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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再续,书接上一章回。

马飞飞愣住了。旁边的李家卫赶紧翻查资料,凑过来低声说:“马哥,查着了。老人叫忽必中,早年是直隶提督府的文书,清朝亡了后,带着女儿逃到重庆。十年前,他女儿忽晓梅在重庆女中读书,性子烈,跟着同学参加学潮,揭发码头官员勾结商人贪污赈灾粮——结果没过几天,就被人堵在河堤上,推下河淹死了。当时案子报上去,却被上面压了下来,说是‘失足落水’,连凶手都没查。”

忽必中听见这话,哭声更凶了,指甲抠着地上的泥,指缝里全是黑污:“压下来……就因为那些官员和邓家这样的富商有往来!我找了十年,告了十年,衙门的门都快踏破了,没人理我!我女儿的冤屈没处说,只能自己来报仇……我没错!”

酒窖里静得可怕,只有忽必中的呜咽声,混着外面飘进来的雾气,裹得人心里发堵。邓翠新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花白的头发,声音轻得发颤:“老伯,我父亲……我父亲当年捐过钱支持学潮,还帮着遇难学生的家人请律师打官司。他从没跟那些贪官勾结,您报仇,报错人了。”

忽必中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信,通红的眼珠死死盯着邓翠新,可看她眼神坦荡,没有半分虚浮,再想起这些年自己偷偷查邓家,确实没找到半点和女儿命案相关的证据,嘴唇哆嗦着,终于说不出一句话——他赌上十年光阴、拼了性命策划的复仇,从根上就错了。

军警上前,伸手要架起忽必中。他没有挣扎,只是缓缓转头,望着酒窖深处的黑暗,像在看十年前那个阴雨绵绵的河堤——那里有他女儿最后一声呼救,有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痛。他的眼神空得吓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哭都没了声音。

邓翠新获救的消息,第二天就悄悄传遍了山城。马飞飞怕这事闹大——陪都刚从日寇轰炸里稳住局势,若是传出“前清遗臣为女复仇绑架富商”的消息,难免搅得人心惶惶。他和警备厅商量定了,对外只说“绑匪系日寇收买的汉奸势力,已全部抓获”,低调结了案。忽必中被秘密押往渣滓洞监狱,此后再没了音讯;胡老鹰贪财做帮凶,证据确凿,判了绞刑,临刑前还在喊“我只是赚点小钱,不该死”;其余几个跟着打杂的绑匪,全被流放到新疆,这辈子都不许回重庆。

邓大华要把五十根金条硬塞给马飞飞,用红布包着,沉甸甸的。马飞飞却推了回去,语气诚恳:“邓先生,酬金我不要。只求您一件事——以后多帮衬平民女生上学,别让她们像忽晓梅那样,有冤没处说,有理没处讲。”转头他又硬着头皮找戴老板,把请求说清楚:“陪都的女学生太难了,没钱的读不起书,受了欺负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您能不能推动一下‘女子受教权法案’?让更多女生能读书识字,比给我多少金条都强。”

戴老板盯着他看了半晌,想起马飞飞在东太平洋战场抱着炸药包炸日寇碉堡的模样,终是点了头:“行,这事我来办。”

三个月后,“女子受教权法案”真的通过了——条文里写着“公立学校不得拒收女生”“贫困女生可申请全额助学金”。邓翠新当天就辞了家里安排的“商界名媛”差事,收拾行李去了陪都女子师范当校长,专门招平民家的女儿。开学第一天,她把那枚祖传的银杏叶胸针别在校旗上,站在操场上对挤满院子的女生们说:“读书不是为了穿绫罗绸缎,是为了自己能辨是非、能护自己——将来再遇到不公,不用像忽晓梅那样,只能白白受委屈。”

邓大华还是过意不去,在歌乐山脚下买了幢带花园的洋楼,红砖墙、绿草坪,是重庆城里少有的精致住处,非要送给马飞飞。马飞飞推辞不过,只在楼里住了半天,就把钥匙交给了周力为——周力为那阵子正愁孤儿院的孩子没地方住,马飞飞指着花园里的空地笑:“这儿种上银杏树苗,等树长大了,孩子们能在树下读书写字。”后来那园子里的银杏真的长起来了,每到秋天,叶子落得满地金黄,成了孩子们最爱的玩耍地方。

一切安顿好时,东太平洋战场的电报又催来了——日寇在硫磺岛附近蠢蠢欲动,军统要马飞飞立刻归队。他没跟任何人告别,收拾了个帆布背包,装着几件换洗衣物、那枚青铜罗盘,自己悄悄去了火车站。

可刚走到站台,就看见邓翠新站在那棵老银杏树下。她穿着师范的浅灰校服,袖口还沾着粉笔灰,手里攥着个木盒子,头发扎成简单的麻花辫,和初见时那个留洋归来、戴着珐琅胸针的小姐判若两人,却更像七年前外滩公园里,捧着《人权宣言》朗读的那个干净女生。

“马先生。”她快步走过来,把木盒子递给他,指尖有点红——像是刚打磨过木头,“我……我照着家里的胸针,让银匠新打了一枚。您别嫌弃。”

马飞飞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枚小巧的银质银杏叶胸针,比邓家祖传的那枚薄些,叶面上刻着一行细字——“雾散有光,路在脚下”。正是他之前跟师范学生们说过的话,被她记在了心里。

“多谢。”马飞飞捏着胸针,冰凉的银面贴在指腹,竟莫名有点发烫。

邓翠新看着他,眼里亮得像星,轻声问:“您要回战场吗?”

“嗯。”马飞飞点头,声音沉了些,“国家还没太平,日寇还没打走,得去。”

火车鸣笛的声音突然响起,绵长又急促,像在催着人离别。马飞飞把胸针揣进中山装内袋,贴着心口的位置,转身就往车厢走——他不敢回头,怕看见邓翠新的眼睛,怕自己一犹豫,就舍不得再离开这雾都、这棵银杏树。

火车开动时,他才悄悄掀开窗帘一角。看见邓翠新还站在银杏树下,抬手挥着,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和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树一起,融进了山城的薄雾里。风从窗外吹进来,卷着一片金黄的银杏叶,轻轻落在他摊开的手心里——和胸针上的叶子,一模一样。

后来马飞飞在东太平洋的战场上,每次摸到心口的胸针,就想起雾都的那片浓雾、那间潮湿的酒窖、那个站在银杏树下的女生。他总想着,等打赢了仗,就回重庆看看——看看那园子里的银杏长多高了,看看邓翠新和学生们,有没有在阳光下读新书。

而雾都的风,依旧年复一年吹过歌乐山的梧桐,吹过静心园的朱漆门,吹得师范校园里的银杏叶落了又生——像在等一个人回来,等一场雾散后的重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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