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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阁内,烛火温柔摇曳,映照着锦帐上并蒂莲的影子轻轻舞动。空气中弥漫着清幽的草药香气,不再是之前的凝重肃杀,而是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平和。

宋麟倚靠在宽大舒适的床沿边,莫锦瑟则侧身跪坐在他身旁的软垫上。她的指尖沾着刚从精致白玉盒中取出的莹白色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宋麟左脸颊颧骨处那片明显的青紫色淤痕上——那是二哥莫瑾瑜情急之下留下的“印记”。药膏带着沁人心脾的冰凉触感,还有淡淡幽香。

“嘶……”宋麟微不可察地吸了口气,并非真的很痛,而是莫锦瑟的指尖抚过时那份珍视的触感,让他心底微微悸动。

“疼了吧?”莫锦瑟立刻停下动作,秀眉紧蹙,那双清亮的眸子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心疼和几分气恼的娇嗔,“二哥真是太过分了!下手没轻没重!堂堂太医院院判,不知以正骨术卸力也就罢了,竟真下这般狠手!他以为你这脸是榆木疙瘩做的吗?”她一边低声埋怨,一边又忍不住用指腹最柔软的部分,极其轻柔地在淤青周围轻轻画着圈,仿佛要这样将那碍眼的痕迹抹去。“看这青的……明日上朝岂不让人笑话?”语气里满满都是为他鸣不平的娇憨。

药膏的清凉与她指尖温热的触感交织,带来奇异的舒适感。宋麟微微侧着头,正好能清晰地看到莫锦瑟近在咫尺的专注小脸。昏黄的烛光下,她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神情认真得像在处理什么稀世珍宝。她因心疼而微鼓的腮帮子,因不满而紧抿的唇瓣,在宋麟眼中,比世间任何美景都更灵动诱人。

他眼神愈发温柔深邃,唇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无妨,不过是点皮外伤。倒是你二哥那一拳,怕是用上了在太医院熬药的力气……咳,至少比战场上挨的刀轻多了。”他故作轻松地开玩笑,不想她担心太多。

莫锦瑟瞪他一眼,手下动作却更柔:“就会贫嘴!再有下次,我定要二哥好看!”她仔细检查着,确定药膏都涂抹均匀了,才收回手,目光却依然胶着在那片淤青上,眼中余愠未消。

宋麟静静地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暖流涌动。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刚刚收回的手腕。这一握,才发觉自己的掌心竟是冰凉的,而她的手反而温暖如春。他下意识地拢了拢,想将自己的温度传给她。

“今日在祠堂外……”宋麟的声音低沉下来,眼中带着一丝奇异的笑意和探究,“我都听见了。”

莫锦瑟微微一怔:“祠堂外?听见什么?”

“听见……”宋麟故意顿了一下,眼中笑意更深,带着欣赏,“我们家锦瑟小娘子,是如何字字珠玑、句句诛心,把那沈清砚怼得哑口无言,最终气得吐血昏倒的壮举。”

莫锦瑟的眸光瞬间闪烁了一下!脸上迅速飞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淡红晕。她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宋麟握得更紧。

“你……你那时就在外面?竟……竟偷听!”莫锦瑟嗔道,眼神却有些游移,带着点被撞破“秘密”的心虚。那些话……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过于刻薄了?尤其最后那几句……

宋麟低低笑出声,将她纤细的手包裹在自己更暖的大掌里:“非也非也,是为夫及时归来救妻心切,恰巧听见了那么几句‘精彩纷呈’罢了。”他看着莫锦瑟渐渐染红的耳廓,眼中充满了惊奇和毫不掩饰的欢喜,“锦瑟,我以前竟不知……我的小妻子还有这样一面?伶牙俐齿,寸步不让,字字如刀……厉害!着实厉害!”他由衷地赞叹。

莫锦瑟被他这直白的夸奖和目光看得越发不自在,尤其是那“小妻子”三个字,让她心头微跳。她故意板起脸,挣脱他的掌握,去收拾桌上的药瓶药盒,避开他那灼热的视线:“厉害什么!不过是被她逼急了……那疯婆子咒我色衰爱弛,还想着取我而代之……我岂能忍?”说到最后,语气里竟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酸溜溜味道。

宋麟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醋意,心头一荡!他长臂一伸,便将佯装收拾东西、实则想躲避的莫锦瑟轻松捞回了怀里!

“唔!”莫锦瑟低呼一声,整个人跌坐在他坚实温暖的怀抱中。清冽好闻的冷松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宋麟有力的手臂圈紧她的腰肢,下巴轻轻蹭了蹭她头顶柔软的发丝,声音带着笑意和缱绻:“生气了?还是……吃味了?”

