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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四九城笼罩在一片祥和而清冷的晨光中。林墨早早起身,提着提前准备好的几份礼物出了门。

他先去给院里的老人拜了年,礼数周全。随后,他骑着车,先去了父亲的老工友王铁师傅家。

王铁见到他,格外高兴,拉着他上下打量:“好小子!又精神了!听说你在水木大学成绩拔尖,还给国家设计家具挣了大外汇?真是给你爹争气!”

林墨送上带来的点心和好酒,王铁连连推辞,最终还是拗不过林墨,感慨地收下,拍着林墨的肩膀:“好孩子,没忘本!你爹在天有灵,也该放心了。在厂里、在学校都好好的,有啥事,王叔还在呢!” 朴实的话语让林墨心头一暖。

从王铁家出来,林墨径直去了师父赵山河家。赵山河正在家里摆弄一套复杂的榫卯模型,见徒弟来了,只是抬了抬眼皮,“嗯”了一声,手上动作没停。

林墨恭敬地问好,送上特意寻来的两块质地极佳的老挝大红酸枝木料和一套精磨的刻刀。“师父,过年好。一点心意。”

赵山河瞥了一眼木料和刻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但嘴上依旧严厉:“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见。东西我收了,手上功夫没撂下吧?”

“不敢松懈。”林墨答道,随即主动提起,“师父,我最近在琢磨七级工考核里那个‘大型异形结构应力分布预估’的要点,总觉得光靠经验推演,不够稳妥。”

听到这话,赵山河才彻底放下手中的模型,转过身道:“总算问到点子上了。七级工和六级最大的坎,就在这里!光靠手熟不行,得懂里面的‘力’是怎么走的。”

他拿起旁边的茶壶,在桌上倒了几滴水,用手指蘸着,一边画一边讲解,“看见没?这种多曲面的结合部,力传到这儿会拐弯,你得先在心里把它拆成几股,一股一股算清楚了,再合起来想木头该怎么吃劲、该怎么下料……这些我也是刚刚琢磨出来的。”

师徒二人就着桌上的水渍图形,一个倾囊相授,一个凝神静听,足足讨论了小半个时辰。直到赵师母催促吃饭,赵山河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最后总结道:“你小子底子打得好,现在又上了大学,学了那些洋码子的算法,这是你的优势。把老法子和你现在学的那些‘力学’、‘结构’揉碎了,融到自己的手艺里,七级工的门,你没准能比我先推开!”

林墨受益匪浅,郑重谢过师父师母,这才告辞离开。

接着,他去了龙成家具厂家属院。聂怀仁和陈枋安见到他都很高兴。

“小林,过年好!就知道你小子准得来!”陈枋安笑着把他让进屋。

林墨送上礼物,谦逊道:“聂书记,陈厂长,过年好。一点心意,感谢厂里当年的推荐和一直以来的培养。”

“嗨,是你自己争气!”聂怀仁摆摆手,语气欣慰,“当初推荐你上大学,厂里就没看错人!‘东方韵律’和‘经纬系列’,现在还是咱们龙成出口创汇的王牌!这是你给厂里立下的大功!”

闲聊几句,陈枋安像是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小林,听说部里那个新系列,放到木器一厂去生产了?也走出口?”

林墨心知这事瞒不住,便坦然解释:“是的,陈厂长。部里是综合考虑。‘逸云’和‘磐石’系列定位和风格跟咱们龙成的不太一样”

“它们主要针对的是之前广交会上没能直接过来、但通过香港渠道能联系上的那些欧美客户,算是开辟新市场,同样是为国家挣外汇。跟咱们龙成主打的、在广交会上经过检验的‘东方韵律’、‘经纬系列’以及我刚交稿的‘方寸·山水’,在市场方向和产品风格上互补,不会有冲突。”

聂怀仁闻言点点头:“嗯,风格不一样,市场也有区分,这就好。咱们龙成守住广交会的基本盘,他们木器一厂去开拓新路子,都是给国家做贡献,是好事!” 话虽如此,语气中还是能听出一丝作为“娘家人”的关切。

陈枋安也笑道:“就是!小林你能在两边都发挥作用,这是你的本事!好好干,将来出息大了,别忘了龙成是你的娘家就行!”

