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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秦淮河畔的暗线

南京秦淮河的暮色,总像被水汽泡软的胭脂,晕染得整个河岸都带着几分朦胧的暧昧。文德桥边的“烟雨楼”三层雅间,琵琶女指尖划过琴弦,《霓裳羽衣曲》的调子伴着吴侬软语飘出窗棂,楼下泊着的画舫上,红灯笼一串串垂落,映得水面通红,往来的商贾、文人、穿官服的老爷们穿梭其间,脚步声、谈笑声、丝竹声混在一起,织成一张热闹却暗藏杀机的网。

没人留意角落里那个穿青布长衫、戴着帷帽的男子——双喜。他刚过二十岁,眉眼间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可那双眼睛,却像淬了冰的刀锋,在人群中扫过,没放过任何一个异常的身影。他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枚温润的玉佩,玉佩边缘刻着极小的“辽”字,这是王磊亲授的接头信物,也是情报司暗探辨认彼此的标记。桌前摆着一壶没怎么动过的碧螺春,茶盏里的茶叶早已沉底,茶水凉得像秦淮河水。

桌对面,一个穿粗布褂子的说书先生正摇着折扇,唾沫横飞地讲着《抗虏英雄传》,“话说戚家军当年在台州抗倭,那鸳鸯阵摆开,倭寇的刀枪根本近不了身……”嘴上说得热闹,眼神却时不时往双喜这边瞟,折扇开合间,扇骨上一枚刻着的“暗”字一闪而过,快得像错觉。

双喜端起茶盏,用杯沿挡住半张脸,声音压得像蚊蚋飞过,只有对面的说书先生能听见:“先生这书说得好,只是不知,这‘抗虏’的故事里,有没有藏着‘蛀虫’?毕竟不是所有穿军装的,都配得上‘英雄’二字。”

说书先生折扇一顿,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眉飞色舞的模样,声音却压低了几分,混在丝竹声里:“客官多虑了,咱大明军民一心,哪来的蛀虫?不过昨夜聚宝门附近,倒见着几只‘夜猫子’,趁着月色盯着粮台的方向打转,领头的是个络腮胡,腰间挂着块虎形玉佩,看着不像本地的盗匪,倒像是北边来的。”他说着,将折扇往桌上一放,扇骨上的“暗”字正好对着双喜,“那几人鬼鬼祟祟,还画了粮台的草图,小老儿看着不对劲,就多留了个心眼。”

双喜心里一沉。南京粮台是上个月刚建成的,存着二十万石粮食,是王磊后勤体系在江南的核心,一旦被清军细作摸清底细,轻则粮食被劫,重则整个江南的粮道都会出问题。他放下茶盏,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三下——这是情报司“收到消息”的暗号,随即从袖中摸出一小块碎银,压在说书先生的茶碗下:“多谢先生提醒,这些‘夜猫子’,还劳烦您多盯着点,若是发现他们再露面,就去城南的‘福瑞布庄’,找一个穿蓝布衫、戴毡帽的掌柜,说‘要扯三尺青布做鞋面’,他自会懂。另外,帮我查个人——范文程的侄子范承谟,听说他最近在南京走动,看看他常去哪些地方,见了些什么人,三日后来这里回话。”

说书先生收起碎银,指尖在碎银上蹭了蹭,又摇着折扇说起书来,声音比刚才更洪亮:“要说这戚家军啊,最厉害的就是‘上下一心,防患未然’,哪怕有内鬼想混进来,也藏不住!”这话像是说给满堂听众听,实则是在给双喜传信——“放心,此事我记下了”。

双喜起身离座,帷帽的纱幔遮住了他的脸,没人看清他的模样。他混在下楼的人群中,脚步不快不慢,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周围的人:一个穿锦缎长袍的商人,正对着伙计低声吩咐着什么,手指却在袖中比出“三”的手势;一个提着食盒的丫鬟,走过他身边时,故意“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食盒里掉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块桂花糕,糕上的芝麻摆成了“秦”字;还有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吆喝着“卖胭脂水粉喽”,担子上的小旗子,一面画着花,一面画着鸟,合起来正是情报司“安全”的暗号。

