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洺河渡口的积雪被昨夜的血浸成暗褐色,踩上去黏糊糊的,寒风卷过,带着铁锈味往人鼻腔里钻。赵烈蹲在雪地里,用树枝在地上勾勒乱石滩的地形——窄路两侧是丈高的巨石,中间只能容一辆木车通过,巨石表面还留着早年山洪冲刷的沟壑,正好能藏人。他指尖刚落在“窄路中段”的标记上,远处就传来探子急促的马蹄声,雪沫被马蹄踏得飞溅,像扬起的碎玉。

“将军!不好了!”探子翻身下马,膝盖重重砸在雪地里,积雪渗进裤管,他却顾不上冷,气喘吁吁地喊道,“邢台来的残兵到了,三百多人,还推着四辆木车,看着沉得很,车轱辘都陷进雪地里了,像是装了炸药!”

“炸药?”赵烈猛地抬头,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立刻在脑海中唤出“军情侦查”功能,淡蓝色的面板悬浮在眼前,五十里外的红点正沿着乱石滩的方向移动,面板上的文字格外刺眼:【目标:李自成残部(吴老鬼所部)300人,携带木车4辆,经检测含硫磺、硝石成分,确认为炸药,目标意图:解救囚车中的李自成、李过(已被俘),预计半个时辰后抵达乱石滩】。

秦峰凑过来,看着面板上的“解救李自成、李过”,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吴老鬼是李过的死忠,去年跟着李过打彰德府时,就敢抱着炸药包冲城门。如今李过被咱们抓了,他肯定是想抢囚车,用李自成和李过要挟朝廷!要是让他把炸药推到渡口,咱们的防线怕是要被炸出个大窟窿,囚车也保不住!”

赵烈站起身,拍掉手上的雪,目光扫过身旁的三门小铜炮——炮身还沾着昨日战斗的硝烟,炮口在晨光下泛着冷光,炮膛里的残留火药味还没散。“慌什么?”他声音沉稳,伸手拍了拍铜炮的炮身,“炸药怕火,铜炮的炮弹能砸能烧,正好治他。秦峰,你带五十骑兵,去乱石滩东侧的山坡埋伏,等残兵靠近,就用弓箭射他们的马腿——记住,只射马,别射人,咱们要留活口问清楚,吴老鬼背后还有没有其他残兵接应。”

秦峰心里一松,抱拳应道:“得令!”他转身刚要走,又被赵烈拽住胳膊。“还有,”赵烈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画着简易的陷阱图样,“山坡上有几处土坡,你让弟兄们在土里埋些削尖的木桩,桩子顶端抹点松油,马腿踩上去不仅会伤,还能缠住马蹄。另外,让弟兄们把弓箭的箭头缠上棉布,沾点煤油——要是残兵想绕路,就射火箭烧他们的衣服,别让他们靠近渡口。”

秦峰接过纸条,咧嘴一笑:“将军想得周全!末将这就去办!”说罢,他翻身上马,带着五十骑兵疾驰而去,马蹄声很快消失在雪地尽头,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蹄印。

赵烈又看向李三,指了指西侧的枯树林:“你带二十个燧发枪兵,藏在树林里。残兵要是分兵去救受伤的马,你就开枪打他们的后队,别让他们抱团。记住,等我这边的铜炮响了再动手,别提前暴露——你的任务是断后,不是冲锋,要是寡不敌众,就用硫磺弹开路,别硬拼。”

李三扛着燧发枪,摸了摸腰间的透骨刀,瓮声瓮气地说:“将军放心!小的保证,只要残兵敢分开,就把他们一个个崩了!要是有漏网的,小的用刀也能把他们砍了——早年在蓟辽打猎,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小的眼睛!”他说着,带着人钻进树林,身影很快和枯树融为一体,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手指始终扣在燧发枪的扳机旁。

周梦臣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他让人画的乱石滩地图。“将军,下官刚才找柳溪村的老猎户打听了,”他指着地图上的窄路,“这条窄路是乱石滩唯一的通道,只能过一辆木车,两边的巨石上有不少凹坑,正好能藏人。咱们要是在窄路两边埋上硫磺弹,等木车走到中间再点燃,火一烧,炸药说不定就自己炸了——就算炸不了,硫磺烟也能呛得他们睁不开眼,到时候咱们再冲上去,事半功倍。”

赵烈眼睛一亮,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周知府这主意好!硫磺弹烧得旺,还能呛人,就算炸不了炸药,也能拦住他们。王二柱!”

