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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关,主帐。

鹤归岚一个人坐在帅案后,面前的篝火已经快要熄灭,只剩下几点猩红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整整两个时辰,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昭昭离开时那冰冷失望的眼神,和那句“与你无关”。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他的心上。

他真的……做错了吗?

作为天狼关的指挥使,面对叛徒的铁证,他为了全军上下的安危,做出那样的决定,有错吗?

可为什么,他的心里会这么不安?

“报——”

帐外传来一声急报,紧接着,鹤临渊一身寒气地冲了进来。

他刚从外面巡视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逐风说了主帐里发生的事。

“鹤归岚!你都干了些什么!”

鹤临渊的怒吼,像一声惊雷,在寂静的主帐里炸响。

他冲到帅案前,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笔墨纸砚跳了起来。

“昭昭呢?”他双眼赤红,死死地瞪着鹤归岚,“她人呢?!”

鹤归岚被他的气势震得一愣,随即也来了火气。

“她带着那个叛徒跑了。”他站起来,毫不示弱地回瞪着鹤临渊。

“临渊你真奇怪,之前还以为你是个没感情的人,现在倒是对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妹妹这么关心?她只是个外人。”

“外人?”鹤临渊气笑了,“鹤归岚,在你眼里,昭昭是外人?”

他一把揪住鹤归岚的衣领,力气大得几乎要把他提起来。

“我告诉你!昭昭她不是外人!她是我和父亲认定的家人!是烬王府名正言顺的郡主!”

“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她以前在平南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鹤临渊的声音里,充满了滔天的怒火和心疼。

“她从小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被亲生父母当成草,被所谓的兄弟姐妹当成眼中钉!她最恨的,就是不被家人信任,最怕的,就是被当成外人!你今天说的话,做的亊,跟盛岳那个混蛋有什么区别!”

鹤归岚被他吼得脑子嗡嗡作响。

他哪里知道昭昭的事情,分不清楚平南侯府什么情况。

“她过得不好么?”鹤归岚沉默了会儿,“那个谢砚礼身份不明,我不能冒险……”

“不能冒险?”鹤临渊甩开他,眼中满是失望和嘲讽。

“你知不知道现在烬王已经能重新站起来了,这一切都是昭昭的功劳,她甚至还救过三弟一命!现在你却逼着她走?外面倾盆大雨!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看父亲回京之后怎么收拾你!”

鹤临渊指着鹤归岚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你那样对昭昭,不怕后悔么?”

说完,他不再看鹤归岚一眼,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帐外走去。

“来人!”他的声音在雨夜里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点暗卫一百,带上最好的伤药和干粮!跟我去找郡主!”

“是!”

暗卫们行动迅速,很快就集结完毕。

鹤临渊翻身上马,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帐门口、脸色惨白的鹤归岚,然后头也不回地带着人,冲进了茫茫雨幕之中。

主帐里,只剩下鹤归岚一个人。

鹤临渊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你不怕后悔?”

后悔……

他会后悔吗?

鹤归岚失魂落魄地走回帅案前,瘫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桌上那块冰冷的狼头令,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一边是“铁证如山”的背叛,一边是弟弟的怒吼和昭昭那双失望的眼睛。

他到底……该信谁?

他是不是真的,像临渊说的那样,被偏见和猜忌蒙蔽了双眼,做了一个会让自己后悔终身的决定?

“将军……”副将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外面雨太大了,您看……”

“都下去吧。”鹤归岚疲惫地摆了摆手,“让我想想。”

副将叹了口气,躬身退下。

偌大的主帐里,又只剩下鹤归岚一个人。

他拿起那块令牌,翻来覆去地看。

这真的是栽赃陷害吗?

可如果不是,按照昭昭所说的,谢砚礼又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五弟?

还有昭昭……她那神鬼莫测的卜算之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谜团,像一张大网,将他牢牢困住。

他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炸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鹤归岚的心,也随着这冰冷的雨夜,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他开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

爹爹竟然重新站起来了,是因为昭昭!

倘若……昭昭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他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他心烦意乱、坐立难安的时候,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将军!”

一个军医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

“五公子他……他好像有意识了!”

“什么?!”

鹤归岚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所有的烦躁和不安都被这个消息冲散了。

他一把推开军医,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了安置鹤折玉的偏帐。

偏帐里,几个军医正围在床边。

床上的鹤折玉,依旧双目紧闭,但他的身体却在不安地扭动着,额头上满是冷汗,嘴里不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五弟!”

鹤归岚冲到床边,抓住鹤折玉的手。

入手一片滚烫。

“他在说什么?”鹤归岚焦急地问军医。

“听不清……”军医摇了摇头,“好像是在做噩梦。”

鹤归岚俯下身,把耳朵凑到鹤折玉的嘴边,仔细地听着。

“别……快跑……有埋伏……”

鹤折玉的呓语断断续续,不成章法。

鹤归岚的心却越听越沉。

埋伏?小心?

难道……

就在这时,床上的鹤折玉一把抓住鹤归岚的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谢砚礼小心,别管我了!快跑……”

这声嘶力竭的呐喊,像一道九天惊雷,狠狠地劈在了鹤归岚的头顶!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谢砚礼小心……

如果谢砚礼是叛徒,鹤折玉又怎会在睡梦中说这种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帐内所有的军医和士兵,都惊愕地看着床上昏迷中惊慌呓语的五公子,和床边如同石化了一般的指挥使。

鹤折玉喊完那一句便没了下文,再次陷入沉睡。

而那句话则是狠狠地烙在了鹤归岚的心上。

他……难道真的错了吗?