这些都是情报司安插在秦淮河畔的暗探,有商人、伙计、丫鬟、货郎,甚至还有烟雨楼的掌柜和伙计。王磊常说,“最好的暗探,就是融入市井的人”,这话双喜一直记在心里。

走出烟雨楼,晚风带着秦淮河水的湿气吹过来,帷帽的纱幔轻轻晃动。双喜沿着河岸走,脚下的青石板被水汽润得发亮,映出灯笼的光影。走到一个拐角处,一个穿短打的小贩突然从暗处钻出来,差点撞在他身上。“对不住,对不住!”小贩一边道歉,一边递过一个裹着油纸的糖糕,声音压得极低,“统领,范承谟今早在夫子庙见过兵部主事李之芳,两人在‘品茗轩’茶馆里聊了半个时辰,临走时李之芳塞给了他一个锦盒,看着沉甸甸的。我跟着范承谟回了他住的‘悦来客栈’,发现他房间里藏着不少辽东的地图,上面还标着明军粮道的位置,用红笔圈了洛阳、西安、南京三个粮台,像是要做什么大事。”

这小贩是情报司安插在市井的暗探,代号“鱼鳃”,平日里靠卖糖糕打探消息,消息向来灵通。双喜接过糖糕,捏在手里,指尖传来油纸的温热,心里却一片冰凉:“查李之芳的底细,看他有没有和后金往来的痕迹,尤其是近半年,有没有人从辽东给他送过东西,或者他有没有往辽东寄过信。另外,派人盯着悦来客栈,范承谟出门就跟着,他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都要记下来,但别打草惊蛇,他毕竟是范文程的侄子,警惕性肯定高。”

“放心吧统领,我已经安排了两个人盯着客栈,一个扮成店小二,一个扮成住店的客商,保证不会露馅。”鱼鳃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这是李之芳的住址和常去的地方,您看看。”

双喜接过纸条,借着灯笼的光扫了一眼,记在心里,又把纸条还给鱼鳃:“烧了,别留下痕迹。有消息立刻去布庄报信,别直接来找我。”

“好嘞!”鱼鳃应了一声,转身吆喝着“卖糖糕喽,刚出炉的桂花糖糕”,消失在巷口的人流中。

双喜继续往前走,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巷子尽头是一处不起眼的胭脂铺,门面上挂着“胭脂水粉,专治面斑”的幌子,掌柜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正坐在门口纳鞋底。看到双喜过来,老太太头也不抬,慢悠悠地说:“客官要点什么?新到的玫瑰膏,抹上显气色。”

“要一盒珍珠粉,要最细的。”双喜报出暗号。

老太太这才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放下针线,掀开柜台后的暗门:“里面请。”

走进暗门,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地下室,摆着十几张桌子,每张桌上都堆着卷宗和情报,几个穿着便服的暗探正借着烛火整理消息。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南京城舆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密密麻麻的点,有的旁边标着“可疑”,有的标着“已排查”,还有的标着“重点监控”——这是情报司在南京的秘密据点,也是双喜办公的地方。

“统领回来了!”一个叫“鹰眼”的暗探迎上来,他原是边军的斥候,眼神极好,擅长追踪和观察,“这是近一个月南京城内的异常动向,您看看。”

双喜接过卷宗,坐在桌边翻看起来。卷宗上的字迹密密麻麻,记录得极其详细:“三月初一,鼓楼附近的墙角发现一封可疑信件,字迹潦草,用的是辽东的狼毫笔,内容像是暗号,暂时没破译出来;三月初五,京营退役士兵张三,频繁出入城外的破庙,每次进去都带着一个布包,出来时布包是空的,庙里除了他没别人;三月初十,户部郎中王显,私下去了城外的荷兰商馆,呆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时脸色不太好,像是谈崩了什么;三月十二,范承谟抵达南京,入住悦来客栈,登记的身份是‘山东商人,来南京采买丝绸’,但没见过他去绸缎庄,反而去了好几次兵部和户部……”

“范承谟那边,有什么新动静?”双喜放下卷宗,抬头问鹰眼。

“我们的人在他房间的床底下,搜出了一个木盒,里面有几块金条,还有一封没写完的信,开头是‘侄承谟谨禀叔父’,看样子是写给范文程的。”鹰眼递过一个油纸包,里面是那封信的拓片,“信里提到‘南京粮台戒备不严,有机可乘’,还说‘已联系上朝中旧友,或可借力’,就是不知道这个‘旧友’是谁。另外,我们还发现他和几个前明降清官员的家属有往来,上个月在秦淮河的画舫上,见过他和降将李永芳的儿子李率泰喝酒。”

