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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泽点点头,站在门口等着。门里脚步声匆匆,铁锅碰灶台的声音也响了一下,不一会儿,二成哥提着一把自家磨得飞快的柴刀走了出来,帽子都没戴,一边走一边问:“你那苗塘出啥事了?不是你们才立的围篱、搭的灯柱?”

“我也纳闷。”宋仁泽皱着眉头,“昨晚才有狸子来刨过,今儿又看出新爪印了。我怕是附近的野狗或野狸子成群结队盯上咱这片水洼。”

“有狗?”二成哥脚步顿了一下,“不是光一两只野猫野狸那么简单?”

“我瞧着不像猫。脚印大,步子沉,还绕着塘口走,像是在打量哪儿好下嘴。”宋仁泽声音压得低,“今晚要是还来,咱可得收拾它一下。”

“那可得多叫俩人。”二成哥道,“我一个人怕是守不住。”

“我就是这意思。”宋仁泽点头,“你去后头叫老宝,我再去找守奎。”

说完,两人分头行动。

不到一刻钟,老宝和守奎也都披衣出门了。老宝一边系腰带一边咕哝:“真是的,刚躺下屁股还没热,又得出夜工……不过四个工分也不亏。”

守奎则一脸警觉:“你们可带了火把没?今儿风大,火塘要灭得快。还有那几只柴狗,也叫上吧。万一真是群狗犯滥,一人一把刀怕还不够。”

“四只狗我带上。”宋仁泽应道,“大黄、麻子、小黑、老三,全叫出来,今晚围着塘一圈拴好。”

说着,四人一路快走,火把点着,风吹得火头哧哧响。狗听见主人的呼哨,几声犬吠后就跟了上来。

走回苗塘边,秦六还在火堆边看火,见几人回来,忙站起来,“人叫齐了?这火我一直添着,刚才那边的草丛又动了一下。”

“哪边?”老宝警觉地举起柴刀。

秦六指了指塘东角,“就那片山槐边上,我还听着草咝咝响,像是有什么钻过来。”

守奎眼尖,顺手拾起根干枯的藤条点着了火,猛地朝那边一甩过去,火星炸开,照得草丛一阵晃动。

“有动静!”二成哥低声喊。

几人顿时围上去,柴刀一亮,狗也扑到前头,冲着黑影一阵狂吠。

“别冲动!”宋仁泽压住他们,“等等它露头。”

不一会儿,草丛里竟钻出一只灰影,四肢粗短,耳朵直立,眼睛泛着绿光。

“是獾!”秦六认得快,“这畜生胆子不小,钻塘边来了。”

“它是探路的。”守奎吐了口唾沫,“獾子胆小,若不是后头有主心骨,它不敢这么凑前。”

宋仁泽立刻吩咐:“老宝、守奎,你们两个带狗守东头,我和二成守西头。秦六你回火堆那盯着火,狗窝那边也别空着。”

“明白!”众人齐应。

四面分开后,狗开始沿着塘口跑动警戒。月亮挂上中天,四下静得出奇,只有风吹过芦苇时发出的沙沙声,和柴火劈啪响着。

快到三更时,忽听西侧一声闷吠,紧接着是“哐”的一响,像是木篱笆被撞翻!

“来了!”二成哥大吼。

宋仁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只见篱笆那头,一道黑影正往塘里扑,他抬手就甩出火把,火光将那黑影照得清清楚楚——

“狗獾!还不止一只!”他喊得声嘶力竭,“围上!”

狗也冲了上去,老三直接扑住一只,和它扭打起来。另一只跳进塘里,试图钻入水下。守奎扯过一根叉杆就戳了进去。

“别让它逃!”老宝大喝,“那是母的,肚子鼓鼓的,怕是在这塘口繁殖呢!”

