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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耳的警笛声像一根烧红的铁锥,猛地扎进了所有人的耳膜。

还没等人们从罗德岛举行的这场的福利中回过神来,几辆厚重狰狞的防暴车已经呼啸而至。

它们的轮胎摩擦着粗糙的地面,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刺耳声响,最终精准地死死卡住了外城区广场的各个路口,像几头钢铁巨兽,短暂地封锁了这片混乱的街道。

同一时刻,外城区的其他几个主要区域,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哐当——”车门被猛力推开,撞在车身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一队队头戴护目镜、身着重型护甲的近卫局警员鱼贯而出。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由同一根神经操控的提线木偶,手中的防暴盾牌在街角昏黄的灯光与红蓝交错的警灯下,反射着一片冰冷而流动的金属光泽。

他们没有粗暴地推搡,也没有大声呵斥,只是用自己的身体与手中的盾牌,迅速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这道墙无声地、强硬地向前推进,将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刚才还在为免费药物而庆幸的感染者,还是纯粹看热闹的居民——全都圈禁在了原地。

人群的骚动在一瞬间达到了顶点,刚刚还洋溢着感激与期盼的脸庞,此刻被惊慌与不解所占据。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起。

“搞什么啊……这帮条子几百年不踏进下城区一步,今天怎么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全来了……”一个靠在墙角的男人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鄙夷和不安。

“还能为什么?”他身边的同伴撇了撇嘴,朝阿米娅的方向不着痕迹地抬了抬下巴,“肯定是那位好心小姐送药的事被捅出去了。你想想,我们都有了免费的抑制剂,谁还跑去上城区花那冤枉钱?那些黑心商人还怎么赚钱?”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先前那人恍然大悟,随即又愤愤不平地啐了一口,“‘炎国国粹’,他们自己不当人,还不许别人当菩萨了?”

在这些嘈杂的议论声中,头车的车门打开。

陈晖洁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穿着一身笔挺的近卫局制服,深蓝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她甚至没有朝阿米娅的方向投去哪怕一瞥,就好像她们和那盒掀起波澜的药剂,都只是街角无足轻重的尘埃。

她的目光锐利如出鞘的利刃,冷静地、一寸寸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里没有怜悯,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纯粹的审视,仿佛在打量一群与她毫不相干的物件。这种刻意的、彻底的无视,比任何严厉的警告都更具压迫感,清晰地在近卫局与这群下城区居民之间,划出了一条不可逾越的界线。

伊娜莉丝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她握着霜星手臂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

终于,陈晖洁的视线停了下来,她清冷的声音穿透了所有嘈杂,精准地落入每个人耳中。

“各位市民,接下来近卫局在此有行动任务,”她的语调平直,没有任何感情起伏,像是在宣读一份与己无关的公告,“麻烦大家待在原地,暂时不要走动。”

陈晖洁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几个一直缩在边缘、眼神游移的男人脸色骤然惨白。

方才还倚着墙壁、吊儿郎当地抖着腿的那一个,此刻身体僵得像块铁板,冷汗已经从他油腻的额角渗了出来。

他们身上那股属于帮派分子的油滑与痞气,在近卫局这铜墙铁壁般的阵仗面前,像是被烈日晒化的雪,顷刻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末日来临般的恐慌。

“‘龙门粗口’……”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男人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帮条子是冲着我们来的。老三,你从旁边绕,回去给老大报信!”

被叫做老三的那个瘦子脸色惨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绕?怎么绕?哥,你看那边!”他绝望地抬了抬下巴,“全是盾牌!妈的,他们过来了!”

他的吼声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了调,尖锐得像一声凄厉的鸟鸣。

领头的那个不再犹豫,猛地推开身前一个挡路的老人。

老人踉跄着,发出一声惊呼,而那男人已经像条被踩了尾巴的野狗,转身就想往旁边一条黑漆漆的小巷里钻。

然而他没能跑出两步。

一道黑影如同高墙般横亘在他面前,他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已经迎面而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直接按在他的脸上,将他所有惊恐的叫喊都堵回了喉咙里。

巨大的推力让他向后倒去。

“噗通——”

他沉重的身体砸进地上的积水里,混着泥浆的脏水溅了周围人一裤腿。人群发出一阵短促的惊呼,又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样,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向后退去,让出了一小片空地。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暴力,像一根火柴,彻底点燃了人群中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

死寂中,一只颤抖的手伸向地面,摸索着,指尖抠进泥里,最终抓起了一块边缘还算尖锐的碎石。

那人藏在人群后方,没人看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手臂抡圆了甩出去。那块石头在红蓝交错的警灯下划过一道弧线。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石头砸在最前排一名近卫局成员的防暴盾牌上,又无力地弹开,掉在地上。

那声音其实不大,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几乎微不足道,却像一道无声的命令,让整个广场彻底失控。

混乱的导火索一旦点燃,便再无挽回的余地。

那块石头砸在盾牌上的闷响,像是一滴滚油溅入了沸水。

起先是死寂,一秒钟凝固的死寂,紧接着,人群彻底炸开了锅。尖叫声撕裂了潮湿的空气,咒骂声混杂着孩童被吓坏的哭喊,推搡中倒地者的惊呼与呻吟,所有声音交织在一起,将这片方才还因一盒药剂而燃起微弱希望的街区,瞬间拖入了最原始、最野蛮的恐慌漩涡。

红蓝交错的警灯在人们惊惶失措的脸上疯狂闪烁,将每一张扭曲的表情都切割得支离破碎。

“保护阿米娅!”