“在!”王二柱提着个布包跑过来,里面装着十几个硫磺弹,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气息有些急促,“将军,您吩咐的事,小的都准备好了!硫磺弹的引线都留了三尺长,能有足够的时间跑开,布包里还备了些干柴,要是火不够旺,还能添柴!”

“你带十个弟兄,去窄路两边埋硫磺弹,”赵烈指着窄路的中段,“就埋在这两块巨石后面的凹坑里,用雪盖住,别让残兵发现。要是残兵提前察觉,就用弓箭射他们的手,别让他们靠近硫磺弹——记住,安全第一,实在不行,就把硫磺弹扔出去,别让残兵抢了去反过来炸咱们。”

王二柱用力点头:“将军放心!小的保证埋得严严实实,残兵绝对发现不了!要是他们敢过来,小的就用弓箭射他们,绝不让他们碰硫磺弹一下!”他拎着硫磺弹,带着十个弟兄往窄路跑去,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每个脚印里都沾着细碎的雪沫。

周梦臣看着他们的背影,又道:“下官带衙役守在渡口,要是有残兵冲过来,咱们也能挡一会儿。衙役们虽然没打过仗,但手里的木棍也不是吃素的——去年柳溪村闹土匪,就是衙役们用木棍把土匪打跑的,当时还抓了三个活口呢!”

“好。”赵烈点头,走到铜炮旁,亲自检查炮口和火药。他拿起一把火药,放在鼻尖闻了闻——火药干燥,颗粒均匀,是上好的硝石火药,没有受潮。他又拿起一枚炮弹,掂量了一下,对身边的炮兵说:“等会儿瞄准木车的轮子,别打车身——轮子一坏,木车就走不了了,炸药也没法推过来。记住,炮弹要擦着地面打,这样既能砸中轮子,还能溅起雪沫,挡住残兵的视线。”

炮兵连忙点头:“将军放心!小的们练过,五十步内,准能打中轮子!要是打偏了,小的提头来见!”

民壮首领张老实带着几个汉子走过来,手里拿着铁锹和干树枝。“将军,咱们也来帮忙!”张老实搓着手,脸上满是兴奋,眼底却藏着一丝紧张,“埋硫磺弹、搬火药,啥活儿都能干!刚才听衙役说,残兵里有去年抢咱们村粮食的,俺正好跟他们算账——去年俺家的存粮被抢了,俺娘饿了三天,差点没挺过来!”

赵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乡亲们!你们帮着把火药搬到铜炮旁,再捡些干树枝来——等会儿用树枝挡在铜炮前,别让残兵看见炮口。要是残兵冲过来,你们就躲在铜炮后面,别往前冲,安全第一。咱们打仗,就是为了让乡亲们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可不能让你们出事。”

“哎!好!”张老实答应着,带着汉子们忙了起来。有的搬火药,有的捡树枝,还有的帮着擦拭铜炮,雪地里一派忙碌景象。张老实一边搬火药,一边跟身边的汉子说:“等会儿打起来,俺要第一个冲上去,把去年抢俺家粮食的那小子揪出来,让他还俺粮食!俺娘说了,要是能报仇,她给俺煮鸡蛋吃!”

汉子们笑着应和,手里的活儿也干得更起劲了——他们都是柳溪村的村民,去年遭了旱灾,又被吴老鬼的残兵抢了粮食,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如今能跟着赵烈打仗,既能报仇,又能护着家园,谁都没藏着掖着,连村里六十多岁的老王头都扛着锄头来了,说要给年轻人们搭把手。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远处传来马蹄声和木车滚动的“嘎吱”声,像是钝刀子在磨木头,听得人心里发紧。赵烈趴在雪地里,透过树枝的缝隙望去——只见三百多个残兵推着四辆木车,沿着窄路慢慢走来。为首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穿着黑色棉袄,腰间别着一把弯刀,走路一瘸一拐的,正是吴老鬼。他眼神阴鸷,时不时往周围张望,嘴角还叼着一根烟袋,烟锅里的火星在雪地里格外显眼,显然是在警惕埋伏。