双喜盯着拓片上的字迹,眉头紧锁。范文程是后金的谋臣,深受皇太极信任,范承谟来南京,显然不是为了“采买丝绸”,而是受范文程指使,来建立细作网,刺探明军的后勤情报。那个“朝中旧友”,很可能是对王磊不满的官员,说不定就是之前被革职的京营提督周延儒——周延儒因为派人潜入皇城偷密信被王磊揭发,丢了官职,一直怀恨在心,很可能会勾结后金报复。

“派人盯着周延儒的府宅,看看范承谟有没有去过。”双喜站起身,走到舆图前,指着悦来客栈的位置,“加派人手监控范承谟,他接触的每一个人,都要查清楚底细,尤其是官员和商人。另外,把王显私会荷兰商人的事,整理成详细的情报,报给王公公——军粮要是被倒卖,前线的弟兄们就要饿肚子打仗,这可不是小事。”

“是!”鹰眼领命,转身去安排。

双喜又拿起那封可疑信件的拓片,仔细看着上面的暗号。信件上写着“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看起来像是首诗,可每个字的笔画都有些奇怪,有的多了一点,有的少了一横。他想起王磊教过的“拆字法”,试着把每个字多余的笔画拆出来,组合在一起,竟然是“三月十五,聚宝门,粮台”——看来,三月十五那天,会有人在聚宝门附近对粮台动手!

“不好!”双喜心里一惊,立刻叫来几个暗探,“三月十五就是后天,你们立刻去粮台,告诉粮台的守卫,加强戒备,尤其是聚宝门方向,多派些人巡逻,再在粮台周围的草丛里埋伏几个弓箭手,一旦发现可疑人员,先抓起来再审!”

暗探们刚要走,外面突然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客官,您要的珍珠粉,磨好了。”这是有紧急情况的暗号。双喜立刻起身,走到暗门后,老太太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压低声音说:“鱼鳃派人来报,范承谟刚才去了周延儒的府里,两人关着门聊了半个时辰,范承谟走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印着‘京营’字样的令牌,看样子是周延儒给的。”

双喜心里一沉。京营令牌能自由出入京营的军营和仓库,范承谟拿到令牌,很可能是想利用京营的旧部,混入粮台或者军械库——粮台和军械库都在京营的防区附近,有了令牌,就能畅通无阻。他立刻对暗探们说:“你们不用去粮台了,立刻去京营附近的几个仓库,尤其是军械库,盯着有没有人拿着京营令牌进去,一旦发现,立刻回来报信!”

暗探们散去后,双喜拿起桌上的佩剑,对鹰眼说:“你留在据点,整理所有和范承谟、周延儒有关的情报,我去见王公公。”

走出胭脂铺,夜色已经深了,秦淮河畔的灯笼依旧亮着,可双喜却觉得,这热闹的背后,藏着无数双眼睛,正盯着大明的命脉。他加快脚步,像一道影子般穿梭在南京的街巷里,脚下的青石板被他踩得“噔噔”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在范承谟动手前,把消息告诉王磊,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第二节 密码烽烟与清谍落网

次日清晨,南京城的薄雾还未散去,秦淮河畔的早市已经热闹起来。挑着担子的菜农、推着小车的小贩、提着篮子的主妇,挤满了街头巷尾,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烟火气。双喜装扮成一个卖菜的小贩,挑着一担青菜,在人群中慢慢走动,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不远处的“悦来客栈”——范承谟就住在这里。

客栈门口,一个穿着店小二服装的青年正提着水桶打水,看到双喜过来,故意脚下一滑,水桶“哗啦”一声打翻,水溅到双喜的裤腿上。“对不住,对不住!”店小二一边道歉,一边递过一块布,“客官,擦擦吧,别冻着了。”

双喜接过布,假装擦裤子,手指摸到布上有米汤写的字迹,趁着没人注意,快速扫了一眼:“范承谟今晨派人去了城外的栖霞寺,带了一封信,说是要‘上香祈福’,但去的人没带香火,只带了个锦囊。”这店小二是情报司的暗探,代号“水滴”,专门潜伏在悦来客栈打探消息。

“知道了。”双喜低声应了一句,把布还给水滴,“盯着范承谟,他要是出门,立刻跟上。”

“放心吧统领!”水滴点点头,提着空水桶回了客栈。

双喜挑着担子,慢慢往城外走。栖霞寺位于南京城东北的栖霞山上,是南朝古寺,香火鼎盛,往来的香客络绎不绝,正是传递情报的好地方。他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栖霞山下,此时雾气已经散了,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混在香客中走进寺庙,大雄宝殿里香烟缭绕,善男信女们跪在蒲团上拜佛,嘴里念念有词。双喜假装上香,目光却在人群中扫过,很快就注意到一个穿灰色僧袍的和尚,正站在殿外的台阶上,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什么人。这和尚看起来三十多岁,面色黝黑,不像是常年念经的僧人,反而带着几分彪悍之气——很可能是范承谟派来送信的人。