莫锦瑟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脸颊贴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试图挣动,却换来他更紧的拥抱。她索性不动了,但嘴上犹自强硬:“谁……谁吃她的味?那种痴心妄想的人,也配?”

宋麟轻笑,胸腔传来微微震动:“是是是,她不配!全天下的女人都不配让我宋麟多看一眼。唯有眼前这只伶俐又刁钻的小猫儿……”他低下头,温热的唇息拂过她的额角,声音低沉而坚定:“占据了我整颗心还不够,如今才知道,还能用那可爱又锋利的小爪子,替我收拾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苍蝇蚊子呢!”

他顿了顿,收紧了手臂,语气变得郑重而饱含感激:“锦瑟,谢谢你。不止是今日为我挡拳、替我心疼,更要谢你今日的当机立断!若非你冷静睿智,临危不乱,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迅速判断,让碧城及时持金令请出二哥(莫瑾瑜)来府上……三弟妹红姒和腹中的孩子,恐怕……”他声音微哽,那份庆幸和后怕再次涌上心头。“你不仅是我的妻子,更是整个王府的福星。”

莫锦瑟原本还被他前半段“小爪子挠蚊子”的调侃弄得脸颊发烫,听到后半句,心中也涌起复杂情绪,在他怀里微微点了点头:“红姒无事就好,三弟待你亲厚,又是我们的家人,于情于理都该尽力。”她抬起头,望着他深邃的眸子,眼神清亮:“但我也说好,宋麟。”她伸出纤白的手指,点着他挺直的鼻梁,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娇蛮:“从今往后,在这王府之内,无论对谁——母妃也好,沈清砚那种人也罢——若有人再敢对我口出不逊、指手画脚……我可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忍气吞声、唯唯诺诺!你说我刁钻也好,说我厉害也罢……我自有我的法子,让他们长长记性!”她的眼中闪烁着清澈而又狡黠的光,如同暗夜中最灵动的星辰。

宋麟凝望着她此刻鲜活灵动、甚至带着点点小骄傲和小刁蛮的模样,心中满溢的爱意几乎要破胸而出!她不再是刑部大堂上那个独自承受酷刑、坚韧到令人心疼的莫锦瑟,也不再是嫁入王府后面对婆母刁难、委曲求全隐忍周旋的世子妃。

现在的她,在他面前,会心疼他,会为他被打而气鼓鼓地埋怨;会机智果断地解决危机,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会毫不留情地用言语击溃挑衅者;更会这般理直气壮地宣告她未来的处世之道!会撒娇、会腹黑、有勇有谋、敢爱敢恨……这样的莫锦瑟,如同被拂去尘埃的绝世明珠,绽放出更加璀璨夺目、动人心魄的光彩!

他喜欢!喜欢得心尖都在发颤!喜欢得恨不能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好!”宋麟的眼中是毫无保留的宠溺与支持,声音斩钉截铁,“我的世子妃如何行事,谁敢置喙?!以后你想如何便如何,夫君给你撑腰!若是刁钻一点……嗯,为夫也很喜欢看……”他眼底满是促狭的笑意。

“你!”莫锦瑟被他逗得又羞又恼,抬起粉拳就要捶他。宋麟大笑着拥紧她,任那没什么力道的粉拳落在自己胸口,只觉得满满的幸福快要溢出来。只要是她,无论哪一面,他宋麟都爱之入骨,珍之如命。

就在这温馨缱绻的嬉闹时刻,窗棂处,一阵极其轻微的、仿佛细风吹过般的窸窣声响起。

宋麟和莫锦瑟几乎同时收了笑意,动作微顿。宋麟眸中的温柔瞬间敛去大半,化为冷静的专注。莫锦瑟也将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轻轻放下,神色恢复从容。

角落的阴影无声地波动了一下。一身玄色夜行劲装的承影,如同融入夜色的水墨,悄然单膝跪倒在两人面前不远处的地毯上,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无比:“主子,夫人。急报:太子皇甫俊,于一个时辰前,仅带两名心腹乔装简从,打马自西城门而出。目标明确,直奔城西。属下遣人追踪,于城外十里坡密林边缘……目标失去踪迹。”

听到这个消息,宋麟和莫锦瑟眼神在空中瞬间交汇,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了然与凝重。方才的温情脉脉被瞬间打断,空气中弥漫开无形的硝烟气息。

“城西……十里坡密林?”莫锦瑟轻倚在宋麟怀中,低声重复着,指尖无意识地在他掌心轻点着,“……密林之外,荒凉古道,通往何处?”