“厂长您言重了,龙成永远是我的根。”林墨诚恳地说。又坐了一会儿,他便起身告辞,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按照周明轩上次给的地址,林墨第一次找到了他家。周明轩家住在一个安静的干部家属院,开门的是周明轩的爱人,一位面容和蔼、气质端庄的中年妇女。

“是林墨同志吧?老周念叨你好几回了,快请进!”周明轩的爱人热情地把他迎进屋。

周明轩正在书房看书,见林墨来了,立刻放下书,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小林!过年好!来来来,坐!这位是我爱人,你叫孙阿姨就行。”

林墨送上礼物,孙阿姨客气两句便收下,忙着去张罗茶水点心。

在周家简洁却雅致的客厅坐下,周明轩没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题,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小林,正要跟你说个好消息!咱们的‘逸云’和‘磐石’第一批通过香港发出去的货,市场反响很好!”

他身体微微前倾:“尤其是‘逸云’系列那款单椅和‘磐石’的组合书柜,好几个欧洲的客户都追加了订单!说我们的设计既有东方的韵味,又完全融入了现代生活,做工也精细。香港华联那边反馈,照这个趋势,厂里已经决定,年后立刻将另外两个车间也转产这两个系列,全力保障供应!”

林墨虽然对自己的设计有信心,但听到国际市场如此积极的反馈,心中也是一阵激动和欣慰。这不仅证明了他的设计理念得到了认可,更意味着他参与推动的“滚雪球”计划,第一步走得非常扎实。

“这都是周总您领导有方,厂里老师傅们手艺好。”林墨保持谦逊。

“哎,关键还是你的结构打得好,方向定得准!”周明轩用力一摆手,“外观深化也做得漂亮。小林啊,这次合作非常成功!等这批订单稳定下来,后续新产品的开发,还得靠你多出力!”

“我一定尽力。”林墨郑重承诺。又在周家坐了片刻,请教了一些关于国际市场更具体的反馈细节,林墨才在周明轩夫妇热情的送别声中离开。

走在初一的街道上,阳光正好,林墨觉得心头一片暖意。新年的开端,充满了希望。

年初三,年味依旧浓郁,空气里还飘着散不尽的炮仗硝烟和家家户户炖肉的香气。然而,这份属于春节的祥和,在后院刘海中家,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激烈争吵撕破。

林墨原本在自家靠后窗的书桌前安静地看书。起初,后院传来的只是几声模糊的争执,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几颗石子。但很快,这涟漪就变成了汹涌的波涛。

刘海中那特有的、拔高了嗓门的怒吼如同炸雷,其间清晰地夹杂着二大妈带着哭腔的、无力的劝解,以及刘光齐激动不已、试图分辨的辩解。动静越闹越大,碗碟摔碎的清脆声响刺耳地传来,彻底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林墨合上书,蹙眉站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通往后院的月亮门附近,找了个既能听清又不易被察觉的位置站定。到了这里,里面的对话便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逆子!你说什么?你要调去津门?还是以支援建设的名义?”刘海中声音洪亮,因难以置信而爆发的愤怒仿佛出现在林墨眼前,“我告诉你,没门!想都别想!你这是先斩后奏!”

“爸!您听我说完行不行?别一上来就发火!”刘光齐的声音也提得很高,语速飞快,透着焦灼和一种被误解的委屈,

“是,我和我岳父在石景山钢厂,现在有个机会!津门那边有新项目上马,急需我们这边的技术和管理骨干过去支援建设!这是组织的决定,也是发展的需要!过去了,我这边行政级别就能往上提一提,机会难得!比一直待在石景山强百倍!”

