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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燠怀里的小芽正扒拉她的发绳玩,毛茸茸的小爪子突然顿住——系统的警告音像淬了冰碴子,顺着识海往骨头缝里钻:“警告:天庭拟修《天仪典》,拟删‘荒野立祀篇’第三条。”

她低头看了眼小芽,小狐狸崽子正歪着脑袋舔她指尖,粉粉的舌头扫过被山风冻得微凉的皮肤。

安燠忽然笑出声,指腹蹭了蹭小芽的耳朵尖:“想删咱们的规矩?晚了。”

程砚扛着半筐野菊从山道转过来时,就见自家道侣正蹲在老槐树下,把怀里揣着的“瞌睡枕”拆得七零八落。

那枕头是他用后山最软的芦花填的,此刻被安燠用狐爪尖挑开里层,露出块巴掌大的红布——正是藏了七日的原始荐举帖。

“阿燠?”他放下竹筐,野菊的甜香混着松针味涌过来,“这是要干啥?”

安燠没抬头,指尖抚过红纸上密密麻麻的手印。

这些印子被“空愿囊”温养了七日,每道褶皱里都凝着凡人的情绪:有老猎户的粗粝,有小媳妇的胭脂香,还有放牛娃蹭上的草汁——像把九万颗星星缝进了布纹里。

“天庭要删荒野立祀的规矩,”她把红纸举到眼前,阳光透过纸背,将那些手印照成半透明的金斑,“得让天道记牢了,这规矩是民心刻的,不是他们能抹的。”

程砚蹲下来,大掌虚虚护着她的手背:“需要我做啥?搬石头引地脉?还是去山神庙喊两嗓子?”

安燠抬头,见他发间还沾着刚才采菊时蹭的草屑,忽然伸手替他拈掉:“把小芽抱好。”她指了指地边那个被青苔覆盖的石坑——那是地脉脐眼,上次雷劈断老槐树时才露出来的,“我要把这帖子埋进去,再用鸣冤幡残片引共鸣。”

小芽被程砚接过去,立刻扑腾着要抓他腰间的蜜葫芦。

程砚单手托住崽子,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块烤红薯塞进小狐狸爪心,这才抬头看安燠:“需要多久?”

“三个时辰。”安燠从袖中抖出片焦黑的幡角——那是她从乱葬岗捡的鸣冤幡残片,“等月上树梢时,你去把山坳里的老钟敲三下。”她顿了顿,指尖在红纸上轻轻一按,狐火腾地窜起来,“让所有按过手印的人,今晚都做同一个梦。”

是夜,不周山方圆千里的百姓全翻了身。

卖糖葫芦的老张头梦到自己蹲在山脚下,举着染了糖霜的山楂串,对着个扛钉耙的壮实汉子喊:“程山神,这串最大的给您!”;救过雪崩的猎户婆娘梦见自己把热乎的野鸡汤塞进山神手里,嘴皮子利索得像打机关枪:“您可别嫌寒碜,这是我家那口子特意留的!”;就连刚会说话的小娃娃都蹬着小腿,在梦里奶声奶气:“山神叔叔,我长大要给您刻更大的神像!”

安燠盘坐在地脉脐眼旁,狐尾在身后铺成银毯。

她能感觉到那些梦境顺着地脉往上涌,像九万只萤火虫撞进了天河——每句“我举程砚为神,天地共鉴”都变成颗小钉子,“叮叮当当”往天道的记忆里钻。

三日后,凌霄殿的檀香烧到第三柱。

太白金星捧着新修的《天仪典》竹简,指尖在“荒野立祀篇”那页抖得像筛糠。

玉帝的金笔悬在“准行”二字上方,突然“咔”地一声——竹简表面渗出暗红血字,笔锋般锐利:“该条已入天道归档序列,非三界共议不得废。”

“这...这是何意?”托塔李天王凑过来看,被血字烫得缩回手。

文书司的小仙官跌跌撞撞冲进来,怀里抱着本落满灰的《风物志》:“上仙!藏经阁最深处...最深处自动复制了份副本!”他翻开泛黄的书页,最后一页赫然多了行小字,墨迹还带着人间烟火气:“民之所向,法之所存。”