“操!”二成哥咬牙冲上去,一刀砍在水中黑影的尾巴上,那狗獾吃痛一扭头,张口就咬来,幸好宋仁泽赶到,一棍子敲在它脑门上,把它打得在水里直翻腾。

狗继续围攻,围得两只獾子没了逃路,只剩呜咽挣扎。

过了十来分钟,动静终于停了下来,狗伏在地上喘粗气,几人围着地上的两只死獾,满身湿泥。

“还真是成精了,竟敢成群结队来掏贝苗。”秦六一边扯干草擦刀,一边咋舌。

“这事得上报。”宋仁泽叹气,“这要再来一两夜,咱那一塘苗就白种了。”

“把这两只獾子剥了吧。”老宝说,“皮子还能卖几个钱,肚里有胆也值几个工分。”

二成哥冷笑一声:“今晚算你值了。我明儿还来守,四个工分加宵夜,够本。”

“明儿起,咱轮班,每晚三人一组,火不灭,狗不撤。”宋仁泽声音低沉,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这些年头,连獾子都学精了。咱再不上心,连口饭都要让畜生抢了。”

那一带,他早就选好,要建个小兽窝——不是陷阱,是半野化圈养点,兔子、狐狸、獾子……都要在那儿选种育养。

入夜,星子在头顶闪动,虫声唧唧。

宋仁泽寻到一处枯井边的凹地,把包一卸,抹黑将一排排竹篾笼架在树根处,又在周边洒上自己熬的草药汁——防蚊虫,也盖味儿。

“来日养獾,就得先把这儿整理出来。”他一边忙一边念叨,“再把那几块石板运来,搭个半掩的地窖,让它们能钻能躲……不然夏天热死,冬天冻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细碎脚步声,夹着一丝鼻哼。

“谁?”宋仁泽猛地扭头。

树影一晃,出来一个瘦瘦的黑影,披着蓑衣,身上背着个大竹篓。

“是我,老叶。”那人走近些,把帽子一掀,露出一张皱巴巴的老脸,“你不是说选种育兽,要帮忙不?”

宋仁泽见他,大松一口气:“你怎么夜里来了?不怕摔着?”

老叶嘿嘿一笑:“这山路我闭眼都走得,比你这半路出家的强。”

他蹲下放下竹篓,“给你带了几只活田鼠,还有两只尖嘴鼹鼠,刚从那边稻田边逮来的,你看能用不?”

宋仁泽一听,眼睛都亮了,赶忙翻开布口看:“这田鼠毛色顺,屁股圆,不是野地那种尖脸尖尾的种,正好配育!”

他掏出一只,田鼠“吱”地叫一声缩进手心,小腿乱蹬。

老叶眯眼笑道:“我那片田头边上常见,夜里偷吃秧苗。我寻思你是育种不是吃,才挑了两母两公,全是活的,没伤。”

“老叶,你这是真帮了大忙。”宋仁泽掏出背袋里早就蒸好的山芋糕递过去,“快吃点垫垫,这种天气容易饿。”

老叶接过,也不推辞,边吃边咂嘴:“我说你这孩子,倒真下得了功夫。前头我听镇上兽医站说过,想培育一窝能耐寒的‘肉兔种’,得找灰尾血统掺着养。”

“对,我抓了一只灰尾野兔。”宋仁泽指了指背袋,“你回去路上小心点,那边山道容易塌。”

“你也歇歇吧。”老叶打了个哈欠,“我明儿再上来帮你搭草篷。”

第二日清早,雾气未散。

宋仁泽一早起身,捡起昨夜收好的篾笼、药缸和兽粪,仔细分类,埋入窝点边的三角坑内。

一会儿脚步声传来,是个短胳膊的少年,手里抱着个瓦罐。

“仁泽哥,我娘说给你送点山豆粥。”少年喘着气,“你还真在这儿住啦?”

“你不是怕山鬼不敢来山里么?”宋仁泽笑道。

少年支支吾吾,脸一红:“我娘让我来的。”

他把粥罐递过来,又低声问:“我那只病兔你看了没?”

