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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海波千里牵奇缘

辽西的深秋,天高云阔,凛冽的北风已然带来了些许初冬的寒意。总兵府内,王磊刚刚处理完一批关于“雷油”安全储存的紧急文书,那源自丹炉的雷霆之力虽带来了巨大的战略优势,但其如影随形的危险,也让他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揉了揉眉心,正欲将目光投向辽东舆图,思索下一步的战略,亲兵队长却悄然入内,呈上一封风格迥异的信函。

信函的封装并非来自朝廷驿站或军中塘报,而是用一种厚实的、印有奇异水纹的特制纸张,火漆封印的图案也非中原样式,而是一艘扬帆破浪的大船。王磊心中一动,拆开一看,落款果然是——郑彩。

自多年前登州初遇,通过郑彩这条线,王磊与雄踞东南海疆、掌控东西洋贸易的庞大势力——郑芝龙集团,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而重要的联系。郑彩的信,语气比以往更加恭敬,甚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兴奋。信中先是对王磊近期“屡建奇功,威震海内”(显然辽阳爆破的消息已通过某些渠道扩散开来)表示钦佩,随后话锋一转,提及一件“家事”:其族兄、福建总兵官郑芝龙之子郑森(即后来的郑成功),年方七岁,聪颖异常,尤喜兵事舆图,郑芝龙欲为其寻访名师,听闻王总镇不仅武功赫赫,更兼通西学,精于数算格物,故冒昧恳请,能否允准郑森北上辽西,随侍左右,聆听教诲一段时日?信末强调,此非正式拜师,仅为“开阔眼界,熏陶志气”,郑家必有重谢,且海上通道,愿为总镇提供“一切便利”。

王磊拿着信,沉吟良久。郑芝龙,这个名字在明末的舞台上分量极重。他并非传统的朝廷将领,而是亦商亦盗、亦官亦海的庞然大物,掌握着这个时代最强大的海上力量,富可敌国,对东南沿海乃至日本、南洋都有着巨大影响力。与其子郑森(成功)建立联系,其意义远超教导一个孩童。这既是郑芝龙对王磊实力与声望的一种认可和投资,也可能蕴含着更深层次的政治试探与合作意向。而那个名为郑森的孩子……王磊的思绪飘向了遥远的未来,那个被誉为“国姓爷”、“抗清最后旗帜”的英雄形象,此刻还只是一个七岁的稚童。

“回复郑彩,”王磊很快做出决断,“就说王某才疏学浅,然蒙郑总兵如此看重,不胜惶恐。小公子聪慧,愿来辽西,王某必竭尽所能,与之探讨学问。然辽西乃边塞苦寒之地,战云密布,恐有风险,请郑总兵务必斟酌。若决意前来,王某当扫榻以待,确保小公子安全无虞。”

回信发出后不久,郑家便展现了其惊人的效率与海上实力。一支精干的船队护送着一艘装饰华而不奢的快船,避开所有耳目,悄然在辽东湾一处偏僻港湾靠岸。七岁的郑森,在一个精明干练的老管家和数名忠心耿耿的闽南勇壮家丁的护卫下,踏上了辽西的土地。

王磊在总兵府亲自接待了这位小客人。眼前的郑森,虽年仅七岁,却已显露出不凡的气度。他身着锦袍,皮肤因海风熏陶呈健康的小麦色,身形挺拔,一双大眼睛黑亮有神,顾盼之间毫无寻常孩童的怯懦,反而充满了好奇与探究,举止间带着一种早熟的沉稳与礼貌。

“晚生郑森,拜见王总镇。”小郑森依足礼数,向王磊躬身行礼,声音清亮,口齿清晰。

王磊笑着扶起他:“不必多礼。令尊的信我已收到。辽西苦寒,不比闽南富庶,小公子能来,甚是难得。”他仔细观察着这孩子,发现他进入总兵府后,目光并未被华丽的装饰吸引,反而时不时地瞟向墙上悬挂的巨幅辽东舆图,以及一旁架子上摆放的燧发枪模型和望远镜。

寒暄之后,王磊并未立刻安排什么课程,而是带着郑森在总兵府内漫步,看似随意地介绍着:“这是辽西舆图,每一处山川河流,都可能是我大明将士与建奴浴血搏杀之地。”“这是新式火铳,名曰燧发枪,无需火绳,风雨亦可击发,其关键在于这击砧与弹簧的巧妙。”“那是望远镜,乃泰西之物,可窥远如近,军中用以观测敌情。”

郑森听得极其专注,不时提出一些问题,虽然稚嫩,却往往切中要害:“总镇,这地图上的比例尺是如何划定?如何确保山川距离无误?”“燧发枪的弹簧用何种钢,方能经万次击打而不疲?”“望远镜为何能望远?其镜片弧度可有定式?”

