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指尖捏着那张国庆庆祝会的通知函，纸上的字迹在暮色里泛着浅白的光，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苏暖曦说这件事，才能既让她惊喜，又不显得太过刻意。
没等他琢磨太久，玻璃门就被轻轻推开，一抹浅蓝色的身影快步走了出来。
苏暖曦的长发被晚风拂起几缕，脸上还带着练歌后的薄红，看到车里的林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步跑了过去。
“等很久啦？”她拉开车门坐进来，身上还带着录音棚里残留的淡淡麦香，“我刚跟录音师确认完混音，比预想的快了点。”
林阳转头看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旁的碎发，笑着摇头：“没多久，刚到。对了，有个事想跟你说。”
他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通知函，递到她面前，“你先看看这个。”
苏暖曦疑惑地接过，目光落在“中央台国庆庆祝会”几个字上时，指尖猛地顿住。
她抬头看了林阳一眼，又低头逐字逐句地读，瞳孔慢慢放大，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却还是不敢相信地确认：“这……这是要去中央台录节目？”
“嗯，”林阳看着她惊喜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周台长刚跟我说的，我已经报了名。本来想问问你的意见，可一想到这是个能上中央台的机会，就先替你做了主。”
“我居然能去中央台？”苏暖曦手里攥着通知函，指腹反复摩挲着纸上的字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中央台的晚会，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站在那个舞台上，心脏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林阳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慢慢平静下来：“是啊，你值得更大的舞台。明天咱们一起准备节目，争取一次通过审核。”
“嗯嗯！”苏暖曦用力点头，把通知函小心翼翼地折好，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我一定好好准备，绝对不给你丢脸！”
车子缓缓驶离国风娱乐，沿着傍晚的街道往别墅方向开。
车厢里放着轻柔的轻音乐，苏暖曦手指轻轻敲着膝盖，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林阳说：“对了，我今天给周萌萌和陆瑶各给了首歌。”
林阳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头看了她一眼：“哦？”
苏暖曦眼里满是认真：“国风娱乐其实也有编曲老师给她们写歌，但我总觉得，还是你之前给的歌，更贴合她们的声线。”
林阳听着，嘴角忍不住上扬。
“你决定就好，”林阳轻声说，“只要你觉得合适，给多少都没关系。”
“我知道啦，”苏暖曦笑着点头。
车子很快开到别墅外。
打开门，暖黄色的灯光瞬间铺满客厅，驱散了傍晚的凉意。
苏暖曦把袋子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换了鞋就直奔沙发，瘫在上面长长舒了口气：“还是家里舒服，练了一下午歌，嗓子都快冒烟了。”
林阳走过去，拿出一瓶温水递给她，又坐在她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肩膀：“累了就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准备国庆庆祝会的歌曲呢。”
“嗯，”苏暖曦接过水喝了一口，靠在林阳怀里，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静。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客厅里只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温馨又惬意。
等苏暖曦洗漱完躺在床上时，已经快十点了。
她靠在林阳怀里，手指轻轻划着他的胸口，却发现他一直望着天花板，眼神有些放空，像是在琢磨什么事情。
“你在想什么呢？”苏暖曦抬头看着他，声音软软的，“从回来就一直盯着天花板，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林阳回过神，低头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笑着说：“没烦心事，就是在想国庆庆祝会的歌。我心里有好几首备案，可规定只能报一首，我有点拿不定主意。”
苏暖曦听着，眼睛转了转，突然坐起身，看着他认真地说：“万一可以报两首呢？明天你跟周台长说说，问问能不能把两首歌都递上去，让他们选。反正多一个选择，总比纠结来纠结去好。”
林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这小脑袋瓜，倒是挺会想办法。行，明天我问问台长，就是要苦了你了，既要准备歌手的歌，还要准备这个，并且高音很高噢。”
“我怕什么！”苏暖曦仰着下巴，一脸自信，“我什么歌都能唱，不就是高音吗？多练几遍肯定能拿下。再说了，有你在旁边指导，我肯定没问题。”
看着她一脸倔强又认真的模样，林阳心里满是宠溺。
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嗯呢，我相信你。不管最后选哪首，你肯定能唱得最好。”
苏暖曦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慢慢闭上眼睛。
或许是白天练歌太累，没过多久，她就沉沉睡了过去，呼吸均匀又平稳。
林阳低头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心里却还在琢磨着那两首歌。
他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把两首歌的歌词和旋律大致记下来，又反复修改了几个细节，直到确认没问题，才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搂着苏暖曦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林阳醒得比平时早。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又给苏暖曦煮了小米粥，煎了她爱吃的糖心蛋，才坐在餐桌旁给周台长打电话。
“台长，是我林阳。”电话接通后，林阳开门见山，“关于国庆庆祝会的节目，我想问一下，能不能报两首歌？我昨晚琢磨了一下，有两首歌都挺合适的，实在拿不定主意，想让中央台的编导们选选。”
电话那头的周台长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还真是效率高！我还以为你得琢磨个两天才能拿出一首，没想到你直接准备了两首。行，你把歌发过来，我一起递上去，正好让他们也看看你的实力。”
“谢谢台长！”林阳心里一喜，“我这就把歌发给您，您注意查收。”
挂了电话，林阳连忙把昨晚修改好的乐谱整理好，发到周台长的邮箱里。
刚发送成功，苏暖曦就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像只刚睡醒的小猫。
“醒啦？”林阳走过去，帮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快去洗漱，粥都快凉了。”
“嗯，”苏暖曦点点头，走到卫生间门口，又回头问他，“台长怎么说？能报两首吗？”
“能，”林阳笑着点头，“我已经把歌发给他了，他说一起递上去。”
“太好了！”苏暖曦眼睛一亮，加快脚步冲进卫生间，洗漱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吃过早饭，苏暖曦就抱着乐谱袋去了国风娱乐的录音棚，准备练习新歌。
接下来的几天，林阳一边完善手头的创作，一边等周台长的消息；
苏暖曦则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两首新歌上，连吃饭的时候都在琢磨歌词的情感表达。
有时候练到嗓子沙哑，她就含着润喉糖，喝着林阳给她泡的胖大海茶，稍微休息一会儿，又接着练。
林阳看着她这么拼，既心疼又骄傲。
他知道苏暖曦对音乐的执着，也明白这个机会对她来说有多重要，所以每次她练完歌回来，他都会给她准备好温热的饭菜，帮她按摩肩膀，缓解一天的疲惫。
“别太累了，”有天晚上，林阳帮她揉着肩膀，轻声说，“离审核还有两天，咱们慢慢来，不用这么着急。”
苏暖曦靠在他怀里，声音有些沙哑：“我想把最好的状态拿出来，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你不知道，要是我爸妈知道我能上中央台，肯定特别开心。”
林阳心里一软，伸手把她搂得更紧：“他们肯定会知道的，等咱们审核通过了，就给他们打电话报喜。”
“嗯！”苏暖曦用力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周五。
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苏暖曦就醒了。
她躺在床上，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林阳，轻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起床，开始准备今天的审核。
她选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搭配了一双白色的小皮鞋，头发简单地挽成一个丸子头，露出纤细的脖颈。
化了个淡妆，让气色看起来更好一些，又对着镜子反复练习了几遍微笑，才满意地走出卧室。
林阳已经醒了，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闻到客厅里传来的香味，苏暖曦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早安。”
“早安，”林阳转过身，看着她精致的模样，笑着说，“今天真漂亮。”
“那当然，”苏暖曦仰着下巴，一脸得意，“今天可是重要的日子，必须得好好打扮一下。”
两人吃完早餐，收拾好东西，就开车往江南电视台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