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嫂子，嘟嘟很可爱。”姜时愿笑着摇摇头，目光还追随着那个被妈妈抱在怀里、却还扭头对她笑的小不点，眼神里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软和喜爱。
另一边，王俊凯正被表哥拉着给几位长辈敬酒。表哥侧身倒酒的间隙，刚好瞥见这一幕，他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王俊凯，压低声音，带着点过来人的调侃笑道：“啧，看岁岁这模样，挺喜欢小朋友的啊？你小子，抓紧点啊！”
王俊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姜时愿对着嘟嘟笑得一脸宠溺，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侧脸和精致的礼服上，勾勒出一层柔和的光晕，那画面确实美好得让人心动。
他眼神柔软了一瞬，随即收回视线，低头抿了一口杯子里早就被体贴地兑了不少水的“酒”，语气平淡却听不出什么情绪：
“还早。”
简单的两个字，听在表哥耳里或许是年轻人还想多享受二人世界，或者是以事业为重的托辞。
但只有王俊凯自己心里清楚，这两个字背后更深的含义。
在他的规划里，姜时愿永远是第一位，无可争议的第一位。她的音乐事业正处在黄金时期，全球巡演、新曲创作、乐团事务……她有自己的天空要去翱翔。而小朋友，是美好而遥远的未来，是需要在一切条件都成熟、在她充分享受并实现了自我价值之后，才会郑重考虑的事情。
他绝不会让任何事——哪怕是如此可爱的期待——去打扰或压缩她绽放光芒的时间。
至少在未来几年内，他的首要任务，是守护好她和她的小提琴，做她最坚实的后盾。至于其他，都“还早”。
他的岁岁，值得先毫无负担地去拥抱属于她的、最璀璨的星空。
除夕夜的重庆，窗外不时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和孩子们的欢笑声，家家户户都亮着温暖的灯光，洋溢着团圆的喜庆。
王俊凯和姜时愿虽然各自在家守岁，但视频通话却一直连着，仿佛对方就在身边。
王俊凯看着手机屏幕里姜时愿笑盈盈的脸。她穿着一件看起来很柔软的红色毛衣，衬得肤色愈发白皙，整个人像一颗裹在糖霜里的草莓，甜滋滋的。
“今年也是奶奶织的红毛衣？”王俊凯笑着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边缘。
“对呀，”姜时愿点点头，扯了扯毛衣的下摆，语气带着点小骄傲，“奶奶的手艺好吧？她本来也想给你织一件的，偷偷问我你的尺码，”她说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我说要是问了你就没惊喜了，她才作罢。不过……”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王俊凯很配合地追问，被她那副藏着秘密的小模样勾起了好奇心。
姜时愿从镜头外拿过来一个用红色绸布缝制的、十分精致的小布袋，上面还用金线绣着简单的平安纹样。
“奶奶给你准备了这个。”她小心翼翼地解开抽绳，从里面拿出一根编织得十分紧密、色泽鲜亮的中国结红绳，绳结中央是一个精巧的“同心结”样式。
王俊凯一眼就认出来，这和她手腕上常年戴着的那根一模一样。他早就注意到那根红绳，从高中时代起就几乎没离开过她的手腕，只是从未细问过来历。原来竟是姜奶奶所求。
“这是奶奶特意又去了一趟灵隐寺求的，”姜时愿轻声解释，眼神温柔，“开过光的哦，跟我这个是一样的。”她说着，对着镜头晃了晃自己腕间那根已然有些磨损却依旧牢固的红绳，“奶奶说，这个红绳保佑我每次演出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她说……很灵验的。所以，她也给你求了一个。”
王俊凯看着屏幕那端，女孩认真又带着点虔诚的模样，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他能想象老人家怀着怎样美好的祝愿，一步步登上寺庙的石阶，只为替他们求得一份平安顺遂。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眼底漾开深深的宠溺和感激：“替我谢谢奶奶。过几天我一定当面好好谢谢她。”
“嗯！”姜时愿用力点头，随即嘴角又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而且……奶奶说，这个红绳，还有一个寓意哦。”
王俊凯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十分配合地追问，语气里带着纵容的笑意：“哦？还有什么特别的寓意？请姜老师指点。”
姜时愿抿唇笑了笑，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声音变得更加温柔，一字一句清晰地传来：
“奶奶说，这编的是‘同心结’。寓意是……同心同德，招良缘，守良人，长长久久。”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格外轻，却像羽毛般轻轻搔刮在王俊凯的心尖上。
视频两端有片刻的安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鞭炮声。王俊凯凝视着屏幕里那张染着红晕、眼波流转的精致面容，看着她手腕上和自己即将拥有的同款红绳，只觉得心中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饱胀情感填满。良缘已在身边，而长久，是他必将倾尽一生去履行的承诺。
他喉结微动，声音低沉而温柔，透过电流传来，带着无比的郑重：
“嗯。这寓意真好。告诉奶奶，这红绳，我一定会好好戴着。”
视频通话的界面依旧亮着，两人之间的闲聊如同窗外绵延的万家灯火，温暖而自然。姜时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继续分享着接下来的安排。
“对了，”她想起什么，眼睛弯起来，“初五那天我跟小满、晴晴约好了，一起去试一下伴娘服。”她解释道，“其实尺码之前都量好寄过去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主要是陪小满再去逛逛，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听她说，李云明好像有点婚前恐惧，每天抱着个流程本反复看，紧张得不行。”
说到好友的趣事，她忍不住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