王磊心中暗赞,此子果然天资聪颖,且对军事和技术有着天生的兴趣。他决定因材施教,从其最感兴趣的地方入手。

次日,王磊并未讲授深奥的经典,而是在书房的白板上,用特制的炭笔,画下了一个简单的直角三角形。

“小公子可知,若此勾三股四,其弦几何?”王磊微笑着问道。

郑森眨了眨眼,他显然读过《九章算术》等书,脱口而出:“勾股各自乘,并而开方除之,得弦五。”

“不错,此乃勾股定理。”王磊点头,“然,知其然,可知其所以然?为何必然是五?这其中蕴含天地间一种至简至深的道理,曰‘几何’。”

他并未直接灌输公式,而是从点、线、面开始,向郑森展示了一个全新的数学世界。他用简单的尺规,演示如何作垂直平分线,如何画角平分线,如何证明三角形内角和为一平角。他讲述的角度,并非传统经学的注疏方式,而是更侧重于逻辑推理、空间想象和实际应用。

“几何者,测量土地之学也。然其用处,远不止于此。”王磊指着窗外的火炮,“欲让炮弹打得远、打得准,须知弹道抛物线,须知仰角与射程之关系,这一切,皆需几何计算。”他又指着墙上的地图,“绘制精准地图,测量山河距离,亦离不开几何。”“甚至你昨日所问望远镜之镜片,其弧度研磨,亦需精密几何计算,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郑森被彻底吸引住了。这些知识与他以往所学的四书五经完全不同,它清晰、严谨、有用,每一个结论都可以通过严格的推理和作图来验证,这极大地满足了他探究世界的渴望。他学得飞快,常常举一反三,提出的问题也越来越深入。

王磊见此,便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一份厚礼——一本精心装帧的书籍。这并非原版的《几何原本》,而是他凭借记忆和汤若望提供的一些资料,亲自整理、注释并翻译(尽可能用文言文意译)的《几何原本》前六卷核心内容注释本。书中不仅包含了欧几里得的公理、定理和证明,还附加了大量王磊结合军事、测量、光学等实际应用的注解和图例,使其更易于理解和应用。

“此书名为《几何原本》,乃西洋大贤欧几里得所着,堪称西学之基,逻辑之祖。”王磊将书郑重递给郑森,“此书所言,乃天地间之公理,放之四海而皆准。习之,可训练思维,明辨是非,更可知万物运行之尺度。望你用心研读,若有不解之处,随时可来问我。”

郑森双手接过那本厚重的书,感受着其分量,小脸上满是郑重与喜悦:“多谢总镇厚赐!晚生定当潜心研读,不负总镇期望!”

第二节:龙虎际会话纵横

小郑森在辽西的日子,过得充实而新奇。他每日上午随王磊学习数学、几何,偶尔旁听王磊处理军务,感受那严谨高效的作风;下午则常常泡在沙河所工坊(在严格的安全监督下),痴迷地看着工匠们铸造枪炮、调试钟表、甚至远远观摩那令人敬畏的“丹房”。王磊并未将他仅仅当作一个孩子,而是如同对待一位年轻的同僚,与他讨论问题,引导他思考,甚至偶尔会询问他对某些简单战术问题的看法。这种尊重与信任,让年幼的郑森倍感鼓舞,成长飞速。

然而,平静的学习时光并未持续太久。这一日,一支规模更大、气势更盛的船队突然抵达了那个秘密港湾。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郑森的父亲,威震东南海的郑芝龙。

郑芝龙的到来,显然并非仅仅为了探望儿子。这位海上枭雄,身着常服,却难掩其久居人上的威严与精明。他目光锐利,谈笑风生间,自有股掌控全局的气度。他对王磊的接待表示了感谢,对儿子的进步感到欣慰,但很快,话题便转向了更深层次的实际问题。

“王总镇,”郑芝龙屏退左右,只留几个心腹与王磊在密室会谈,语气变得直接而坦诚,“犬子在此,多蒙教诲,见识大长,郑某感激不尽。总镇在辽西,整军经武,弄出的动静是一次比一次惊人。火炮、火枪、甚至那……开山裂石的‘雷法’,郑某在海上亦有耳闻。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王磊微微一笑,知道正题来了:“郑总兵过誉了。边镇困苦,无非是被建奴逼得穷则思变,弄些奇技淫巧以求自保罢了,比不得郑总兵纵横四海,威加万里。”

