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月被他撩拨得心跳加速，却强撑着理智，双手抵住他滚烫的胸膛：“不行，前几天是安全期，现在……现在可是排卵期！”
“你又不能用那个……万一怀上了怎么办？得忍着！避孕！”
顾荆野挑眉，眼底的笑意更浓，带着点无赖和志在必得：“谁说非得弄在里面才算训练？”
“苏大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今晚的训练大纲，我说了算。”
话音未落，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里屋。
苏七月的挣扎如同投入烈火的雪花，瞬间消融在他灼人的气息里。
灵泉水的滋养果然非凡。
一夜高强度体能训练过后，苏七月非但没有腰酸背痛，反而神清气爽。
肌肤莹润，眼眸清亮，脚步轻快地走在去卫生队的路上。
刚拐过家属院一排平房，一个憔悴的身影冲出来，拦住了苏七月的去路。
是章明岚。
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仿佛老了十岁。
曾经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凌乱地散在脑壳上，夹杂着刺眼的白丝。
眼袋浮肿，眼神浑浊，有气无力。
“苏七月。”章明岚的声音嘶哑，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你站住！我问你，赵秀莲那个骚蹄子，到底滚回老家了没有？她是不是还在这附近勾搭野男人？你肯定知道！你说！”
她这副“我受伤我有理，全世界都得让着我、给我交代”的蛮横姿态，点燃了苏七月心中压抑已久的厌恶。
苏七月道：“章明岚，你听好了。”
“关于赵秀莲，我早就提醒过你。是你自己捂着耳朵装聋作哑，故意把人往家里引。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是你活该，怨不得别人！”
“还有，我跟赵秀莲早就桥归桥路归路，她现在是死是活都跟我苏七月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和你家的破事烂事，我更没兴趣掺和！”
“最后，你有这个功夫在我这里撒泼耍横，不如回去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苏七月，没义务，更没兴趣，当你章明岚的出气筒！”
章明岚被苏七月骂懵了。
她张着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她也知道自己咎由自取，可就不愿承认。
她是受害者，她也可怜啊！
……
时光在忙碌中悄然滑入深冬。
寒风愈发刺骨，山里的清晨，霜色更重，呼气成雾。
这日傍晚，天色阴沉，朔风凛冽。
苏七月搓着冻得发红的手推开家门，意外地被一股扑面而来的暖流包裹。
几个穿着作训服的年轻战士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家里新安了炉子，炉膛里，红亮的火焰正“呼呼”地燃烧着，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量。
“嫂子回来啦！”一个小战士抹了把汗，憨厚地笑道。
“团长让我们给安个炉子！说这天儿太冷了，怕冻着嫂子！”另一个接口道。
“烟囱都通好了，嫂子放心用，保证不熏着！”梯子上的战士也探头说道。
苏七月心头一暖，冬天取暖是个问题，她和顾荆野晚上都是在空间休息，也不至于太难熬。
没想到，顾荆野还是坚持在屋里烧了炉子。
战士们动作麻利，很快收拾利索，敬了个礼便离开了。
屋里安静下来，只剩炉火欢快燃烧的噼啪声和铝壶里水将开的咕嘟声。
暖意驱散了苏七月一身寒气，也熨帖了心扉。
“饿了吧，家里有现成的肉馅，咱们包饺子吃。”她系上围裙，开始和面。
顾荆野洗了手，也凑过来：“好，我给你打下手。”
他力气大，揉面自然不在话下。
苏七月擀皮，动作飞快。
顾荆野则略显笨拙地学着包馅儿，捏出的饺子形状各异，有的像元宝，有的像小耗子，逗得苏七月直笑。
“别笑，我这叫特色！”顾荆野板着脸，耳根却有点红，手下更认真了。
热腾腾的水汽弥漫开来，驱散了冬夜的清寒。
两人一边包着饺子，一边闲话家常。
“前阵子给爷爷奶奶寄的药，今天收到了。”苏七月一边利落地包着饺子一边说，“奶奶在电话里声音可洪亮了，说用了之前的药，老寒腿好多了，现在天天下炕溜达呢！”
“嗯，老爷子老太太身体硬朗，是咱的福气。”顾荆野捏好一个勉强算得上周正的饺子，小心地放在盖帘上，“电话装了就是方便，省得写信等得心焦。能常听到两边爸妈的声音了。”
“是啊。”苏七月语气满足，“昨天还跟我妈聊了会儿，她老惦记着让我给你织件厚毛衣。爸也念叨，让咱们过年多备点肉。”
提到过年，顾荆野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媳妇，明天一早，我得带队去边境执行一个临时任务，大概得半个月才能回来。”
苏七月擀皮的动作一顿，抬眼，对上了顾荆野带着歉疚和不舍的目光。
“危险吗？”她问，声音很轻。
“常规巡逻和布控，不算危险。”顾荆野立刻道，语气肯定，“就是时间长了点，天冷路不好走。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炉子烧暖和点，别省煤。晚上锁好门。有事……直接往团部打电话。”
苏七月看着他眼中化不开的担忧，鼻尖微酸，随即扬起一个温暖的笑容：“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倒是你，冰天雪地的，注意安全，按时吃饭，别仗着身体好就硬扛。我和土豆在家等你回来过年。”
她伸手，替他拂去肩头一点不易察觉的煤灰，动作温柔而依恋。
顾荆野喉结滚动，握住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
那滚烫的温度，恨不得将所有的不舍和牵挂都传递给她。
炉火熊熊，饺子在锅里翻滚，小小的家里，暖意融融，却弥漫着无声的离愁。
第二天清晨，苏七月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留下属于他的气息。
她伸手摸了摸那冰冷的床单，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失落。
不知何时起，对这个男人的依赖，已经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