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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把最后一页账册翻过去时,指腹在“西门庆绸缎庄”那行字上顿了顿。墨迹还带着点潮,是今早刚补记的——昨天西门庆家管家偷偷往当铺送了三匹云锦,账面上却写着“霉变销毁”,这猫腻傻子都看得出来。

“媳妇,该出摊了。”武大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他手里拎着个新扎的竹筐,筐沿还缠着圈红绳,是今早天没亮就去后山砍的竹子编的。

潘金莲抬头,见他粗布褂子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却把竹筐擦得锃亮。她忍不住笑:“这筐编得挺精神,回头给你找块蓝布缝个衬里,装饼子不容易受潮。”

武大郎的脸腾地红了,挠着头往灶房走:“俺再烙两锅葱油的,张屠户说他闺女爱吃。”

潘金莲把账册折好塞进灶膛旁的暗格,那里藏着她穿越过来后攒下的所有“武器”——不仅有西门庆偷税的证据,还有王婆帮人牵线说媒时收红包的记录,甚至连县太爷家丫鬟偷拿主子首饰的小事都记了几笔。她刚来那会儿总怕被人欺负,后来发现这阳谷县的龌龊事比现代职场还多,记下来反倒成了护身符。

刚把竹筐摆到街口,就见西门庆的轿子停在对面酒楼门口。他穿着件月白锦袍,摇着扇子慢悠悠下轿,眼神像黏在潘金莲的饼摊上似的。

“武大嫂,”他身边的随从扯开嗓子喊,“我家官人说,你这饼摊挡着道了,挪挪地方!”

潘金莲正给饼子刷油,闻言头也没抬:“挡着你家官人投胎了?”

周围摆摊的街坊“噗嗤”笑出声。西门庆的脸僵了僵,走过来站在摊前,扇子点了点潘金莲的竹筐:“听说武大嫂最近生意好得很,连衙门的人都来照顾?”

“托官人福,”潘金莲把刷好油的饼子翻面,油星溅起落在她手背上,她眼皮都没眨,“前儿给税吏送了两斤葱油饼,人家非给塞钱,推都推不掉。不像有些人,送云锦给当铺,还得编个‘霉变’的由头。”

西门庆的扇子差点掉地上:“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说你,”潘金莲拿起刚出炉的饼子,香气飘得老远,“官人要是想吃饼,我给你算便宜点——毕竟,省下来的钱还得补税不是?”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西门庆气得脸发青,却抓不到把柄,只能咬着牙说:“给我来十个!”

潘金莲麻利地装袋,伸手:“二十文。”

西门庆的随从刚要掏钱,被他按住。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那本账册,你到底想怎么样?”

“简单,”潘金莲接过钱,把饼袋递过去,指尖故意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无意似的,“明儿让你家管家把欠的税银补上,再把当铺那三匹云锦拉去衙门登记,账册我自然会销毁。”

西门庆的喉结滚了滚,盯着她沾着油星的手。这女人明明穿着粗布裙,眼神却比县太爷还锐利,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弯弯的,像只揣着利爪的猫。他忽然觉得,比起那些见了他就媚笑的丫鬟,这样带刺的反倒更有意思。

“要是我不呢?”他故意放缓语速,扇子往她筐沿一搭。

潘金莲抓起个刚烙好的饼,“啪”地拍在他扇子上:“那我就把账册贴到县衙门口,让大伙儿瞧瞧,西门大官人是怎么一边当体面人,一边当铁公鸡的。”

饼子的热气透过扇子传来,烫得西门庆赶紧缩回手。他盯着潘金莲油乎乎的指尖,突然笑了:“武大嫂真是个妙人。不如这样,晚上我在醉仙楼摆酒,咱好好聊聊税银的事?”

