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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燠喉间的醉梦丹刚滚入丹田,便觉有团火从尾椎骨“噌”地窜上头顶。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不是疼,是血脉里沉了千年的力量在翻涌——像有无数银线在骨骼间穿梭,又像被压在深海的巨鲸终于浮上海面,每吐一口气都要掀翻整片苍穹。

“封她法力!”白袍司刑官的声音发颤,他额角的汗顺着下颌滴在玄色官服上,染出个深色的圆斑。

青袍仙官早抖得拿不稳玉册,那卷写着“青丘余孽”的竹简“啪”地砸在他脚边,被她溢出的妖力掀得打了个转。

安燠望着他们发颤的指尖,突然笑了。

她的狐耳在夜明珠碎光里抖了抖,尾椎处的九团软毛正不受控地膨胀——这是青丘血脉觉醒的征兆,上回见还是她在万妖山被雷劈得外焦里嫩时,程砚抱着她往山洞跑,边跑边嘟囔“我的小狐狸怎么比烤红薯还烫”。

“结——”司刑官的“印”字还卡在喉咙里,安燠掌心的龙鳞突然泛起赤金火焰。

那是东海龙王送的避水鳞,程砚上次巡山时从龙宫里顺的,说是“给夫人压箱底的聘礼”。

此刻龙鳞烧得她掌心发红,却让她看清了司刑官结印时颤抖的手腕——他在怕,怕什么?

怕她记起青丘血夜那把火,还是怕那道盖着九方仙印的密旨?

“心印·窥命。”安燠的声音混着血脉里的轰鸣,像有另一个自己附在耳边说话。

她抬手指向司刑官,龙气裹着妖力直扑对方识海。

司刑官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细线。

他踉跄着撞翻了案几,玉壶里的沉水香泼了满地,混合着他急促的喘息,像极了青丘被屠那晚,她躲在枯井里闻到的血与香灰的味道。

画面在安燠脑海里炸开——

雪夜,九道金印压在泛黄的帛书上,“青丘狐族,祸乱天纲,着令剿杀”的字迹还带着墨香。

执笔者的手顿了顿,在“余孽”二字后添了个括号,里面是个被涂得乱七八糟的名字,只隐约能看出“砚”字的右半部分。

然后是九尾狐丹被投入丹炉的轰鸣,是她娘抱着她跳进寒潭时染血的裙角,是程砚举着钉耙撞开万妖山结界时,肩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原来他早知道?

原来他当年混在剿妖队伍里,不是为了领赏,是为了...

“夫人!”程砚的传音入密突然炸在识海,惊得她踉跄一步。

那声音带着点急喘,混着点蜜葫芦的甜香,像他每次偷摘了后山的野杏,躲在她窗下学鸟叫时的调调。

“镜影封启动了,我变作太白金星往南天门跑,他们追过来至少要三柱香。你记着,别硬扛,那卷玉册里有...”

话音戛然而止。

安燠能想象他此刻的模样——八成是变装时没擦干净脸上的桂花糕渣,被天兵看出破绽;或者蜜葫芦的甜香露了马脚,毕竟他化形后总带着股若有若无的蜂蜜味,上次她偷喝他酿的桂花蜜,他还红着脸说“夫人爱喝,我便酿一辈子”。

密室的汉白玉地砖又震了震。

安燠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地上爬满了银纹——那是九尾狐的血脉图腾,她从前总嫌麻烦,说“九条尾巴扫灰都费劲”,现在却觉得这纹路比程砚送她的山杏簪还好看。

司刑官不知何时爬到了她脚边,拽着她的裙角直磕头:“上仙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那九印...九印是...”

“奉命?”安燠弯腰揪住他的衣领,狐尾尖轻轻扫过他发顶。

她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不是怕,是恨——恨这些神仙举着大义的旗子,把她全族的命当算盘珠子拨。

“当年我娘跪在南天门求见玉帝,说青丘从未伤过凡人,你们说她‘妖言惑众’;我抱着妹妹躲在狐洞三天没吃东西,你们放火烧山,说‘斩草要除根’。现在你说奉命?”

她松开手,司刑官像团烂泥摔在地上。

龙鳞的热度渐渐退了,可她袖中突然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是程砚今早塞给她的桃核,说是“定身桃的核,万一打不过就甩出去,能定他们一柱香”。

当时她还笑他“山神大人怎么跟卖糖葫芦的老头似的,兜里总揣着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在却觉得这桃核比龙鳞还暖。

“三柱香。”安燠摸了摸袖中的桃核,抬头看向墙上的漏刻。

烛火在她眼底跳了跳,映出她嘴角的冷笑,“足够我看看,这九印背后,到底藏着哪个见不得光的东西。”

安燠指尖的桃核在烛火下泛着青黄,像颗裹了蜜的小石子。

她冷笑一声,手腕轻抖——那桃核竟在半空裂开道细缝,飘出几缕淡粉的雾气,如蛛网般罩向白袍司刑官。

司刑官的瞳孔还没来得及收缩,便觉浑身血液凝固成冰。

他张着嘴,半截“九印之力”的威胁卡在喉咙里,连颤抖的指尖都保持着结印的姿势,活像被冻在琥珀里的秋蝉。

其余缩在角落的青袍仙官更惨,有个胆小的直接瘫坐在地,发冠歪到耳后,玉牌叮当撞着地砖,在寂静的密室里响得刺耳。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安燠踩着满地沉水香的碎片走过去,狐尾扫过司刑官僵直的袍角。

她的指甲在他眉心点了点,触感像按在块冷硬的顽石上。

这触感让她想起程砚酿的桂花蜜冻——但此刻她心里烧的不是甜,是淬了冰碴的火。

“谁下的九印密旨?”

