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碰碰运气。”
老钱想了想，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马上拿去实验室做检测，就算只有微量的体液或皮屑，我也能给你找出来！” 说完，他拿起证物袋，快步走进了隔壁的实验室。
11 月 23 日，天刚蒙蒙亮，许长生再次召集警员们开会。“今天我们把搜查范围扩大到三公里，重点排查昨天没覆盖到的小巷和废弃建筑。” 他看着眼前的警员们，他们的眼底都带着红血丝，显然还没休息好，“辛苦大家再坚持一天，真相可能就在这最后一步了。”
警员们没有抱怨，再次分成小组出发。然而，一整天过去了，直到傍晚时分，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许长生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里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 “老钱” 的名字。许长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立刻接通电话，声音因为紧张有些沙哑：“老钱，结果出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钱激动得有些颤抖的声音：“许队！你真神了！有重大发现！”
“别激动，慢慢说，到底发现什么了？” 许长生强压着内心的兴奋，握紧了手机。
“你给我的那些餐巾纸上，真的提取到了男性体液！” 老钱的声音里满是喜悦，“而且dNA 比对结果显示，这组 dNA 和姜云露手指缝里提取到的皮屑 dNA 完全一致！”
“真的？！” 许长生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的笔 “啪” 地掉在了桌子上，“太好了！老钱，你立大功了！” 这个消息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案件的迷雾 —— 这意味着，餐巾纸上留下体液的男性极大可能就是与姜云露发生肢体冲突并杀害她、侵犯她的真凶！
他带走了安全套，但擦拭身体后的餐巾纸却没有太在意，而是胡乱丢到了窗外，幸运地被房间北边的飘台保留了下来。
“但是许队。” 老钱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说明马哲民、王星宇、张元凯这三个人都不是留下体液的那个人。”
“嗯！”许长生当然明白这一点，虽然这三名疑犯的嫌疑暂时被排除了，但这并不是什么坏消息，排除嫌疑人本身也是侦破的一部分。
挂了电话，许长生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五味杂陈。案件似乎有了突破，却又陷入了新的谜团。那个神秘的 dNA 主人，到底是谁？
。。。。。。
11 月 24 日上午，案发一周后。
警方虽然通过飘台上的餐巾纸提取到了关键 dNA，但将其与之前排查出的所有重点嫌疑人比对后，均未发现匹配。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许长生决定召开案情分析会，重新梳理思路，寻找新的突破口。
许长生坐在会议桌主位，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同志们，过去一周大家都辛苦了，但案件目前卡在了 dNA 比对这一步。今天我们不局限于之前的线索，敞开了说，都谈谈自己的看法 —— 凶手到底可能是个什么样的人？”
话音刚落，孙怡率先举起了手。她坐直身体，翻开笔记本，认真地说：“师父，我有个想法。案发当晚，我们走访了‘云露服装店’的隔壁邻居，他们都说没有听到任何叫喊声。这说明什么？”
她环视一圈后自己回答道：这说明”凶手很可能是在姜云露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动手的。能让她放下防备的，大概率是熟人。但我们前一阶段把重点都放在了她那些互动亲密的 qq 网友身上，会不会…… 凶手根本不是网友？”
这个观点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确实之前调查的重点人物除了死者丈夫马哲民，都是跟她有暧昧关系的网友。
马卫国忍不住问道：“不是网友？那会是谁？”
“比如她的同学，小学、初中、高中的都有可能。” 孙怡继续说道，“说不定有很久没联系的同学，近期因为某种原因重新碰到了 —— 可能是在街头偶遇，也可能是在同学聚会上重逢。
聊起近况后，姜云露可能邀请对方去她店里坐坐；或者某个同学、老乡正好路过服装店，互相认出来了，顺势就进了店。这种情况下，姜云露肯定不会有防备。”
马卫国皱了皱眉，提出质疑：“你说的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但犯罪动机呢？只是偶然重逢的同学或老乡，为什么会突然对她下毒手？没道理啊。”
孙怡一时语塞，看了看许长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动机方面我还没想太透彻，只是觉得这种可能性不能排除，具体还得靠师父和大家分析。”
许长生点了点头，接过话：“孙怡的观点很有价值，打破了我们之前的思维定式。关于动机，其实不难推测。
姜云露开着服装店，看起来经济条件不错，她的同学或老乡中，说不定有工作不如意、经济拮据的人。
进入店里后，看到姜云露脖子上的金项链，可能临时起了贪念；也可能是姜云露漂亮，一时起了色心；甚至可能两者兼有。
这种临时起意的犯罪，在熟人之间也很常见。”
他顿了顿，看向孙怡：“这样，孙怡，你带人负责调查姜云露的同学和老乡圈子。重点排查那些在金海市生活、工作，尤其是近期在市中心步行街周边活动的男性。
联系她的母校，拿到同学名单，再通过她的家人找到老乡联系方式，逐一核实他们案发当晚的行踪，同时采集血样进行 dNA 比对。”
“明白！” 孙怡立刻挺直腰板，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任务。
孙怡坐下后，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老刘推了推眼镜，清了清嗓子，说道：“许队，我有个和孙怡完全不同的想法 —— 会不会凶手根本不是熟人，而是路人随机作案？”
“随机作案？” 许长生眼神一动，“说说你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