潘金莲把最后一个饼子卖给张屠户家闺女,收摊要走:“没空,我家大郎今晚要给武松写家书,我得回去给他研墨。”

武大郎早就收拾好东西等在一旁,闻言赶紧点头:“俺……俺弟最爱吃媳妇做的腌萝卜,俺得让他在信里写写。”

西门庆看着两人并肩走远的背影,武大郎矮胖的身子努力往潘金莲那边靠,像要替她挡住街面的风。他忽然觉得手里的饼子不香了,挥挥手让随从把饼扔了:“去,把当铺那三匹云锦给衙门送过去。”

随从愣了:“官人,就这么听她的?”

“不然呢?”西门庆摸了摸被烫红的手指,“那女人的眼神,像极了我家老爷子当年审案子的时候——你不按规矩来,她真敢掀桌子。”

回到家,潘金莲刚把账册从暗格拿出来,就见武大郎举着个瓦罐跑进来:“媳妇你看!俺把腌萝卜装进新罐子了,还放了点花椒,武松准爱吃!”

瓦罐里的萝卜条切得整整齐齐,红亮亮的浸在卤汁里。潘金莲凑过去闻了闻,酸香里带着点麻味,确实比上次做得好。她忽然想起刚穿越时,武大郎给她做的第一顿腌萝卜,又咸又涩,他还红着脸说“俺就会做这个”。

“进步不小啊,”她笑着拧了拧他的胳膊,“下次教你做糖醋味的,武松在边关肯定吃不上这口。”

武大郎被她拧得龇牙咧嘴,却笑得像个傻子:“哎!俺听媳妇的!”

正说着,王婆挎着篮子上门了,进门就喊:“大郎家的,借点醋!我那坛子刚好用完了。”她眼神在屋里扫来扫去,落在潘金莲的账册上时,眼睛亮了亮,“哟,这是在记账呢?听说你把西门大官人都怼得没脾气了?”

潘金莲把醋瓶递过去,不动声色地合上账册:“王婆说笑了,不过是按规矩办事。”

“规矩?”王婆挤到她身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我可听说,西门庆在醉仙楼摆酒请你,你没去?那地方的厨子是从京城来的,一桌菜够你卖半个月饼子了。”

潘金莲心里冷笑。这王婆上次帮着张大户说媒,收了人家二两银子,转头就把姑娘的生辰八字卖给了另一个老光棍,这事她可记在账册上呢。

“我家大郎做的葱花饼,比京城厨子做的好吃。”她往武大郎身边靠了靠,故意提高声音,“再说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王婆你说对不?”

王婆的脸僵了僵,干笑着说:“是这个理,是这个理。”她赶紧接过醋瓶,“那我先走了,还等着做鱼呢。”

看着王婆匆匆溜走的背影,武大郎挠挠头:“媳妇,王婆好像有点怕你。”

“她不是怕我,”潘金莲把账册锁进柜子,“她是怕我把她收张大户银子的事说出去。”

武大郎眼睛瞪得溜圆:“她还干这事?”

“多着呢。”潘金莲拿出信纸,“快写信吧,不然天黑了看不清。”

武大郎赶紧坐下,握着笔的手却有点抖。他识字不多,写得歪歪扭扭,“武”字的最后一撇差点戳破纸。潘金莲坐在旁边研墨,看着他把“边关”写成“边观”,忍不住笑:“是‘关’,关门的关。”

“哦,对……”武大郎的脸又红了,笔在纸上涂了又改,“俺是不是很笨?”

“笨啥,”潘金莲抽过信纸,帮他把错字改过来,“你比那些耍小聪明的强多了。”她想起现代公司里那些抢功劳的同事,再看看眼前这个连写字都脸红的男人,忽然觉得这阳谷县的日子,其实比格子间舒坦多了。

信写到一半,武大郎突然抬头:“媳妇,俺们攒的钱,够给武松翻案了不?”