双喜不动声色地跟着和尚,看着他走到偏殿,殿里供奉着观音菩萨,没什么香客。和尚四处看了看,确认没人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塞进了观音佛像底座的缝隙里,又对着佛像拜了拜,转身就走。

等和尚离开,双喜立刻走到佛像前,假装整理供品,伸手从底座缝隙里摸出那个锦囊。锦囊是用青色的绸缎做的,上面绣着一朵莲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叠得整齐的纸,纸上写着几行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这是王之涣的《登鹳雀楼》,看似普通,可双喜知道,这一定是暗号。他想起王磊半个月前给情报司的新密码本,里面就有“用诗词做暗号”的规定,连忙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小的木盒,里面装着密码本——密码本是用薄纸做的,上面写着常见的唐诗宋词,每一句诗都对应着不同的指令。

他对照着密码本,逐句破译:“白日依山尽”对应的是“时间:今夜三更”;“黄河入海流”对应的是“地点:军械库”;“欲穷千里目”对应的是“任务:放火”;“更上一层楼”对应的是“接应:城外破庙”。原来,范承谟的人要在今夜三更,去军械库放火,然后到城外的破庙和接应的人汇合!

军械库是明军存放武器弹药的地方,里面有大量的燧发枪、红衣大炮和火药,一旦被烧毁,前线的军队就会陷入“无枪无炮”的困境,后果不堪设想。双喜心里一紧,立刻把纸条塞回锦囊,放回佛像底座——他不能打草惊蛇,得让范承谟的人以为计划万无一失,这样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离开栖霞寺,双喜不敢耽搁,挑着担子一路小跑回城。回到据点时,鹰眼已经整理好了所有情报,看到他回来,立刻迎上来:“统领,有什么发现?”

“范承谟要在今夜三更烧军械库!”双喜放下担子,拿起桌上的舆图,指着军械库的位置,“他们的人会从军械库的后门进去,那里守卫薄弱,烧完后从东门逃出去,到城外的破庙汇合。我们得在军械库周围设伏,抓住放火的人,再顺着线索,把范承谟和他的细作网全揪出来!”

“可是统领,军械库周围都是空地,不好埋伏啊,而且范承谟的人手里有京营令牌,能自由出入,要是被他们发现埋伏,说不定会提前动手。”鹰眼皱着眉说。

双喜沉思片刻,想起王磊常说的“兵不厌诈”,眼睛一亮:“有了!我们可以放出消息,说‘今夜军械库有粮草转运,需要人手帮忙’,让范承谟以为有机可乘,放松警惕。然后让张鼐统领派近卫军,穿着民夫的衣服,混在‘转运粮草’的队伍里,等范承谟的人出现,就立刻动手!另外,派人去城外的破庙,埋伏在周围,抓住接应的人,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好主意!”鹰眼眼前一亮,“我这就去联系张鼐统领,再安排人去破庙埋伏!”

“等等,”双喜叫住他,“让暗探们都带上新的密码信号弹,红色代表‘发现目标’,绿色代表‘行动成功’,黄色代表‘需要支援’,万一遇到突发情况,也好互相照应。另外,告诉张鼐统领,让他多带些燧发枪,范承谟的人可能有武器,别让弟兄们吃亏。”

鹰眼领命而去,双喜又拿起密码本,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他知道,这场仗不能输,一旦输了,不仅军械库会被毁,王磊的北伐计划也会受到影响,甚至可能让后金有机可乘,打进山海关。

傍晚时分,南京城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夜的士兵提着灯笼,在街道上走动,嘴里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军械库周围,果然围了不少“民夫”,有的在搬粮袋,有的在搭帐篷,看起来真的在准备转运粮草。这些“民夫”都是近卫军假扮的,每个人的腰间都藏着燧发枪和短刀,眼神警惕地盯着四周。

张鼐站在军械库的屋顶上,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手里拿着望远镜——这是王磊改良的望远镜,能看清一里地外的动静。他看着远处的街道,对身边的亲兵说:“告诉弟兄们,都精神点,范承谟的人随时可能出现,别露出破绽。”