昭昭难道,说的是真的?

谢砚礼不是叛徒,他是被陷害的!

他为了救五弟,孤身犯险,身陷囹圄,受尽酷刑,九死一生。

可刚才自己不仅不信他,还用那块可笑的令牌作为“铁证”,逼着昭昭去杀他!

昭昭也被逼着离开了营帐。

难怪刚才大哥那么生气。

“我……我……”

鹤归岚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了身后的桌子上,茶杯碗碟摔了一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他却毫无所觉。

他的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昭昭那双冰冷而失望的眼睛。

“鹤归岚,你的脑子呢?”

“我要去哪儿,与你无关。”

还有鹤临渊那愤怒到极致的质问。

“你知不知道她以前在平南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今天做的决定,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

他现在,悔得肠子都快要断了!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他把父亲最疼爱的女儿,那个刚刚救了他们全营几千人性命的恩人,给活生生地逼走了!

逼进了那片狂风暴雨的漆黑山林里!

她才十二岁!

她身边还带着一个身受重伤、高烧不退的谢砚礼!

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天那么黑,路那么滑……

她们会去哪里?

她们会不会遇到危险?

会不会……

鹤归岚不敢再想下去,一种灭顶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将军!将军您怎么了?”

军医和副将看到他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样子,都吓坏了,连忙上前扶住他。

“快!”鹤归岚像是回过神来,他一把推开众人,声音嘶哑地吼道,“快传我将令!所有人!所有能动的人!全都给我出去找!”

“把郡主找回来!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平安地找回来!”

“将军,可是外面雨太大了,弟兄们刚打完仗……”副将迟疑地劝道。

“我不管!”鹤归岚双眼通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找不到郡主,你们所有人都提头来见!我也提头去见父亲!”

他冲出偏帐,任由冰冷的雨水浇在自己身上。

他翻身上马,甚至连面具都忘了戴,露着那张清俊却写满了悔恨和惊惶的脸。

“驾!”

他一马当先,第一个冲进了那片无边无际的雨幕之中。

……

山洞里。

昭昭被一阵寒意冻醒了。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从谢砚礼的肩膀上滑了下来,蜷缩在角落里,睡得正香。

而谢砚礼,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靠墙坐着,只是身上的那件外袍,不知何时又盖回了她的身上。

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嘴唇也冻得发紫,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篝火已经熄灭了。

山洞里又冷又潮。

“谢砚礼?”昭昭推了推他。

他没有反应。

昭昭心里一惊,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滚烫。

烫得吓人!

“谢砚礼,你醒醒!”昭昭急了。

再这么烧下去,人会烧傻的。

她用力地摇晃着他,可他就像是陷入了沉沉的昏迷,怎么也叫不醒。

怎么办?

这里没有药,没有火,外面还下着大雨。

昭昭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怎么就一时冲动做错事呢?我此前可不是这样的性子呀。”

说到底还是烬王太疼爱她了。

她好像……的的确确如爹爹所希望的那样,成为了一个肆无忌惮发脾气的大小姐脾气。

可现在发脾气后,爹爹却没办法给她兜底了。

面对伤员,昭昭显得有些无奈。

接着月色,她看到谢砚礼的状态已经越来越不好了。

“水……水……”

昏迷中的谢砚礼,忽然发出了微弱的呓语。

“水?”昭昭连忙将行李里的水囊拿出来,一点点送到他的嘴边。

见他喝了不少,这才起身去捡柴火。

山洞里面很潮湿,要生火没那么容易。

但好在一炷香的时间后,火光依旧驱散了山洞里的光亮。

谢砚礼的状态也逐渐好转。

只是额头一直都无法退烧。

昭昭一咬牙,她撕下自己衣服上还算干净的布条,浸湿了雨水,敷在他的额头上。

来来回回,不知跑了多少趟。

她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冰冷的雨水让她冻得瑟瑟发抖,可她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能让谢砚礼死掉。

至少,不能让他死的这么冤枉。

其实他也挺苦的。

最重要的是……

他是之前唯一一个愿意为她同侯夫人理论的人。

为她出气。

“谢砚礼,现在有没有好点?”她一边给他换着额头上的湿布,一边在他耳边不停说道。

“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抱歉……我当时的确有些气性上头。”

“我已经很亏欠你了,若你死在这种时候……我真会内疚很久,哦对了,我还会通灵,你不怕我以后天天指着你的鼻子骂呀?”

“你……一定要撑过来好不好?”

她说着说着,声音也不自觉染上了哭腔。

就在昭昭快要绝望的时候,山洞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人声。

“郡主!”

“昭昭!”

是鹤临渊的声音!

昭昭没想到他会来找自己,有些惊讶的站起身,“……鹤临渊?”

很快,鹤临渊带着几个暗卫,举着火把冲进了山洞。

当他看到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昭昭,和她身旁那个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谢砚礼时,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昭昭!”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用自己宽大的披风将她紧紧裹住。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的声音里,带着后怕的颤抖。

“我没什么……”昭昭摇了摇头。

“谢砚礼怕是要不行了……快请军医救救他吧。”

她虽然跟着师父学习了一段时间医术,却也只是学会了一点皮毛。

面对重伤垂死之人,她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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