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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将那句关于“下一个目标”的诘问,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在死寂的茶馆中漾开一圈圈无形的寒意。他交叠在膝上的枯手微微收紧,指节嶙峋。台下,听众们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以及那萦绕在耳际、若有若无的“嘎吱”织机声。

他并未让沉默持续太久,抬起眼,眸中映着跳动的灯焰,也映着一段更加血腥扑鼻的往事。

“‘梭罗娘’之名,如夜枭哀鸣,迅速传遍苏杭,乃至整个江南。”他声音低沉,带着纺车转动的滞涩感,“富户豪门,人人自危。高墙深院,重重守卫,亦难挡那无孔不入的朽木鬼影。她不再局限于锦绣坊周遭,怨魂所至,纺车声起,必有筋络被抽,化作她织机上新的‘丝线’。”

“且说那杭州城西,有一盐商,姓胡,名天贵。此人家财万贯,妻妾成群,尤以体魄强健自傲,常言‘筋骨如铁’。虽闻梭罗娘凶名,却嗤之以鼻,以为愚民谣传,家中虽也增派护院,夜间依旧饮酒作乐,高卧无忧。”

“这一夜,胡天贵宴饮归来,带着七八分醉意,由娇妾扶着,入了那锦绣堆砌的卧房。房中熏香暖帐,与外间传言的血腥恐怖恍如两个世界。胡天贵搂着美妾,志得意满,很快便鼾声如雷。”

“约莫三更时分,万籁俱寂。”

说书人语速放得极慢,几乎一字一顿,营造出令人窒息的紧张。

“嘎吱……嘎吱……”

一阵极轻微、极缓慢的木质摩擦声,幽幽地在胡府深宅的某处响起,穿透层层锦帐,钻入熟睡之人的耳膜。

“并非幻觉。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一架陈旧的纺车,正被人推着,在光滑的地板上……一点点挪动。”

“值夜的护院最先警觉,竖起耳朵,汗毛倒竖。他们循声望去,只见廊檐月光照不到的阴影深处,一个模糊的、由几段朽木勉强拼凑出人形轮廓的白影,正僵直地‘站’在那里。它没有脚,下半身仿佛与一架同样残破的纺车底座相连,‘行走’时,便发出那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它手中,似乎还捧着什么,在微弱光线下,反射出湿漉漉的、暗红的光泽。”

“‘梭……梭罗娘!’有胆小的护院失声尖叫,手中灯笼‘啪’地掉落,火光熄灭。”

这一声惊叫,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块,瞬间打破了胡府的宁静!

“然而,不等其他护院围拢,那白影——梭罗娘,竟对活人的惊呼充耳不闻。她(它)只是微微转动那由粗糙木块构成的‘头颅’,两点空洞的所在,仿佛‘看’向了胡天贵卧室的方向。随即,她(它)的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在众目睽睽之下,骤然变淡,消失不见!”

“几乎是同时,胡天贵的卧房内,传出一声极其短促、仿佛被扼住喉咙的闷哼!”

“守在外间的美妾被惊醒,揉着睡眼掀开帐幔——只见胡天贵依旧躺在床上,双目圆瞪,瞳孔放大到极致,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恐与痛苦!他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他的身体,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微微抽搐,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他体内被强行抽出!”

“美妾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跑冲出房门,尖声呼救!”

“待护院们壮着胆子,手持棍棒刀剑冲入房中,只见胡天贵已瘫软在床,面色灰败,气息微弱。掀开锦被一看——他四肢与躯干的皮肤依旧完好,甚至看不出伤口,但触摸之下,却软绵绵如同无骨!仿佛里面的筋络骨架,已在瞬间被某种力量彻底抽空!唯有他脊背处的绸缎寝衣,不知何时,被划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边缘处,沾染着几缕暗红色的、黏稠的,似是干涸血液又混合了某种油渍的痕迹,以及……一小段极细的、仿佛丝线般、却带着筋肉纹理的猩红之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了陈旧木头、织机润滑油和血腥气的怪异味道。”

“胡天贵当夜便断了气。死状与之前传闻别无二致,筋络尽失,成了一张人皮口袋。杭州府衙闻讯,派来最有经验的仵作,亦是束手无策,只能确认,那筋络是被一种无法理解的、极锋利又极诡异的方式,瞬间完整抽取,绝非人力可为。”

“胡家惨案,如同在已沸腾的油锅中又泼入一瓢冷水,‘梭罗娘’的凶名达到顶峰。富户们不再仅仅增派护院,更是请来各路和尚、道士,设坛作法,张贴符箓,试图驱邪避凶。一时间,江南之地,朱门大户门前,符纸飘飘,香火缭绕,夜间更是早早闭户,不敢亮灯,唯恐引来那索命的织机声。”

说书人语气微顿,带着一丝嘲讽。

“然,佛法道术,似乎皆难奈她何。符纸在她经过时会无风自燃,化作灰烬;诵经声、法器鸣响,她置若罔闻。她仿佛只遵循着自己的一套规则——寻那体魄强健的富贵者,抽筋为线,完成她那幅怨念所系的‘锦绣’。”

“恐慌之下,流言愈发离奇。有人说,曾在月夜瞥见梭罗娘坐在某家高门的屋顶,膝上架着那朽木纺车,正将一根新抽出的、犹自微微搏动的筋络,娴熟地绕上纺锤。那筋络在她指间,竟真的如同丝线般被拉长、理顺,泛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油光。还有人说,听见过她在织布时的低语,断断续续,反复念叨着:‘还差……一线……云霞……’”

“更有甚者,坊间开始私下流传,说那梭罗娘并非漫无目的杀人。她抽取筋络,似乎也有‘偏好’。越是身强体壮、精力充沛者,其筋络越是‘强韧’,织出的‘布’也越是‘光华’。”

“这流言一出,那些平日里以武勇自诩的富家子弟、护院教头,更是寝食难安,仿佛自己成了梭罗娘眼中上佳的‘丝料’。”

说书人目光扫过台下几个身形魁梧、衣着光鲜的听客,见他们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方才继续,声音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沉重:

“就在这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之际,‘梭罗娘’的踪迹,终于……逼近了这苏州城最显赫,也与那锦绣坊渊源最深的一座府邸。”

他微微停顿,吊足了胃口,才一字一句道:

“那便是,致仕还乡、曾执掌江南织造,如今虽无官身,却依旧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府中子弟皆以筋骨强健、弓马娴熟着称的……前织造太监,冯保,冯公公的府上!”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冯保之名,在场无人不晓,那是真正跺跺脚江南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冯府高墙大院,守卫森严,更兼冯公公信佛,府中常年供养高僧,佛光普照。所有人都想知道,这怨魂所化的梭罗娘,敢不敢,又能不能,闯入这龙潭虎穴?而那冯府之中,又有谁的‘强韧’筋络,会被她视为……完成那幅‘血锦’的最后关键?”

茶馆内,落针可闻。只有那窗外愈发凄厉的风声,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最极致的恐怖,奏响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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