“看了,是肚子胀气,喂些烤黄土和艾草水,再揉揉肚子就行。”宋仁泽一边接粥一边说,“你哪天空了,过来学着养,别只会喂红薯藤。”

少年咧嘴一笑,摸了摸头:“我、我想跟你学养兽,家里那几只公鸡都被狐狸咬了,娘说不如学点真本事。”

宋仁泽正色道:“想学得吃苦,我这是山里蹲窝,不是赶集卖鸡。”

“我不怕!”少年眼一瞪,“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宋仁泽挑挑眉:“好,那你下午帮我挖水坑,等我找机会,把南沟那几只白獾引过来圈养。”

午后阳光微烈。

两人蹲在林下,手脚并用地挖出两个长方形浅坑,宋仁泽又从背袋里拿出装好的炭末和石灰末,分别铺在坑底。

“这是干嘛的?”少年问。

“杀虫杀卵,防止兽群得病。”宋仁泽叮嘱,“再洒些苦楝水,就是天然驱虫剂。”

正说着,一道红毛闪影从树后钻出,竟是早上的小狐狸!

它这次没跑,而是大胆地朝宋仁泽靠近了几步,鼻子动了动,盯着那只兔子袋子看。

“你还真记得味道。”宋仁泽从怀里取出半条烤干的田鸡腿,“不嫌弃就尝尝。”

小狐狸一步三探,凑近后叼走了田鸡腿,躲在石头边吃得津津有味。

“你给它起个名吧。”少年看呆了。

宋仁泽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沉吟片刻,笑道:“就叫‘红影’。”

您没错,是我心里早有数。”宋仁泽笑笑,眼神却透着一丝冷意,“要不是她一天天让我‘别管厂里的事’,我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我不是您亲生的。”

胡金强叹了口气:“你妈……她是个主意大的人,但你胡家这门亲,你认也好,不认也好,胡家这门饭,总归是你吃过的。”

“我记得。”宋仁泽点点头,语气平静,“吃人一口,念人一世,这个理我懂。”

两人对望了一眼,许久不语。

过了片刻,胡金强才问:“那你这就……要走了?”

“嗯,山里的事得赶紧安排起来,不能拖。”宋仁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递过去,“这是我留下的地址,回头您要是想来看看我,就按这个走,翻过青石岭,往东到余晖坝,靠近老虎滩那边,有个小渔棚子,那是我临时歇脚的地方。”

“你这娃……怎么又跑山里去了?”胡金强一皱眉,“外头山里不安全,你不是前阵子还在说要做正经买卖的吗?”

“就是山里,才有正经买卖。”宋仁泽嘴角扬了扬,“我这回不是去送命,是去打拼。我心里有数。”

胡金强还想再劝,却终究只是拍了拍他后背:“成,记着,一定得活着回来。”

“我答应您。”

说完这句,宋仁泽深吸口气,转身出了门。

天还未亮,林子口已经起了山雾。

他挑了个东风向,把几张新晒的兽皮用油布裹紧,又在背篓里塞了两根小铁夹、一卷兽筋绳和几袋干粮,拴好腰带,拎起那张他亲手削制的竹枪。

“啪!”

院门关上的一瞬,仿佛将十八年的恩怨都留在了身后。

顺着山脚小路一头扎进林子,他脚步极快,山风扑面,枝桠哗啦啦晃着,林中偶尔窜出几只惊起的山鹧鸪。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他在溪边一处草坪停下,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布,在树枝上轻轻一绑。

没一会儿,林深处钻出个瘦高子,一身皮短褂,脚穿自制草鞋,提着只破箩筐,边走边嚷:“哟!你还真回来了?”

“我若不回来,这‘窝棚会’谁撑得起来?”宋仁泽一笑,把背篓往草地上一放,“火呢?烘点水来,我渴得不行。”

瘦高子叫鲁二朋,是他上次在东岭山口救下的半山采药人,一口气吹了几句自夸:“这几日我可没闲着,窝棚搭好了,陷阱也设了三道口,咱只等你一声令下就能干活!”

