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时，已是深夜。
姜时愿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透过舷窗看向外面熟悉的停机坪。王俊凯在一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道：“到了。”
两人取了行李，推着行李车走出接机口。远远地，就看到助理小杨举着牌子朝他们挥手：“凯哥！岁岁姐！”
“辛苦了，这么晚还来接。”王俊凯接过小杨递来的车钥匙，顺手将行李放进后备箱。
小杨笑着摇头：“应该的。”他转头看向姜时愿，“对了，奶茶已经从宠物店接回来了，小家伙精神挺好的，就是这两天有点想你们，老在你们卧室门口转悠。”
姜时愿眼睛一亮：“它没闹脾气吧？”
“那倒没有，就是吃得比平时少一点。”小杨拉开后座车门，“现在估计在家等着呢。”
车子驶入夜色，北京的街景在窗外飞速掠过。姜时愿靠在座椅上，看着熟悉的城市灯火，忽然有种恍惚感——仿佛瑞士的雪山、湖泊和那间壁炉温暖的酒店，都是一场遥远的梦。
王俊凯似乎察觉到她的走神，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累了？”
姜时愿摇摇头：“倒时差有点困。”
到家时，已是凌晨。
刚打开门，就传来“喵”的一声。门一开，一团白影嗖地窜了过来，绕着姜时愿的脚边直打转，尾巴高高翘起，毛茸茸的脑袋不住地蹭她的裤脚。
“奶茶！”姜时愿弯腰将它抱起来，小家伙立刻往她怀里钻，爪子扒拉着她的衣领，仿佛在控诉他们怎么离开这么久。
王俊凯笑着揉了揉奶茶的脑袋，将行李推进门：“看来是真想我们了。”
小杨帮忙把行李放好，正准备告辞，姜时愿连忙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纸盒递给他：“给你带的，瑞士的巧克力和奶酪，尝尝看。”
小杨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这……谢谢岁岁姐！”
王俊凯抱着奶茶转头对小杨说：“这么晚还麻烦你跑一趟。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没事没事，应该的！”小杨连连摆手，捧着礼物盒笑着说，“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休息！”
助理离开后，王俊凯将两人的行李箱推到衣帽间，拉开拉链，把需要清洗的衣服一件件拣出来，丢进洗衣篮。姜时愿则蹲在一旁，把叠好的毛衣和外套按类别放进衣柜。
“明天没有行程安排，”王俊凯将一件衣服拿出来，转头对姜时愿说，“我们去看姥姥姥爷吧？”
姜时愿正把一条围巾叠好，闻言眼睛一亮：“好啊！刚好可以把礼物带过去。姥姥上次还说，要给你做红烧肉补补呢，说你拍戏辛苦了肯定又瘦了。”
王俊凯轻笑，走到她身旁，手指轻轻拨了拨她颊边的碎发：“那明天早点过去，多陪陪姥姥姥爷。”
姜时愿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指了指厨房：“对了，我从瑞士带的奶酪得放冰箱，明天也拿一些给姥姥尝尝。”
王俊凯“嗯”了一声，目光却落在她身后的衣柜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暗格，她刚才收拾行李时，眼神总不自觉地往那儿飘。他唇角微扬，故意装作没注意，转身拎起洗衣篮：“我先去把衣服放洗衣机。”
姜时愿悄悄松了口气，等他进了洗衣房，才快步走到衣柜前，拉开暗格，确认那个装着手表的小盒子还安然无恙地躺在里面。再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她可不想提前露馅。
洗衣机的运转声隐约传来，姜时愿把礼物袋放到玄关的柜子上，转身时，发现奶茶正蹲在沙发扶手上，歪着头看她，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奶茶，”她小声对猫咪说，“要帮我保密哦。”
奶茶“喵”了一声，尾巴轻轻摆了摆，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窗外，北京的夜色渐深，远处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王俊凯从洗衣房出来，看到姜时愿正蹲在沙发边逗猫，侧脸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他靠在门边看了一会儿，才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姥姥家。”
姜时愿仰头冲他笑：“好。”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姜时愿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时间——11:47。
她轻轻推了推身旁还在睡的王俊凯：“……快十二点了。”
王俊凯“嗯”了一声，手臂一伸，直接把她捞回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还带着睡意：“再睡会儿……”
姜时愿挣扎了两下，最终放弃，又迷迷糊糊地闭了会儿眼。直到奶茶跳上床，用爪子扒拉她的头发，她才彻底清醒过来，揉着眼睛坐起身：“不行，得起来了……”
王俊凯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看着姜时愿顶着一头乱发，摇摇晃晃地往厨房走，忍不住低笑：“你这是梦游呢？”
姜时愿没理他，从橱柜里翻出咖啡豆，塞进咖啡机里，按下开关。浓郁的咖啡香气很快弥漫开来，她捧着杯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眼神呆滞地盯着前方。
王俊凯从冰箱里拿出面包、鸡蛋和火腿，简单煎了两个三明治，端到茶几上，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吃点东西再发呆。”
姜时愿慢吞吞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含含糊糊地说：“幸好跟姥姥说了是去吃晚饭……不然这个点才起，肯定要被念叨。”
王俊凯低笑，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他妈妈龚声宏的视频通话。“我妈。”他对姜时愿示意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屏幕里立刻出现了龚声宏笑容满面的脸，背景是家里熟悉的客厅：“小凯，岁岁，起床了吗？”
“起了起了。”王俊凯把手机往姜时愿那边偏了偏，让她也入镜。
姜时愿赶紧咽下嘴里的三明治，冲屏幕乖巧地笑了笑：“阿姨好！”
龚声宏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你们寄回来的礼物我们都收到了，我特别喜欢那条刺绣丝巾，花纹好精致！你爸爸也是，对那瓶酒和酒杯爱不释手，昨晚还特意拿出来喝了一杯。”