Scout几乎是在骚乱爆发的同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挡在了阿米娅身前,用自己挺拔的脊背为她隔开了一波又一波汹涌推搡的人潮。

“博士!博士在哪儿?”

阿米娅却在他的庇护下焦急地踮起脚,声音里带着颤抖。

她的视线越过Scout的肩膀,拼命地在攒动的人头和挥舞的手臂中,搜寻着那个总是让她安心的熟悉身影。

然后,她看到了。

那个戴着兜帽、穿着罗德岛制服的身影,在混乱的人流中就像一叶孤舟,被一个踉跄的男人狠狠撞了一下,身形一个不稳。博士手中的那个白色药箱,那个承载着他们善意与希望的箱子,也随之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令人心惊的抛物线。

阿米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药箱即将摔落在泥水中的瞬间,一只手从斜刺里伸出,动作快得几乎只留下一道残影,稳稳地接住了那个箱子。

那只手纤细而白皙,与这混乱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

阿米娅的视线顺着那只手向上移。接住药箱的,是另一个穿着同样兜帽制服的女人。

不,她不是博士。

一双熔金般的眼眸一闪而过,冷静得像是不属于这片混乱。

是在伊娜莉丝身边地医生。

那位医生一手托着药箱,目光迅速扫过身旁。

霜星的脸色在闪烁的警灯下显得愈发苍白,她下意识地抓着医生的手臂,身体微微发抖。

而在她们另一侧,伊娜莉丝已经将那把黑色的武器握在了手中,眼神冰冷如霜,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每一个可能靠近的人。

伊娜莉丝没有半分迟疑,她空着的那只手猛地探出,一把拉住了医生和霜星。她的力道很大,不容置喙。

“这边走!”

她没有选择与近卫局或骚乱的人群正面对抗,而是领着两人,像一条滑溜的鱼,逆着人流最汹涌的方向,精准地钻进了混乱撕开的一道缝隙里。

阿米娅眼睁睁地看着那三个身影——那个抱着药箱的医生,那个需要搀扶的白发女孩,以及那个果决得像一把出鞘利刃的黑衣女人——被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和挥舞的手臂彻底吞没,消失在小巷的阴影深处。

她下意识地想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只能任由那片混乱将她们与自己彻底隔开。

外城区一条不知名的巷子里。

外界的喧嚣被厚实的水泥墙壁层层过滤,传到这里时,只剩下沉闷而模糊的回响,像一颗疲惫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动。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湿冷的霉味,混杂着雨后泥土的腥气。

巷子尽头,远方街口的红蓝警灯无声地闪烁,光线被拉得很长,微弱地投射在湿漉漉的墙面上,一明一灭。

伊娜莉丝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确认身后没有追兵的脚步声。

她身旁的霜星正虚弱地靠着冰冷的墙壁,胸口剧烈地起伏,每一次急促的喘息都像是在拉扯体内看不见的伤口,让她漂亮的眉毛痛苦地蹙在一起,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但她只是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那位医生已经半跪在地,动作利落地打开了刚刚到手的白色药箱。

箱盖“咔哒”一声弹开,里面整齐码放的药剂和器械在微光下泛着冷光。她没有丝毫犹豫,从中取出一支封装好的抑制剂,指尖熟练地弹了弹针管,准备为霜星注射。

“等等……有人。”

就在这时,一个脚步声。

很轻,像是鞋底踩在了一小片碎石上发出的细微摩擦声,可在这死寂的巷子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伊娜莉丝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就猛地转身,那把黑色的铳刃在她的手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枪口稳稳地对准了巷口最深的阴影处。

医生准备注射的动作也骤然停下,针尖悬在半空。

她没有回头,但那双熔金般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视线越过霜星的肩膀,同样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穿着罗德岛制服的身影,从那片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中,一步步走了出来。

兜帽压得很低,黑色的面罩遮住了口鼻,将一切表情和身份都严严实实地隐藏了起来。

是那个刚刚在人群中派发药物的“博士”。

医生看着她,或者说,看着那身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制服,那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她眼底的疑惑与警惕,像墨水滴入清水,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我……”

博士的声音隔着面罩传来,有些失真,带着一种电子合成的平板感,却奇异地透着一股与周围紧张气氛格格不入的平静。

“和大部队走散了。”

她说着,摊了摊手,两手空空,做出一个表示自己没有威胁的姿势。

这个动作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无奈,又有些不合时宜。

这个解释听上去合情合理,却又处处透着无法解释的古怪。

罗德岛的博士,为什么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偏偏跟上了她们?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金色的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仿佛要穿透那层碍事的面罩,洞悉其后的一切。

伊娜莉丝也没有放下武器,铳刃的枪口依旧纹丝不动。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终于,医生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像夜风拂过刀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你们看起来……”博士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不像坏人。”

她的回答很简单,简单到近乎天真。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让医生眼神里那片凝固的金色泛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她想起了那个接过药剂后,脸上皱纹都笑开了的老人;想起了那一声声真诚的“谢谢”;想起了骚乱发生前,那片由希望点燃的,几乎要掀翻天空的欢呼。那些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与此刻巷外沉闷的暴动声响形成了荒谬的对比。

她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无声地权衡着什么。

巷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最终,她转过头,看向依旧保持着警戒姿态的伊娜莉丝。

伊娜莉丝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意思。

她迟疑了一瞬,但还是缓缓地、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中的铳刃,枪口垂向地面,但握着武器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

“我们只是来龙门采买一些必要的物资。”

医生重新将目光投向博士,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设定界线,语气平淡而疏离。

“近卫局要做什么,和我们没关系。你可以跟着我们,别惹麻烦。”

博士安静地听着,兜帽下的头颅微微点了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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