“哈哈,总镇过谦了。”郑芝龙摆摆手,“你我皆是武人,不说虚话。郑某此来,一是为谢师,二嘛,也是想与总镇谈一桩买卖,或者说……合作。”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总镇所需之物,无论是南洋的优质硫磺、硝石,还是倭国的上好精钢、甚至泰西的奇巧器物、乃至……粮食布匹,我郑家船队,皆可源源不断运来。价钱好说,甚至可以用物易物。”他指的,显然是王磊急需的各种军工原料和稀缺物资。

“而郑某所求,”他继续道,“一是希望总镇的新式火器,尤其是舰炮,能优先供应我郑家船队。海上不比陆地,船坚炮利才是根本。二是……希望总镇能派遣一些精通火器、造船、乃至……‘丹术’的工匠技师,南下福建,助我整顿水师,更新武备。当然,酬劳必定丰厚,且总镇在南方若有所需,郑某麾下万千弟兄,皆可效力。”

这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提议。郑芝龙掌控的海上通道,能为王磊几乎被陆地封锁的辽西提供一条宝贵的物资生命线,其价值无可估量。而与之交换的,主要是技术输出和武器供应,这对拥有领先技术的王磊来说,并非难事。更重要的是,与郑芝龙深度绑定,意味着在南方拥有了一个强大的潜在盟友,其战略意义深远。

王磊沉吟片刻,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条件:“郑总兵快人快语,王某亦不矫情。物资供应,王某求之不得,可用金银,亦可用火器相抵。派遣工匠技师亦可,但须有约在先:其一,所派之人,乃技术传授,并非卖身为奴,其去留需尊重其本人意愿,且需保证其安全与待遇。其二,核心技术,如火药最佳配比、‘雷油’制法等,恕王某不能外传,此非不信任郑总兵,实乃干系太大,恐生不测。其三,福建工坊所产之火器,须有标记,且不得转售于……潜在之敌。”他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暗示不得卖给与后金有勾结的势力,甚至包括朝廷中某些可能掣肘之人。

郑芝龙是何等人物,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哈哈一笑:“总镇思虑周全,郑某佩服!就依总镇所言!我郑芝龙虽在海上,亦知忠义,更知孰轻孰重。你我合作,互利共赢,共保大明海疆与边关!”

两大实力派人物,在密室中达成了初步的战略合作协议。这是一次基于现实利益和长远考量的结合,一方拥有陆上最强的军事科技和改革力量,另一方则拥有海上无敌的舰队和庞大的贸易网络。

会谈结束后,郑芝龙心情大悦,又去看望儿子。见郑森正捧着那本《几何原本》注释本读得入神,不由好奇拿起翻看。那严谨的逻辑、抽象的图形、以及王磊添加的火炮射程计算、测量应用等注解,让他这个习惯了海上风云变幻的实用主义者也感到眼前一亮。

“森儿,王总镇所授,乃真正经世致用之学,你好生学习,将来必有大用。”郑芝龙难得地郑重叮嘱儿子。

郑森用力点头:“父亲,孩儿明白。王总镇说,几何之理,乃至炮、至船、至海天之测量,皆有其道。孩儿定要学通此道!”

郑芝龙的来访,如同一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一条连接辽西与福建的、跨越海陆的隐形纽带悄然形成。大量的硫磺、硝石、南洋特产、乃至粮食,开始通过郑家的快船,秘密输入辽西,极大地缓解了王磊的资源压力。而一批经过挑选的、并非掌握最核心机密但技艺精湛的辽西工匠,也随着南下的船只,前往福建,开始帮助郑氏水师更新他们的武备。

王磊站在宁远城头,望着东南方向的海天相接之处。他知道,自己播下的种子,不仅仅在郑森的心中,更在这广阔而动荡的天下格局之中。与郑芝龙的合作,为他打开了另一扇窗,让他的影响力,得以越过山海,投向那片蔚蓝的、未来必将更加重要的领域。而那个正在学习几何、眼中闪烁着求知光芒的少年,或许在未来,将成为连接陆与海、延续某种希望的关键人物。历史的轨迹,正在他这只蝴蝶的翅膀扇动下,发生着微妙而深刻的偏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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