潘金莲算了算陶罐里的银子,加上西门庆刚补交的税银,点头:“够了。明天我去衙门递状子,顺便把王婆那笔账也清了。”

武大郎放下笔,突然抓住她的手。他的手掌粗糙得像砂纸,却烫得惊人:“媳妇,俺知道你本事大,可……可别惹太多麻烦。要是他们欺负你,俺……俺拼了命也护着你。”

潘金莲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看着他眼里的认真,那认真里带着点笨拙的倔强,像个捧着糖想分给她的孩子。

“放心,”她反手握了握他的手,“我有分寸。”

窗外的月光爬进屋里,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潘金莲忽然想起刚穿越时,她对着镜子里那张“潘金莲”的脸哭了半宿,觉得这辈子算是完了。可现在瞧着昏黄灯光下武大郎的侧脸,听着他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竟生出点荒唐的念头——或许这样的日子,也不算太坏。

第二天一早,潘金莲揣着账册和银子往县衙走。刚过街口,就见王婆叉着腰站在她饼摊前,对着围观的街坊喊:“你们知道不?武大郎家的饼子为啥卖得好?是加了不干净的东西!前儿我亲眼看见她往面里撒药粉呢!”

潘金莲脚步一顿。来得正好,省得她去寻了。

她没走过去,只是站在人群外扬声喊:“王婆,你说我加了药粉,有证据吗?”

王婆见她来了,更来劲了:“证据?你天天往饼里撒那白花花的粉末,不是药粉是啥?准是想让吃了的人上瘾!”

“那是酵母粉,发面用的,”潘金莲拨开人群走过去,从竹筐里拿出个没烤的面团,“不信你闻闻,是不是只有面香味?”她又转向围观的街坊,“张屠户家闺女天天来买,李婶家孙子一顿能吃三个,要是加了药,他们现在该躺炕上了吧?”

街坊们纷纷点头,有人喊:“王婆你别瞎说,大郎家的饼子干净着呢!”

王婆有点慌,却还嘴硬:“那你昨天为啥跟西门庆拉拉扯扯?指不定是背着武大郎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

这话戳到潘金莲的火点。她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账册翻开:“要说见不得人,谁比得上王婆你?上个月张大户请你说媒,你收了他二两银子,转头就把姑娘许给赵老栓,拿了双份彩礼;前儿帮李寡妇写休书,故意多加了句‘自愿净身出户’,害得人家连嫁妆都要不回来——这些,要不要我把当事人请来对质?”

账册上的字歪歪扭扭,却记得清清楚楚,连哪年哪月哪日收了多少银子都标着。王婆的脸瞬间白了,想抢账册,却被潘金莲轻巧躲开。

“你……你血口喷人!”王婆的声音发颤。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潘金莲把账册举高,让周围的人都能看见,“去问问张大户就知道了。对了,他给你的那二两银子,你还没来得及存进钱庄吧?就藏在你床底下的瓦罐里,是不是?”

王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周围的街坊指指点点,有人喊着“把她送衙门去”。潘金莲却收起账册,对看热闹的人说:“她也就是爱嚼舌根,没真害人,这次就饶了她。”

她看了眼瘫在地上的王婆:“再敢胡说八道,下次就不是账册这么简单了。”

王婆连滚带爬地跑了。潘金莲把竹筐往武大郎手里一塞:“看摊,我去衙门了。”

武大郎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喊:“媳妇!路上小心!”

潘金莲回头挥挥手,阳光落在她脸上,笑得比刚出炉的饼子还暖。武大郎摸着手里的竹筐,忽然觉得,他这媳妇,比京城来的厨子厉害多了——至少,她做的饼子,能让人吃着踏实。

到了县衙,递上状子和银子,官差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敬畏。大概没人想到,那个传说中“不安分”的潘金莲,居然能把账记得比账房先生还清楚。

走出县衙时,潘金莲摸了摸怀里的回执单,上面写着“三日后开庭审理武松案”。她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正好,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像一首乱糟糟却热闹的歌。

她忽然想快点回家,告诉武大郎这个好消息,顺便让他多烙两锅葱油饼——庆祝一下,他们的日子,终于要往好里走了。

街角的风吹过,带着饼香和卤汁的味道,潘金莲的脚步轻快起来。她想,或许这就是穿越的意义——不是改写历史,而是在这团乱麻似的命运里,靠着一饼一汤,一人一筐,活出点不一样的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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