此时不周山的晒谷场上,安燠正翘着腿坐在石磨上,看程砚被小芽追得满场跑。

崽子叼着他的裤脚,非要抢那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

“阿燠!”程砚被石墩绊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在晒谷草堆里,小芽立刻扑上去舔他的下巴,“文书司的仙官刚送了信来!”他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云笺,上边歪歪扭扭写着“修订作罢”四个大字,“他们说...说那规矩天道记着呢!”

安燠晃着腿笑,阳光把她的狐尾照成半透明的银。

她伸手接住程砚抛过来的桂花糕,咬了口,甜得眯起眼:“我早说过,民心比天规金贵。”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个青釉小瓶——里边装着半瓶墨汁,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不过...”她晃了晃小瓶,墨汁在瓶壁上荡出涟漪,“总得让有些人记得更牢些。”

山风卷着野菊香吹过来,程砚从草堆里爬起来,发梢沾着稻草。

他望着安燠手里的小瓶,突然咧嘴笑了:“要我去买糖葫芦当聘礼不?”

安燠抬手把小瓶塞进他怀里:“先去把晒谷场的草垛码好。”她转身往屋里走,狐尾在身后甩出个小漩涡,“等会...教你怎么用这墨汁。”

小芽追着她的裙角跑,程砚抱着小瓶站在原地,看阳光把安燠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摸了摸瓶身,墨汁透过瓷壁传来温温的触感——像极了那天满室纸卷燃烧时,空中浮着的“生死同担”四个字。

远处传来老钟的嗡鸣。

程砚低头,见小瓶上不知何时凝了层雾气,缓缓晕开,露出两个小字:显隐。

安燠望着云端那枚泛着金芒的民心掌印,狐尾在身后轻轻扫过程砚的小腿。

她指尖摩挲着袖中那瓶显隐墨汁,瓶身还带着方才揣在怀里的温度,像揣了颗滚烫的小太阳。

程砚正蹲在院角给小芽梳毛,大掌被崽子啃得湿漉漉的,抬头见她眯眼笑,直觉要搞大动作:“阿燠,你这笑法像当年偷我藏了三百年的桂花蜜。”

“那回是你藏蜜罐的位置太笨。”安燠晃了晃墨瓶,“这回要教天家学门新本事——规矩不是刻在玉牒上的,是长在人心里的。”她弯腰从竹筐里摸出把新裁的桑皮纸,“去把村头的小豆子喊来,再让阿婆借半袋麸皮。”

程砚擦了擦手,小芽叼着他的裤脚抗议,被他捞起来顶在肩头:“要豆子做甚?那娃昨天还把我晒的野菊当蒲公英吹。”

“就用他。”安燠往墨汁里兑了点山泉水,青蓝色的墨液在碗里漾开,“小娃娃手最干净,写的字最真。”她指了指祠堂那面斑驳的粉墙,“让他们每天去祠堂抄《天仪典》,白天写的是仙官发的官本,晚上...”她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了个“祀”字,墨迹刚干就泛出淡金,“显隐墨汁会把被改过的条款全扒出来。”

程砚突然笑出声,大掌拍得门框直颤:“妙啊!那些仙官总说‘百姓不懂天规’,这回让他们自己看——到底是百姓不懂,还是天规藏了尾巴。”他转身往村外走,小芽趴在他头顶揪他的发带,“我这就去喊人,再让老张头送两筐糖葫芦当润笔费。”

祠堂的旧木桌很快围满了小萝卜头。

小豆子咬着笔头,鼻尖沾了墨点:“安姐姐,这‘荒野立祀需报三十三重天’是甚意思?”他旁边扎羊角辫的囡囡举着笔:“我阿爹说,去年给程山神立碑,根本没见着三十三重天的人!”

