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淑梅不想连累陆垚,怒道:“我不认识什么陆垚。和他没关系。”
史守寅看向丁玫:“你真的是陆垚对象?”
“是又怎么样?”
史守寅又把头转到了袁淑梅这边:
“那么,陆垚早就知道你在这里住了?也知道你是被我打的?”
袁淑梅此时心乱如麻。
她不想连累陆垚,但是看来陆垚也被卷进来,根本洗不清了。
不由后悔自己当初跟着陆垚来这里,不仅连累陆垚,还把小玫子一家也连累了。
看着一脸得意的史守寅,再看看他身后侯宇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无计可施了。
此时,外边的陆垚已经到了。
他接到刘老五的报信,就赶紧往外跑。
到了大门口就看见四个大汉站在这里守着大门。
他大步流星往里走。
一个汉子问:“陆连长,您过来啦。”
身子就挡住了陆垚。
知道主任来夹皮沟就是带着礼物看陆垚来了,不敢得罪他。
想告诉他主任在里边办事呢,等会儿再进去。
陆垚抬手一推:
“滚开。”
这小子往后退被门槛子一绊,一个屁墩摔倒了。
陆垚就冲了进来。
看见丁大虎被按在地上,手被绑在背后。
一个带袖标的汉子跪在他背上,用膝盖压着他的后心,让他动弹不得。
陆垚大怒:
“草你妈的杂碎,打我老丈人!”
飞起一脚,正闷在这小子的脸上。
这个家伙鼻骨断裂,一个跟头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就没动一下,昏过去了。
他身边两个小子一看,就把枪口要调转对着陆垚。
陆垚的速度十分之快。
一伸手就把其中一人的枪已经拽过来了。
顺势抬肘击打他下颚,这个大汉也翻身倒地,同时手里五六半自动就到了陆垚手里了。
另外一个拿枪的刚要扣扳机,陆垚一个转身让过枪口,枪托已经砸在他的额头上。
“砰”
这小子感觉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瞬间三个汉子全都倒地了。
大门口的几个小子往院子里一走。
陆垚“哒哒哒”一梭子子弹打在大门上。
几个小子躲得快,不然就被他全都撂倒了。
陆垚眼珠子有点红。
不是害怕杀人,是真的不想破坏自己现在的生活。
但是史守寅逼到这里,如果不杀恐怕就会被杀的情况下,自然不能再留情。
他击退门口的几个小子,伸手扯开丁大虎的绳子,就冲进屋里。
刚好看见侯宇拎着枪出来。
听见枪响,他出来看情况。
看见陆垚,一愣的功夫,还不确定陆垚是敌是友,陆垚已经抬枪托给他额头来了一下。
这小子也倒下了。
陆垚告诉丁大虎:
“下他的枪!”
然后就冲了进去。
屋里的景象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以为史守寅一定在祸害袁淑梅和丁玫,或者是在打她们。
结果,却是看见史守寅脱了鞋子,在炕上盘腿坐着。
对对面俩女孩子靠着墙,也都歪着腿坐着。
小虎妞趴在三个人中间,悠哉游哉的翻开了白肚皮。
陆垚可不管他在干嘛,扑上炕,直接就把枪顶在了史守寅的头上:
“杂碎,敢欺负我女人!老子杀了你!”
史守寅吓得大叫:“小陆兄弟,我可没有呀!我在和她俩唠嗑呢,你问问袁淑梅,我有没有欺负她们,我要和她和好呢,医药费我全掏……”
丁玫赶紧扑过来拉住陆垚的枪:
“土娃子,别冲动,他没打我们。”
袁淑梅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
如果陆垚此时一枪崩了史守寅,那么陆垚就是死罪。
赶紧也爬过来,俩手抓住了陆垚的枪管:
“陆垚,不要乱来,先把枪放下。”
史守寅也一个劲儿的喊:
“小陆兄弟,咱们是一伙儿的,你忘了大哥刚给你送礼了。我没欺负你的女人!”
陆垚也见丁玫和袁淑梅毫发无损。
此时丁大虎拎着侯宇的枪,带着谢春芳从外屋进来。
刚才谢春芳吓得躲到丁友亮那屋去了。
此时跟在威风凛凛的杨大虎身边。
一看陆垚骑在史守寅身上,用枪顶着他太阳穴,赶紧说:
“土娃子,他这人没说啥,真挺好的,还说和你已经成了好朋友,要和淑梅冰什么前什么嫌的。”
史守寅感觉太阳穴硬邦邦的枪管子松开了点。
赶紧又说:“小陆兄弟,我对天发誓,我不知道袁淑梅和你媳妇是朋友。我要是知道,一定不会动她一手指头。你放了我,我包赔她所有损失。提她做酒厂厂长都没问题。”
这时候,窗外响起了侯宇的声音:
“史主任,你没事儿吧?陆垚。你不要乱来,你要是伤害史主任,你们这个生产队的人都逃不脱干系!我已经让小李子回城里叫人去了。”
他被丁大虎抢了枪,不敢进来,跑窗户外叫唤去了。
院子外的汉子也已经冲进来了,不过知道陆垚有枪,不敢轻易进来。
都在窗外守着呢。
院外响起发动汽车的声音。
果然有人走了,回去叫救援去了。
陆垚此时要杀了史守寅容易。
不过真的有可能牵连很多人。
史守寅怒喊:“侯宇,滚你妈个蛋!我和我兄弟有点小误会,你他妈胡说什么,滚大门外去!”
“主任,你真没事儿呀?”
“让你滚听见没有?”
“是。那我到大门外去等着啦。”
“去去去,不然老子弄死你们。”
外边脚步声,不但侯宇他们出去了,把门口被打晕的两个也抬出去了。
史守寅试探着问陆垚:
“兄弟,你能把枪拿开,咱们谈谈么?”
陆垚的枪在袁淑梅的手推送下,离开了史守寅的太阳穴。
袁淑梅不是不恨史守寅了,是不能再害一个人。
如果陆垚枪杀史守寅这么重要的人物,必然死罪难逃。
而且看刚才史守寅说话的意思,也确实没有要伤害陆垚的意思。
陆垚起来了,枪口撂下,要杀史守寅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儿。
从炕上下来,站在地上看着史守寅。
史守寅坐起来,揉了揉被枪管触疼了的皮肤,看着陆垚,眼圈红了:
“兄弟,你太不信哥了。我没有恶意的。我刚才和这俩姑娘说的啥,你问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