司刑官的眼珠艰难转动,眼白里爬满血丝。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哑音:“你...你以为掀翻个司刑局就能...哈...九印在三十三重天,在...在...”

话音未落,安燠的指尖泛起银芒。

那是九尾血脉里的搜魂术,她从前嫌麻烦不肯学,现在倒觉得这术法比程砚给她编的草蚂蚱有用多了。

当她的灵力触到司刑官识海的刹那,密室的烛火“噗”地全灭,只剩窗外的月光漏进来,在地上投下她九道晃动的狐尾影子。

记忆碎片像被踩碎的琉璃瓶——首先涌来的是座金顶玉阶的宫殿,匾额上“兜率宫”三个大字被烧得焦黑;接着是个背对着她的身影,玄色道袍上绣着九瓣莲花,正将一卷帛书按在金印下;最后是程砚的脸,年轻些的程砚,发间还沾着血,举着钉耙砸向结界时吼的那句“夫人别怕,我来迟了”。

“是他?!”安燠的手一抖,司刑官的魂魄被扯出半缕,在她掌心凝成团幽蓝的光。

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耳尖的绒毛都在发抖——那道玄色身影的侧颜,像极了上个月来青丘山送“降妖诏书”的东华上仙。

可东华不是最讲规矩的吗?

他怎么会...

“轰——”

密室外的汉白玉长廊传来重物撞击声,接着是铜锣被敲破般的轰鸣。

安燠猛地抬头,透过雕花窗棂看见满天金芒——那是天丁持着降魔杵在结阵,连南天门的镇门石狮都被搬来了,正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往这边挪。

“夫人!”

熟悉的蜂蜜香混着风灌进来。

安燠转身的瞬间,正撞进个温暖的怀抱。

程砚的钉耙还沾着火星,左脸有块没擦干净的桂花糕渣,右耳尖被火烧卷了毛——显然他刚才变作太白金星时露了馅,被雷火追着跑了半座天宫。

“老参在外面引开巡天犬,”他喘着气把安燠往怀里拢了拢,钉耙往地上一杵,震得地砖缝里的沉水香直跳,“但镜影封破了,他们调了三十万天丁过来。夫人,咱得——”

“走!”安燠攥紧他的手腕,袖中龙鳞突然发烫。

她瞥见司刑官被定住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笑,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反手抓过案几上的玉册——那卷写着“青丘余孽”的竹简还摊着,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墨迹晕开的地方,隐约能看见“东华”二字。

三人刚跃出窗户,身后便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安燠回头,正看见司刑官被定住的身体突然炸开,化作千万只金蝶——那是灭口的仙术。

她的狐尾“唰”地全竖起来,程砚的钉耙立刻横在她面前,连老参都攥紧了手里的药锄(他说是“当年被昆仑山仙官打断的那根,今天正好讨债”)。

月光下,老参的白胡子被风吹得乱颤。

这个千年人参精往日总板着脸翻药谱,此刻却阴沉着脸盯着金蝶消失的方向:“九印的气息。”他的声音像老树根蹭过石缝,“当年我守昆仑山药园,见东华上仙半夜去过藏经阁,怀里抱的...像极了青丘狐族的血脉图谱。”

程砚的耳朵抖了抖。

他低头看安燠,发现她正盯着玉册上的“东华”二字,眼尾泛红,却没掉眼泪——这小狐狸从前被雷劈都要揪着他袖子哭半天,现在倒像块淬了火的玉,越压越亮。

“该反击了。”安燠突然开口。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颗小石子投进深潭,荡得程砚怀里的蜜葫芦都晃了晃。

程砚咧嘴笑了,露出虎牙:“夫人说打,咱就把南天门拆了当柴烧。”他的手指蹭了蹭安燠耳尖,那里还带着点当年被雷劈后的焦糊味,“不过先说好,你躲我身后,我扛雷,你记他们糗事——就像上次你躲屏风后记我偷喝桂花蜜的账那样。”

老参哼了一声,药锄往地上一戳:“先去天机阁。”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灯火通明的凌霄殿,嘴角扯出个冷笑,“当年他们烧我药园时,我藏了半本《天机策》。九印的秘密...该见光了。”

安燠攥紧玉册,感受着程砚掌心的温度。

远处天丁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可她突然觉得不慌了——从前她总怕自己是棋盘上的棋子,现在才明白,有程砚的钉耙给她砸棋盘,有老参的药锄给她翻旧账,她这颗“棋子”,偏要当执棋人。

“走。”她低声道,“避开巡逻队,先去天机阁外围。”

程砚把钉耙往肩上一扛,另一只手牢牢牵着她:“听夫人的。”他顿了顿,又补充,“不过要是遇到卖糖葫芦的,咱得停半柱香——夫人上次说想吃红果串,我还没买着。”

老参翻了个白眼,率先钻进巷口的阴影里。

安燠看着他佝偻却坚定的背影,突然笑了。

月光落在她的狐尾上,九团软毛泛着银芒,像撒了把星星。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云端,道玄色身影负手而立。

他望着下方三团逐渐消失的气息,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九瓣莲花玉佩,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冷笑:“青丘余孽...九印之下,你们拿什么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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