“都别动,等他们走进窄路。”赵烈压低声音,对身边的燧发枪兵说。他能感觉到,身边的弟兄们都在紧张地攥着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每个人都知道,这一战,要是输了,不仅囚车保不住,柳溪村的乡亲们也会遭殃,之前的胜仗就白打了。

吴老鬼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对着周围大喊:“赵烈!别躲躲藏藏的!有种出来跟老子打一架!你把闯王和李将军抓了,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跟老子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没人回应,只有寒风卷着雪沫,打在木车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像是在无声地回应。吴老鬼皱了皱眉,心里越发不安——他早年当响马时,就靠的是敏锐的直觉躲过不少陷阱,此刻他总觉得,周围的寂静里藏着杀机。他对身边的两个残兵说:“你们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埋伏。要是发现不对劲,就赶紧回来报信——记住,别碰路边的任何东西,尤其是藤蔓和石头,赵烈那小子最会玩这些阴的。”

两个残兵提着刀,小心翼翼地往窄路深处走。他们脚步很轻,眼睛盯着周围的巨石,生怕突然跳出人来。刚走了十几步,就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箭从东侧山坡射来,正好穿进左边残兵的腿。“啊!”残兵惨叫一声,倒在雪地里,鲜血瞬间染红了周围的雪,在寒风中很快凝结成冰。

“有埋伏!”右边的残兵大喊着转身要跑,又一支箭射来,穿进他的肩膀。他踉跄着跑了几步,还是倒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雪地里。

“妈的!”吴老鬼骂了一句,脸色变得狰狞,“赵烈!你敢阴老子!弟兄们,快推木车!冲过窄路,到渡口就能看见囚车了!只要抢到囚车,咱们就能用闯王和李将军要挟朝廷,让他们放咱们走,到时候咱们再回太行山,招兵买马,迟早能杀回来!”

残兵们像是被打了鸡血,推着木车快步往窄路里冲。木车滚动的“嘎吱”声越来越响,震得周围的积雪簌簌往下掉,有的雪块还砸在残兵的头上,可他们却像没感觉一样,只顾着往前推。赵烈看着木车走进窄路中间,对王二柱比了个手势。王二柱立刻点燃硫磺弹的引线,“滋滋”的火星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像是一条红色的小蛇,慢慢往硫磺弹的方向爬去。

“不好!是硫磺弹!”吴老鬼眼尖,一眼就看见了火星,他大喊着要退,可木车卡在窄路里,后面的残兵还在往前推,根本退不出去。“快!把木车推过去!冲过去就能活命!谁要是敢退,老子先砍了他!”吴老鬼嘶吼着,手里的弯刀劈向身边一个想后退的残兵,刀光一闪,残兵的胳膊就被砍了下来,鲜血喷了吴老鬼一脸。

残兵们被他逼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推。可还没等他们推几步,就听见“砰!砰!砰!”三团火光突然从巨石后面炸开,硫磺弹烧了起来,火舌瞬间舔舐到木车。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第一辆木车突然爆炸,木屑和碎石飞溅,几个残兵被爆炸的气浪掀飞,重重摔在巨石上,没了声息,尸体很快被积雪覆盖。

“真有炸药!”赵烈心里一凛,立刻对铜炮旁的弟兄喊:“开炮!打第二辆木车的轮子!别让他们把炸药推过来!”

“是!”弟兄们立刻点燃炮引,“轰”的一声,铜炮的炮弹带着风声,像一道黑影,正好砸在第二辆木车的轮子上。轮子瞬间被砸烂,木车歪倒在地,里面的炸药包掉在雪地里,雪水很快浸湿了炸药,没了动静,只有几缕青烟从炸药包上冒出来。

吴老鬼看着第二辆木车被砸烂,眼睛都红了,他一把扯掉脸上的血污,嘶吼道:“快推第三辆!就算炸不了,也要用木车撞开他们的防线!谁能推到渡口,老子赏他一百两银子!要是死了,老子让他儿子当小头领,以后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

残兵们被银子和权力冲昏了头,疯了似的推着第三辆木车往前冲。李三在树林里看得清楚,对身边的燧发枪兵说:“准备!打推木车的残兵!别让他们靠近铜炮!瞄准他们的胳膊,别打要害——将军要活口,问清楚吴老鬼的底细!”