“支援建设?说得好听!” 刘海中的怒吼紧随其后,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手掌狠狠拍在桌面上,震得茶杯盖子叮当作响

“那不就是变相跟着你老丈人跑了吗?你姓刘!是我们老刘家的长子!我辛辛苦苦把你供成中专生,是让你去给别人家当梯子、让人戳脊梁骨说我老刘家儿子去上门了吗?你这跟入赘有什么区别?脸都要丢尽了!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他反复强调着“面子”和“长子”,这是他一贯最看重的东西。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您怎么还抱着这些老黄历不放!”刘光齐据理力争,声音里带着一丝因激动而出现的颤抖,“这是正经的工作调动,是组织安排!怎么就叫入赘了?津门离四九城又不远!坐火车也就几个钟头的事。而且这首先是为了我个人的发展,是为了前程!”

“不远?出了四九城就是外地!” 刘海中声音更厉,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地域观念和不容置疑的父权思想在支撑着他的论断。

“咱们家的根在这儿!我的工作、人脉、根基都在这儿!我是七级锻工,在轧钢厂,车间主任也得给我刘海中几分薄面!你是我儿子,老老实实在四九城周边,靠着我的关系,将来还能差了?稳稳当当地不好吗?跑去津门,人生地不熟,水有多深你知道?你以为那行政级别是好提的?那是画给你看的饼!”

“靠您的关系?”刘光齐语气里那份压抑不住的嘲讽终于冒了头,像根针,直刺他父亲最在意的地方。

“爸,您醒醒吧!您那关系顶多也就在这院里、在轧钢厂的车间里好使。外面的天地大了去了!我去津门,是靠我自己的技术、自己的能力,还有组织上的信任!我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放屁!”刘海中显然被这尖锐的顶撞戳到了最深的痛处,瞬间暴跳如雷

“没有我,能有你的今天?我告诉你刘光齐,你是长子!长子就意味着责任!是天生的顶梁柱!这家里的房子、我的积蓄、还有将来我们老了,动弹不了了,都得指着你!你跑了,让我指望光天那个不成器的混账?还是光福那个毛都没长齐的东西?你想甩手不管?想当甩手掌柜?没门!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别想!”

“养老我肯定会管!该出的钱,该尽的心,我一分都不会少!按月寄钱回来都行!”刘光齐的声音也带上了绝望的嘶哑,“但现在是我事业的关键期,是我往上走的最好机会!爸,您就不能为我想想吗?”

“什么狗屁事业!在父母跟前端茶送水、养老送终才是你的正理!才是为人子的本分!”刘海中根本不听,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你要是敢偷偷摸摸把手续办了,就别认我这个爹!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不孝的儿子!咱们一刀两断!” 这最后通牒如同寒冬里的一盆冰水,兜头盖脸。

“爸!您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简直……简直不可理喻!”刘光齐的声音充满了无力回天的愤怒和彻底的失望。

紧接着,是二大妈更加清晰的、带着哭音的劝架:“老头子你少说两句!光齐你也别跟你爸顶了……都消消气……” 其间还混杂着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半大小子被这阵仗吓住、发出的怯怯声响。场面一片混乱,哭声、吼声、劝阻声交织在一起。

林墨静立在月亮门投下的阴影里,清晰地听着里面那套“长子责任”、“养老依靠”、“面子大于天”的陈旧观念,与刘光齐口中“个人发展”、“组织安排”、“把握机遇”的新生思想激烈碰撞,如同两股截然不同的浪潮狠狠对撞,溅起满是隔阂与痛苦的水花。

刘海中的固执和那种将儿子,尤其是长子视为私产、视为未来绝对保障的强烈掌控欲,在这个调动问题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无法接受自己倾注心血、寄予厚望的长子脱离他所能影响和掌控的范畴,哪怕那是正当的、甚至带有荣誉性质的组织调动。他把儿子远行视为对父权的挑战与背叛。

这场因“支援建设”而起的家庭风波恐怕,难以轻易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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