“是!”亲兵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传达命令。

二更时分,几道黑影出现在军械库附近的巷口,正是范承谟派来放火的人。领头的是个穿蓝色长衫的男子,正是白天去栖霞寺送信的那个“和尚”,此刻他已经换了衣服,手里拿着京营令牌,对守门的士兵说:“奉周大人之命,来军械库检查武器,防备夜间有盗匪。”

守门的士兵是近卫军假扮的,假装检查了令牌,点了点头:“进去吧,注意别碰坏了武器。”

蓝色长衫男子得意地笑了笑,带着几个人走进军械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陷阱。刚走到存放火药的仓库门口,他就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立刻从怀里掏出火把和油桶,准备放火。

就在这时,张鼐大喊一声:“动手!”

屋顶上的近卫军士兵立刻跳下来,手里的燧发枪对准了放火的人。仓库门口的“守卫”也拔出短刀,堵住了他们的退路。蓝色长衫男子脸色大变,知道自己中了埋伏,大喊一声:“杀出去!”

可已经晚了,近卫军的士兵们训练有素,燧发枪的枪声响起,几个放火的人当场被打倒在地。蓝色长衫男子还想反抗,却被张鼐一脚踹倒,捆了起来。“你们是谁?敢拦老子!”他挣扎着喊道。

“近卫军统领张鼐。”张鼐冷笑一声,“范承谟派你来的吧?可惜啊,你们的计划,我们早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城外的破庙里,接应的人正焦急地等着,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以为是放火的人回来了,高兴地迎上去:“怎么样?得手了吗?”

话音刚落,就被埋伏在庙里的暗探们团团围住。“别动!”鹰眼拿着燧发枪,对准他们,“范承谟已经被我们盯上了,你们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接应的人知道自己跑不掉,只能放下武器,被暗探们捆了起来。

另一边,悦来客栈里,范承谟正坐在房间里喝酒,等着放火成功的消息。突然,房门被一脚踹开,双喜带着几个暗探冲了进来,手里的燧发枪对准了他。“范承谟,你勾结后金,意图烧毁军械库,证据确凿,还不束手就擒!”

范承谟脸色惨白,手里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知道自己已经败露,却还想狡辩:“你们别血口喷人!我是来南京采买丝绸的商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军械库!”

“是吗?”双喜从怀里掏出那封写给范文程的信和辽东地图,“这是什么?还有你和周延儒勾结的证据,我们都有,你就别狡辩了!”

范承谟看着证据,再也说不出话来,瘫坐在椅子上。暗探们上前,把他捆了起来。

连夜审讯后,范承谟终于招供。他承认自己是受范文程的指使,来南京建立细作网,刺探明军的粮道、军械库等情报,还勾结了周延儒,利用周延儒在京营的旧部,想烧毁军械库,破坏明军的后勤体系。根据他的招供,情报司又在南京城内抓获了三十多个潜伏的清军细作,彻底捣毁了他们的细作网。

第二天清晨,王磊站在辽国公府的院子里,看着双喜送来的审讯记录,满意地点点头:“干得好!这下南京的隐患总算清除了。”他对双喜道,“你把范承谟交给刑部,按律处置,另外,将周延儒勾结后金的证据呈给崇祯,让他看看,他信任的官员,到底是什么货色!还有,把这次破获细作网的经过,整理成文书,下发给各地的情报据点,让他们都学学,怎么用密码和暗号传递消息,怎么识破敌人的阴谋。”

双喜抱拳道:“是!公公,这次能成功捣毁细作网,多亏了您的密码本,不然他们的密信被我们截获后,说不定会提前察觉,到时候就麻烦了。”

王磊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情报工作,最重要的就是‘防患于未然’。只有把暗线摸清,把密码藏好,才能在这无声的战争中赢下主动权。”他望着远处的朝阳,阳光洒在院子里,暖洋洋的,“接下来,我们还要把情报网撒到辽东去,摸清后金的动向,尤其是皇太极的兵力部署和粮道,为北伐做准备。双喜,你是情报司的统领,这副担子,就交给你了。”

双喜心里一热,用力点头:“请公公放心!属下一定不负所托,把辽东的情报摸得清清楚楚,为北伐扫清障碍!”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还有更多的细作和阴谋需要他去识破。但他不怕,因为他有王磊的运筹帷幄,有情报司弟兄们的齐心协力,更有一颗守护大明、收复失地的决心。他相信,只要他们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把后金赶回关外,让大明的旗帜重新飘扬在辽东的土地上,开创一个新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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