“好。”宋仁泽点头,“这回我们干的,是育种、设群、圈地,不再是打一枪换一窝。你那几张地形图拿出来,我要细看。”

两人蹲在火堆边,铺开粗布地图。宋仁泽指着一处密林斜坡说:“这里是红毛猴出没地,我估摸着旁边还有个旧鹿圈,咱可以设水源点、草窝堆,诱它们定居。”

“诱猴?”鲁二朋挠头,“那玩意儿成群结队,聪明得很,真能养住?”

“咱不养,是驯。”宋仁泽点着图,“猴子聪明,它能帮咱摘山果、找灵芝,还能看守山口。只要你把它食源稳住,又不逼它,它就不会乱跑。”

“行,那你说了算!”鲁二朋眼里泛光,“那这边的灰尾兔窝子咋办?我还准备今晚去布夹子来着。”

“不许动。”宋仁泽瞪他一眼,“那窝兔子有两只母的,肚子鼓得跟米袋子似的,正是繁育的时候。你要夹了它,整片兔群就散了。”

“嘿,成,听你的!”

话音刚落,树林另一头忽然传来一阵“扑腾扑腾”的响声。

“听见没?”宋仁泽低声,“是鸟群被惊。”

“有动静!”鲁二朋抓起身边的木叉,压低声音:“野狗?”

“不是,”宋仁泽已经起身,侧耳一听,“是蹄声……快,往小径右侧躲,待我引它过来!”

话音刚落,他拔出腰间竹枪,三步并作两步蹿上小坡,身影一闪便消失在林中。

林下沉寂片刻,紧接着传来“哗啦啦”的树枝晃动声,一个黑影从树丛中猛地跳出,紧随其后的是一只粗壮野猪,獠牙泛着寒光,蹄下翻飞泥点!

“吼——!”

野猪眼看就要冲上坡口,宋仁泽脚下一点,猛然回身,手中竹枪精准刺进野猪肩膀!

“哧!”

猪一声怒吼,身子一偏,正好踏入早设的陷坑,“轰隆”一声,带着几道干草盖板一齐塌了进去。

“成了!”鲁二朋高呼,“一条壮公猪!”

宋仁泽却没笑,他走近陷坑边缘,眉头皱起:“看这猪皮发亮,牙口老,不像野的。”

“你说……是放出来的?”鲁二朋一怔。

“嗯。”宋仁泽低声道,“可能是隔壁白沟那边的人偷偷圈养,放出来钓咱设夹子的位子。”

“那咱不是踩坑了?”鲁二朋火了,“他们这是下套呢!”

“不怕。”宋仁泽嘴角一扬,“这套咱早就知道了,今晚,我让他们尝尝咱的套。”

入夜,山风渐冷。

两人将陷猪坑重新掩好,又在周围布了三个横夹,一根草绳从斜坡引向树干,绑了一只小铃。

“再有狗子走这路线,咱就听声出动。”宋仁泽拍拍手,转身回窝棚取了根狼腿骨出来架在火上,“二朋,把你的酱盐拿来,烤完这根,咱今晚喝汤压惊。”

鲁二朋咽了咽口水:“我这点酱盐可金贵……但你这根骨头也值。”

俩人吃着喝着,说起后头事。

“明早我带你去看那片菌坪,紫芝芽出得好。”宋仁泽说,“那玩意一斤能换七八块,你要是想发财,就靠它。”

“我听你的。”鲁二朋吸着骨头缝里的肉,“你这法子是活路,咱不像别人,山里挖完一窝算一窝。”

“对。”宋仁泽眼神一冷,“但也得防人。我怀疑今儿那猪,是‘白沟刘家寨’放的。他们盯上咱这片山。”

鲁二朋一听,火气上来:“他们那帮人惯会偷鸡摸狗。咱不先动手,怕明晚咱窝棚就要被烧。”

他低声应了句:“记得呢,胡爸。”

堂屋里沉默了一会,煤油灯“呲啦”一声响,火苗抖动了一下。梁如月和张桂芬早就不见人影,想来是知道留不住他,也懒得再演戏。

胡金强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一口饮尽,“走吧,送你出村。”

“嗯。”宋仁泽背起包,那包里是猎弓、短刀,还有他从林子里带出的几株稀罕药苗和兔子笼。重归山野,是他早就下的决心。

天色尚早,东边刚泛出鱼肚白,村口却已有些起早贩鸡蛋的婆子在吆喝。

“唷,小泽这大包小包的,是要下乡还是赶集?”

