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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使团队伍拔营起行,继续向西北方向前进。苏尘与王津被安排在车队中段,虽不及跟在诸葛明身边时的待遇,但也脱离了后尾辎重的范围,待遇的提升得益于昨夜王大人的认可和那枚“万利通”的玉牌。

行程不过半日,当车队转过一个熟悉的山坳,那片低矮的土坡再次映入眼帘——正是前些夜苏尘冒险潜入、惊心动魄的小型营寨!只是此刻看这营寨的位置,位于南下北上的交通要冲,规模虽小却扼守关键路口,苏尘心中顿时明了:这地方,分明是北朝为接待如南朝使团这类过路使节而设的简易中转站! 难怪驻扎的人手不多,营寨也如此简陋。

然而,那夜的“篝火晚会”显然给这小小中转站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远远望去,营门守卫比之前多了三倍不止,个个神情紧张,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过往行旅。靠近后,更能感受到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淡淡焦糊味,以及一种压抑的紧张气氛。营寨中央,原本那顶主帐的位置,如今只剩下一大块焦黑刺眼的圆形印记,以及旁边被烧毁的相邻帐篷骨架,如同一块丑陋的伤疤烙印在营地中央。

车队在营门外停下。王大人下得车来,自有随员上前通报。

负责接待的,是那位指挥过去灭那所谓“篝火”的什长。他面无表情地向王大人行了个军礼,语气硬邦邦的:“使者大人请在此稍候。卑职需快马前往禀报主官,方能迎大人入营。” 他刻意加重了“禀报主官”几个字,眼神却瞟向苏尘,随即转身招呼一名亲兵,两人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方向正是附近稍大一些的驻军点。

等待的时光格外漫长且令人不安。营寨里的守卫们依旧保持着高度戒备,目光时不时扫过使团,更是在苏尘身上多停留片刻。苏尘能清晰感受到那份隐藏的敌意和疑虑。王津不动声色地挡在苏尘侧前方半步,枯瘦的身躯却散发出一种沉稳的气场。

趁着众人等待主官的间隙,苏尘的心,不由自主地再次被那块焦黑的空地吸引。他找了个借口离开使团队伍几步,装作活动筋骨,慢慢靠近那片区域。烧毁的帐篷残骸已经被初步清理过,只留下满地狼藉的黑色灰烬、扭曲碳化的木质梁架,以及被烈火灼烤得变形龟裂的地面。

什么都没留下。

苏尘蹲下身,指尖捻起一小撮焦黑的尘土,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他的灵觉仔细扫过每一寸焦地,试图捕捉一丝残存的怨念或那骨笛的共鸣……然而,除了纯粹的焦土气息和微弱的火煞之气,再无他物。那术士的残魂,连同其最怨毒的部分,仿佛都被骨笛吸得干干净净,只余下这片无声的焦土,见证着昨夜的疯狂与诡异。

他不甘心地走到营寨边缘,靠近昨晚一个值夜的岗哨,压低了声音,装作对那夜那“可怕意外”的好奇士兵:“这位兄弟,前些夜那火烧得真凶啊,听说有人……?” 他话未说完,那名卫兵立刻像被蝎子蛰了一般,猛地后退一步,眼神凶厉地瞪着他,粗声呵斥道:“噤声!上官严令,当夜之事不得谈论!违令者,军法处置!” 说完便不再看他,握紧长矛,警惕地看向别处,态度拒人千里。苏尘心中微沉,果然讳莫如深!

所幸,那位北朝负责接待的官员并未让使团久等太久。不到一个时辰,一名身穿北朝浅青官袍、留着三绺长髯的中年官员便随那什长策马而来,身后跟着一小队精锐骑兵。

此人名唤孙涣,正是这附近地区负责外事接待的官员(从品级来看,大约相当南朝六七品)。他与王大人虽然初次见面,双方脸上都挂着程式化的笑容,寒暄见礼,交换了一些盖着官印的文书和凭证。王大人简单提了两句似乎听到些动静,孙涣也只是含糊地笑笑:“小事,营中意外,业已处理。” 绝口不提具体细节。他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王大人身后的苏尘和王津,在苏尘脸上微微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交接完毕,孙涣手一挥:“王大人,请随下官队伍前行。” 不再停留,使团便跟着孙涣带来的这支小小的“护卫”兼“引导”队,离开了这块弥漫着焦糊气息的小小营垒,正式踏入了北方更辽阔、也意味着更陌生和危险的疆域——朝着边城燕云府的方向而去。

接下来的路程平静无波。越靠近燕云府,地势反而略有平缓,但两旁的山峦却愈发显得孤峭冷硬。王大人坐在马车中,脸色却比之前更为凝重。他将苏尘唤至车旁(显然王津的身份更适合保持低调),低声道:“苏贤弟,你说……这乌图尔大国师,会不会故意拖延,不与我们谈正事?北朝对我朝使团,向来轻视啊。”

苏尘能理解王大人的焦虑。南朝国力虚浮,被北朝轻慢是常态。他只能宽慰道:“大人,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此行主要任务,在于探听虚实,稳住局面。所携礼物,皆为北朝勋贵所爱,关键时刻自有用处。至于能见多高的人物,顺势而为便是,强求不得反损颜面。” 他这话半是安抚,半是现实。

王大人叹了口气,眼神忧虑地望着越来越近的那座依山而建、雄踞边陲的巨大城池轮廓:“但愿如此。”

燕云府到了!

