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府邸的家宴已近尾声,正厅的烛火跳动着,将众人的影子映在雕花窗棂上。苏沐雪正用竹筷夹起一块魂草炖鸡汤里的鸡肉,递到身边的林小宇碗里,笑着说:“当年在凡界地脉深处,你辰哥哥为了护着凡界核心,连一口热汤都没来得及喝,还是我偷偷藏了块干粮给他,现在可算能安安稳稳喝碗汤了。”
“可不是嘛!” 林啸天放下酒杯,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那时候黑煞带着暗陨族残余围堵地脉,我还以为要守不住了,没成想阿辰带着星界法则回来,一拳就击碎了黑煞的混沌能量 —— 那拳印砸在地上,连地脉里的土都泛着星纹,我到现在都记得。”
林辰听着父亲的话,嘴角泛起笑意,目光落在桌角的一个青瓷碗上 —— 那碗正是当年苏沐雪给他装干粮用的,如今里面盛着仙界的仙果蜜饯。“多亏了沐雪当年的干粮,还有白灵在灵界魂渊帮我净化混沌魂力,叶欣在仙界凌霄阁修复仙元中枢,不然我也走不到今天。”
白灵闻言,指尖轻轻拂过腕间的星力符文手链,符文泛着淡蓝微光:“说起来,当年在魂渊底部,你用星界罗盘激活灵界核心时,核心迸发的魂力差点震伤你,还是你把狐族魂珠攥在手里才稳住气息 —— 现在那枚魂珠,我已经交给灵界的弟子,让他们带去四界学院当教具,教孩子们辨认魂力与星界法则的共鸣。”
“还有凌霄阁的仙元中枢!” 叶欣放下手中的茶盏,眼中闪着回忆的光,“当年陨仙留下的混沌能量把中枢的仙纹都蚀黑了,你用星衍仙力一点点净化,手指都被混沌能量灼出了血泡,我给你的仙元丹你还说要留着应急 —— 现在那些仙元丹的方子,我已经改成了适合四界弟子的‘调和丹’,能帮不同界域的孩子适应彼此的能量。”
魂尊坐在一旁,捻着胡须点头:“灵界的魂神殿已经整理好了三百卷魂力典籍,下个月就用界域通道送到凡界和仙界的分院。其中有一卷是当年你在魂渊修复法则时记录的笔记,我让弟子们抄了数十份,给每个分院都留了一本 —— 后辈们该知道,四界的和平是怎么来的。”
凌虚长老也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欣慰:“仙界凌霄阁的御剑台已经扩建好了,剑尘和瑶光会轮流去各个分院教御剑。昨天瑶光还跟我说,已经有凡界的孩子提前来问,能不能教他们飞着去灵界看狐崽 —— 这就是我们想要的四界啊。”
剑尘闻言,笑着拍了拍身边瑶光的肩膀:“那些孩子比我们当年机灵多了,上次我教他们握剑的姿势,有个凡界的小子居然问能不能用魂力裹着剑刃,让剑也能像灵界的魂器一样发光 —— 后来白灵还真教了他个简单的魂力附着术,现在那小子天天拿着剑在院子里晃。”
瑶光掩唇轻笑,目光转向庭院里 —— 林小宇正带着几个孩子,用树枝在地上画界域通道的样子,嘴里念叨着 “以后要去灵界摸狐崽,去仙界摘仙果,去星界看星星”。“等四界学院开学,这些孩子就能一起上课了,到时候灵界的孩子教大家魂力感知,仙界的孩子教仙元凝聚,凡界的孩子教武道基础,星界的孩子教星辰辨识,多好。”
苏沐雪忽然想起什么,起身从里屋抱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捧饱满的谷物 —— 谷粒泛着淡淡的四色光泽,像是融合了凡界的土黄、灵界的淡蓝、仙界的金白和星界的银灰。“这是用四界田的第一批收成磨的谷种,凡界的地脉养它,灵界的魂草肥它,仙界的仙露浇它,星界的星光照它,种出来的谷子既能当粮食,又能滋养不同界域的生灵。下个月我就把这些谷种分给灵界和仙界,让大家都种上四界田。”
林辰接过一把谷粒,指尖传来温润的能量,那是四界法则交融的触感。他抬头看向众人,烛火映在每个人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等春天来了,我们一起去四界田播种吧 —— 灵界的弟子带魂草,仙界的弟子带仙露,凡界的弟子带农具,星界的弟子带星光,种出的不仅是谷子,更是四界的缘分。”
“好!” 众人异口同声地应着,声音里满是雀跃。
夜色渐深,众人移步到庭院里。院中的石榴树已结出小小的花苞,月光透过枝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林小宇等孩子们围在白灵身边,听她讲灵界的狐崽如何用魂力玩捉迷藏;剑尘和瑶光则在廊下比划着御剑的招式,讨论怎么教孩子更简单;魂尊和凌虚长老坐在石凳上,低声说着四界法则稳定的细节;林啸天拍着林辰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苏沐雪和叶欣站在石榴树下,小声规划着四界学院的课程表。
林辰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 当年在星陨平原独自面对混沌残魂时,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四界的伙伴能像家人一样围坐在一起,谈过往,话未来。他抬手握住苏沐雪递来的一盏热茶,茶水中倒映着月光和众人的笑脸,温暖得让人心安。
“等明年这个时候,四界田的谷子该熟了,学院的第一批弟子也该结业了,” 林辰轻声说,目光扫过庭院里的每个人,“到时候我们还在这里聚,吃四界田的谷子,喝灵界的魂草茶,看仙界的仙鹤飞,听星界的星辰讲故事。”
“一言为定!” 众人笑着举杯,茶杯碰撞的声响在月光下格外清脆,像是为四界的和平,敲下了最温柔的注脚。夜风拂过石榴树,花苞轻轻摇曳,仿佛也在期待着明年的相聚,期待着四界交融的美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