“赶山。”宋仁泽笑了笑,脚不停步,“进林子里干活儿。”

“呦,这孩子还真是能干啊!”

胡金强没出声,目送他背影越走越远,直到转过大槐树,才低低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家去。

——

林边。

宋仁泽蹲在草丛边,把昨晚准备好的夹子检查一遍。三副铁夹,一张麻绳网,还有两根削好的柳枝杖,都是上回用来布陷阱的家伙。

“小狐狸是往这边跑的。”他望着草间那浅浅的蹄印,心里有数。

“小狐狸这几日来回转,也许就在附近落了窝。”他喃喃说着,抬手从背包里取出两块兔肉,用细绳悬在灌木枝头,“咱不伤你命,只请你帮个忙,做个山神‘牌面’。”

他设下陷阱,又在两旁洒了些灰——这是山里老猎人传下的法子,能遮盖人气,混淆兽鼻。

弄完这些,天色已亮。他提着弓往深山方向走,脚步轻盈,沿着一条隐秘的小道前行。

刚走不多时,忽听前头传来一阵窸窣声,像是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挪动。

宋仁泽立即止步,微微低头,右手按上腰间短刀,眼神在四周一扫。

又一声“嗖——”地轻响,一道灰影倏地掠过,蹿进了右边灌木里。

“不是狐狸。”他心里咯噔一下,“那动作太快,怕是山貂。”

刚想到这,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谁?”宋仁泽一声喝,转身拔出短刀。

“小宋哥,是我,是我!”草丛里钻出个瘦削青年,肩上扛着竹竿,后头还拖着个网兜,脸上满是汗珠。

“哦,是你,小梁啊。”宋仁泽收了刀,松了口气。

“我早上去水塘捞泥鳅,看到你进了林子,就跟过来了。”小梁嘿嘿笑着,“听我爹说,你是打猎的好手,我寻思着能不能跟你学点手艺。”

宋仁泽斜了他一眼:“你一个屯粮食的,打猎干啥?”

“屯是屯,可我娘前阵子病了,得喝野鸡汤,家里没法,我想自个儿抓一只。”

说到这,小梁眼圈都红了。

宋仁泽一叹:“行吧,那你听我吩咐,不许乱动。”

“是!”

两人继续往山里走,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太阳已经升高,林中鸟鸣不绝。

忽然,宋仁泽一抬手:“趴下!”

小梁吓得连滚带爬钻进一片芒草堆,只见前方空地上,三只灰背野鸡正弓着脖子啄地,一旁还有几只蹿来蹿去的田鼠。

“机灵的很。”宋仁泽轻声道,抽出弓箭。

“嗖——”一箭射出,一只野鸡应声倒地,其他两只惊飞而起,扑棱棱掠过林间。

“快捡!”宋仁泽一声喊,小梁立马冲过去,一把抓住了野鸡腿。

“宋哥,活的!”

“好,捆了。”宋仁泽抽出麻绳,利落一绕。

就在这时,远处又响起一声“咕咕咕”的低沉叫声,不像是野鸡,反而像……

“山鹧鸪?”小梁侧耳,“这声音……不像普通鸟啊。”

宋仁泽眉头一紧:“怕不是大青环。”

“大青环?!”

“嗯,一种体型大的鹧鸪,肉肥骨细,价格翻倍,不过性子暴躁,啄人狠得很。”

“那、那还能抓?”

“抓!当然得抓。”宋仁泽咧嘴一笑,从背后解下一张夹网,“你走左边,我走右边,它要起飞,就往我这边赶。”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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