“砰砰砰”的枪声响起,子弹带着风声,射向推木车的残兵。一个残兵刚要伸手推木车,子弹就穿进了他的胳膊,他闷哼一声,倒在雪地里,疼得满地打滚。另一个残兵想顶替他,又被子弹射穿了肩膀,手里的木棍“啪”的一声断成两截。木车没了人推,慢慢停在窄路中间,像一头死猪一样挡在路中间。

吴老鬼气得直跺脚,弯刀指着赵烈的方向,嘶吼道:“跟他们拼了!谁能杀了赵烈,老子赏他五百两银子!要是死了,老子让他全家都跟着享福!”

残兵们像是疯了一样,扔掉手里的刀,赤手空拳地朝着渡口冲来。有的手里拿着石头,有的甚至抱着炸药包,像是要同归于尽。秦峰在东侧山坡上大喊:“放箭!别让他们过来!射他们的腿!”

弓箭如雨般射向残兵,有的被射中腿,倒在雪地里惨叫;有的被射中胸口,当场毙命,尸体很快被积雪掩埋。可残兵太多,还是有几十个冲过了弓箭的封锁,朝着赵烈扑来。

“杀!”赵烈拔出弯刀,迎了上去。一个残兵举着石头砸过来,赵烈侧身躲开,同时一刀划向他的喉咙。残兵惨叫着倒地,鲜血溅在赵烈的脸上,温热的液体让他更加清醒。他知道,自己不能退——身后是囚车,是柳溪村的乡亲,要是他退了,所有人都完了,之前付出的努力就白费了。

张老实带着乡亲们也冲了上来,有的用锄头砸,有的用镰刀砍。一个残兵举着刀要砍张老实,赵烈眼疾手快,快步冲过去,一刀将残兵的刀劈飞,又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张大哥,小心点!这些残兵都是亡命之徒,别跟他们硬拼!”赵烈喊道。

张老实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举起锄头砸向另一个残兵:“多谢将军!俺这就跟他们拼了!去年他们抢俺家粮食,今天俺要让他们加倍还回来!俺娘还在家等着俺呢!”他一边喊,一边用锄头砸向残兵的后背,残兵惨叫着倒在地上,张老实又补了一锄头,确保他再也站不起来。

赵烈笑着点头,又冲向前去。他看见一个残兵抱着炸药包,想往铜炮那边冲,立刻追了上去。“放下炸药包!”赵烈大喊着,手里的弯刀劈向残兵的胳膊。残兵惨叫一声,炸药包掉在地上。赵烈一脚将炸药包踢到一边,又一刀结果了残兵的性命——他不敢让炸药包留在附近,万一被火星点燃,不仅铜炮会被炸坏,身边的弟兄们也会受伤。

吴老鬼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知道大势已去。他趁乱转身,想往窄路外面跑——只要能逃出去,找到其他残兵,就能卷土重来,再找机会救李自成和李过。可他刚跑了几步,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李三在树林里看得真切,枪口还冒着青烟——他早就盯着吴老鬼的动向,知道这老东西肯定会趁乱逃跑。子弹精准地击中吴老鬼的右腿,他惨叫一声,重重摔在雪地里,积雪溅了满脸。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赵烈大喊着冲过去,靴底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脆响。几个弟兄紧随其后,扑上去按住吴老鬼的胳膊,用粗麻绳将他捆得严严实实,连手腕都勒出了红印。

吴老鬼挣扎着想要起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像头被困住的野兽:“放开老子!你们这群朝廷的走狗!老子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们垫背!”他猛地抬头,想往赵烈的手上咬去,却被一个弟兄用布团堵住了嘴,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赵烈蹲下身,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声音冷得像冰:“吴老鬼,你为了救李自成和李过,不惜带着弟兄们来送命,值得吗?他们烧杀抢掠,害了多少百姓,你眼里就看不见吗?”