宋麟握住她微凉的手指,沉声接口:“突厥的关外草场,吐蕃的高原要冲,波斯的丝绸之路支点,回纥的戈壁古道……都可经由那片区域渗入。荒凉之地,人烟稀少,正是隐秘接头的绝佳所在。”

“他选择在这个时候离京……”莫锦瑟的眼神锐利起来,“就在王府内风波迭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牵制的当口……如此巧合?还是……精心策划?”

“阿史那勒那只贪婪的狼……终于要露出獠牙了么?”宋麟的眼神冰冷如刃,“结合他之前数次示好突厥遭拒,如今对方突然‘邀请’他……所图定然不小!区区一个身份尴尬的太子,手里能有什么筹码?除了……那个他求而不得的位置!”

“引狼入室?”莫锦瑟瞬间捕捉到了关键点,微微坐直身体,声音带着洞悉的冷静,“他想联合外族力量做什么?逼宫?篡位?”她语速加快,“池皇后和明怀霄早已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他在长安根基浅薄,羽林卫和京兆府都被池氏掌控……除非内外勾结,发动雷霆一击!而突厥……一向最擅长趁火打劫!”

宋麟点了点头,眼中寒光闪烁:“是了!也只有如此铤而走险,他才有一线‘生机’!只是,与虎谋皮,其结果……哼!”他冷哼一声,充斥着冰冷的讽刺。

夫妻二人三言两语,已将皇甫俊的心思和可能的图谋剖析得八九不离十。这份默契与洞察力,如同无形的丝线将他们紧密相连。

宋麟目光转向承影:“传我的命令!一、密林深处加派双倍人手,务必盯死任何进出之人的行踪!二、密切注意长安城内所有与突厥有关联的暗桩、商队。三、启动‘天眼’,盯紧太子留在长安城中所有明暗联络点,一有异动即刻来报!”他字字清晰,条理分明。

承影应道:“是!属下立刻去办!”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融入角落的阴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屋内重归宁静,但无形的危机感已然弥漫。宋麟的手依旧紧握着莫锦瑟微凉的手指,拇指无意识地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凝重:“皇甫俊这一步棋……一旦落下,便是万丈深渊。无论成功与否,长安城都将尸山血海。”

烛火在两人交握的指缝间跳跃,光影在莫锦瑟绝美而坚韧的脸上明灭不定。窗外,夜色如墨,沉静的外表下,是即将掀起的惊涛骇浪。疏影阁的一隅,这一对人儿,已在无人知晓的幽暗中,布下了足以撬动整个长安城乃至天下棋盘的第一枚关键棋子。风暴将至,而这一次,猎人不再只是被动地等待猎物入网。

听竹院的内室灯火温柔,沉水香安静地燃烧着,驱散空气中残留的药味。床榻之上,红姒在药力的作用下已然陷入沉睡,秀丽的眉头舒展着,呼吸均匀而绵长。她隆起的腹部在锦被下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仿佛里面藏着一个小小的、会呼吸的世界。

宋珏侧身坐在床沿的高脚圆凳上,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易碎的琉璃般,轻柔地握着红姒露在锦被外的手。那手指纤细、冰凉,被他小心翼翼地拢在自己温暖宽厚的掌心,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驱散那份因虚弱而残留的寒意。他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妻子的睡颜,里面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担忧、爱怜与失而复得的珍重。

就在这份近乎凝滞的温情守护中,内室角落的阴影仿佛水流般微微波动了一下。一个如同纸片般薄脆、几乎没有任何重量的身影,如同从暗夜中无声凝结出来,单膝跪倒在光影边缘,正是宋珏自己的核心暗卫,代号“青锋”。

“启禀三爷,”青锋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冽质感,确保只有近在咫尺的宋珏能听清,“太子皇甫俊,于今夜二更末,仅携两名心腹,乔装简从自西城门而出。声称‘体察近郊民情’。我方人手追踪至城西十里坡密林……目标失去踪迹,疑似遁入山林,暂无后续发现。”禀报的内容,与疏影阁内承影向宋麟所报,一般无二。

宋珏握着红姒的手,原本轻柔舒缓的动作骤然一滞!他深不见底的眸光如寒潭骤起冰棱,瞬间锐利得能刺穿人心!一股被压抑的戾气在眼底翻涌,握着她柔荑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红姒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手指蜷缩回应了一下,仿佛也感觉到了他身上泄露出的那一丝冰冷气息,但并没有惊醒。宋珏深吸一口气,强自按下心头翻腾的杀意,动作重新放得无比轻柔,唯恐惊扰了沉睡中的妻子。

太子出城?在这个时候?!选择在平南王府后院因沈清砚受惩而乱成一锅粥、王爷焦头烂额、世子寸步不离照顾妻子、他宋珏同样忧心妻子安危无暇他顾的绝妙时机,秘密离京?