安燠蹲下来,替小豆子擦掉鼻尖的墨:“你们就照官本抄,抄完把笔洗干净。”她余光瞥见程砚搬着一筐糖葫芦站在门口,故意提高声音,“程叔叔说,抄得最齐整的,能拿最大的糖葫芦。”

孩子们哄地围过去,程砚被挤得踉跄,怀里的糖葫芦撒了一地。

小芽从他肩头窜下来,叼起颗山楂就跑,被囡囡揪住尾巴:“小狐狸也想吃?那你给我们唱首歌呀!”

当晚月上柳梢时,祠堂的粉墙开始泛光。

安燠和程砚蹲在墙根,看着原本普通的墨迹像被水洇开,渐渐显出两行字——官本写着“荒野立祀需经天曹批注”,隐行的金漆却写着“民有愿,神自显,天曹不得阻”。

“安娘子!”村学的老秀才举着灯笼冲进来,胡子抖得像风中的狗尾草,“这...这墙成精了?”他凑近细看,突然倒抽冷气,“《天仪典》我教了三十年,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句?”

安燠倚着门框笑:“许是书里的字会打盹,得有人喊醒它们。”

消息像长了翅膀。

三日后,挑着货郎担的老张头说,隔壁村的教书先生连夜翻出了压箱底的《云笈七签》;五日后,蓬莱书院的青衫学子背着书箱叩响山门,为首的小郎君对着粉墙作揖:“晚生等愿为天规正名,不知能否借墨一用?”

更妙的是安燠编的童谣。

她蹲在晒谷场教孩子们唱:“一按掌,二烧香,三请山神坐高堂,四不怕天来五不怕皇。”小豆子扯着嗓子跑调,程砚听得直捂耳朵:“阿燠,这最后一句...会不会太野了?”

“野点好。”安燠把山杏核往他怀里一塞,“规矩得像山藤,扎进泥里才拔不走。”

童谣随着山风飘进农舍,钻进牛棚,连河边洗衣服的阿婆都哼上了调。

半月后,山脚下的老渔夫摸着下巴说:“咱村东头的老龟,救过三个落水娃,要不也给他立个神位?”于是老龟被人用红绸子绑着推上了石墩,龟壳上贴满了“护河大神”的黄纸。

系统提示突然在识海炸开,金光晃得安燠眯眼:【场景:润物无声的规则驯化|触发隐藏成就‘法自下生’|奖励:可将一项民间共识短暂升格为‘临时天律’(限一次,持续七日)】。

程砚正给老龟壳上贴第二张黄纸,回头见她发怔:“又得好东西了?”

安燠扑过去抱他胳膊,山杏核蹭得他脖子痒:“奖励能把百姓的共识变成天律!以后要是有人敢拆山神庙,天打雷劈!”她突然想起什么,戳了戳他胸口,“不过先说好,咱家崽以后上学,课本里得写‘山神是老百姓选的’。”

程砚弯腰把小芽举到肩头,崽子正啃着老龟壳上的红绸:“那你是不是还得写本《熊怎么当公务员》?我昨天见文书司的仙官写折子,那字比我画的熊爪印还丑。”

“你倒会甩锅。”安燠踹了他小腿一脚,“先教你写述职报告——别总在‘功绩’栏画蜂蜜罐。”

两人笑闹间,山风突然卷来片带着龙涎香的云笺。

程砚接住时,云笺上的金漆还在发烫:“天庭文书司急召,说...说七日后要开三界法议大会?”他抬头看安燠,见她狐耳动了动,眼里亮得像有星子在跳。

安燠摸着那瓶显隐墨汁,墨液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她想起祠堂墙上那两行字,想起孩子们唱童谣时沾着泥点的脚丫,想起老龟壳上歪歪扭扭的“护河大神”——原来规矩真的会长大,从人心的裂缝里钻出来,扎进天道的骨缝里。

“程砚。”她踮脚亲了亲他沾着草屑的发顶,“准备套体面点的衣裳。”她望着山外渐起的云雾,嘴角扬起狐狸式的狡黠笑,“天家要开法会,咱们得去讲讲...新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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