码，可能一个天降神兵就把它破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
“埃尔宾，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机械师也是，追溯装置也是，你难道是帝国的船？”
埃尔宾白了他一眼。
“我是艾歌的船，我只是将这些书全看完了，庞贝德的网络也被我攻陷，整个庞贝德对我没有秘密。”
尘艾歌眼前一亮。
“那你说说该怎么隐藏觉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