目的?显而易见!

城西十里坡密林之外是什么?是连接边陲的荒野古道!是通往那些虎视眈眈的域外强族——凶悍狡诈的突厥、高原之上的吐蕃、远在万里之外却觊觎中原繁华的波斯、以及反复无常的回纥——的潜在通道!

皇甫俊要去见谁?他选择在如此敏感的时刻,与哪一股外族势力接头?是许以割地?还是答应岁贡?抑或……更甚者,是允诺引狼入室?!

不管他选哪一个,都是在找死!玩火自焚!自绝于大晟!宋珏的眼神冰冷刺骨,如同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疯子。皇甫俊的储位本就摇摇欲坠,如同架在火堆之上。池皇后一系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朝野暗流涌动。他自己不思稳定根基,不思韬光养晦,竟然选择在此刻勾结外邦?简直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永绥王那边……”宋珏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淬冰的寒意,打破了内室的沉寂。

青锋立刻接口:“永绥王殿下(皇甫洵)已得知此事。他传讯说……”青锋略一停顿,似乎在回想那冰冷简洁的命令,“‘盯紧密林。按兵不动,静待蛇出。’”

宋珏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峭讥诮的弧度,似笑非笑,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哼……按兵不动?静待蛇出?他倒是算计得精妙!”好一个皇甫洵!不愧是心思深沉、老谋深算的亲王!他想让皇甫俊自己把通敌的铁证做实,坐实这个储君之位无可挽回的罪名!他想在不脏自己手、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看着皇甫俊自掘坟墓,然后轻轻松松、名正言顺地……摘取那诱人无比的战利品?算盘打得啪啪响!

“爷,”青锋微抬眼睑,请示道,“现下我们当如何?”

“如何?”宋珏冷笑一声,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红姒安静的睡颜,那眼神里冰冷的算计在转回妻子身上的瞬间,又化作了无边的柔情。他的声音恢复了那份带着宠溺的淡然,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继续盯着密林。盯紧。盯牢!皇甫俊自己要去撞阎罗殿的门槛,我们难道还能拦着他去投胎送死不成?”

话音落,宋珏再次对着青锋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此刻,天大的事情,也大不过眼前这片安宁。他的全部心神,只为这枕边陷入沉睡、腹中还孕育着他们骨血的女子牵动。朝堂的倾轧,龙椅的归属,诸王的算计……都显得那么遥远而虚无。

青锋如同来时般无声无息,再次融入角落的阴影,消失不见。

内室重归静谧,唯有烛火轻微的摇曳声,与两人交缠的平稳呼吸声。宋珏轻轻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红姢的手放回温暖的锦被中,替她掖好被角。他的大掌随即隔着锦被,极其温柔地覆盖在那高高隆起的孕肚之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传递来的那轻微的、如同小鱼吐泡泡般的胎动。

感受着这生命的悸动,宋珏脸上的冷硬线条瞬间消融,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他用指尖无比轻柔地、充满爱意地抚摸着那个正茁壮成长的小生命,但出口的“威胁”却带着父亲特有的严厉:“又调皮?”他微微低头,将唇凑近妻子的腹部,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对着里面那个小家伙认真地说,“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准再折腾你娘!让她好好睡觉!要是再不听话……哼,看你出来之后,爹不打断你的腿!”

那看似凶巴巴的“打断腿”,每一个字里都浸满了对妻子的心疼和对未出世孩子的浓烈期待。

说完,他直起身,目光再次回到红姢安静的睡颜上。那张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小脸,在烛光下格外惹人怜爱。宋珏伸出手指,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极尽温柔地用指腹轻轻抚过她光滑的脸颊、秀气的鼻尖,最后停留在微凉柔软的唇畔。眼神深邃如海,爱意浓烈如酒。“傻红姒……”他低低地叹息着,声音轻得如同情人的梦呓,蕴含着无尽的深情与劫后余生的庆幸。“你怎么那么傻?……‘保孩子’?你怎么能生出那样的念头?”他微微俯身,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角,如同两株互相依偎的藤蔓。“红姒……你才是我的命……我的全部……”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清晰,无比郑重。“这个孩子,他(她)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惊喜,是锦上添花。但无论有没有这个孩子……”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我只要你!”“只要你在……我的天地才算完整。”“没有你……万事万物……皆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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