吴老鬼瞪着赵烈,眼里满是血丝,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赵烈站起身,对身边的弟兄说:“把他押到囚车旁,好好看着,别让他耍花样——等解决了剩下的残兵,再好好审审他,看看李过还有没有其他藏起来的残部。”

弟兄们押着吴老鬼离开,赵烈转头看向战场。雪地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残兵的尸体,有的被弓箭射穿了胸口,有的被燧发枪击中了要害,鲜血在雪地上凝结成暗褐色的冰。剩下的残兵见首领被抓,瞬间没了斗志,有的扔下武器跪地投降,有的还想往窄路深处跑,却被李三带着燧发枪兵追上去,一枪一个撂倒在地。

“将军,残兵都解决得差不多了!”李三跑过来,脸上沾着雪沫,“死了一百二十三,被俘一百五十六,还有二十几个跑了,不过俺已经让人去追了,应该跑不远!”

赵烈点头,目光扫过被俘的残兵。他们大多穿着单衣,冻得瑟瑟发抖,有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显然是被吴老鬼胁迫来的。赵烈走到他们面前,声音放缓了几分:“你们当中,很多人都是被吴老鬼逼着来的,朝廷知道你们的难处。现在投降,我可以既往不咎,还会给你们分棉衣和粮食,让你们回家跟家人团聚。要是还想跟着吴老鬼作乱,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一个年轻的残兵犹豫了一下,慢慢放下手里的木棍,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将军,俺是被吴老鬼抓来的!俺家在邢台乡下,俺娘还等着俺回去种地呢!俺不想打仗,俺想回家!”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一百多个残兵都跪了下来,纷纷喊着“愿意投降”“想回家”。赵烈让人把他们押到渡口旁边的空地上,又对周梦臣说:“周知府,麻烦你让人清点一下战场,把能用的武器都收起来,受伤的残兵也给治治——毕竟都是百姓,别让他们冻着饿着。”

“将军仁厚,下官这就去办。”周梦臣拱手应下,立刻召集衙役忙碌起来。有的收拾武器,有的给受伤的残兵包扎伤口,还有的去附近的村落借马车,准备把俘虏和物资运走。

张老实带着乡亲们也没闲着,有的帮着抬尸体,有的帮着捡箭矢,还有的去铜炮旁帮忙清理火药。张老实走到赵烈身边,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将军,这次咱们又赢了!吴老鬼被抓了,残兵也投降了,以后咱们柳溪村的百姓就能安稳过日子了!”

赵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多亏了乡亲们帮忙。要是没有你们,咱们也不会这么快打赢。对了,之前说给乡亲们分粮食,我这就让人去驿馆把粮食运过来,再给大家分些棉衣,好好过个冬。”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张老实激动得连连作揖,身边的乡亲们也纷纷道谢,脸上满是感激。

就在这时,秦峰骑着马从东侧山坡赶来,手里还拿着几支沾着雪的弓箭:“将军,山坡上的陷阱也起作用了,有十几个残兵想绕路,马腿踩中了木桩,都被俺们抓了!另外,俺让人去查了吴老鬼带来的木车,除了炸药,还有些粮食和兵器,应该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了。”

赵烈点头,心里松了口气——吴老鬼这股残兵是李过的死忠,如今被剿灭,李过在太行山的势力就少了一大半,后续押解李自成和李过北上,也能少些麻烦。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太行山,山峰被白雪覆盖,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心里却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阿济格还在盯着囚车,说不定还会有新的麻烦。

“秦峰,你让人把俘虏和物资先运回驿馆,好好看管吴老鬼,别让他跟李自成、李过接触。”赵烈对秦峰说,“我和李三留在这里,等追残兵的弟兄回来,再一起回驿馆。另外,让人多派些探子,盯着阿济格的动向,别让他突然偷袭。”

“得令!”秦峰抱拳应下,立刻安排人手押送俘虏和物资。

夕阳西下,把洺河的水面染成了金黄色。赵烈站在渡口,看着弟兄们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远处的囚车,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遇到多少麻烦,都要把李自成和李过安全押到北京,完成任务,让百姓们能过上安稳日子。

不多时,追残兵的弟兄也回来了,还押着十几个俘虏。赵烈让人把他们和之前的俘虏放在一起,带着队伍往驿馆走去。雪地里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和远处的炊烟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温暖的战歌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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