作为北朝南疆锁钥,其城墙巍峨高耸,通体由深青色的巨岩垒砌,历经战火洗礼,布满沧桑痕迹。垛口、箭楼如林,一面面巨大的苍狼旗帜在城头猎猎作响,无声地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与威压。进入城门时,守卫检查的严苛程度远超南朝边境,每一个箱笼都要打开细查,每一个随员都被目光来回扫视。那森冷的目光,让习惯了南朝相对宽松氛围的使团成员们倍感压力。

终于,在繁琐的检查和几近窒息的沉默中,使团踏入了燕云府城内的驿馆。

负责正式接待他们的,是一位身着绣着银色狼纹深蓝官袍的北朝官员——礼部主事,萧从文。 此人看上去四十余岁,身材微胖,脸上挂着一团和气的笑容,眼神却异常灵活,犹如泥鳅般滑不溜手。

按照常理,南朝派出的再怎么说也是三品“正使”(虽说是虚名),北朝纵然轻视,为表“礼尚往来”,至少也应派出一位同等级别的侍郎或是郎中接待。然而,派来的只是一个区区六品主事!

萧主事对王大人的揖让寒暄礼数周到,挑不出半分错处,但那笑容背后的敷衍和轻慢,却如同实质般弥漫在整个驿馆厅堂的空气里。王大人强压着心头的不快,客套之后,便试探着询问何时能与北朝主理政务的“太宰”(相当于南朝宰相)对谈。

萧从文闻言,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变,捧起手边热茶,慢悠悠地呷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王大人远道而来,辛苦,辛苦。只是呢……我们太宰大人,日理万机,忙于国政。这每日从日出忙到月升,实在是抽不开身啊。您呀,且先在驿馆安心住下,容下官慢慢通传,寻个合适的时机?” 他把“慢慢通传”、“合适时机”几个字咬得异常清晰,如同在打太极。

王大人心头一紧,这一等,等到猴年马月去?北朝想拖,自己这使团可拖不起!他连忙对随从使了个眼色:“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望萧主事代为转呈,聊表我朝对太宰大人的仰慕之情。” 手下立刻抬上几个沉甸甸的、盖着绸缎的礼盒。

萧从文脸上的笑容似乎真切了几分,他挥挥手,让旁边的小吏收下礼盒,动作极其自然熟练。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道:“王大人太客气了!这情谊,下官定当……嗯……” 他故意拖了个长音,又喝了一口茶,才眯着眼道:“按说呢,两国现在仍在交兵状态,前线将士浴血……朝廷本是不该接见南朝使节的。”

王大人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萧从文话锋一转:“不过我主仁慈,心怀苍生。每逢初一、十五两日,为安抚前线伤病将士,体察伤情,都会派遣位高权重的大臣,亲临上京城外的伤病营,抚慰探视。这可是……” 他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和诱惑:“……唯一能光明正大见到朝中重臣、甚至……”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敢问主事,那伤兵营……在何处?” 王大人急切地问。

“自然是在上京城外!” 萧从文仿佛觉得这问题理所当然,“咱们燕云府乃边疆重镇,这等安置伤患之所,必然得紧靠中枢嘛!”

“上京?!” 王大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燕云府到北朝都城上京,迢迢八百余里!再算上等待的日子(如果按最近十五计算,至少要等七八天),再赶路去上京……这一来一回,加上等待,没有一个月根本不行!朝廷那边,可没有给他这么长的时间!

“正是上京。” 萧从文看着王大人面无人色的脸,脸上的笑容仿佛更加和煦,慢悠悠地补充道:“路是给大人指明了,法子也说了。王大人若是觉得路途辛劳……” 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的潜台词无比清晰:爱等不等,嫌累就别来。

王大人喉头滚动了几下,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感和深深的无力感攥住了他。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对着萧从文深深一揖:“多谢……主事大人……指点!本官……晓得了!”

“好说,好说。王大人一路劳顿,且请好生歇息。下官告退。” 萧从文拱手告辞,临走前,那精明的目光又一次扫过苏尘和王津站立的方向。

待北朝官员离开,驿馆厅堂内一片压抑的死寂。王大人在椅子上沉默地坐了片刻,猛地一掌拍在身旁桌上,震得茶杯乱跳。他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屈辱的火焰,胸膛剧烈起伏,却硬生生将那些愤懑压了下去,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师傅,”苏尘退回王津身边,用微不可查的声音传音道,“这萧主事……不是省油的灯。几句话,一个笑脸,就把王大人逼到了墙脚。那所谓的初一十五伤兵营之行,只怕也是个……陷阱。”

王津面色凝重,苍老的目光望向驿馆窗外,上京城的方向遥远而冰冷。“上京……龙潭虎穴啊。还有那朔州……” 他后半句未说完,就在这时,一个驿馆的仆役低头垂手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一个漆盘,上面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粗糙北域地图。他走到王大人近前,躬身道:“大人,方才北朝那位大人离馆时,让小人给大人送来这张本地详图,说方便大人……规划行程。”

王大人阴着脸,示意手下接过地图打开。地图很简陋,但标记清晰,尤其是从上京南下的几条主要官道,其中一条路径旁,被朱砂笔在驿馆标记点之外,特意加圈了一个无名的点,旁边用蝇头小字标注了一句:

“伤营在此,然彼道…有疾客慎行。”

(意为:伤兵营在这里,但通往那里的路上……有‘疾病’的客人要小心行走。)

这没头没脑、隐晦又露骨的警告,犹如一滴冰水,落入了王大人的心底。那朱红的标记,在简陋的地图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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